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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53)

作者:太紫重玄 时间:2019-01-01 15:10:57 标签:情有独钟 生子 甜文 宫廷侯爵

  

  ☆、胖太子不耻下问

  承宣帝在王帐中单独召见顾重明, 他面前的案上堆满了内廷议事阁快马送来的每日奏报与文房四宝,一看砚台中墨汁的浓稠,便知他必是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处理公务。
  顾重明行礼毕,承宣帝放下笔,向后靠在椅背上。
  “顾卿,关于今后的作战计划,朕有些想法, 想先同你说,然后再与武将们商议。”
  顾重明立刻垂首,“微臣洗耳恭听。”
  “我们离越国国都已经不远, 若是这样一路打过去,那个贪生怕死的国君一定会遣使割地、称臣议和,一来一去既费时间又无意义,烦得很。所以朕想迅速出兵将其他州府拿下, 然后包围国都,将他们困在其中耗上一阵再攻城, 那时应当会一击即溃。”
  顾重明蹙眉思索,“倒也……可以。”
  承宣帝见他答得犹豫,便道:“你对越国熟悉,若有不妥, 直言便是。”
  顾重明摇摇头,“从目前的战局来看,这样其实挺好,只是臣不敢独断。”
  “作战之策, 或凭对敌我双方的了解,或凭经验,或凭直觉。朕与你都没怎么打过仗,的确还需问过旁人。”承宣帝难得地笑了一下,望着顾重明,“你是否一回去就会同司幽说?”
  顾重明误解了,连忙道:“公务上如非必要,我们是不聊的。尤其陛下的命令,若无专门吩咐,臣不会同他说。”
  “朕不是要问这个。”承宣帝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声音低下去,“朕是想问,你与司幽……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做些什么?”
  顾重明一愣。
  “他是武将,你是文生,你们差了三岁,性情也不相同,但你们……一直没有矛盾,也……不怎么吵架。”
  顾重明彻底明白了,趁着承宣帝迷茫停顿,道:“禀陛下,臣与司幽相识至今,唯有从云潭到北境的那段时间算是天天黏在一起,其余时候要么是有公务,要么就是分离,所以,我们很珍惜相聚的每一刻,故而矛盾少些。聚在一起说什么做什么……”顾重明笑了一下,“那就没什么刻意的,大多是瞎说瞎聊瞎折腾,大概也是因为聚少离多,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很开心。”
  “言下之意,朕与使君相聚得太多了?”承宣帝喃喃自语,“也没有啊,最初的三年使君不在宫中,后来虽然回来了,但也有两年时间,朕与他都不怎么见面,虽然后来又好了,但没过多久他又去了北境……”承宣帝蹙着眉,“这样一想,朕与使君也是聚少离多。”
  顾重明一阵头大,额角有些冒汗,“陛下,此事不能一概而论。”
  “朕也知道,但是……”
  承宣帝十分苦恼,他没办法了,所以想找个于此道上擅长的人学学。
  顾重明看得发愁,准备循序渐进问一问,便道:“陛下,君上的身体怎样了?”
  说起这个,承宣帝立刻深深叹息。
  “这回对付司行,朕没对使君说,就是怕他担心,结果他虽然病着,但只要清醒过来,便是停不住地操心。他那样聪明,听说朕当众踢了你一脚,又怪罪了司幽,且按着云潭的水师没动,就猜到了朕的意图。然后你也知道,他撑着病体做戏给司行的探子看,暗中操练布置水师,维持将士们的稳定,还坚持起身,坐船从营地到阳江,又在江上站着吹风……他终究是不放心朕。”
  “他那么固执,谁都劝不动。”承宣帝愧疚而无奈,“方才太医说,他的情形比从前更差了,不知何时才能苏醒。朕只好一边向上天祈祷,一边勤于公务,希望他能高兴。”
  “他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放心朕呢?”承宣帝迷茫地说,“朕明明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因为君上心中深爱着陛下,故而才不放心。”
  承宣帝一愣。
  顾重明笑道:“臣与司幽也是这样,无论事情大小,相互间都不放心。”
  “可是……”承宣帝想起那日萧玉衡的话,一脸苦恼,“使君对朕难道不是责任?”
  “若单纯是责任,君上又怎会生气?”顾重明信誓旦旦,“天下哪个臣子敢当面同君主生气?”
  承宣帝心头一惊,再度醍醐灌顶,突然抓到了一些他与萧玉衡都忽视了的东西。
