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谢景玄你弄疼朕了。”
厉时琛说的这句话瞬间点燃了谢景玄心里的一团火,眼眸变得深邃,看向厉时琛的目光多了几分情-欲。
谢景玄感觉他比厉时琛还疼。
可谢景玄还想着明日能与陛下一同狩猎,不能胡来。
谢景玄只能到汤池泡了好久的冷水。
等回到寝殿时,陛下已经锁上了门,门外的小顺子昏昏欲睡。
谢景玄:“……”
陛下是不是忘了,他还能翻窗。
随后,谢景玄看着锁上的窗户有些沉默,难道陛下是在考验我开锁的能力?
若是陛下不想让他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如此这般,便不怪他会多想了。
行宫被树林包围,夜里山风清凉。
门窗打开,清风徐徐吹进殿内。
听到异响,厉时琛睁开双眼打着哈欠瞥了他一眼,卷着被子翻身而睡。
除了谢景玄,还有哪个有这个胆子敢爬他的龙床。
床上一沉,谢景玄躺在外边,伸手想要把厉时琛抱在怀里。
厉时琛直接上脚要把他踹开,却被谢景玄握住了脚腕。
谢景玄刚想亲一口,听到陛下冷漠的声音响起:“你要是敢亲了朕的脚再亲朕,朕就把你杀了。”
谢景玄顿了顿,随后无奈笑道:“陛下怎可连自己都嫌弃。”
陛下哪里他没吻过。
哪里都是又香又软,让他情不自禁,流连忘返。
厉时琛困倦得很,谢景玄从他的额头一路向下吻去,被厉时琛一巴掌拍开。
温香如玉在怀,却要他做柳下惠。
谢景玄只好把陛下连同被子卷入怀中,默念百遍清心咒。
因为躁动,谢景玄的身体肌肉僵硬。
硌得厉时琛十分不爽,把人推到一边,缩在床角的位置睡得十分香甜。
等厉时琛睡后,谢景玄再慢慢蹭到他的身边。
再次拥陛下入怀。
次日,天气极好。
终于迎来让诸位臣子官眷翘首以盼的围猎。
厉时琛一马当先,射出第一箭。
谢景玄在一旁骑着马,惊艳地看向陛下,拍手称绝。
厉时琛挑眉一笑,论箭术,相信在场没人能比得上他。
有了谢景玄开头,不少年轻一辈的立刻拍起了马屁,一句比一句夸张。
“啧。”厉时琛觉得无趣极了,甩了一下马鞭跑在前面。
谢景玄追在身后,把其他人远远甩开,“陛下,不如我们比赛看看,今晚谁猎到的猎物更多?”
厉时琛扬唇:“输了如何?”
四处无人之际,谢景玄没脸没皮地说了句:“若是陛下输了,今晚让臣睡。”
厉时琛拉起弓箭对准了谢景玄,冷笑道:“若是朕赢了呢?”
谢景玄勾了勾唇角,说道:“若是陛下赢了,今晚臣让陛下睡。”
厉时琛冷冷地看着谢景玄,松开手,箭支从谢景玄的耳边擦过,击中不远处的兔子。
厉时琛嘲讽地说着:“好处都被你占尽了,还有论输赢的必要吗?”
谢景玄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当然有。”
他赢了,能把陛下吃到手,他输了,陛下能把他吃到手。
左右他今晚都能吃上肉。
厉时琛懒得理这泼皮无赖,驾马而去。
树林中有许多各种各样的猎物,但因为围猎的人也不少,偶尔还会闹出两人相争同一只猎物的情形。
谢景玄和厉景平同时射向了一只花鹿,花鹿倒地,两人隔着远远地看向对方。
厉景平:“这是本世子先看到的。”
谢景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可这是下官先射出的一箭。”
厉景平略带嘲讽的口吻:“本世子也射了一箭,何人能证明是你先射到的?”
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都很冷,厉景平愈发的不爽,为什么谢景玄处处压他一头?
