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夫郎是个爷(28)
“我说你怎么不高兴呢,原来是吃醋了,哈哈哈。”
宋清野觉着这事儿太乐了,楚聿这么闷的人居然还会吃醋,因为一个玉佩自己一个人不开心了一整天,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呢。
楚聿动了一下肩膀想把宋清野掀下去,宋清野却没有如他的愿,他扒着楚聿的肩膀,将下巴放在楚聿的肩头,声音里充满了笑意,“楚聿,你和我说说你怎么想的?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会吃醋呢。”
楚聿忽然一个翻身将宋清野压在身体下面,他双手抓着宋清野的手腕将他的两只手禁锢在两侧。
楚聿墨黑的长发垂落下来,滑过宋清野的脸颊,有些痒,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宋清野眯了眯眼,露出一个饶有趣味的笑意,楚聿的眼睛像是鹰隼般锐利,宋清野仰视着他,从他的眼里看见了一抹寒光。
楚聿的目光落在宋清野的脸上,从额头,眉眼,鼻尖,一直到他不点而红的唇。
月色流动,宋清野感觉楚聿像是只等待着进食的雄狮,但是楚聿没有吃他,而是一个翻身躺在了他的身侧,“睡觉。”
虽然极力控制,但是宋清野还是从楚聿的声音从听到了一丝沙哑。
像是一点小小的火星,忽明忽暗。
宋清野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蚊帐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窗外的蝉鸣声吱吱作响,他也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天还未亮一家人便早起开始做豆腐,夜里一直泡着的豆子也已经胀大,楚秋眼睛都睁不开,硬是强撑起精神去帮忙。
楚大和楚聿换着磨豆浆,楚秋在一旁舀豆子加水,豆子和水的量要加的均匀,水加多了会稀,加少了拉磨费劲儿,磨出来的豆子粗,浆还少。
宋清野将豆浆用纱布过滤,剩下的豆渣留着,可以做成霉豆渣也别有一番风味。
柳芸娘负责生火,等到豆浆煮开之后用木桶装出,将按照比例调好的盐卤倒入,再用勺子搅拌,没过多久豆花都形成了。
最后将白纱布铺在木托盆里,将豆花舀进去,等到将水挤出来之后再用木板盖上,纱布也卷起放在木板上面,再放上一块石头,豆腐吃得老一些就压久一些,若是要吃嫩一些的,就少压一段时间。
天光刚亮,就有马车到了楚聿家门口,来人竟是李掌柜。
宋清野将人请了进去,给他到了一杯热腾腾的豆浆,虽然是夏天,但是大早上起来,这会儿露水正重,来一碗热腾腾的豆浆,疲惫的身心顿时得到了抚慰。
“我是来拿豆腐的,就不多留了。”
“辛苦李掌柜了,豆腐已经准备好了。”
宋清野带李掌柜去查看了一下豆腐,水嫩嫩的豆腐还冒着热气,看着着实惹人喜爱。
李掌柜笑着让人将豆腐搬上了马车。
走的时候宋清野还送了李掌柜两个桃子,让他在路上吃。
就连干活的伙计宋清野也送了人家几个果子,虽然不是空间里的,但也是他们院子里的树上结的果,树还被宋清野用灵泉浇灌过,和别家的果子自然有不同。
忙活了一早上,宋清野直接给每人做了一碗豆花,放上调味品,再浇上辣油葱花大头菜还有油炸过的豆子,别提有多美味了。
楚大和楚聿吃了一碗之后又眼巴巴的看着宋清野,豆花倒是多,宋清野又去灶房里帮他们俩做了两大碗。
这下全家人才算是吃饱喝足。
这会儿天刚亮,几个人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宋清野真的觉得他得请人,天天起这么早睡眠不足,他还要不要长高了。
“哟,今天一大早就看见有人赶着马车去了楚大家,那可是马车啊,好几辆呢,该不会是楚聿在镇上犯什么事了吧?”
“真的啊?你该不会是没睡醒做梦来着吧?”
“呸!老娘清醒着呢,那会儿正在喂鸡呢,哪儿像你这个懒货,太阳都晒进屋了还没起。”
两个妇人说着说着就互相骂起来了,其他人见状赶忙劝了劝。
“金花,你是楚聿他婶子,你知道点什么消息不?”
有人问了一句端着盆子出来洗衣服的赵金花,赵金花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问之下竟然是大房的事。
“我哪儿知道啊,就是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我们家啊,楚聿和他夫郎可是恨不得我们死呢。”
“金花,这话说得过了吧,楚聿和他夫郎我看着也没那么凶恶,特别是他那夫郎总是笑脸迎人。”
赵金花冷笑一声,“有的人就是面上看起来亲善,背地里歹毒着呢。”
众人一听吓得一哆嗦,难道宋清野真如赵金花所说是个笑里藏刀的?
这事儿因着接连几天都有马车出没,导致人心惶惶,最后还是请了里正上门去问清楚缘由。
“里正,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柳芸娘正在堂屋里绣花,便看见里正上门来了。
“没事,我就是被乡亲们请来打听打听的。”
柳芸娘摸不着头脑,“打听何事?”
里正坐下后,柳芸娘给里正倒了一杯水,“是这样的,近日有不少乡亲看见早晨的时候有马车停在你们家门口,进进出出,可是有此时?”
“是有这么个事儿,里正放心,那是镇上酒楼的人,从我们这儿进货呢,不是什么歹人。”
里正一听,眼睛轱辘的一转,“芸娘,你家楚大呢?”
“当家的和聿儿他们都去田里了,这不是忙着抢收水稻吗。”
虽然现在三三两两都有开始收割的,但是楚大家今年怎么这么早?莫不是今年的秧苗长得格外好?
