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儿嬉春(15)
作者:绣芙蓉
时间:2018-12-29 20:18:41
标签:系统 变性
“是吗?连一点点都不喜欢吗?”冷敌天伸出另一长臂,紧紧地圈住了她的纤腰,怒龙直捣嫩花丛,他的薄唇不禁勾起一抹凉幽幽的笑意,恶意地惹得她娇喘吁吁,让她用一双玉腿夹紧了他紧俏的腰臀,贪恋他股间火热所带给她的欢愉快慰。
“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喜欢……啊……冷敌天,别再快了……我会、会受不了……”杨叛儿娇声呜咽,耳边回绕着楼下戏伶的吟唱声,锣鼓的声响越来越急促,彷如她如雷的心跳,人们的乐笑声响彻了大堂,淹没了她脱喉而出的娇吟声。
“谁教你不说喜欢我。”冷敌天理直气壮地加快在她体内律动的速度,捣弄出滑腻的爱液,交欢之间,昂龙更加进出无阻。
讨厌,他摆明了欺负她嘛!杨叛儿嗓音低细地嚷道:“你再这样欺负人家,就不喜欢了!我……我不要喜欢你了啦!”
闻言,冷敌天禁不住莞尔,放慢了进犯的频率,眼角瞟到零散在桌畔的小细点,勾起了狎玩的笑容,道:“你饿了吗?”
杨叛儿圆睁着水眸瞪着他,一时之间不懂他的用意。讨厌,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问她吃饱没?偏偏……她就是饿了!
羞死人了啦!杨叛儿觉得自己真不想再活着丢人现眼了。都是他啦!干什么提醒她从今天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用膳,分明就是坏心眼!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之时,一块颜色幼嫩的豌豆黄被送到了她的嘴边,清甜的香味诱惑着她,然而就在她几乎要一口咬下的时候,冷敌天反手将食物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冷敌天!”杨叛儿气窒,她不是生气自己吃不到东西,只是不喜欢自己被这样耍弄。
猝不及防的,冷敌天俯首封住了她气噘的嫩唇,将碗豆黄喂入她的嘴里,交口之间,唇舌蠕动纠缠,甜而不腻的滋味一瞬间散化在两人的喉舌深处,随即他腰杆一挺,欲龙直捣她身下的蜜嘴儿。
“嗯啊……”杨叛儿一时之间心花荡漾,碗豆黄的甜味溢散在舌尖儿,交伴着他猛烈的攻击,心底暧昧的感觉更甚以往。
直至细嫩粉幼的碗豆黄尽数吞下,冷敌天又拈来一块玫瑰糕,咬着喂她,诱哄着她慢慢地吃下,透出花香味儿的黏糕让两人的舌头找到耍玩的机会,不服输地纠缠着彼此,就如同他们的身子不断地欢爱般纠缠不放。
楼下热闹,楼上的两人也是不停地笑闹,杨叛儿从来不知道吃东西原来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嘴里有他的唇在喂着她的饥饿,身下有他的火热在喂着她的饥渴,此时她的身子里,满满的都是他!
一颗心也是满满的。杨叛儿羞笑着不敢承认。但真的是他!那些小春鸟或许不全是胡说,喜欢……喜欢……喜欢他呵!
醒来的,是一个暴君。
清晨的凉风从窗缝里悄悄吹进,杨叛儿微微地动了下长睫,睁开了蒙胧的睡眼,一如往常,心情恶劣。
天杀的!就不能有人把那碍眼的太阳给射下来吗?她恼火地皱起秀致的眉心,发现身畔多了一个温暖的不明物体,不知死活地侵占了她的势力范围,用温热紧紧地锁住了她的纤腰。
“你醒了?”冷敌天伸出铁臂圈住她的腰身,笑看着她不耐烦的神情。
“放手啦!你睡过去一点,很热耶!”杨叛儿抬眸发现了他,冷淡地轻哼了声,一双小手推打着他厚实的胸膛。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想的唷!我还记得是你一直抱着我不放的呢!”冷敌天笑逗着她。
“昨天是昨天!我现在心情不好,不要理我!”杨叛儿恼怒地发现他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你该出去练功了啦!冷敌天,不要乱亲我的脖子,很痒……你又亲——冷敌天!”
