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友凶残(29)
往後小退一步,易衡才躲开了茉莉粗壮大手对他身上继续“吃豆腐”的行为,回道:“听说今早那个叫孙哲的牢犯死了?”
“是啊,你没瞧见今早上狱警都在询问人吗?就是为了这事。虽然监狱里大小乱事从来没有断过,不过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频繁,今早的事监狱方面终於是想要认真调查一下了。不过嘛,基本上调查也调查不出什麽所以然来,最後还是一样不了了之。”嫌站在放风的活动操场被太阳晒得难受,茉莉和罗兰硬是拉著易衡,走到有阴影遮挡的墙角座椅旁坐下来慢慢聊。
“怎麽死的?”易衡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和孙哲亲自算算账,孙哲就已经死了,感觉像是一口气被硬生生卡在了中间。
“他啊……原本是熊武看中了圈在身边玩的,熊武你应该不认识吧?他在监狱中算是有点分量的,收了不少跟班。不过在前些天,他和另一位叫‘东哥’的不是被疯狗打了吗?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麽惹怒到疯狗的。接著,又全死在医务室了。”罗兰简单介绍了一些关於孙哲入狱後的情况。
而默默旁听的易衡,自然是知道熊武的,因为他自己就和熊武亲自对阵过。而且,他也算是最清楚了解整件事过程的人。不过就算是了解,易衡也没法说出来。但从罗兰的介绍中,他算是更了解了为什麽孙哲会来找自己的原因。
原来孙哲是被熊武给掌控的,而那个熊武和叫“东哥”的人又彼此相熟,在这层层相扣的关系中,“东哥”找上了熊武,熊武找上了孙哲,最後孙哲又找到了自己。
“你进来也有些日子了,应该明白,长成像孙哲那样的,铁定是很容易被监狱里饥渴多年的牢犯给看上。所以在他进来那一晚,听说就被熊武给……”话後面半句罗兰并不用明说,但意思大家都可以了解。
“哼,那个孙哲其实不算傻,我看他也是特意挑了熊武来庇护他,省得他连一晚上都撑不过去。”茉莉似乎特别看不惯外表装得无辜被害者的模样,内心却打著满满小算盘的人。尤其是後来几次他曾经遇见过孙哲,孙哲虽然只是与他擦肩而过,但眼睛里隐藏不住的鄙夷目光,却让心思细腻的茉莉感到十分不悦。明明在狱中和自己都是一样的,居然还一副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藐视别人的“清高”德行。
“熊武这麽一死,罩著孙哲的势力也就因此没了。本来这也没什麽,顶多之後找他的人会多一些。而且,靠他的姿色再去慢慢巴结个实力强些的牢犯也行得通。但谁知道他最近犯的哪门子邪,一脸紧张惶恐地不停求助人保护他,像是他招惹了什麽大麻烦一样。可一旦询问起他到底是为什麽,他又什麽都不肯说也不肯透露。这些天他见人就求,大家看他也没靠山了,胆子便壮了。正好他又巴巴地送上门去,每晚都有不少人轮著等他呢。前天晚上,据说他就被十几个人带进了房间……”
“估计就是这样玩得太过火了,昨天他身体就再也撑不住,又吐又呕被送去医务室後,今早就不行了。”罗兰深深叹息了一口气,不怕死一般飞蛾扑火去找饥饿已久的牢犯们,不被玩死就怪了。以前监狱就已经发生过好几起这样的事,但自己主动去找人反被弄死的,这还是头一回见到。
易衡思索著,怕是孙哲看见熊武他们都死了,以为他会报复他,所以才惶恐地想提前寻求靠山做依靠。却没有料想到,监狱之中的饿狼更多,直接便将他“分食”到不见尸骨……真是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结局。
“对了,小帅哥啊,你怎麽会想起问到他的事?难道你喜欢他那样的类型?”茉莉暧昧地上下瞧了易衡一眼,想著帅哥难道也是同道中人?