他哪里知道宋清野插秧的时候往田里倒了灵泉,那些秧苗蹭蹭蹭的长,所以也就比往年收割的时间早些。
“这样啊,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有了发家致富的法子,你们可不能藏私。”
柳芸娘没先到里正竟然会和她说这话,她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没露出来,只说:“我一个妇人哪儿做得了这个主啊,不如里正等当家的他们回来再说?”
里正心想也是,便和柳芸娘说了晚饭后会过来的。
宋清野今天也帮着去割水稻,结果他还没有楚秋厉害,回去的时候手心全是水泡。
“二哥回去上点药,过几天就没事了,我以前也这样。”
果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楚秋现在也才十三岁,也不知道多小就帮着家里干活了。
“嗯,其实痛也还好,就是有些不方便。”
这点痛对宋清野来说并不算什么,在末世那两年,最开始逃命的时候因为什么本事也没有,所以经常是虎口脱险,那时候什么伤没受过,因为有一次被一个小女孩儿抓了,结果两个小时后那女孩儿就丧尸化了,当时没有检测的条件,宋清野也还不想死,就直接把被抓的那块肉割了,虽然后来长起来了,但是那种痛是刻进骨血里的,导致他再也不敢犯什么圣母病。
四人回去之后,柳芸娘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吃完饭的时候,宋清野尤其不方便,柳芸娘干脆给他拿了一个勺子。
这么大了还用勺子吃饭,但是没有办法,宋清野也欣然的接受了。
吃过晚饭之后,楚聿给宋清野将水泡挑破,又给他上好药。
“地里已经收割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和老大去做收尾工作就好,你们俩就在家里吧。”
楚大对楚秋和宋清野说道,宋清野这样也不方便,点了点头。
柳芸娘这才想起里正来过的事情,便坐下和他们说了。
宋清野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想出来的东西凭什么要贡献出来,温庭春想买他都不卖,竟然还有人想他免费奉上。
他种树,别人来摘桃,他可没有那么慈善。
“嗯,应该的。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大家都好了我们才能好。”
“只是这豆腐是清野想出来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清野手上,清野你怎么说?”
楚大前面那句话把宋清野震惊到不行,他大概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圣母,不,应该是圣父的人。
就算你要帮忙也得在你的能力之下啊,而且那些人成天只知道说他们长短,当初楚聿病得不轻也没个人伸出援手,凭什么他们有了发家的东西就要贡献出来。
“爹,这豆腐的方子当初金雀楼的老板给我出了高价我也没卖出去,里正的意思是白给?”
楚大闻言脸色一僵,他光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没有想到这豆腐背后的价值。
宋清野见楚大没有说话,也明白自己这句话让楚大知道了症结所在。
堂屋里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宋清野往门口一看,走在最前面的可不就是里正吗,他身旁还有好几个老人,宋清野皱了皱眉头,来者不善啊。
“爹,娘,您们怎么来了?”
楚大看到后面跟着的楚仲平和钱氏之后惊讶极了。
楚仲平见楚大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颇有几分活见鬼的意思,心里顿时就不舒爽了,他眉头一皱冷哼一声,呵斥道:“怎么?我们不能来吗?”
“不不不,不是的,爹娘您们愿意过来走动走动,儿子自然是高兴的,怎么会不愿意呢。”楚大一听楚仲平这指责的语气,吓得不行,一边解释还连连摆手,生怕楚仲平误会了。
楚仲平见楚大一脸惶恐的模样,满意的点头:“谅你也不敢。”
钱氏见楚大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这才走到楚大身旁对他说道:“我和你爹听闻你和镇上的酒楼做起了生意,这等大事你竟然也不和爹娘说,若非里正差人来请我们,你还想瞒我和你爹多久?”
楚大被钱氏问得哑言,只能低着头挨训。
柳芸娘看着在场的,又是里正,又是族中老人,还有她公公婆婆一时之间竟惶恐得不知所措起来。
她局促的招呼着大家快进屋里,将家里的椅子凳子都搬出来让大家坐下,末了又去拿了茶叶,烧了开水给他们沏茶。
族长原是瞧不上楚大家的茶叶的,可他坐在那儿就便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从碗里传出来,眉毛一挑,端起碗喝了一口茶,入口甘甜清冽,口齿生香,他惊讶的看了看碗中的茶水,颇有几分急切的询问:“这茶味道不错,可是新买的?”
柳芸娘愣了一下,干巴巴的回答道:“这茶是清野从镇上买的,我不大清楚。”
族长闻言看向了这屋里唯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听说这夫郎是个男人,模样好长成这样也难怪会被误认成哥儿。
“小夫郎,这茶是你在何处买的啊?我吃着味道不错。”
宋清野心想和你说了你买得起吗,当然吃着不错,那可是温庭春送他的新茶,只有京里达官贵人才喝得上的茶。
“别人送的,就这么一点,平日里也舍不得喝,只有来客了才拿出招待一下。”
族长听了,可惜的点点头,怪不得他喝着这样好,就算想厚脸皮讨点也没机会了,毕竟人家只有一点,还都拿来待客了。
钱氏听着族长和宋清野的交谈,目光落在了宋清野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要不是有族长和里正他们在,她真想啐一口,也不知楚大和柳芸娘是怎么想的,竟给楚聿娶了这么个货色,长得就是个狐媚子相,难怪迷得楚聿七荤八素的,竟然还敢忤逆他们。
不过长成这样就算是个男人,也难怪只能嫁人。
“楚大啊,你也坐吧。”
楚大有些坐立难安,活像是凳子上有针在扎他似的。
里正这才开口说道:“我们今天来呢,也不为别的事,就是近日一直有马车进进出出,我听楚大媳妇儿说你们给镇上的酒楼制备货物。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你们楚家有了发家致富的法子可不能藏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