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罐里的宝贝[星际](53)
傅祈砚抱着周岁寻回房间哄,哄着哄着,周岁寻便主动亲他。
亲了还不够,更是直接缠了上去。
周岁寻这样实属难得。
这次分离回来,傅祈砚不仅感受到了小皇子的委屈娇气,也感受到了小皇子的热情主动。
周岁寻扒拉着傅祈砚的衣服,但怎么都扒拉不掉,气得快哭,喊着要抱要抱。
傅祈砚揉他,说我不是抱着你吗。
周岁寻任性地说,不一样的不一样的,不是这样抱。
——意思是非得脱掉衣服,肌肤相贴才是他想要的拥抱?
周岁寻脱不掉傅祈砚的衣服,就让他自己脱,催着你快些啊,快抱抱我啊。
这样的直白让傅祈砚都意外,难道是发丨情期还没过吗?矜持的小皇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实际上周岁寻也不清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见不到傅祈砚的时候他满心是没有原因的暴躁。现在终于见到,身体自然而然地选择了这样的行为举动。
傅祈砚的气息一覆上来,他就开始晕头转向,他太想要,相比想要的强烈,一些害羞都不算什么。
他只明白向傅祈砚讨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想汲取傅祈砚身上所有的力量来填补自己的空白,抚平自己的不安。
他喜欢傅祈砚身上充满安全感的味道,喜欢傅祈砚的体温,喜欢傅祈砚低沉的喘气音,喜欢跟傅祈砚十指相扣,被他护在怀里的感觉。
这些天莫名暴躁的心,终于被安抚。
他抱着傅祈砚,主动祈求更多。
等到终于结束,天色都黑了,早就过了晚饭的点,不过也没人敢来打扰他们。
周岁寻精疲力竭,缩在傅祈砚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空气里散着的都是周岁寻身上的奶糖香,而且除了寻常那股香味外,更夹杂着其他几缕陌生的香气。
傅祈砚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他在小妻子身上嗅了又嗅,确定这味道是从周岁寻身上散发出来的。虽然陌生,却带着莫名想要让人保护的感觉。
周岁寻睡得不深,傅祈砚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把他弄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周岁寻不知道傅祈砚在做什么,打了哈欠看向他。
傅祈砚捏捏他的脸:“起来吃点东西吧。”
周岁寻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态度:“嗯。”
不过比傅祈砚走前更黏人了。
他不肯下床,甚至不愿意离开傅祈砚的怀抱。
所以晚餐是在床上吃的,宫人送食物进来时,看到这两天异常暴躁难伺候的小皇子腻在傅祈砚怀里乖得不得了,还撒娇要傅祈砚一口口喂他——不得不感叹,爱情的力量真是神奇,小皇子这就恢复了。
第二天,整个傅家都见识到了周岁寻的火速转变。
傅祈砚不在这几日,周岁寻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不好,不说打人事件,前一天还在闹脾气闹绝食,跟以前判若两人。可傅祈砚回来,他又变得乖巧温柔,好像前些日子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他一直都是这样。
周岁寻已经无所谓是不是被禁足了,反正他也不想去上学,正好有理由不出门,成天在家腻着傅祈砚。
他现在离不开傅祈砚,没有原因,就是非要在他身边黏着才安心。
一旦离开傅祈砚,他会立刻陷入焦虑不安,然后变得暴躁。
倾尽所有信任喜爱在傅祈砚身上让周岁寻非常幸福,可同时也会让他不安。周岁寻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太过极端地依恋一个人也不好,他从来没有对谁这样过,几乎是将全身心都放在了对方身上。
起初他怀疑是不是高匹配度的原因,可观察一两天后他就发现,似乎只有他单方面对傅祈砚的情绪是这样,傅祈砚对他还是同以前一样。
周岁寻想找医生看看,要真是病了,或许医生能帮他找到原因。