和厉景平一起围猎的几人纷纷站出来为世子抱不平。
“明明是世子先看上的猎物,我们追寻至此,谢大人惊扰了我们的猎物,甚至想要抢走猎物,这怕是不太好吧?”
“就是,我们可都是一直追着这花鹿而来。”
“树林的猎物众多,谢大人怎好意思和我们抢同一只?”
“谢大人还是不妨看看其他猎物。”
谢景玄看向包围他的这几人,冷冷地笑了。
几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抱团欺他一人。
他还真是百口莫辩。
“何事吵闹?”
忽然,陛下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本还嚣张至极的几人纷纷下马行礼,此刻都站到了厉景平身后,不敢再妄言。
“陛下。”
谢景玄看向厉时琛的眼神,略带委屈,仿佛在向他状告被这些人围攻欺负。
厉时琛看得嘴角一抽,还未等他出言问话。
厉景平恶人先告状:“陛下,臣方才与几位公子在追这花鹿,追逐了许久,臣已射出一箭,谢大人后射了一箭,非要说这猎物是他的。如此蛮横无理,还望陛下评评理。”
谢景玄嘲讽地笑了笑,并不想辩驳,反而将目光转向了厉时琛。
厉时琛看了一眼身上中了两箭的花鹿,看着厉景平以及身后的众人,嗤笑道:“这小小一只花鹿,竟值得尔等追逐许久?”
厉景平脸色一僵,喏喏地说了句:“臣无能。”
后面的其他几人不敢说话,更是低着头不敢面向天子。
谢景玄眉目含笑,陛下这护犊子性格啊。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让陛下护着。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厉时琛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和小辈抢猎物,你也好意思?”
谢景玄顿了顿,闷闷地笑了,陛下这话让他不由地看了一眼厉景平。
若论起辈分,这世子还是陛下的堂兄长。只是陛下这一声小辈,说明他本人并不把这些皇室宗族放在眼里。
而且陛下和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让谢景玄看向厉景平的目光都变了,像是长辈看向晚辈的目光,略带一点慈爱,但并不多。
只有厉景平不明所以,但是因为几人距离不远,他能感觉到陛下与谢景玄身上那种氛围,有些古怪。
厉景平抬头看了一眼,忽而定睛看向了陛下的颈侧和耳垂边,淡淡的吻痕呈现在眼前。
厉景平心中大骇,连忙低垂眼睑,生怕陛下看出他的异样。
谢景玄从花鹿上把那支属于他的箭支拔出,鲜血溅出,染红了谢景玄的下摆。
谢景玄拿着箭支,冷淡地说了一声:“既然是世子先猎到的,就归世子所有,下官无异议。”
说罢,把箭支收好,骑着马与陛下离去。
厉景平看向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十分震撼,却并未多言,此事还需与父王从长计议。
待走远之后,谢景玄看向陛下笑道:“多些陛下解围,不然臣今日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厉时琛嫌弃道:“你真是无用,竟然被几个小辈欺负。”
谢景玄闻言,笑道:“难道陛下不觉得臣和世子一般大?我俩是平辈。”
厉时琛:“是吗?”
谢景玄:“是啊。”
厉时琛可不管那么多,他是皇帝,他认为是小辈就是小辈。
年龄什么的,自然不是理由。
厉时琛哼道:“你将来要嫁与朕,自然比他高一辈。”
谢景玄嘴角扬起,凑到陛下跟前,说:“不知陛下何时才迎娶臣?臣等了许久,有些迫不及待了。”
厉时琛皱眉地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嫌恶地骑着马走向另一边。
“别靠近朕,脏死了。”
谢景玄看了看身上的血迹,只好跟厉时琛保持距离,不甘心地问起:“臣想知道。”
厉时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偏不要让他知道。
“走吧,朕累了。”
谢景玄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略微感到遗憾,也别无它法,只能赶紧追上陛下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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