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异文里种田(246)
况且郭老和龙友芬是在那方面,他们也不好过多干涉。
只要郭老不是那么过分,他们都可以忍着,但是过了那条界线,他们也不会客气,毕竟郭老虽然户口迁过来了,可他到底是姓郭,而不是姓龙。
龙爱国再一次找上郭老。
“看着他那张愤怒的脸,我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郭老抬起眼,看着祖清,“要是他知道自己爱而不得的女人是那种人,他会怎么做?”
所以,在龙爱国愤怒指责他的时候,郭老抱起来老三,对他说,“这个孩子像我吗”
“什么意思?”
龙爱国皱眉,与郭老对视半晌后,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龙爱国更加愤怒了。
“你……”
“这个孩子像我吗?”
郭老又抱起了刚学会走路的老四。
“还有里面最小的老五,”郭老正准备起身去抱出来,被龙爱国拦住。
“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郭老指着自己的脸,“我今儿把脸扯在地上!让你知道你一直维护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除了老大和老……
他说到这,又深深吸了口气,让老二把两个弟弟带去玩儿,这才看着龙爱国继续道,“老三,老四,还有老五,都不是我的。”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龙爱国震惊问道。
“我当然知道,”郭老嗤笑一声,满脸颓色地坐下,“自从我碰见你们在树林那边见面后,我就再没碰过她,可孩子却一个一个的生,在外人看来,我是一个老师,体面得很,可谁知道他们眼里的体面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绿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呢?”
龙爱国觉得郭老疯了,他不信龙友芬是那样的人。
“我告诉他,老三是村头高老五的,老四是村后边龙高山的,老五还是高老五的,那天晚上龙友芬应该是去找后山的龙高山,不信,就让他自己去看。”
龙爱国去了吗?
他去了。
郭老赌的就是他的心。
龙爱国提了一瓶烧刀子来找郭老喝酒。
“他喝醉了,一直在向我说对不起,可他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吗?没有,”郭老摇头,“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
但是有一天,郭老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对方让他和龙友芬离婚,否则会让他好看。
“是龙高山干的,”郭老端起凉茶,“后来又是高老五,他们在龙友芬的蛊惑下,觉得我对她不好,想要我和她离婚,最好把我赶出那个村子,龙友芬自己带着孩子,他们就可以随时去找她了。”
郭老沉默了一阵后,把老大和老二送到了城里,暂时请爹娘照看,送走孩子那天,正好在县城遇见了龙爱国。
得知他的遭遇后,龙爱国抽了许久的闷烟。
“我原本想着,她不仁我不义,来个鱼死网破,”郭老伸出自己是左手,将衣袖拉到手臂处,露出一大片的烫疤,“这是那天我回家时,她发现老大老二不见后,和我争吵之时,用滚水给我泼的。”
龙友芬当时也吓住了,郭老就这么去了村医处,大半个村子的人都看见他的烫伤了。
“趁你病,要你命。”
郭老放下手,“当天晚上,她说有事跟我说,让我去后山和她谈,其实她很蠢的,可这么明显的陷阱,我却去了。”
但是他没想到,龙爱国请假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知道龙友芬和那两个男人的打算,他拦住了走到半路上的郭老,告诉他村长有找。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骗我,”郭老浑身颤抖,“要是我当时多一分疑惑,后面的事儿就不会发生了。”
龙爱国打着让龙友芬回头的目的,去了后山,龙友芬没想到来的是他,更没想到郭老把自己的不堪都告诉了龙爱国。
面对龙爱国的质问以及那种难以让她接受的眼神,龙友芬大怒,把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全推给了龙爱国。
龙爱国面对指责陷入了痛苦的沉默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一棍子把他从后敲晕。
“是龙高山,他和高老五对龙友芬说,这事儿已经被第四个人知道了,不能让他传出去,可只有死人才会保密。”
龙爱国的尸体是在后山悬崖下的水沟里发现的。
“那时候可没什么尸检,一众认为是不小心摔下去的,龙七叔他们黑发人送白发人,我帮着处理了他的后事,却怎么也不相信龙爱国的死那么简单。”
而龙爱国下葬没多久,龙友芬便病了,她病得很重,在病床上的胡言乱语引起了郭老的注意。
“我逼问之下,得知了他们的罪行,”郭老的手缓缓握成拳,“龙爱国是因为我死的!”
祖清看着他眼里的恨,“所以,你杀了他们。”
“我是处决了他们,”郭老没有反驳祖清的话,他露出笑,看起来那么的温和慈爱,“但是我没有亲自动手,龙友芬是自己病死的,我只是没钱给她抓药。”
“高老五是被龙高山弄死的,我也只是故意在他面前提了一句,友芬死的时候,我在家门口好像看见了高老五,龙高山就以为是他杀了友芬,为了掩盖住龙爱国的死。”
龙高山可受不了心爱的姑娘被杀,他要为龙友芬报仇,所以,他杀了高老五。
“他的手法很拙劣,我举报了他,他被抓走了,半年后,他在牢里自杀了,”郭老合上眼,神色非常畅快,“我为龙爱国,为我自己报了仇!”
祖清垂头喝茶。
苦衷带甘的茶让祖清抿了抿唇,他放下茶杯,看着对面面容狰狞的老人微微一叹。
“你的腿又是怎么伤的?”
郭老睁开眼,神情恢复如常,他笑道,“这人啊,不能做坏事,一做坏事,就心虚,不是有句老话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害了三个人,或许是因为愧疚,他养大了那三个人的孩子,兄妹五人十分团结友爱,郭老对他们也一视同仁,可当看着那几个孩子长得越来越像有些人的时候。
郭老晚上也是会做噩梦的。
“老大说要出去闯,那就去吧,带着想去的弟弟妹妹都出去,时代不一样了,得多见世面,”郭老看着自己的腿,“我知道报应早晚都会来的。”
他上山砍柴,背着柴路过那山崖的时候,恍惚间听见龙友芬在叫他。
“我回过身,就看见龙友芬那张惨白的脸,她一直质问我,为什么不救她,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后来就摔下去了。”
可当他醒来时,柴就在小溪边上,他身上也没有伤口,被人抬回家,就发现双腿没有了知觉。
“都说我的腿是被冻坏的,我没有解释,也没想找守村人,因为这是我的罪孽,”郭老看向神龛处,那里放着龙友芬的老照片,黑白照,即便都看不清脸了,可他这些年一直觉得对方在看着自己。
“我该受。”
他辞去了老师的工作,在家如同一个废人一样,可是他没有难受,也没有放弃自己,每天依旧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没有了双腿是很不方便,可他慢慢练,慢慢学,很快就适应了生活。
“孩子们不放心,硬是请了人照看我,地租给别人种了,我不要钱,就要我一个人的粮食,给我写菜吃就行。”
郭老自认自己的日子是不错的。
“我没有如她所愿,狼狈而难堪的活着,一是我没放弃自己,二是孩子们太孝顺了,他们都各自有了家庭,都是做母亲做父亲的人了,还是念着我,只是我不愿意他们回来。”
郭老看着院子,“我不想他们受到伤害。”
“那下单的意思?”
“她一直都在,”郭老转过头,对祖清说,“她一直在这里,除了她之外,还有龙爱国,这些年我不是没感受到危险,但每一次她被收了手,我想让她收手的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龙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