不过禁足解除的消息更早一步到来,理由也很简单,周北辰被正式确定立为继承人,册封典礼将在半个月后举行。
而在周岁寻丝毫没有要认错道歉的前提下,借着这个理由提前解除禁足,也是皇后在向他低头的意思了。
其实周岁寻知道,当时自己直接动手的行为也有诸多不妥,正如皇后所言,不应该是个小皇子该有的行为。
他明白皇后为什么会生气,也不觉得皇后的惩罚没有道理。
只是因为那会儿傅祈砚不在,他心情烦躁不堪,所以所做的行为是平时不会有的好几倍冲动——以及,或许他真的受够了。
他不想再做一个凡事需要循规蹈矩,处处要想着是否符合自己身份,符合皇家气度的小皇子。被人当面嘴碎不能出手还击,连出趟星球都不被允许,还要被惩罚,好没意思。
他现在就想做被傅祈砚宠坏的周岁寻。可以肆意撒娇,任性耍赖,想离开星球的时候就可以离开星球,不想做什么的时候就不做什么。
所以即便禁足解除后,周岁寻也没去上课,他依旧待在家里,日子过得跟之前一样。
傅祈砚还以为是确定大皇子为继承人的事多少影响到了周岁寻。
毕竟这是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而他们的婚姻,则是帝后为了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的手段。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傅祈砚觉得自己可以问这件事,要周岁寻真为这件事不舒服,他也能够安慰一下。
晚上满足最近异常黏人的小皇子后,傅祈砚抱着他问:“皇宫解除了你的禁足,最近想去哪里吗,我带你去。”
周岁寻懒懒的,他不想动,也哪里都不想去。他最近只想呆在傅祈砚身边,想榨取傅祈砚身上所有的安全感。
周岁寻拒绝了:“……我哪里都不想去,但你要去哪里的话,把我带上就行了。”
空气里弥散着近两日傅祈砚已经熟悉起来的陌生香味。
这股味道好像能在无形之中让他们更加亲密。
傅祈砚抱紧了怀里的人:“听说大皇子的册封典礼已经开始安排了,连结婚对象都开始准备挑选了?”
周岁寻没想傅祈砚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根本没想过有关继承权的事。他人不在皇宫,但接收消息还是很及时的,皇宫里的大事他都知道第一时间知道:“是啊,册封典礼在半个月后。按照帝后的意思,最好是在典礼半年内就能举行婚礼。这回有两个是邻国的公主,还有一位皇子,不过大哥哥好像都不太满意,所以不知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想到这个,周岁寻忍不住担心傅南星。
这件事傅南星还不可能知道,但他要知道了,一定还是会伤心的吧。
傅祈砚想顺着问是不是因为大皇子的事,所以这两天周岁寻才看上去情绪不高。
可周岁寻身上的香味突然泛得浓烈,甜度炸裂,熏了傅祈砚一脸。
再陌生的味道都在这瞬间给够了存在感,傅祈砚低头猛嗅怀里一丝不着的小妻子:“……你最近身上有股好香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又香又甜的?”
第42章
正好好说着话, 傅祈砚却突然开始耍流氓,蹭得周岁寻心里都痒痒的。
他最近敏感得很, 禁不起傅祈砚这样撩拨,前一刻在说什么都忘了, 只感觉半边身体酥酥的。
推着傅祈砚:“……没有没有, 才没有什么香味。”
周岁寻自己没闻到过,实际上他也闻不到。正如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奶糖香味一样,人对自己身上的味道总是很习惯。
可傅祈砚闻得很清楚,这股浓烈的香气都快把他魂给勾走了,周岁寻竟然说没有。
“那更要让我仔细闻闻了,你把香味藏在哪里了。”
周岁寻喜欢被傅祈砚抱着,喜欢被傅祈砚宠爱, 但现在接受不了再被傅祈砚折腾了。
他已经累了, 只想被傅祈砚抱着哄着睡觉, 奈何身体矛盾, 一双手也不知是该继续推开傅祈砚还是该抱住傅祈砚。
他这段时间的娇气程度肉眼可见地上升,说话都是这样的腔调:“……走开走开,不准你这样, 快点走开。”
但傅祈砚不会真对周岁寻做什么, 最多就是嘴上使使坏罢了,毕竟周岁寻的体质是个未解之谜,他大部分时候都不敢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