这种几率不是说没有,所以要莫欺少年穷,尽可能的与人为善,而不是鱼肉乡里,一旦落难,连个肯帮忙的人都没有。
但是这个概率也少,何家军中政府都有人,如今又有了任家这个姻亲,落难没有那么快。
而且何迦南再怎么样都能够得上青年才俊这4个字,总比被嫁给军阀老头,做什么二十八房姨太太来的强吧。
何初意有所指的说:“生活并不是能事事如意的。”
“说得倒也是。”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有一点小郁闷。
任如笙恹恹的:“想到他这么高兴,我就不高兴。”
何初却没有安慰他:“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是不是还爱他?”
任如笙立马跳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那样子的人,喜欢他的……”
这个地方毕竟是梦境世界,人物角色必须是要符合角色正常设定,不能说出过界的话。
比如说现实世界怎么怎么怎么样的。
收到了系统电击警告和封号警告的任如笙趴下来,到嘴边的话一转:“喜欢他的那个任笙笙,早就在之前已经心死了,我发誓,我现在心里眼里只有你。”
他把声音拖得长长的,眼神哀怨:“我喜欢的到底是谁,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真要翻起旧账的话:“那个王曼娘,以前还是你房里人,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趁着你病的时候,做什么无耻的事。”
这下子轮到何初哭笑不得了:“她的心里眼里都是我二弟,因为迦南小的时候救过落水的她。”
女主角嘛,还是很痴情的,身在大房,心在二房。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把视线放在他们身上,这几天天气不错,下一次的时候去外面郊游怎么样,这附近有一一块地,骑马挺好的。”
在主角团们走剧情的时候,他们可以自由活动,现实生活当中有太多的琐碎事情绊住,想要抽出空来谈恋爱都没时间,不管将来的剧情怎么样,这个江南小镇的风景非常不错。
正好当成公费旅游,还能给任如笙散散心。
就算系统不说,任如笙也能猜到,他绝对不止在一个人身上薅了羊毛。
他们利用这个场景,反向薅羊毛也挺开心的。
“好,等天气晴了就去。”
这个时间阴雨绵绵的,下雨天出去游玩可不怎么愉快。
任如笙显然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何初三言两语下来,就看到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了,心下放松起来。
“对了,大哥的病肯定会好起来吧。”
任如笙并不知道何初就是写这个剧本的编剧,但是他作为女配,拿到了完整的女配剧本的走向。
何初既然扮演的是大哥的角色,应该也有同样的待遇才是。
在系统的世界里,不能直白的说出未来的一切,但是可以通过言语的力量暗示。
何初拿了梳子,慢慢的替任如笙梳理开他有些乱蓬蓬的头发。
他一向很有耐心,动作也细致温柔:“若是我死了呢?”
任如笙便凑上来,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理直气壮的说:“这次我用手,你下次要是再这么说,我可就用嘴了。”
这么说的话,他还挺期待何初倔强一把来着。
至于生病,二少爷的未婚妻都变成了大少爷的,没有什么事不能改变的。
“有些东西,坏了的话就没有办法修补好。”
何初不受控制的咳嗽了一声,拿帕子去捂住,帕子上就沾了些许鲜红。
病弱美人特别的带劲,可是当病弱美人成了自己的对象,任如笙只剩下心疼。
“痛不痛啊,药呢,止疼的药放在哪,我听说洋人那边有止疼药卖,你别讳疾忌医。”
何初擦了擦嘴,直接把那脏了的帕子扔进了一旁的废纸篓里:“老毛病了,不碍事。”
任如笙捧着他的脸,仔细看看:“你是不是在骗我,还是在吓我?你的演技这么好吗?”
这句话其实是双重的暗示,毕竟他知道何初身份,对方并不是圈内的演员,而是一个编剧。
他这个努力地学习了系统的表演课,上的还是艺术院校的人,表演起来都经常觉得有些辛苦。
但是何初就不一样,他的表演太自然了,自然到根本就看不出表演的痕迹。
莫名的他又想起来自己之前在片场的时候,看到小助理的那个表情。
当时何初在说到自己生病的时候,小助理的表情,就像是何初得了什么不绝于人世的绝症一样,而且小助理后面说的那些话也是奇奇怪怪的。
现在的任如笙真的是没有任何心思去找何迦南的麻烦了,他的心里眼里只剩下何初。
何初并没有说这个话题,而是问任如笙:“你有去过医院吗?”
“这个当然去过。”
任如笙说:“不过我家里主要是找人上门来给我看病。”
他很少生病,家里还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一般的小病都是医生上门,大病的话也是去那种大型的私人医院,而且是任家旗下,有单人的VIP
病房,不仅亲近,而且娱乐设施特别的齐全,不会被其他人打扰。
“我去过很多次看诊的地方。”
在剧本的世界里,何家主要还是看中医比较多。
一般不做那种外科手术的,大家根本就不会放心去找西医。
如果在这个环境下说自己去了很多医院并不合适,所以何初选择了更委婉的表达方式。
“那个地方总是飘着浓浓的药味,有很多的人来看病,百分之七十的人的脸上都挂着愁容。”
“还有百分之三十,是给抓安胎药的。”
医院里有很多部门,何初家境还不错,从小到大基本上住的也都是单人病房,但是他一个人,呆在那种充满消毒水的地方,实在是太闷了。
如果是做了小的手术,他就会出来走一走,去看看其他人的样子。
因为性格比较安静,他在医院里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这么静悄悄的观察其他人。
他进医院很多次,看到过生活的千姿百态。
大部分的人脸上都是痛苦的,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父母,一下子就扛起生活的重担。白发人送黑发人,意气风发的中年人,一天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花白了头发。
在那些不可治愈的绝症面前,不管是贫穷富有,人人平等。
富有的人也只是用那些冷冰冰的仪器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努力的挣扎几天。
除了大病,还有几个部门也是很热闹的。
小孩子生病都是一家齐上阵,儿科不重视,闹得不可开交。
至于妇产科,那基本上是最精彩的地方,悲欢离合每天都在上演。
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陪看起来年纪小一辈的情人来打胎,还有恩爱的夫妻高高兴兴的迎接喜讯。
婆媳问题,母女问题,夫妻问题。
能够写出剧本里那些人性幽暗,和何初在医院里的经历有很多的关系。
在医院里,最让人开心的部分,就是那些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小生命。
也是看到那些备受着期待降生的生命,在打针吃药的时候,何初就能坚持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他写的剧本当中,尽管有的时候过程很黑暗,但是黑暗过去总是能够迎来黎明。
听到这里的时候,任如笙心疼的给了何初一个抱抱:“打针,不管是洋人的针,还有咱们的针。扎在身上很痛的吧。”
“其实还好,都习惯了。”
听了这个话,任如笙更心疼了,这得是多少比病痛,才能说出习惯这个词。
“那些事情不好,咱们就不想了,一切要往前看。”
“我想想办法,看看让我爸他们能不能找到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看。”
他打定主意,回到现实之后去查查看何初的健康状况。万一对方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他一定要想办法给他找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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