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怀了最后一只神明崽后(11)
有时候个别人还会错误性的把他们其中一方当成女性角色,这样的人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思维古板的大爷大妈们,因为他们从未接触过同性恋甚至没有具体的概念自然也就被修改的有点问题。
宋承一开始还会觉得变扭等到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在长辈们的面前提起家里那位小媳妇也是张口就来带着一丝丝得意和捉弄。
郑严序也就随他胡闹一点都不生气,尽管他知道一旦角色颠倒过来宋承就没有这么开心了,不仅如此十之八九还会炸毛。
到底是岁数小年轻气盛,不说私下里床笫间的哭饶和哀求最起码面子上装装样子还是要的。
宋承满足于这一丁点的小恩小惠,熟不知更大的便宜早就被某人占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承承:李大爷说你身子不好下不了蛋(无辜.jpg)
老攻:……(冷笑)
不久之后,承承看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我敲尼玛畜生郑严序!
第9章
宋承吃着李大爷给的包子又泡了一杯牛奶准备上楼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休学之前他的专业是金融管理与父母的领域格格不入,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从宋父那里学来了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还有宋母从小培养起来的绘画本领。
毛笔字练的是修身养性,绘画亦然考验着一个人的耐心与毅力。
也幸好这两样东西都很佛系,否则即使宋承这样喜静的人都要在家里硬生生的憋疯。
他正准备上楼摆个画架把奻狼的模样记录下来,谁知道抬眼的一瞥,一只黑猫不知何时跳上了家里的阳台,金黄色的瞳孔竖起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宋承有片刻的迟疑,他放下手中的牛奶叼着包子便走了过去。
那只小家伙一见到宋承走过来便兴奋的来回踱着小步子,娇小的身材只有一个巴掌大小,软乎乎的歪着脑袋很是可爱。
但宋承一点都不觉得,他板着脸停在了距离那只黑猫一米远的地方,“你怎么又来了?”
小猫咪动了动耳朵懒洋洋的在他眼皮子底下伸了个懒腰,一幅天真乖巧的模样,它不急不慢的梳理着毛发然后端坐好。
果不其然的又对宋承作出了那个动作,右边的前脚捂嘴像人类一般它在偷笑。
嘴角咧着白色的胡须颤抖,金黄色的兽瞳渗出恶意阴冷又吓人。
宋承见它这幅样子有点生气了,皱着眉冷喝道:“赶紧走!郑严序一会就回来了!”
这只黑猫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它不怕宋承但是对郑严序却很恐惧,它的耳朵动了一下对宋承所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冒。
于是笑容也越来越大,露出白森森的尖牙。
宋承气的到处找东西要赶走这只不善之客,其实他只是装装样子。
这家伙要是真的这么好赶走,他也不至于这么慌张了。
无奈之下宋承只得再次开口,这一次他换了一种说法。
“你再不走,信不信我丈夫回来抽你?”
这话一落那家伙终于给了一个正确的反应,它抖了一下耳朵不满的放下右爪东张西望的向后退开始示弱。
宋承终于舒坦了,心里大致也明白这东西对郑严序的名字不作反应,十之八九是因为郑严序并非他的真名。
他那不是人的丈夫不知何时顶替了别人的身份,成为了大家眼里所看到的郑严序,他在人间可以混的如鱼得水,但在那些同类或同种物质面前却另有其名。
黑猫不肯走它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还把粉粉的舌头吐了出来卖萌。
宋承无语的看着这只贪婪的家伙,心想郑严序的那一鞭子是抽轻了,不然它怎么还会恬不知耻的上门讨食呢?
