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人间(10)
作者:边想
时间:2017-09-06 10:46:41
标签:兄弟 年上
他有他的考量,但我不爱听他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一样。
我忍着火气道:“奴隶怎么了?他能让我懂得百姓之劳,稼穑之难,纺织之苦,便不是毫无用处的,难道非得像智深那般的才配为‘客’吗?若皇兄嘴里的所谓‘有识之士’觉得申禄是奴隶便轻看了他,认为我用人儿戏,那这样的人还真不配做我的门客,谁爱要谁要!”
我这是公然与他叫板呢,就差说他眼光有问题,那种人他爱用他用去,我才不要。
我以为又要挨一顿打,正绷着皮肉预热,没想到他这次却没动怒。
“看来你很看重他。”他放下书,看向我。
“是。”我不畏与他对视,正色道,“因为他值得我看重。”
我自己都替自己捏了把汗,而不知是我的论调说服了段涅,还是与宋甫等人斗法已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竟没有再干涉我任用申禄的事情。之后我送申禄进学堂,修习兵法谋略,一路都十分顺利。
再后来段棋反了,旬誉人打来,申禄一路忠心耿耿跟着我,几次救我于危难,用事实向我证明了当年并没有看错他。
我见段涅又不理我,背着手走到他面前,从他手里抽出书,逼他看我。
“再过几日便是十五,皇兄是自己过去找我,还是像上次那样我让人‘请’你过去?”
这其实就是个互相折磨的过程,折磨着我的身,折磨着他的心。
但哪怕一天,折磨他所带来的快感还大于我肉体遭受的痛苦,这种行为便不会停止。
“你还有没有廉耻?”他稍一用力,将书又抽了回去。
“廉耻?”我玩味地重复这两个字,笑道,“这词儿可真好,发人深省。十五那日,皇兄既然不想去找我,就换我来找皇兄吧。”
我倒要他教教我,什么才是“廉耻”。
第16章
尚地本就在藤岭边上,离得不算远,官道又好走,没几日申禄就到达了藤岭。
我迎接他的时候,在他身边见到个眼熟的人物——甲巳。
原先在段棋身边效命的家伙,武功不错,经常护卫在段棋左右,后来段棋私通旬誉人,他不愿为虎作伥,据说还将搜集到的信件等证据交予齐方朔,彻底背弃了段棋。
段棋的完败,可以说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没想到离开厉王后,他竟转投申禄门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申禄信任他,我就不会猜忌他。
我并没有让甲巳回避,而是当着他的面与申禄讨论了些尚地的民政问题。
就这么尽兴地聊了大半个时辰,想起段涅还等着见申禄,便道:“你刚到藤岭,我本应该先让你好好休息,但凤王想要见你,你还是先去见一见他吧。”
申禄一愣,随即躬身道:“是。”说罢与一旁宛若壁花,没什么存在感的甲巳一起退下了。
这次申禄逮到的这个人,名叫康国鑫,是段涅的旧部,与我也算老熟人了。老家伙从前我见他就一脸女干佞,总觉得他看我没安好心,万万没想到他能干出与段棋余孽狼狈为女干的事。
关于怎么处置他,我已有了打算。先问问段涅的意见,再去狱城审问一番,没意外的话就斩了。
我并不觉得段涅会替他求情,他喜欢什么我或许不知道,但他讨厌什么,我还是有些见解的。
他最恨人背叛,无论是不是迫不得已。
午后,我正在埋头查阅各大臣呈上来的奏折文书,那头刘福急匆匆奔进来,还差点摔了一跤。
我一蹙眉:“怎么了?”
刘福擦擦汗,干笑道:“陛下,申大人方才面见凤王殿下,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吵起来了,殿下拿桌上砚台砸申大人,一不小心砸中了,把申大人头给砸破了,流了些血。”
我倒抽口凉气,这“一不小心”砸的可真重啊!
我知道刘福是怕我生气,故意把事情经过往轻了说,问:“申禄现在人呢?”
“让他的门客给背回‘尚召馆’了,老奴已叫太医去为申大人诊治,申大人走时精神挺好,还叫老奴不要惊动陛下,想来问题不大。”
他哪里是打的申禄,明明就是打我的脸呢,怪不得说让见就见了,预谋已久啊!
我来回在屋里走了几圈,烦躁道:“你去库房挑些补物,人参、鹿茸什么的送去尚召馆,给申禄补补身子。”
刘公公道:“是!”
我憋着一股气,让人准备车马前往凤梧宫。
前脚刚进,就见段涅书房门口聚着一群人,在门口抖若鹌鹑,吓得面无人色。
他们见了我纷纷下跪,我问他们干吗呢,他们哭丧着脸说凤王不让进。
“不让进?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一脚踹开房门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地上一片狼藉,要干未干的漆黑墨印,破碎的砚台,还有几点鲜红的血迹,一些保留着最初的泼溅痕迹,更多却被鞋履踩过,胡乱混成了一团。
我进去的时候,段涅就坐在案桌后,双目微闭,庄重威严,犹如一尊静候凡人朝拜的无上神像。
佛门有“三千威仪,八万细行”之说,将坐卧住行都划分了细则,制定了标准,若真有人能做到,我想应该也是像段涅这样的人。
我立在一堆狼藉上,可能就是申禄之前站的位置,问道:“他又哪里惹皇兄生气,到了需要你亲自动手的地步?”