“没这事,只是他正好和我一批进来,所以有些好奇,多问了一下而已。”易衡忙摇头否定了茉莉的猜想,他怎麽可能会对孙哲那样的人有兴趣?要他能看上眼的,也至少要长得和滕子贝或是阎南那样,才够符合标准。等等……不对……自己又不偏好男人,怎麽会联想到用男人来做自己的标准规范?而且还是折腾自己最多的那两个家夥?易衡想他肯定是被关在监狱中久了,加上上次被打的伤产生的後遗症,使脑袋受刺激不正常了。
“真可惜啊,要是你对这方面有兴趣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们哦,人家可以好好教导你许多的~”
茉莉的一个媚眼抛来,易衡实在有些扛不住地往後自觉又挪了挪,远离茉莉想再次搭上他肩的手。正好此时,铃声突然响起,放风的时间结束了。
在狱警的催赶指挥下,茉莉有些可惜地轻叹口气,起身道:“又到时间了,小帅哥,下次我们再来好好聊哦~~”
“……”易衡摆摆手,目送两位“甜心”扭著臀慢步离去。对於茉莉提议的教导,易衡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现在只庆幸铃声来得实在太及时了……
第二十五章 回归(肉)
夜深人静的晚上,新建造好的牢房墙壁比起过去的来说,要更加厚重和结实,隔音效果也因此好上了不少。在A11的牢房中,某张床的下铺,隆起来的被子正不断起伏,偶尔能听见从里边传出男人的沈闷低喘。钢铁制造的床架也因为床上的激烈起伏,发出细微的响动声。
“砰咚!!”电子牢门不知为何,竟突然在夜间响动起来,原本在被中缠绵的一人,立刻警觉地抬起头望向牢门的位置。
“……唔……怎麽?”正被一下下顶撞在体内的冲刺搅得临近喷发的易衡,因为滕子贝突然停顿下来的动作搞得有些不解。迷茫地睁开双眼,刚开口提出一声疑问,就听见了牢门被开启的声音。他忙扭头想从被子里钻出去张望,却被滕子贝提起被子一下又盖住了他的整个脑袋。
门向旁边移动打开後,一人的脚步声缓慢走进了牢房,接著牢门又传来缓缓移动关合上的声响。而至始至终,易衡都被被子给捂在了里边,什麽都没法看清。只听得见有脚步声在经过他们床旁时,似乎稍微停顿了一下,接著脚步声又朝牢房更里边的方向走了过去。接著,便听见了沐浴蓬头被打开的声响,哗哗的水流及溅落在地上的水珠声不断。
原本警惕到连身体都全部紧绷起来的滕子贝,在见来人进到牢房後,似乎瞬间又放松下来,双手下滑扶住易衡紧实的腰侧,再次继续挺身抽动起来。
“唔呃!”差点被被子给捂得喘不上气的易衡,努力伸出手臂,抓住被子向下拉扯开,这才将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正转头望向沐浴的人时,被滕子贝的一个突然猛刺,弄得不由低吟一声,勉强咬住了下唇,才把後边的声音给尽力克制了住。
正在洗澡的那人,易衡光是看背影就已经十分清楚的知道他是谁。
没想到在被关了都快小半个月後,阎南终於是回来了。而且……貌似他手臂上的石膏也没了?看样子像是在用两只手一同搓洗著头发?
易衡并没能分多久的神去注意更多,因为不一会儿,滕子贝便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并用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在撩过整个口腔内壁後,勾出他的舌吮吻了起来。而埋在他身体里边的性器,律动也在不断加快,不断磨蹭刺激著他体内的敏感点,直接搅得易衡再没别的心思思考,直接陷入进欲望的不断刺激和攀升中。
不在乎一室内突然多出的另一个人存在,而继续做爱的滕子贝,与在观望了两人“运动”後便直接先去洗澡的阎南,看起来他们对待现在这般略显诡异的场面,态度都很是平静和淡定。
哗哗的冲洗水声在不久後停了下来,只随便将换洗的裤子套上的阎南,赤裸著上身,边用毛巾擦拭身上剩余的水珠,边朝腾子贝床铺的方向走了过来。虽然统一熄灯的牢房内,只有窗口投映进来的一点点月光照明,但床上的两人,阎南还是能看得十分清楚。
对著两人,阎南边擦拭起一头湿漉漉的乱发,边咧嘴笑著说道:“没想到我才被关了多久,你们两个的关系倒有了很大进展啊。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先下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