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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44)

作者: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3-09-29 09:36:18 标签:狗血 相爱相杀 强制爱 权谋

  遂钰很少被萧韫如此对待,心中气得要死,手腕被铁链磨红,眼泪打在手背上,顺着弧度流淌,蛰得腕心生疼。

  “去死,给我去死!”

  遂钰边骂边哽咽,摸索着坐在床边含着眼泪昏昏沉沉地睡去。

  陶五打断的不合时宜,原本两个人僵持着,总会有一方先失败,遂钰觉得自己能顶住萧韫的怒意,但该死的大理寺下朝时不汇报,偏要朝后再求通传,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理寺那群尸位素餐的官员有多敬业。

  不知睡了多久,遂钰再次醒来时,殿内已上灯,只有他歇息的内室仍旧昏暗。

  萧韫坐在他身边,手肘撑着右腿,左腿放在脚凳上,手背抵着额角,双眼微阖。

  小心翼翼掀开鹅绒被,遂钰摸索着不知去向的外衣,临睡前,他记得自己是合衣入眠的,现在却只着着里衣,发辫也被人拆开了。

  吵架对于遂钰而言,似乎永远是最耗费精力的事情,一日里,只要同萧韫吵架,他必定回房大睡一通,醒后也不得神清气爽。

  “不多睡会吗。”

  潮景帝睡得轻,遂钰略微动动便被惊醒了,他眸光朦胧地略瞧了眼遂钰,后而闭了闭,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平日的精气神。

  萧韫:“想吃点什么。”

  遂钰:“……”

  “淮南进贡了些当地特色,都是些冬日吃不着的瓜果,小厨房制成甜酪,放在雪里冰镇,你若想喝,便叫他们送进来。”萧韫道。

  咽喉的淤青未散,遂钰蹙眉清了清嗓子,抬手触碰隐约作痛的皮肤,指尖滑腻腻地似被包裹了一层什么东西,他将手指放鼻下闻了闻,蹙眉说:“你给我上药了?”

  萧韫从旁瞧着遂钰的脸色,一时也不好琢磨眼前这个小东西究竟在想什么。

  遂钰睡了一觉,倒也心平气和不少,说:“晨起是臣僭越了。陛下乃一国之君,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臣只管按照陛下的旨意做便是。只是如今朝局不稳,陛下想要宠幸新晋妃嫔,也得照顾朝中那些中重臣送进宫的娘娘们。”

  “宫内多年未有子嗣,即使陛下已立太子,其余诸皇子公主也乐为朝廷效命,但外界皆有传言,说陛下好龙阳之色,陛下……”

  遂钰顿了顿,垂眼缓慢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实乃、实乃。”

  他说不下去了,声音一点点消散在寂静中,食指与食指绞在一起。

  不知怎么的,他竟不敢抬头,也不敢像平日与萧韫争吵后,正大光明地观察他的神色,企图从他脸上看到愧疚,或是对他无可奈何的气急败坏。

  “实乃什么。”

  萧韫的语气显得耐心极了,似乎是真的在等待遂钰的答案。

  “……没什么。”遂钰鼻尖微酸,唇齿苦涩泛滥,莫名的恐慌令他难以再脱口而出那些劝诫皇帝雨露均沾的话。

  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他该希望萧韫对自己失去兴趣。

  如今觅得新人,这不是他一直所期待的吗。

  “记得朕之前提过的鸾竹残章吗。”

  遂钰:“嗯,在书院进学时陛下说过。”

  萧韫于乐曲之道的确颇有钻研,这也是遂钰当初未怀疑过他身份的原因。

  鸾竹残卷乃千年前古陈国国主所创名曲,陈国国破,鸾竹曲随着陈国的消逝而流落民间,无论后世如何寻找,都不再能凑齐全篇。

  “朕偶得古籍,其中似乎记载着鸾竹两章,庆贵嫔对曲乐之道颇有见地,所以请她来玄极殿论技。”

  “啊?”

  遂钰失声,什么?

  比起萧韫宠幸妃嫔,只是整夜切磋技艺更让遂钰觉得萧韫脑子有病。

  若非萧韫与他时不时行周公之礼,累得他下不来床,他几乎能立即认定,萧韫大抵是不行了。

  或者说这些年,外头的人已经觉得皇帝失去延绵子嗣的能力了吧。

  他看萧韫的目光立即变得怪异。

  感受到这份微妙变化的萧韫,似乎是瞬间勘破遂钰心中的想法,道:“不要乱想。”

  “没有。”遂钰心虚地偏过头,甚至鬼鬼祟祟缩着脖子,朝着离萧韫的反方向的角落爬去。

  锁着手腕的铁链随着动作哗啦啦响,萧韫微垂着眼,双眸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等着遂钰移动至对角,方才语气间笑意浓郁道:“南荣大人以为自己能跑得了?”

