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西这么说,余庆松了口气,道:“只要殿下安然无恙,皇上就能安心处理国事,定事半功倍。”
“那这段日子就劳烦庆公公了,也让春喜跟你好好学学。”
听懂林西的意思,余庆看了看春喜,笑着点点头,道:“殿下放心,奴才定好好教他。”
春喜闻言连忙行礼,道:“春喜谢过庆公公。”
余庆受了他的礼,道:“只要你好好侍候殿下,对殿下忠心,与我来说,便是最好的谢礼。”
“庆公公放心,奴才誓死追随殿下!”
余庆点了点头,道:“殿下听闻案件有了线索,可否说于奴才听听。”
“正巧有件事要麻烦庆公公。我想提审死者的家眷,极其相关人员,还得劳烦庆公公跑一趟,将这些人带入东宫。”
余庆微微蹙眉,担忧道:“殿下,狼妖案本就是冲着您来的,若是那些人中混入刺客,岂不是给了他们机会?若皇上知晓,定不会应允。”
“庆公公的担忧不无道理。未免那些人铤而走险,我还需要一个帮手,这人首先要确保不是幕后凶手的同党;其次要武功高强,能确保我的安全;再次要思维敏捷,能明白我的意思。”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庆公公,焦指挥使可回了广宁?”
余庆怔了怔,随即明白了林西的意思,道:“回殿下,焦指挥使向皇上告假,要休沐半月,陪伴老国公,算算日子,应还未回广宁。”
“那就劳烦庆公公跑一趟,将我的意思禀告父皇。”
“是,殿下。”
“劳烦汪院使陪庆公公走一趟,将案情进展如实告知。”
“是,殿下。”
汪桥和余庆一起退出大殿,在去御书房的路上,汪桥将之前他们的发现详细地说给余庆听。
余庆听后,不禁一阵讶然,道:“这些都是殿下发现的?”
汪桥点点头,忍不住赞叹道:“殿下洞察秋毫,思维缜密,实在天赋异禀!想来这起案子在殿下手中,不日便可侦破!”
余庆嘴角含笑,道:“殿下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是啊,殿下韬光养晦多年,如今终于崭露头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若是殿下能有副好身体,定能成为千古一帝。”余庆转身看向汪桥,深深地弯下腰去,道:“殿下就拜托汪院使了!”
汪桥见状鼻头一酸,也朝着余庆拜了下去,道:“我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两人相继起身,又相视而笑,没再多说,径直走向御书房。
林西正仔细查看案卷,殿外传来春财的声音,道:“殿下,奴才有事禀告。”
“进。”
春财躬身走进大殿,道:“殿下,皇上派人来清点库房了。”
林西抬头看向春财,道:“人呢?”
“就在殿外。”
“让他进来。”
春财来到殿门前,将人请了进来,来人有些面生,长得十分俊俏,属于男生女相,看打扮应该也是太监,只是林西没见过,不能对号入座。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谢殿下。”
“你叫什么,为何看着有些面生?”
林西来了也有一个半月了,去御书房也不是一次两次,却从未见过这个人,想来应该不是常伴林扈身边的人,他这么问也并无不妥。
“回殿下,奴才叫关胜,是内官监掌印太监,这是奴才的令牌。”关胜从怀中拿出令牌双手奉上。
春喜连忙接了过来,呈到林西面前。
“关胜,你的名字我记下了。”林西转头看向春喜,吩咐道:“春喜,你去帮着关公公清点,务必做到核对清楚,一件不能遗漏,可明白?”
春喜哪能不明白林西的意思,道:“主子放下,奴才保证将库房所有东西都清点得明明白白。”
“去吧。”
春喜将令牌递还关胜,道:“关公公请。”
关胜偷瞧了林西一眼,跟着春喜退出大殿。
关胜的举动让林西有些奇怪,却并未从他身上感觉到恶意,搜索剧情发现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模样和作者描述一致,应该不会错,只是他和原身并无交集,也不是林玖那边的人,只忠心于林扈,也就是保皇党。
林西并未在关胜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再次拿起案卷看了起来。
下午时分,林西吃过午饭后,在余庆的监督下睡了一个时辰的午觉,待他睡醒,听春财禀告,焦战已然进宫,正在正殿等候。
林西整理好衣冠,拿着案卷来到正殿,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其间的焦战。
听到脚步声,焦战看向殿门,见林西走了过来,连忙起身道:“臣焦战参见太子殿下。”
“焦指挥使免礼,请坐。”
两人相继入了座,余庆则站在林西身后侍候。
“听闻指挥使正休沐,在家陪伴老国公,打算何时回广宁?”
焦战抬眼看了看余庆,道:“回殿下,臣本打算明日回广宁,只是皇上下旨让臣暂留京都,协助殿下查案,保护殿下安全,故而回广宁一事暂缓。”
“既如此,那今后的一段时日便劳烦指挥使了。”
“殿下客气,这是臣分内之事。”
“指挥使应该对狼妖案有所耳闻吧。”
“确有耳闻。不过一月已有四人被杀,且是被挖心而死,手段残忍至极。”
“指挥使以为这案子是否真如坊间传说为狼妖所为?”
见林西嘴角含笑,焦战心中有几分讶异,狼妖案闹得京都人心惶惶,不止百姓多加揣测,就连朝中大臣也开始动摇,于林西来说,这或许会是灭顶之灾,可他如今却能如此淡定,不得不让人另眼相待。
“这世间哪有什么邪祟,不过是人在耍弄手段罢了。”
听焦战这么说,林西满意地点点头,道:“指挥使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然没让我失望。”
焦战闻言心中有些好笑,面上却不显,道:“多谢殿下抬爱。”
林西刚要说话,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看到杨潇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杨指挥使可是查到了什么?”
“回殿下,属下去吏部调取案卷,发现常伟志.胡辉民.高淳.吴德明,皆是朝晖元年参加春闱,其中常伟志考中二甲进士,胡辉民考中三甲同进士,其他二人皆落榜。”
林西点点头,道:“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他们确实是在那时开始有交集。杨指挥使可知外地赶考的学子通常会住在何处?”
“据属下所知,有条件的学子大多会住状元楼,那里距离贡院最近,每年春闱只入住参考学子。无条件的,便会在西城住宿,那里的客栈房价较低。”
“西城啊。”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若我没记错,死者高淳的客栈就开在西城,还有吴明德的药材铺也在西城,再加上他们家境一般……看来杨指挥使要再跑一趟了。”
杨潇瞬间领会,躬身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去。”
“等等。杨指挥使在查问时,问一下当年可有学子无故失踪,或者死亡。”
杨潇一怔,随即说道:“殿下是怀疑当年有人因他们而死,如今他们被杀,是有人在复仇?”
“不无可能。”
“可此案分明是有人冲着殿下而来,又怎会是有人复仇?”
“这矛盾吗?杨指挥使没听过栽赃嫁祸,祸水东引?”
杨潇被问得一愣,不禁陷入沉思,随后躬身说道:“属下受教,属下告退。”
“辛苦杨指挥使。”
见杨潇离开,焦战忍不住出声问道:“听方才殿下所言,似乎案情有重大进展?”
“确实有些许进展,当不得‘重大’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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