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蹄子专卖店 六(53)
九爷有些激动,他快速的翻着那些图纸,说:“少了几页,这块缺页了。”
温白羽赶紧打开背包,说:“没有没有,在这里。”
他说着把背包里那几张纸也掏出来,递给九爷。
九爷拿过来,按照顺序摆好,说:“没错……是这里。”
温白羽看他的表情,有些不解,探头过去看,就看到墓葬似乎已经被人命名了,上面用碳素笔写了几个大字。
赵佗墓……
万俟景侯也走过来,坐在桌边,翻了翻那几页资料,九爷笑着说:“两位不是要找九鼎吗?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附近就应该是南越武帝赵佗的墓葬,南越上古地处九州中的扬州,扬州鼎,应该就在赵佗墓中。”
程沇说:“赵佗墓?赵佗的墓葬,不是有古书记录,应该在广州吗?”
万俟景侯说:“也不能确定,书上记载‘佗死,营墓数处,及葬丧车从四门出,故不知墓之所在’。”
贺祈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累了。
那边的牧冬是听得似懂非懂,他当然知道赵佗是谁,毕竟牧冬跟着温白羽的两个叔叔学习,都是搞古董生意的,然而让他似懂非懂的是,他们怎么开始讨论墓葬了,而且听起来是此次的目的地……
万俟景侯把那些资料放在桌上,突然看向九爷,说:“既然咱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那么九爷也可以开诚布公的说一说了吧?九爷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九鼎,那九爷呢?目的是什么?”
九爷轻笑了一声,说:“景爷还真是谨慎的人。”
万俟景侯说:“请讲吧。”
九爷点了点头,看起来挺坦然的,也没什么想隐瞒的事情,说:“说起我要找的东西,或需要讲一个小故事,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耐心听完。”
百越,是古人对长江中下游,和南方各民族的泛称,在先秦的典籍中,就能看到“越人”的出没,秦汉时期形成了百越,或许提起百越,很多人都会迷茫,那是一种古老民族的泛指,但是其实百越的习俗,也渗透到了而今,例如“姑苏”、“余杭”,这种齐头双音节的地名,就是百越语的遗留。
百越人的居住范围,正巧和九州之中扬州的范畴相重叠。
赵佗是南越第一位皇帝,自称南越武帝,秦汉时期,赵佗发展南越,融合汉文化,将南越推上了一个高潮。
九爷说:“或许只是单说赵佗这个人,也不算太有名,毕竟提起武帝,只能想到汉武帝,谁也不会第一个想到南越武帝,但是赵佗的手中,有一样国宝,据说也是这样国宝,才将赵佗的南越国,推向强盛的,这样宝贝在赵佗离世之后,就变成了殉葬品,埋葬在了赵佗的墓葬中。”
他说着,万俟景侯立刻皱眉,说:“阳燧珠?”
九爷点了点头。
程沇迷茫的说:“阳燧珠?那是什么东西?”
九爷笑着说:“传奇记载了一个关于阳燧珠的传说故事,相传唐朝有个人叫崔炜,失足跌进了一口古井之中,古井之下就是赵佗的墓葬,赵佗将国宝阳燧珠赠与崔炜,崔炜返回人间之后,将阳燧珠卖了,一个胡人用高价将阳燧珠买走,后来坐船返航的时候,阳燧珠不慎落入水中,火珠入水,形成了如今的珠江。”
温白羽说:“真的有阳燧珠这种宝物?”
九爷说:“应该是确有其实的。”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九爷既然听说过这个传说,那也该知道,无论如何,赵佗的墓葬里,都不可能拥有这颗阳燧珠了,传说是一种渲染手法,或许这个故事想说的就是,赵佗的墓葬已经被盗窃,阳燧珠不知所踪了。”
九爷笑了笑,说:“景爷说的没错。”
万俟景侯皱眉说:“所以你到底要找什么,必然不是阳燧珠。”
九爷点了点头,说:“阳燧其实是一种古代放在日光下取火的工具,多半用痛铜、锡制成,制造的工艺一样,但是制造的时间不一样,得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五月丙午日的正午铸造,得到的就是阳燧,十一月壬子日的子夜铸造,得到的就是阴燧,阳燧取火,阴燧接露,是古代祭祀的阴阳礼器。大名鼎鼎的汉武帝承露盘,以求长生不老,就是阴燧盘。而宝珠,其实也有两颗,阴阳相生,一枚是阳燧珠,已经被偷盗遗失,另外一枚,则是阴燧宝珠……我的目的,就是这枚宝珠。”
长生不老……
温白羽觉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他狐疑的看着九爷,难道九爷找阴燧宝珠,为的是长生不老吗?