  遂钰睡时还带着泪,萧韫帮遂钰处理伤痕时,自然也发现了被铁链磨得通红的皮肤。皇帝心疼,却也耐不住遂钰随时随地发脾气,好像一个被填满火气袋子,时不时得拎出来展示一番,折腾够了再塞回去。

  遂钰心道不好,硬着头皮佯装镇静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潮景帝脱了外袍,随意丢在脚凳旁,踩着床边的软枕进入榻中。

  内室本就昏暗,萧韫又不出声,遂钰也不大能感受到动静,反正眼前一片黑暗,再有什么黑影遮挡过来,也融入夜色之中悄无声息。

  自遂钰受伤流血不止,萧韫便再未碰过遂钰,碍着他身上的伤,不好剧烈运动,如今眼前的年轻公子活蹦乱跳,生机勃勃,似比阳春三月盎然抽条的柳枝。

  滚烫的欲望以迅雷不及之势蔓延至四肢百骸,萧韫捉住遂钰的脚踝,倏地将人往身下扯,遂钰猝不及防,却也意料之中,没来得及惊呼便被萧韫捂住嘴唇。

  “唔,唔唔。”

  细密的吻紧随其后,遂钰无意识的颤抖彻底点燃萧韫最后残存的理智。衣衫尽褪,夜色浓郁,意识天旋地转,将遂钰的声音彻底匿入无尽起伏的海。

  ...

  萧韫抱遂钰去清理时,遂钰脸颊潮红未褪,发丝纠缠着汗水挂在耳旁,嘴里含着一瓣橘子,手里攥着半颗。

  “多吃点,驱驱味。”萧韫捏捏遂钰的脸颊。

  南荣遂钰向来是被伺候的主,鲜少能被萧韫哄得主动做些什么。两人脱了衣服,耳鬓厮磨地暧昧了一阵。皇帝口无遮拦,遂钰听得越来越臊得慌,手胡乱推了几下,恰巧碰到先前太子册立大典之时,他刺中萧韫的伤口处。

  伤口已然愈合,却仍在布满旧伤的皮肤上留下新的不可消弭的疤,萧韫引着遂钰的注意力,伏在他耳旁低声描述当日伤口如何作痛,如何让他夜不能寐。

  遂钰一时心软,被灌输了那么多软言软语,迷迷糊糊应了萧韫的请求。

  “闭嘴。”

  遂钰追悔莫及,嗓子眼疼地说不出话,只能用指甲狠狠划拉萧韫的后背以做抗议。

  皇帝的所有可憎,于温存处总会变得格外柔软,两人有默契地不去打破这份宁静,遂钰清楚,萧韫也明白,他们之间不会有风暴停息的时候。

  只是偶尔坐在一处,背抵着背,或是胸膛贴胸膛,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这便是难得的,没有任何猜忌的休息时间了。

  遂钰手腕搭在岸边,懒懒地想着昨日种种,尤其燕羽衣向自己射来那箭。

  老实说,遂钰琢磨不透燕羽衣为何拿袖箭试探。如果潮景帝计较,这几乎能够被冠上刺杀钦差大臣的罪名。

  两国关系岌岌可危,太子且也在队伍中,竟也点头允准燕羽衣胡闹。

  不,这并不是胡闹。

  这或许是燕羽衣个人行为呢?因为没有与鹿广郡正面交手,认为鹿广郡在轻怠。可遂钰虽冠以南荣之名,却从来都不是鹿广郡核心,从西洲目前的情报网来看,燕羽衣理应知道,南荣遂钰着实做不得数。

  虽险些被刺,遂钰的心情却没外人想象的那么糟糕。

  恰恰相反,他很高兴,至少他在西洲人眼中,似乎比在大宸朝廷内更受重视。

  嘴角微微上扬,恰巧被萧韫收入眼中。

  萧韫:“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没有。”

  遂钰埋在水里,动手将漂浮在水面的托盘勾了勾,拿起盘中他方才吃剩下的半块橘子。剥皮,撕蒂,将果肉吃干净,说:“听说巡防营三班倒,他们全扎在驿站附近,西洲太子难免生气,不如将人都撤了,把他们接到京城的宅子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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