  他对萧玉衡的心意自不必说,萧玉衡看似是忠于“使君”二字,但实际的行为却出卖了自己,只不过他们深陷其中,无法旁观者清罢了。
  顾重明见承宣帝神色中萌发出希望,接着道:“两个人在一起,生气吵架再正常不过,司幽就很爱生气!不过没关系,臣哄哄他就好了,那时反而成了情趣,还能增进感情!”
  “如、如何哄?”承宣帝一脸羡慕,“你哄人总是很厉害,朕却不行……”
  “哄人也是投其所好,司幽喜欢看臣做小伏低依赖他、腻歪他的样子,那臣就依样做来。不过,此事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臣不愿为他这么做,臣与他必定走不到一起;相反的,臣既然愿意,便也不会觉得拉不下脸面。”
  “朕倒并非是因为拉不下脸面,而是……”
  承宣帝又猛然反应过来,他只知道自己喜欢萧玉衡,不想萧玉衡疏远他冷落他,却一直没想过萧玉衡的心情是什么,更不知道他怎么样才会快乐。
  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惹他生气,却从无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这样的喜欢未免流于表面。
  因此,当萧玉衡生气难受的时候,他只有茫然失措,从来不知该如何哄劝。
  而萧玉衡为了他,却连性命都不吝惜。
  “顾卿。”
  正在沉思的承宣帝突然唤了一声,顾重明打起精神,“臣在。”
  承宣帝的神色比方才坚毅了,笃定道:“多谢你。”
  顾重明连忙跪倒,“臣惶恐。”
  “莫要惶恐,朕是真地要多谢你,快起来吧。”
  承宣帝站起身,将胸中积压许久的疲惫郁气吐出,暗下决心:从今后,他要努力抛弃从小到大的至尊身份所带来的自我,他要像一个普通夫君一样,像顾重明一样,关怀疼爱他的妻子。
  只希望,老天能给他这个挽回的机会。
  大夏跨过阳江,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向前进发,一路绕过越国国都,攻入更南边的州府,不到两个月,便如砍瓜切菜一般,几已完全控制了越国。
  越国国都永平城如孤守于惊涛骇浪中的孤岛,在摇摇欲坠中自我封闭起来。
  大夏大军围城,又一个月后,永平城水粮供给跟不上了,形势岌岌可危。
  承宣帝下令攻城,递上了压倒越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攻城之战乃司幽领兵,此时他怀胎六月有余,肚子的隆起已十分饱满。
  出战之时是黎明,宝包坚持着一夜没睡,睁着困到极致的双眼为司幽送行。
  顾重明看着司幽挺着肚子穿上铠甲,苦着脸将他抱住,依依不舍地说:“大幽,永平城已经不行了,不是非要你出战的,换别的将领去也一样!我去给陛下说情,哪怕他罚我们俩都行……我觉得你的肚子又大了,昨天看着还没这么大,大幽,我担心你……”
  宝包也凑上来,站在两个爹爹腿边,拉住司幽的手仰头,“大将军爹爹我也担心你。”
  司幽将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两颗毛茸脑袋挨个摸了,笑道:“永平城是好打,但越国国君在其中,有些决断并非所有将领都能下的,而那些恰与动武无关,累不着我的身子。我也一点儿都不难受,你们放心,我保证,今夜子时前一定回来。”
  照例将他们亲过,司幽转身出门,上马点兵,向永平城进发。
  顾重明搂着宝包,望着离人的背影,可怜巴巴地说:“宝包,你以后不做将军了,爹爹不许。”
  开战后,顾重明向承宣帝请旨,登上哨台观察战况。
  攻城还算顺利,仅仅用了一个时辰,永平厚实的城门便被破开,司幽手执斩风槊,于烽烟沙尘中一马当先,领着大夏将士从城门涌入。
  顾重明稍稍有些安慰,但大军入城后,许久不见回音,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接着,他的眼皮开始跳,心情越发不好。
  城中毫无动静,只能听到隐隐的拼杀声,顾重明在哨台上急躁地来回踱步。
  到了正午,天空突然飘来一股浓烈的怪味,顾重明蹙眉吸气辨认,刚刚反应过来是什么,尚未来得及着急惊讶,就见永平城上方的天空一片红光,剧烈的哔剥炸裂声响,整个城池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顿时变作一个无比可怕的大火球。
  “桐油!是桐油!”
  “越国给全城浇了桐油!”
  “这是要……同归于尽!”
  后阵士兵喊了起来。
  顾重明双腿一软,连滚带爬从哨台上下来,发了疯一样冲向成为火海的城池,心中惊惶,口中哆嗦地念着:“大幽……大幽!不要怕、不要死……我来救你、我要救你!”

