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7)
萧无梦慢慢转过头,看着秦牧醉醺醺的样子,认真地答道:“好啊,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再不走了。”
秦牧睁开迷蒙的双眼,水波潋滟。他凑过去在萧无梦唇上轻轻一点,近乎撒娇的一句:“你真好。”
夜风悠悠然的吹了起来。
萧无梦迷失在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里。
或许,大千世界,一个人走的时候往往不会觉得多孤独——直到他出现。
他摩挲着秦牧的脸颊,轻声道:“秦牧,等我。”
声音太轻,字句一离口就散在了空气里。
秦牧醉的太厉害了,他听不清萧无梦说了什么,只是冲着他笑,氤氲着水汽的眼里一片迷茫。
萧无梦侧过头想去亲吻他,秦牧却忽而想起了什么,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怎么了?”
“灯……灯落在酒馆儿了……”秦牧说着又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左摇右摆的样子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
萧无梦哭笑不得地跑上前拉过秦牧的手往回走。
酒馆儿就快打烊了,秦牧一路走得急,终于赶在打烊前拿回了自己的灯笼。他举着灯笼炫耀似的朝萧无梦晃了晃:“有了这个,你就会回来啦。”
萧无梦一看,却是个红色的灯笼,像极了寻常人家办喜事时才点的灯,他凑过去调笑了一句:“秦牧,你提着个红灯笼,是不是急着想嫁给我啊?”
秦牧还在自顾自晃悠手里的灯笼,只看着手里的灯笼咯咯地笑。
萧无梦拦住了他,逗弄着说:“阿牧,说是。”
秦牧的瞳孔还是一片涣散,很久才痴笑着点点头,大声喊了句:“是!”
黑衣的剑客难得地笑出了声,笑得无比快活,只因为他占了醉了的戏楼老板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口头便宜。
第十四章 H
夏末秋初,日头还是大得很,戏楼的门窗紧闭着,只在缝隙里透出一线阳光,一道一道,把戏楼子切割得半明半暗。
戏台下也没什么客人,只萧无梦一人坐在看台最前边儿,为难地看着手里的那块红牙板,梨花木做的板子,上边儿的漆都有些斑驳了,几片板子拿在手里,轻轻一扣,就“哒”的一声响。
他提着板子上穿着的那根绳晃了两下,便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剑客皱紧了眉,只会拿剑的手着实搞不定手里这一块小小的牙板。
秦牧站在戏台上,一道阳光正好落在他的身后,连微尘飞舞的姿态都照的一清二楚。戏楼老板走过去,坐到了戏台子边上,两只脚荡下去来回的晃悠,裙摆就跟着水波似的起伏晃动。
他略一弯腰,拿着两块板子分别放在萧无梦的手里,又演示着做了个撞击的动作,萧无梦略一思索,学着秦牧的样子,击打了手里的板子,又是“哒”的一声,在空荡的戏楼子里回荡了许久。
“这样?”他抬眼询问道。
秦牧又站到了戏台中间,水袖一扬,带了戏腔的念词悠悠然响起:“萧郎,戏开始了——”
红牙板又“哒哒”响了起来,萧无梦望着台上的俏花旦,忍着笑先照着戏本,平常说话的语气念了句:“俺和你夫妻相随,到了临安京都地面。赁下一所空房,可以理会书史。怎奈试期尚远,客思转深。如何是好? ”
秦牧却听得认真,黄莺似的嗓子接上一句:“早上分付姑姑,买酒一壶,少解夫君之闷,尚未见回。 ”
借了戏文,大着胆子喊了一句夫君,喊得小心翼翼,柔肠百结,也不知其间掺了多少的情意与相思。眼神里却还揣着忐忑,细细地张望着台下人的反应。
萧无梦盯着台上人一双含羞带怯却又盛满了欣喜的眼,一时手里的檀板也忘了敲,只轻声应了句:“生受了,娘子。 ”
