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166)
独留在房间里的何太哀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他试图往屋外走。结果他发现这屋子看起来寻寻常常普普通通,但实际墙上门上窗上全布满了结界,他根本无法越线半步,如此,也只能待回屋子里了。
之后两日,温婪都不在。何太哀自温婪房间里翻找书籍笔记,发现如今年份,距离他死时那会儿,竟是过了整整五年有余。他暗吃了一惊,因为完全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真实性。五年吗?也不知道以前认识的人都怎么样了。
两日过后,第三日,温婪便处理完事情回了天师府。
温掌门孤身回来屋子里时,正值夜里。
何太哀当时正在密道之中,就听到顶上有人好像在骂他。这动静除了温婪温掌门,也没别人了。但这很奇怪,因为温婪之前虽然也打他骂他,但总会把音量压小,偏偏此时毫无顾忌,一点也不怕被旁人听到似的,这就很奇怪。不过更关键的是,他明明人在底下,又不在上头,温婪骂的是什么?骂空气吗?
事极反常必有妖,何太哀默默翻出暗道,然后他才出床底,就闻到一股酒味。
屋里没其他人,就温婪一个。
何太哀皱眉从床底下爬出来,他看到温婪摇摇晃晃的,是正在用手扇屋子里原本摆设着用以练拳的“木人桩”。
很显然,温婪外出是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醉得不行,连活物死物都分不清楚,已经处于脑子不好使的状态。
只见喝醉酒的温掌门,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怒斥着身前的木人桩:“何太哀,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小白脸!狐狸精!男女通吃没节操!去死!去死!去死啊!”
何太哀:“……”
倘若是一般的木人桩,大概早就被温婪打残了。但如今眼前的这尊既然是能被安置在温婪房中,自然是特制的产物,所以非常抗打。温掌门对其使出十八般武艺,虽然因为醉酒,攻击力大大打折扣,但基础能力摆在那里,于是还是打得非常厉害,也亏得这木人桩坚|挺,这才没被打掉头。
温婪揍了一会儿木人桩,发现收效甚微,于是他停了下来,然后东倒西歪地拿手指着那无辜的木头:“你、你反了你!居然敢还手!你还敢扭来扭去转来转去?你这骚|货!是不是想勾引我?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杀了你!”
何太哀:“……”
操!他在温婪心中,到底是什么鬼定位?
酒品这么差,喝什么破酒?何太哀发现,这温婪也很有把人气个半死的能力。他气得要笑,正准备出手拿黑玉把温婪嘴给封上,结果温婪相当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现身。
当下,温掌门一个扭头朝何太哀一耳光扇过来:“你知不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
何太哀一把攥住温婪的手腕,根本没让这耳光落下,他冷笑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掌门:“我告诉你,你之前能打得到我,是我让着你。我不想让你打的时候,你以为你打得到我?”
温婪:“……”
烂醉的温婪眯着眼睛盯住何太哀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他就动了,而且这一动,居然是抬脚朝何太哀使了一个非常下三滥的撩阴攻击!
何太哀眉毛都没抬一下,黑玉忽凝,凭空横亘在二人之间,偏温婪出招极猛,这一回攻击用的是膝盖去顶,但黑玉阻隔,他这一顶,自然是膝盖磕在黑玉上。“咚”的一声大响,何太哀生怕温婪发出叫喊声引来其他人,所以他同时操控黑玉直接封住了温掌门的嘴,将温婪嘴里的痛呼硬是给压了回去。
提拎着温婪将人丢回床上,这动作一点都不费力,因为温婪这身量本来就可以用“娇小”来形容。何太哀抱臂站在床头,他看着温婪挣扎着要起身,是一副又要来打他的模样,便又加固了黑玉将人锁回床上。
亏得温婪大醉,不然也不是这么好收拾,无论是“业火八重”还是“鬼奴契约”都不好处理,但现在温婪醉得这两样东西都不记得了,这才可以由着他捏扁搓圆。
其实锁住温婪之后,便可以回密道里躲避麻烦去了,但何太哀另有安排打算,所以这会儿也没直接甩手离开。他冷眼看着温婪闹腾得差不多筋疲力尽了,这才在床头坐下,然后解开了温婪身上的黑玉:“闹够了吗?”
醉酒暴怒的温婪听到这话,怔了怔,忽然就朝何太哀伸出手来:“师尊?”
何太哀见状,思考了一下,没出声,并且任由温婪靠过来搂住了他的腰。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总是显得很暴躁的温婪,此时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往他怀里扑:“师尊师尊师尊,我好想你。”
略微迟疑了一下,心怀鬼胎的何太哀没挣动,也不否认。只是这样被人抱了好一会儿之后,这醉傻了的温婪也没下一步的举动,何太哀很有些不耐烦地推了温婪一把,结果动作间碰到了温婪的脸,他只觉自己摸了一片水泽。
何太哀的第一反应是,我操,温婪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还会智障似的乱流口水?
然后低头一看,他就呆了,因为他居然看到温婪在哭。
这委实太玄幻。
毕竟,像温婪这种人,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那种天生忘长泪腺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都到7了,还没开展正事,好烦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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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尸花之夜08
何太哀十分惊奇地打量了温婪一会儿,主要是真的觉得稀奇,因为温婪平时骄悍异常,很不好惹,这会儿哭得如此没顾忌,和平日里截然不同,居然很有几分可怜,导致他不由就多看了好几眼。
将脸埋在何太哀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温婪断断续续道:“师尊,你走了这些年,我一直过得不开心。”
何太哀想着自己的事情要慢慢来,需得循序渐进,太突兀了搞不好会引起反弹,所以他略一思忖,便也顺着温婪的话头问温声道:“当掌门不开心吗?”
温婪:“不开心。我什么都做不好,是我不配做掌门。”
何太哀没想到温婪会说这话。
在他看来,温婪就是很自大的那种,如何会说出自损的话?
无言以对了片刻,何太哀也不知作何回答,所以颇为敷衍地来了一句:“怎会呢。”
温婪收手搂紧了何太哀的腰,闷声道:“我也没照顾好他们。”
何太哀:“嗯?”
温婪慢慢道:“师尊走后,我明明发誓过要照顾好幼堂和小怜的,可我却到底是没有做到。我想护着他们,但师弟与我离心,小怜更是不在人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师尊,你一定是想要告诉我答案,所以才来看我的,是不是?”
何太哀默了一默,半晌,道:“虞……我是说,你师弟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
温婪不答。
何太哀抬手屈指叩了叩温婪的肩膀,但温婪仍旧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于是何太哀便转了话题,他轻轻一挑眉,神色一敛因为别有用心于是显得煞是温柔:“你说的不错,我这回来,正是要来告诉你答案。而在告诉你答案之前,需要你做一件事。”
他这话说完,便抬手将刻有“鬼奴契约”印记的手放在温婪眼前,何太哀循循善诱道:“你是有办法能将这些个契约印记给破开的,是吗?”
温婪顺势握住何太哀的手,醉眼朦胧地看了半晌,说:“这个,是不行的。”
何太哀:“怎么不行?”
温婪:“这种驭鬼的契约定下,就没办法消除了。”
何太哀本也不算抱有多少希望,这会儿单指抚过自己手背上的金印,他道:“消不掉便也算了。不过这‘金印’也确实麻烦,你现在就随便下点令咒,至少将剩下的这三条耗尽。”
温婪侧趴在何太哀腿上,醉醺醺的,还很呆:“师尊说的随便是指?”
何太哀低头,他此刻的神情是显得如此莫测而心思难辨,是像一个真正蛊惑人心的鬼怪:“嗯,我说与你听,你只要重复讲一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