“以后不要再去做下人的工作了,如果下人们有事,就让他们请见吧!我要你好好地睡,让我练功回来,还能看见你醒来的样子。”冷敌天温柔的气息吹吐在她细嫩的雪颈上。
“看我睡醒的样子……你有病呀!”谁知杨叛儿不领情,只是冷横了他一眼,打了个呵欠道:“我早上脾气不是很好,你该知道的。”
“我知道。”冷敌天怜爱地吻住她欲语的粉唇,不想告诉她实话,不想告诉她——他就是爱看她生气的俏模样!
真像极了……他的叛儿。
第十章
十天后。
原来皇帝三番两次下诏,就是要冷敌天陪他一同巡行洛阳,为了不太过招摇,他们几人轻骑简从,一路从京城进了洛阳府,夜宿皇室行宫。
隔天清晨,冷敌天从浅眠中醒来,才想到洛阳是妻子杜香凝从小生长的地方,他没有多加思考,便命人备马奔往杜家。
他的心里万分好奇,杜家究竟是怎么的地方?能够蕴育出杜香凝如此与众不同的性格,她总是能带给他许多惊喜。
快马奔进清安胡同,冷敌天一路上问了人,知道杜家自从家道中落后,就迁居到清安胡同的一幢竹篱屋里,平日的生计就靠一对长年待在杜家的长工老夫妇打点,有时日子度不过去,杜氏夫妇就会忍痛变卖一些家传宝物,但是也只能勉强糊口而已。
冷敌天勒马停在一扇竹篱门前,望着干净却简陋的屋子,心里不禁纳闷,他想起了妻子浑然天成的娇贵气息,与这幢竹篱屋产生了格格不入的怪异感,或许杜家可以养成她的骄纵,但绝对没有那种本钱让她有视钱于无物的尊贵气息,彷佛她从小就生长在权贵之家,从来没有尝过挨饿的穷苦。
“这位大爷,请问你找咱们有事吗?”竹篱屋里走出一位老人,他似乎是听见了马嘶的声音,便走出门瞧探。
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冷敌天的沉思,他坐在马上俯瞰了老人半晌,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
“我呀?一辈子待在杜家伺候,是个下人,叫我武伯就好了!”武伯笑呵呵地说,心底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神态可真是神俊,身分只怕不凡。
冷敌天翻身下马,牵起马缰,走近了竹篱门几步,浅笑道:“武伯,在下姓冷,冷敌天。”
“冷……”武伯垂首低吟了会儿,忽地笑开了眼眉,道:“原来是咱们杜家的新姑爷!快请进,老爷和夫人见到姑爷一定会很高兴!”
冷敌天听见他热络的语气,忍不住拧起眉头,很不习惯地笑道:“从小在京城长大,听到京外人的口音,总是觉得奇怪。”
武伯听见姑爷的话,心里才真是纳闷,“听说咱们小姐嫁到王爷府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还没教姑爷听熟咱们洛阳口音?”
“她的一口京腔纯正得很,武伯,或许是你们小姐进了京,久而久之被感染了,所以没教我听熟你们的话,改天我倒是要好好地向她讨教一番呢!”冷敌天听见武伯的质疑,并不以为意,只是耸肩笑了笑。
“姑爷,你说的人不是咱们家小姐吧!我从小看她长大,知道她这丫头性子单纯,总是羞答答的,从小就没踏出过家门几回,学东西比别人慢了些,所以要她学一口纯京腔,只怕要花上大半年的时间不只,姑爷,你别跟武伯我开这玩笑了!”他笑呵呵地,恍然不知冷敌天已经变了脸色。
“开玩笑的人是武伯吧!我倒是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害羞,甚至于野得过火呢!”冷敌天个人倒是挺欣赏这一点的。
武伯犹豫了下,觑了冷敌天一眼,有点儿迟疑道:“爷,只怕你是寻错了亲,上错了门,咱们小姐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是温淑贤良,是个人人夸赞的大家闺秀,不会是爷说的那种野姑娘,您请回吧!”