秦牧听了这一声“娘子”冲着萧无梦噗嗤一笑,露出了里面儿糯米似的白牙,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骂了句“美得你。”
萧无梦拿着檀板重重敲了一下,“娘子,戏文里可没这句。”眼里边儿带着三分调笑,直把台上的人喊得本已涂了胭脂的两颊更红了些。
秦牧咬着下唇,攥紧了手里的水袖,腰身一转,长袖朝外一抛,正巧落到了萧无梦的肩上——“沈醉了九重春色,便看花十里归来……夫,我记的春容诗句来。 ”
萧无梦扯过雪白的水袖,一寸一寸地往后拉,秦牧被扯得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待水袖拉尽,戏楼老板也站到了戏台边上,一低头,便被人打横抱到了怀里,耳垂上的坠子被轻轻地咬住扯了两下,疼得秦牧轻嘶了一声。
“冤家!”抱怨地喊了句。
“喊什么冤家?”萧无梦扯着长长的水袖,绕了个圈,便套住了戏楼老板两只细嫩的手,又不紧不慢地打了个死扣,得意地将人压倒了戏台边上,道:“喊夫君。”
戏楼老板也不说话,抿紧了唇不满地看着萧无梦,看了片刻,却又变成了痴迷,眼里边儿两个光点,满满当当地映的全是剑客冷冽的眉目。
“做什么总看着我?”
戏楼老板胡乱地挣扎着,似乎是想去抱身前的人,可两只手都被绑着,只能伸手隔着阳光虚抓了一把,张开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我怕我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剑客轻笑一声,轻嗅着秦牧颈侧的脂粉香味儿,诱哄道:“喊夫君,我就不会不见了。”
戏楼老板心里明镜似的晓得男人床上的话都是当不得真的,却心甘情愿,老老实实地喊了句“夫君。”
空气一下子灼热起来,层层叠叠的戏服被一件件小心地脱了下来,半挂在手肘处,将落未落,人被压倒在了空荡的戏台上,白玉似的身子衬着艳红的戏服,裙角处一支牡丹遮在胯间,开得正艳。
第十五章 H
一个又一个的吻落下来,转辗反侧地吮吸,研磨,留下一串串淡红色的印子,身上人的手从乳尖划到了腰际,打着转儿又回到了挺立的乳头上,笑着打趣道:“还是你这处的花儿开得最好看。”又凑近拿舌尖拨弄着,道一句:“也更香些。”
戏楼老板衣襟大开地躺在戏台上,双眼微闭着,侧首细细地喘着气,耐不住的时候才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呜咽,像是发春的猫儿。
“秦老板,怎么不出声儿?”坏心眼的剑客揉着秦牧的痒肉,舌头却还在身底下人敏感的那处徘徊不去,“客人都等着听戏呐。”
秦牧半眯着的眼微微睁开,只见日光正盛,剑客半伏在自己身前,半边脸沐浴在阳光下,染了情欲的眼带着几分笑意,冲着自己又道了句:“娘子,叫啊。”
一声呻吟就这么从唇缝间漏了出来,戏子半挣着想去抱身前的剑客,扭动的身子像一尾脱水的鱼。
偏偏萧无梦不遂他的愿,一手按住了他被水袖缠住的双手,道:“叫的声儿太小了,台底下的人可听不到。”
“不信你看看,他们都等着你唱呐。”
戏楼老板灵动的眼中蒙上了水汽,嘴闭得更紧了些,可身上一阵一阵的刺激,绵绵不绝,来势汹汹,忍得厉害了,胸膛剧烈起伏着,最后一声哭似的叫了出来:“冤……冤家,我受不了了……”
“还有呢?”
“唔……你松开我,我想抱抱你……”
萧无梦低头吻掉戏子眼角那一点湿意,扯了水袖上的结,把人抱进了怀里,怀里的人念一句,他照做一句,直把人伺候得舒服得搂紧了自己,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终究还是舍不得让自给儿心尖上的人受委屈,那么一双眼,还是带笑的时候更好看些。
剑客抬起了戏子的下巴,拇指扫过下唇那一圈浅浅的压印,问:“疼么?”
