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影帝的猫后我红了(118)
确定好所有事项,两人才进了办公室。
屋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任北见到他,眉头当即狠狠一抽。
对方见到任北,嘴角也抽了一下。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空气都变得有些诡异。
“你好。”夏风雨并不意外。
因为任北下一部戏的导演,就是《镜头之下》这部综艺节目的导演。
《镜头之下》这一期的节目夏风雨也看了,所以他知道这两人见面,完全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是你?”任北缓过劲来,神情复杂。
“希望下次我们能好好合作。”导演起身,咬牙切齿地说着‘合作’两个字。
任北呵呵傻笑。
张助手居然又没告诉他!
他都有点怀疑张助手是不是存心想整他?
知道导演是谁后,任北倒也少了几分紧张。或者说,他都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那导演倒是没为难,谈了谈关于角色的事,又让任北试了下戏,这角色就算敲定了。
回去的路上,夏风雨又跟任北说了一下关于这戏的一些幕后事。
任北新接的这一部电影,和上一部《深海之蓝》是完全不同的制作。
《深海之蓝》从导演剧组投资方各方面来说,那都是国内顶尖的。
但这部戏,却更偏向私人性质。
这部电影,是导演和他几个朋友自己投资的。
“……剧组资金和人脉方面倒不用担心,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属中层。”夏风雨说起工作上的事,话多了不少。
稍停顿了下,他又补充道:“这部戏不是冲着赚钱去的,而是冲着拿奖去的。”
“拿奖?”任北倒没听说过这说法。
“你刚刚见的那导演,在圈里已经挺多年了,拍过的电影电视剧主持过的节目也不少了,但却一直和大奖失之交臂。”
“这次的电影,从剧本到选角全部都是他自己一手操办,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奖。”
任北听着这小道消息,心情不由变得沉重。
冲着拿奖去的电影和冲着票房去的电影,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冲着票房去,任北压力还会小些,冲着拿奖去,光是听着,任北压力都一下就大了起来。
“你也不用太有压力,毕竟《深海之蓝》就要上映。”夏风雨笑笑。
任北顿时苦着一张脸,夏风雨不说他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任北立刻想起来,这两部电影不正好撞到一起?
“所以说……”后面的话夏风雨没有说完,但任北却听明白。
这电影打败《深海之蓝》得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任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他也参加演出了《深海之蓝》,但他演的只是个配角。
而这次,他试镜的角色,却是双主角之一。
就算《深海之蓝》得奖,他最多也不过得个最佳配角,最佳男主角肯定是慕知卿的。
最佳配角和最佳男主角,中间差的,可不只有几个字。
“别想那么多。”夏风雨笑笑,“你还没开始演,压力就这么大,说不定自己就把自己压垮了。”
任北想想,觉得也是。
重新回到楼上,任北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抛诸脑后,赶紧去找慕知卿。
来到慕知卿门前,任北敲门,但敲了半天却没人应门。
他给慕知卿打电话,电话接通,他才知道慕知卿已经退房离开酒店。
慕知卿已经先回去,要准备出国的事。
慕知卿去退房时就想告诉任北的,但任北那时候正在见导演,所以他没敢打电话。
挂断电话,任北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又在酒店中多住了几天,接触了下他下部戏的其他几个演员。
慕知卿出国那天,任北急赶着去了国际机场,在候机室见了慕知卿最后一面。
送走慕知卿,身边没了小尾巴,任北一下子还挺不习惯。
那种感觉,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
有时候任北夜里睡不着,都会情不自禁地望着屋顶发呆,琢磨平时的慕知卿这时候在干吗?
002.
慕知卿去的地方和他们这里挺远,时差挺大。
任北这边天亮,他那边入夜,两人能打电话的时间就只有那么片刻。
两人每天都打电话。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任北一个人在说,慕知卿在听着,但就算这样,电话一打也能打一个多小时。
张助手每次见了,都一脸嫌弃得不行的表情。
慕知卿打电话跟公司里的人开会的时候,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挂电话。
和任北打电话的时候,却能眼都不眨地盯着屏幕看上一小时。就这,他还嫌不够。
慕知卿出国一个星期后,任北这边找到了帮忙养猫的人。
交代好事宜后,他也紧跟着坐飞机去了剧组。
这一次,任北接的电影是一部普通的现代片。
电影主要讲述的是一个大学老师,无意中在街上捡到一个有着自闭症的少年,他照顾他,并且了解自闭症这个群体,最后翻山越岭把他送回家的故事。
双主角之一的老师,是一个挺沉默且生活挺不顺的老实人。
他在高中教书,年轻的学生们并不喜欢他,甚至就连年轻的老师们也不喜欢他。
后来有一次,学生打架闹出事来,学校和老师们都把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导致他直接被学校开除。
没了工作,他的生活过得越发不顺,老婆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整个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到处打零工,日子越过越差。
就连楼下的小摊贩都能当着面吐槽他时,他突然有一天在大街上,见到了一个和他学生同样年纪的少年。
那少年浑身脏兮兮的,神情怪异,被一群小孩围着欺负。
他一时心软,就把人带回了家。
他把那少年洗干净,给他换上自己的旧衣服,带着他去附近的警·察局报失踪。
接待的警员,却以没有明确的身份特征为由,又让他把人带了回去。
他无可奈何,只好把少年又带回家,但因为上楼时被楼下小贩看见,所以没多久,小区里就传来难听的谣言。
那之后,他的日子越发难过。
他受不了谣言蜚语,狠心把少年又丢回了街上,但那天夜里下雨,他没忍住,又出去把人找了回来。
把人找回来之后,他就像是和那些流言蜚语杠上了。
他一边打着零工,一边反复去局里。
他憋着一口气,要找到那少年的家人。
去的次数多了,他和接待他的警员也就熟悉了,那警员告诉他,像少年这种特殊人群,是有特殊机构的。
那之后,他就带着少年走了很多相关的机构,认识了很多相关的医生家人,对这个群体也慢慢有了了解。
但不管他去多少地方,都始终找不到那少年相关的信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打零工赚的钱逐渐花费光,逐渐入不敷出。
经济上的困难再加上少年犯病时的无理取闹,最困难时,他都想带着少年一起去街上撞死算了。
熟悉的警员知道了这事,把他训了一顿。
那之后,警员也发动人脉关系,帮着寻找少年的家人。
只是那少年就像凭空生出来似的,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任何消息。
就在他愈发绝望时,少年突然在街上停下,望着橱窗里的钢琴不肯走。
主角之一的老师窘迫不已,警员却兴奋万分。
那警员觉得,少年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被养在家里,医生都是请的私人的,所以机构才没有名字。
如果不是这样,那少年怎么会对钢琴那么执着?
警员觉得,如果他们能把少年送回去,说不定还能得到丰厚的酬劳。
所以他鼓励老师,让他不要放弃。
老师对酬劳并不感兴趣,但他确实得把少年送回去,因为他已经养不起。
他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还要照顾少年,还要替他看病。
有了方向,老师咬着牙厚着脸皮向认识的人借了一笔钱,印了寻人告示打了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