他没有办法,如果不给这东西吃食虽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它会祸害别人。
坐在窗户上捂嘴一笑会死人的那种。
光宋承亲眼看到笑脸猫害人的就有两次。
一次,是这家伙蹲在了一楼摆放花盆的窗沿上,没来得及捂嘴便被房间里的熊孩子用瓷杯子砸的摔下去了。
当时他看到还有点心疼,那只小猫的脑袋都被砸出了血。
可谁知道第二天,那孩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溺死在了泳池里。
蹊跷的那户人家闹的整个天景园都晓得,听楼下大爷大妈说赔了不少钱连夜搬走了。
自那之后宋承就很久没见到这只流浪猫了,等到第二次见的时候,它又坐在了别人的门前捂嘴笑。
宋承下意识的心里一跳,是巧合么?
这一次被它盯上的人家是一户被有钱人家包养的小三,那女人生的白皙好看,哼起歌来更是情意绵绵,就住在宋承的楼下。
她有一个女儿才三岁多一点,随母亲一样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宋承有时外出偶尔会碰见她们,女人带着粉嫩可爱的女儿面对邻居的目光,有点局促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她们见到有钱人的次数很少,每一次被同栋楼的人看到都会红着脸,磕磕碰碰的解释她和那人只是远方亲戚。
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好过一点还是单纯面子上过不去,反正没几个人信。
笑脸猫蹲在她们家门口的时候,女人正巧出来倒垃圾。
她露出一个惊奇的表情,而她身后跟着出来的小姑娘则幼嫩的喊着猫猫,然后从零食柜子里拿出了一根鱼肠喂了小猫。
那家伙吃完就懒洋洋的伸了个腰便笑眯眯的走了。
女人带着女儿下楼碰见宋承,还有几分稀奇的说了这件事。
她说她很喜欢小动物,正好她女儿敏雯也大了可以领养一只了,她看那小猫浑身干干净净面相也讨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主的。
女人有点心动,压根没把宋承说的话当一回事。
结果第二天天未亮,整栋楼都被女人凄厉的哭声吵醒了。
敏雯死了,好像是花生过敏。
女人失去了往日的端庄,疯疯癫癫的跑上楼敲打着宋承家的门,嘴里哭喊着模糊不清的话,是郑严序一脸寒气的开了门。
男人只是眉眼冷峻的说了一个字,“滚。”
那女人便彻底呆滞跌坐在地,门“砰”的一声关上她也不在乎。
只是嘴里不断重复着:“我没有给她吃花生没有过敏,我没有我没有……”
她只记得事发之前宋承和她说的那一句,猫别碰了,不干净。
可她不知道,还放纵女儿喂了猫。
女人和上一个出事的住户一样飞快的搬了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宋承很愧疚他发现的太迟了,也没察觉出那只猫不对劲的地方,这才导致一个无辜的生命逝世。
他没脸去见女人便催着自家那位去开门,谁料郑严序看着青年那伤心自责的模样就浑身忍不住的冒着冰碴子,嘴里更是没有好话了。
宋承为此还和他生气了一段时间,尽管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和男人都无法改变的,可依旧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倍感失落。
这件事过去了一个多月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话题圈,可突然某一天不知是谁又重新提起掀起了新的争议。
宋承也听说了一些,原来女人这么些年来一直在给自己的表哥当小三,那孩子不仅是私生子还是杂种,各类不入耳的话听的他脑袋嗡嗡的响,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他面色发白有些僵硬,逃一般的远离了那群肆意散播谣言的人。
有时候人对人的恶是可以无限放大的,而命运促使的悲剧亦然。
宋承不知道这只猫是从哪儿里冒出来的,就连郑严序也摸不着它的底。
男人也不在乎,只要宋承不出事,旁人的生死与他而言只不过是浮生泡影。
毕竟世上千奇百怪各有生态认知的速度,永远追不上人产生欲念的千万分之一。
他冷漠的侧脸倒映出最残酷的事实,宋承处于这两者交加的风暴眼处深有体会。
宋承犹豫了好久还是没给笑脸猫食物,倒不是他舍不得手上的包子,而是郑严序不准他喂。
虽然宋承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因为喂食而丧命,但同样的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比如失明耳聋,最严重的一次,笑脸猫夺走了他的双腿整整半个月不能行走,像个残疾人一样窝在家里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