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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君何愧(12)

作者:月昼 时间:2024-03-02 09:33:55 标签:换攻 狗血

  江悬摆摆手,门外忽然响起玉婵的声音:“何公公,您怎么睡在这里,您快醒醒。”

  何瑞……

  江悬心一沉,拂开谢烬的手:“躲起来。”

  几乎是房门推开的同时,谢烬闪身躲进江悬的书房,藏在书柜后面。

  江悬重新躺回床上,把谢烬为他擦血的手帕藏进衣袖。

  来人是何瑞和玉婵。

  见他醒来,玉婵又惊又喜:“公子!”随后看到地上的血,脸色一变:“为何这么多血?”说着三步并两步小跑过来,跪在江悬床边:“公子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江悬虚弱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相比起玉婵,何瑞平静得多。他站定在几步远外,低眉顺眼一躬身,说:“既然公子醒了,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

  不知是不是江悬的错觉,何瑞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古怪,刚才进门时有意无意扫过整间卧房,似乎在寻找什么。

  江悬被子下面的手慢慢攥紧。

  好在何瑞到底没有说别的,只是对玉婵道:“劳烦姑娘去请太医。”

  玉婵恍然惊醒:“是,是,奴婢去请太医。”说着站起身,擦掉自己刚才因为焦急流出的泪水,哽咽道:“奴婢马上回来。”

  何瑞也微微一颔首:“奴才先告退。”

  二人进来又离开,谢烬从书房走出来,望着何瑞身影消失的方向,目光暗了暗。

  江悬阖上眼帘,轻声道:“你再不走,萧承邺就要来了。”

  “那个何公公,”谢烬转头看江悬,“刚才我在门外打晕他,他不应该一点也不记得。”

  “许是故意装聋作哑吧。在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烬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来到江悬床边,半蹲下来,轻轻抚摸江悬额头:“阿雪。”

  “你该走了。”

  “可是我不放心你。”

  谢烬的声音比平日沙哑,带着一点隐忍的心疼与难过,和江悬昏睡中听到的那道声音似乎一样。

  江悬睁开眼睛,看着谢烬,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放心。我不会死。”

  谢烬也笑,笑意却只浮在唇角,目光仍是难过的。

  “你不许骗我。”

  “嗯。”

  “好好养病。”

  “好。”

  ……

  谢烬离开了,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江悬一直看着那扇窗户,直到寝殿的门重新推开,萧承邺进来,绕过屏风,出现在他的视线。

  江悬收回目光,默默将头转到一边。

  萧承邺看见他的动作,眸色沉了一沉。

  后面跟着张太医和何瑞,再往后是玉婵。一时间小小的卧房拥挤了起来,萧承邺坐下,侧身瞥了一眼:“张临渊。”

  张太医走上前:“是。”

  萧承邺脸色阴沉了一天,映雪宫上下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张太医也是一副压抑沉重的模样,走到江悬床边,顿了顿,说:“公子。”

  江悬伸出自己的左手。

  ——脉象仍旧微弱,却没了白日里山穷水尽的断绝之意。

  张太医面色稍有和缓,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思忖片刻,他说:“气郁内伤,心脉失养,在下先为公子施针看看。”

  江悬把头别到一边,闭上眼睛不说话。

  身后萧承邺淡淡道:“你尽管做。”

  张太医颔首:“是。”

  一根接一根银针刺入穴位,江悬皱紧眉头,眼角微微抽搐。

  张太医停下,问:“这里痛得厉害么?”

  江悬发出一声微弱的痛鸣,算是回答。

  一共施了十针,许是江悬太过虚弱,这次竟痛得满头冷汗,发丝如水草般一缕一缕粘黏。张太医收起针包,说:“我为公子开一副固本培元的药,之后几天切记卧床静养,不可受凉,不可劳累。”

  这话比起对江悬说,倒更像对萧承邺说的。

  萧承邺面上不辨喜怒,说:“退下吧。”

  “是。”

  太医和宫人一一退下,萧承邺反常地坐着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看着江悬。

  看了一会儿,他说:“我越来越看不懂,你究竟是想活还是不想活。”

  江悬目光落在空气里某处,神情麻木而冷淡:“有时候想活,有时候不想活,都是说不准的事。”——不过现在,不想活的时候占多数。

  萧承邺皱了下眉:“既然醒来,我答应过你,秋猎的时候让你见谢岐川一面。”

  谢烬?

  江悬脸上浮起一丝疑惑,终于愿意将目光投向萧承邺。

  “是在你昏睡时说的。朕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萧承邺解释。

  江悬轻笑,显然不以为意。“你把这当做一种奖赏么?以为让我见他,我就会醒来?”

  被江悬戳破,萧承邺脸色微变。

  “随你怎样想罢。”江悬重新转回头,闭上眼睛,“我累了。”

 

第11章 11 “蠢东西。”

  晚上睡前,玉婵来伺候江悬盥洗更衣。

  今日依旧是一件月白云锦睡袍,差不多的款式,萧承邺不知吩咐织造处给江悬做了多少件。江悬垂眸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系衣带的玉婵,淡淡开口问:“今夜你在门外,听到或看到了什么?”

  玉婵动作一滞,扑通跪下:“公子。”

  “你故意大声叫醒何瑞,是想要提醒我,对么?”

  “我……我只是看到何公公睡在门口,一时惊奇。”

  玉婵显然不善撒谎,话说得毫无底气。江悬坐下,不紧不慢端起茶杯,说:“你是皇上派到我身边的人,我的一举一动,你理应全都告诉他。为何没有?”

  “不,不是。”玉婵急忙解释,“皇上只叫我伺候公子,没有叫我监视公子。”

  江悬喝了口茶,问:“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江悬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冰冷、沉着、高高在上地审视,仿佛能够轻易看透一切。玉婵腿一软,几乎立刻就吓得说了实话:“我看到一道黑影,还听到房间里有人和公子讲话。但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也没有听清他讲什么。”说完抬起头,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悄悄红了眼眶:“公子……”

  江悬依旧低垂着眼帘,面上没有一丝动容。

  “为何不告诉皇上?”

  玉婵摇摇头:“奴婢是公子的奴婢,不是皇上的奴婢。”

  话说得真切,江悬却没有触动。

  “罢了,”江悬像是懒得再计较,“起来吧。”

  玉婵没有动,仍旧这样跪着,半晌,鼓起勇气问:“那人,是来救公子出去的吗?”

  江悬反问:“你希望有人来救我么?”

  “奴婢只希望公子平安健康。今日连太医都说公子凶多吉少,可是那人来过后,公子就醒了。如果他能救公子出去,奴婢愿意……”

  “他只是我一位故人,没那么大的本事。”江悬打断玉婵,放下茶杯起身,语气恢复平日的淡漠,“我醒来,也和他没有关系。”

  玉婵还想说什么,但江悬显然不想再多言,她张了张口,终是闭上了嘴。

  “我乏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是……”

  房间恢复安静,江悬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蠢东西。”

  ——被发现了都不知道。

  “阿嚏!”

  遥远的将军府,谢烬重重打了个喷嚏。

  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院子里,身旁放着自己的佩刀,手心里攥着一枚狼牙吊坠。

  吊坠也是江悬给他的,江悬亲手杀的狼,取下最尖利的一颗牙给他穿成坠子,他一直戴在身上。

  江悬给过他很多东西,贵重的不贵重的,大到他的佩刀,小到一颗石子、一个荷包,他都妥善保存着,一件也不舍得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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