“她不识字?”冷敌天的声音有些僵硬,眼前发生的事情教他觉得诡谲莫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杜香凝。
“是呀!咱们老爷相信女子无才便是德,姑娘家原本就应该待在家里,学习三从四德,香凝小姐就是这样学了一手好女红,是个再也不能多得的好姑娘,爷,你大概是找错人了!”武伯不容许有人侮辱他们家小姐的名声,就算是眼前这个自称他们姑爷的男人也不例外。
冷敌天不敢想像他妻子乖巧刺绣的恬静模样,她总是怒气嚣张,有胆量与他破口大骂,他们两人总是把东苍园弄得鸡飞狗跳,人人唯恐躲避不及,就像西虎园杨叛儿还活着的时候一样。
不!不可能!冷敌天阴沉地眯起黑眸,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就如同一直以来,他用来阻止自己相信妻子的理由一样,如此荒诞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
冷敌天,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
不!她不是!冷敌天咬紧牙根,不断地告诉自己,杜香凝绝对不可能是杨叛儿,或许他们之间的相像只不过是——巧合!
“我的妻子早上醒来,脾气总是不大好,武伯,难道你又要告诉我,你们小姐不会是这样任性的女子?”冷敌天的嗓调刻意淡漠,反问道。
“没错!咱们香凝小姐的脾气好得不得了,别说是早上刚醒来,我从小看她长大,还没见她发过脾气呢!这位爷,你要是敢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武伯对你不客气了!”武伯护主心切地急嚷道。
闻言,冷敌天只是苦笑,身手矫健地翻上马背,淡淡地抛下话,“或许你说得没错,我所迎娶的人,很可能不是杜香凝!”
“爷——”武伯被他沉霾的脸色给吓了一跳,完全弄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他不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激动的情绪涨满了冷敌天的胸口,心底一处小小的角落,绝望的灰烬缓缓地复燃,转眼间蔓延成熊熊大火,灼烫了他的心、他的理智。他从来不敢去想……不敢去想……他的叛儿。
冷敌天策马离去,心思狂乱,加快奔驰的速度。
天!他是如此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想见……他的叛儿。
上天真会如此仁慈吗?还他一个活生生的杨叛儿,还让他成为他的妻!
天!他不敢奢望……不敢奢望呀……他的叛儿。
要真是如此,难怪她总是爱生气,难怪她总是噘着嘴,气闷地说:“冷敌天,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就是——”
叛儿!
绣芙蓉2004年1月20日转载制作
梧竹幽居偏北处,有一座小亭子,亭旁凿了一池小绿湖,暖风拂过水面,香荷送绿,沁着清心的香息,亭中人浅啜了香茗,静静地翻阅着书册,很是悠然自得。
却不料就在此时,一本帐册被狠狠地扔在桌案上,杨叛儿被冷王妃来势汹汹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她拾起帐册觑了一眼,起身浅笑道:“不知婆婆大驾光临,媳妇儿有失远迎了。”
“杜香凝,不要再装蒜了!这是什么?西虎园的帐册,我原本还以为外头的人胡说,没想到你真的与西虎园的下人密谋杨世兄的家产!”冷王妃冷哼了声,纤手一扬,立刻有两个家丁上前架住杨叛儿。
“我密谋爹的家产?”杨叛儿顿时傻了眼,真不知道冷王妃是哪根筋错乱,竟然会想出这种鬼结论。
“没错!像你这样可怕的女人,已经害死了叛儿,竟然还不善罢甘休!像你这样可怕的女子,没教天儿休了你,还算是客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