他掀开眼皮,一刹那寒芒尽显:“我打我自己的狗,也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敬他如神,却总是被他逼得想要亵渎神灵。
“你的?”我笑着摇了摇头,“这天下都是我的,他当然也是我的人。不过把碧红灵珠还给你,你的尾巴就翘上了天,再不教你怎么乖乖做人,下一次这砚台估计就要落到我的头上了。”
他静静看着我:“你也不过那些手段。”
我顷刻心中怒火万丈,一咬牙,扬声让人进来收拾,顺便把段涅请回了自个儿寝宫。
我没有再与段涅说一个字,只吩咐宫人锁好殿门,除了我,任何人来都不准打开。
今天十五月圆之夜,是缠绵发作的日子,我还不信拿他没有办法了!
从段涅那儿出来,我直接去了尚召馆。
申禄头上扎着白布,活像奔丧的孝子。
“你和段涅说了什么他要打你?”我直截了当问他。
申禄满脸愁苦:“没什么。”
我眯了眯眼:“真的?”
“假的。”他皱眉道,“我说是我教唆您反了他,还说要继续教唆您杀了他,他只要活着,对您的王权就是一种威胁。我说的都是实话,他无力反驳,一恼羞成怒,就打了我。”
他和刘福一样,事情都往轻了说,实话肯定更加难听。但我明白,他其实是故意借这件事提醒我,或者说警告我。
他知道直接对我觐言可能会引起我的反感,便刺激段涅对他施暴,由此让我意识到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旁不容他人安睡的道理。
他如我所期,长成了可靠的人才,我很欣慰,但总有些事是他无论怎样劝说我也不会听的,段涅就是其一。
他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从尚召馆出来,再回宫里已经挺晚了,我掐着时间,又转去了凤梧宫。
不过我没去见段涅,而是在他寝殿边上耳房安顿了下来。让宫人给我沏好茶,摆好果盘,正殿钥匙拿来,便打发他们走了。
头半个时辰,什么动静也没有。
后来,渐渐出了一些砸东西的声音,还有砸门的声音。
再后来,又重归寂静。
我望着窗外的圆月,什么事也不做,只等着它升到最高处。
等时间差不多了,想着段涅受到的教训应该也够了,我便从怀里取出一早备好的油脂,解开腰带仔细涂抹后鬮的每道褶皱,随后揣着钥匙往一旁正殿而去。
以烛火探路,待好不容易打开门锁进到殿里,几步便要踩到一样器物的残骸,行走十分艰难。
外殿一片黑暗,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走到内室却有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莹白柔和,叫人眼前一亮。
床帘是拉着的,还能听到里面粗重的喘息。
我举着烛台缓缓走近,暖黄的光线在纱幔上投射出一个模糊的人影:“皇兄?”
粗喘一滞,静得仿佛方才是我的错觉。我刚要掀开帘子查看内里情况,一只手却突然探出来拽住我,将我狠狠带了进去。
“啊……”
烛台脱手,落在地上,没几下便灭了。
第17章
我被人整个按在凌乱的床铺间,脸就埋在被褥里,想要抬起来,偏偏后脖颈处有只大掌犹如泰山压顶,牢牢按住,不让我动弹。
我艰难侧过脸,刚要呵斥身后男人放手,就感到自己屁股一凉,裤子堆到脚踝,再是掰开双臀,覆上一具滚烫的人体。
坚硬的鬮物毫无阻碍,撑开柔软的窄道,一路披荆斩棘,最终融为一体,使两者达到完美的契合。
他有多爽快,从他按在我脖颈上不断加重力道的手掌,刮擦在臀上随着粗重喘息来回起伏的耻毛,还有那声终于得到满足的喟叹,我便能窥见一二。
还好我先前给自己涂了脂膏,不然今晚又要血溅当场。
我是想给他教训,不是要连自己也教训进去。
“唔……”
我还停留在巨物入体的不适中,身后男人便不管不顾大开大合肏干起来。
粗长的一根,完全抽出,再重重插入,顶得人仿佛五脏都要颠倒,跟条穿在竹签上的活鱼差不多,偏又在这充满力量的挺动中生出一波波诡异的快感。
五指紧紧抠着身下柔滑的布料,揪扯成一团。下体随着身后的撞击不住耸动,摩擦着绵软的鬮具,有细微的快感顺着鼠蹊窜入四肢百骸,让我无法抑制地发出连续的呻吟。
好几次,段涅粗大的顶端戳刺到小鬮深处那敏感的一点上,掀起让人战栗的愉悦浪潮,我以为自己硬了,悄悄伸手去摸,却每次都让人失望。
那里断断续续吐出少量的粘液,比阳精稀薄,又比尿液粘稠。
快感越多,铃口吐得也越多,不多时便将整个胯部弄得黏糊一片。
虽然硬不起来,但我发现只要力道控制得益,轻柔捏弄那处,竟也相当舒服。
身后征伐愈加急促,段涅每次插入,双丸拍击在我臀瓣儿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简直有种要将我捅穿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