万俟景侯听完了,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别的,看起来他是相信九爷的话了。
九爷笑着说:“两位放心,我们的利益并不冲突,反而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九爷并不提他想找阴燧宝珠干什么,但是表明他们并不是敌人。
众人在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拿出食物来吃,因为大家晚上都没有睡好,吃了东西就窝在通铺上休息会儿,还能盖上毯子,感觉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温白羽感觉特别的累,肚子里有些隐隐的疼,但是不是很严重,靠在万俟景侯怀里很快睡着了。
众人全都睡着了,这个时候通铺上有人动了一下,慢慢翻身坐了起来,是贺祈,贺祈慢慢的撑着自己的胸口,坐了起来。
贺祈坐起来之后,慢慢的下了通铺,他的伤口很疼,走的很慢,也很轻,走到了桌边,慢慢的坐下来,然后拿起一张一张的资料,一张一张的翻,眼睛快速的浏览着那些资料。
“沙沙……”
“沙沙……”
声音很轻微,贺祈坐在桌边,浏览的很快,而且眼睛里似乎有些失焦,眼神很呆滞,眼睛里一片混沌,但是眼珠子转动的很快,那感觉不像是一对眼睛,倒像是一对摄像头,快速的浏览着那些文件。
“唔……”
程沇一翻身,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人没了,吓了他一跳,桌边的贺祈也吓了一跳,失焦的眼睛顿时收了回神,赶紧把资料扔在桌上,站起来扶着床边。
程沇见他下床了,轻声说:“怎么了?你去干什么?”
贺祈扶着床边说:“没什么,坐起来休息会儿,总是躺着,伤口有点疼。”
程沇没有多想,说:“尽量躺着吧,别撕裂了伤口。”
贺祈笑了一声,说:“你关心我?”
程沇愣了一下,他们已经确定这个人就是贺祈了,程沇怎么可能不关心他,程沇没说话。
贺祈慢慢撑着上了床,没有躺下来,突然伸手搂住程沇的腰,程沇不敢挣扎,怕他把伤口弄裂。
贺祈似乎得到了鼓励,慢慢凑过去,嘴唇在程沇的嘴唇上轻轻摩擦,轻轻的啜,浅浅的吻,说:“程沇,我想吻你。”
程沇脸上很不自然,不好意思的说:“你已经在做了!”
贺祈笑着说:“不,深吻。”
他说着,舌头猛地钻出去,舔侍着程沇的嘴唇,钻进他的嘴里,使劲啜着他的口腔和舌头。
程沇“嗬……”了一声,想要抱紧他的后背,但是又怕碰到贺祈的伤口,只能张开嘴来,用舌头轻轻的回应贺祈。
贺祈简直受宠若惊,疯狂的将程沇压在床上,亲吻他的嘴唇和脖子,程沇赶紧拦住他,说:“别……别,够了。”
贺祈见程沇满脸通红,呼吸也急促了,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沙哑的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沇脸上更是红,贺祈真是太会说情话了,程沇根本招架不住。
牧冬听见那边粗重的呼吸声,立刻就醒了,其实他是头晕,嗓子里恶心,脑震荡的感觉还没有消失,所以本身就睡不着。
他听着后背两个人的接吻声,有些不好意思,牧冬还很年轻,在感情上是个青瓜蛋子,牧冬虽然长得高大帅气,有很多女生倒追,但是因为家里不富裕,从大学开始就忙着打工,所以没时间搞对象,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