朱唇半张,灵巧的舌头伸出来绕住了剑客的手指,又勾进了嘴里细细的吮着,涎水都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滴在身下的衣服上,印出一片水渍。
“舒服……”
含糊不清的一句,嘴里边还使劲嘬弄着那一根手指,又拿着牙使了巧劲咬了口,留下一个牙印。戏楼老板学着剑客的样子,舌尖扫过那一圈牙印,问一句:“疼么?”
像是骨子里的那一股浪劲终于被剑客激了出来,秦牧轻哼了声,道:“夫君,疼是不疼啊?”
下一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两腿叉开坐到了剑客的大腿上,那一根滚烫的阳物正抵在腿根处,贴的近了甚至能感到上边儿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
裙摆被撕开,里边儿竟是连亵裤都没穿,向来从容不迫的剑客被激得红了眼,握住了秦牧那一根也早就翘起的事物儿,问:“是不是早就想我这么弄你了?”
秦牧微仰着头,脖颈拉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青丝散乱,珠花落到了肩侧,勾住了大红的戏服,人一动就能听见步摇下那一串珠子串成的流苏来回撞击的声响,窸窸窣窣地,像风吹过草丛的声音,拨弄着神经。
微闭着的眼慢慢睁开,恍惚里仿佛真看见台下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人,一个个兴致盎然,挤破了脑袋往台上瞧,每一双眼里都带着浓重的欲念,看着青天白日下这一出不堪的戏,只盼着那衣衫尽褪的杜丽娘还能再浪荡几分。
“啊……”这一声叫出来便再也止不住了,秦牧扒着身上的人,半抬着臀来回磨蹭着男人的阳物,龟头上渗出的水弄得股间一片湿意,日光映照下,泛起一阵水光,诱人得紧,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喊着:“舒服得紧……再用力些……还要……”
第十六章 H
剑客的手指一根根被细细舔过,沾着涎水的手探到秦牧身下的褶皱处,轻而易举地探进去了半个指头,又捉弄般的退了出来,不上不下地吊着,这么来回几次,戏楼老板终是受不住地喊了句:“快进来。”
“痒了?”剑客的手指在穴外边儿慢慢地打着转,一个褶皱一个褶皱地轻抚过去,引诱着身底下的人再吐出些更骚浪的话儿来。
戏子诚实地点点头,昏了头地呻吟着,委屈地道一句:“夫君……痒……”
话音未落,剑客硬的发胀的阴茎抵在了入口处,烫得戏子怔了怔,却是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阿牧,等不及了,你且忍着。”边说身底下那物边慢慢戳开了那一道小口,一点一点地破开里面绵软温热的肠道,感受着肠肉一寸一寸把自己吞进去的快感。
秦牧只觉得下边儿的小口裂开般地疼,可萧无梦的东西一点点的进来,那疼竟反而觉得少了些,大口喘着气放松自己,甚至在阳物快全部进来时,使劲往下一坐,整根东西便都挤了进去,戏楼老板摇了摇屁股,伸手到后边儿摸了一把,才确认下来,道了句:“都进来了。”
萧无梦只觉得一阵舒爽,秦牧那处儿温软得紧,像被上好的丝绸包裹着一般熨帖,却仍是不敢妄动,双手搓弄着秦牧的那一根,小心地问:“疼要说,知道么?”
戏楼老板却是不领情地夹紧了臀部,支着身子上下起伏地动了两下,痴痴地念了句:“再不动,看戏的人等急了。”
剑客怔了片刻,待反应过来秦牧那句话的意思时,已把人压在了身下,两腿架在了肩上,大开大合地操干了起来。
每一回都整根扒住又再毫不留情地进去,戳刺间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合着戏子婉转的叫床声,倒真像一出荒淫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