  ☆、司大幽为国为民

  却说司幽攻进永平城时, 斥候兵来报,说越国将士兵分散全城各处,令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似乎是想巷战。司幽下令不要穷战,率军直奔皇宫:这个时候,擒住越国国君才是关键。
  一路顺利,他心下疑惑, 担心有诈,接着一想,即便皇宫重重埋伏, 他亦非闯不可。
  轻骑飞快,他拿着顾重明所绘的永平详图,破开宫城南门,正好堵上准备逃跑的越国国君。
  平整开阔的宫道上, 越国仅存的侍卫将惊慌失措的国君团团围住。
  司幽纵马上前,斩风槊向前一指, 漠然道:“陛下若想保命,便随本将走吧。一味奔逃,刀剑无眼。”
  宫城外杂声震天,此处却极为寂静, 两方人马相隔二十步,紧张对峙,一触即发。
  着便服的越国国君望了望司幽,又望了望周围的宫墙, 面上的哀伤变为绝望,然后闭上眼,从袖中抽出狼烟折,迅速竖起朝天上放了。
  司幽本以为是有援兵,正欲探查,却见对方侍卫纷纷解下腰上水袋,打开袋口,迅速向周围一泼。
  浓烈刺鼻的气味蹿了上来,司幽背后一凛,立刻抽出腰后连心鸳鸯钺向前一轮,连续精准地打落数个对方侍卫刚刚掏出的火折,却终究无法制止惨剧。
  宫外烧了起来,司幽这才明白越国士兵分散城中各处的用意——
  怀揣桐油,待大夏入城后,得到消息便四处放火玉石俱焚,可城中还有那么多百姓……
  司幽咬牙瞪着越国国君,“你……枉为人主。”
  “进入城中的应当是大夏最精锐的军队,”越国国君闭着双眼,淡淡道,“一起死吧。”
  “未必。”
  司幽斩风槊一指,身后士兵向前冲锋,他运起轻功飞离马背,于混战的人群中借力踏足,来到包围中心的越国国君头顶,当头一槊劈下,落地转身后又是一击,沉重的兵器与强劲的内力震开周围护卫。
  越国国君避无可避,当即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地呕出几口鲜血,身体彻底僵直,死了。
  司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与部将一起扫清残留的越国侍卫,彼时天空滚滚浓烟,宫墙也被大火波及,烧了起来。
  “将军,事已至此,是否让我军先撤出城外,等到……”
  国君已死,越国已亡,城中着火,等到烧干净了,他们再来不迟,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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