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上司有尾巴(16)
半夜去洗。
澡堂虽然二十四小时开放,可现在是工作日,大家第二天都有课,需要早起,过了零点,应该基本没人了。
然而,平教官算盘打得明明白白,却没想到,缘妙不可言,自己找了大半天的裴助教,得来全不费工夫。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晚上12点之前发了,跪地_(:з」∠)_
看在三喜这么努力的份儿上,收藏一下好不好(///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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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联军大本部东西校区按性别划分,各有六个公共澡堂,离教工宿舍最近的男alpha澡堂过了午夜零点,果然人迹罕至。
仲夏夜的风都是暖的,能把人吹出一层薄汗,平墨拎着从校园小卖部临时买的小澡筐,趿着人字拖,穿着宽松的文化衫,抵达澡堂的时候,更衣间里空无一人。
他随便挑了一个柜子,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得精光,将衣服塞进小柜子里,扣上新买的小锁,便提着澡筐哼着歌慢悠悠踏进了公共.浴.室。
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平墨满意地将教工卡插.进感应器,温水从莲蓬头里倾泻而出,痛痛快快冲掉了一身黏.腻。
与此同时,裴与屠刚回到教工宿舍。
他们打完球又去撸了一顿烧烤,在这样的夏夜里,没有什么比运动完吃一顿烤串儿加一打冰啤酒更让人心旷神怡的了,因为宿舍突然停水,吕东望干脆利落放弃了洗澡,回到宿舍倒头就要睡,裴与屠对他嫌弃得不行,“你他妈刚打完球不洗澡,就别跟老子挤一个卧室!”
吕东望耍赖:“裴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体力精力无限啊?我真没力气下楼了。”
“放过我吧,”他死狗一样往自己的单人床.上一瘫,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要不你背我去。”
裴与屠当然没背——他被吕东望的建议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大家都是alpha,背个屁,他碰都不想碰一下。
吕东望耍赖奸计得逞,裴与屠留下一句“老子早晚被你烦得搬出去住”,便独自去了离他们宿舍最近的澡堂。
这会儿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更衣室里如预想中一样安静空旷,裴与屠十八岁从军,过惯了集体生活,对公共澡堂并不陌生,他熟门熟路地将衣服扔进存放柜,便大步迈进了浴.室。
浴.室里居然还有水声,学生宿舍这会儿不是都已经熄灯了么?
难道是跟自己一起打球的教官?裴与屠不由得看过去,那身影被水汽氤氲得有些模糊,隐约可见比例极好,四肢修长,窄腰翘.臀,再往上看,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的眼睛正和他静静对视。
“……平教官?!”
裴与屠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平墨,平墨也没想到一整天都没找到的人,这时候突然出现。
而且赤条条坦荡荡,遛着大鸟。
平墨:“………………”
裴与屠已经凑了过来,“平教官,真巧啊。”
他现在不嫌弃alpha了,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教工卡插.进隔壁的感应器里,亲.亲热热地挨着平教官洗澡。
有一种人脱了衣服比穿着好看,平墨私以为自家助教算一个,他才是典型的“顶级alpha”,从肩背到大.腿,肌肉线条流畅,精悍结实,透着引而不发的纯雄性压迫力,连皮肤都是均匀性.感的小麦色,用那些小甜O的话来说,就是“A爆了”。
平墨虽然是omega,但他整个青少年时代都误以为自己是个顶级alpha,又在鹰隼伪装了这么多年alpha,见到像裴与屠这样的强A,第一反应不是犯花痴,而是羡慕。
如果自己是个真正的alpha就好了,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令人头疼的糟心事……
“平教官!平墨?”
平教官飘远的思绪被裴与屠拉回来,“唔,怎么?”
裴与屠深沉地说:“哥是帅,但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哥。”
平墨:“??”
裴与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平教官放了太多热水,整个人被热气包裹起来,不甚清晰,裴与屠便对着他的蒸汽想:‘你不是基佬么,可惜我不是,我还是喜欢香香.软软的Omega’。
这样想归想,可他还是借着挤沐浴露的动作,硬是绷紧了手臂肌肉,很做作地展示了自己的肱二头肌。
平墨:“……裴与屠。”
裴与屠:“哎!你说。”
平教官深吸一口气:“那个教学计划,你是不是故意乱写的?”他其实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家这位助教非常不服管,放在鹰隼,就是刺头中的刺头,遇到这种兵,他通常要将其狠揍个七八次,揍到心服口服,才算收服。
可一则这里是校园,不如域外的军营方便,二则裴与屠不算真正的下属,不过共事三四个月,他就该走人了,三则平墨自己身体出了问题,结合热突然变得很频繁,根本没时间和精力教训人,因此,裴与屠到现在仍旧是个“刺头”,想方设法给他这个上司找点麻烦是很正常的。
然而,裴与屠激动道:“当然不是!”
平墨眯起眼:“你敢说没有故意捣乱?”
“平教官,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幼稚吗!”虽然这个想法曾经有过,但裴助教绝不会承认,他嗓门大,又故意提高音量,中气十足的委屈立即填满了空旷的公共.浴.室,还附赠了回音。
平墨:“……真的?”
“当然是真的!老子熬夜写了两个通宵呢!”裴与屠说,“你到底看没看啊?那些都是老子这么多年实战总结出来的精华,用来训练那些小崽子,是杀鸡用牛刀了!”
平墨:“…………”看这样子不像说谎,何况以他对裴与屠的了解,这人虽然浑,但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不至于做了却不敢承认。
还有那一沓教学计划,确实是密密麻麻写满了的。
“我没法看。”平墨冷冷道,“字都快飞出纸面了,根本认不出来……你上学的时候语文及格过吗?”
裴与屠振振有词:“咋了?打仗也不靠写作文!你们这些学院派就是事儿多!”
“谁说我是学院派?”
“你绝对是,就你这细皮嫩.肉的……平墨,你的军衔肯定比我高不少吧?不然也不至于让我一个上尉给你当副手,我二十五做到上尉已经难得了,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军衔却比我高许多,学历一定不低吧,就比如联军大这些崽子们,本科毕业直接就是少尉……你们心底里看不上我们这种部队基层混出来的,其实老子也看不起你们,就会纸上谈兵!”
“……”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平墨说:“我不是学院派,我进部队比你还早。”
裴与屠:“我十八岁就参军——”
“我十一岁。”平墨的声音从氤氲的水汽里传出来,听起来有些缥缈。
裴与屠正想说哪有人十一岁就能参军,却感到身边的水声忽然停了,平墨关了花洒,从澡筐里翻找沐浴露。
水汽随着花洒关停慢慢散开,露出平教官的真容来。
刚刚裴与屠说他“细皮嫩.肉”,如今看来非常贴切,平墨作为联盟军人,身上却一丝一毫伤疤也没有,光洁细腻,像一匹质地柔软的昂贵蜀锦,许是冲了太久的热水,原本象牙白的皮肤,都被蒸出了漂亮的樱粉色。
裴与屠感到自己喉结滚了滚,“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与此同时,平墨也恰好回头看了他一眼。
在关了花洒涂沐浴露的环节,平教官那稀薄的性别意识终于苏醒了,觉得AO有别,最好还是不动声色地遮一下,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犹豫几秒之后,做了个决定:还是转过去好了。
至少把关键部位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