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胆怯,拉住这个看起来还算亲切的人小声询问:“袁掌事,我能问问皇上找我到底何事吗?”
袁墨书摇摇头:“皇上没说,你进去就知道了。”
我只能一边叹着气一边踏入那如深渊巨口一样的房门。
皇上坐在圆桌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见我进屋后,对我勾了勾手指:“别说话,直接过来。”
我的那句皇上吉祥就被生生咽了回去。
“刘小鱼,你老实交代,朕登基之前到底见没见过你?”
我心中一紧,哎哟喂,怎么这事就过不去了呢,这个皇上也是,知道之后要干嘛,难不成还要把我纳入后宫了?真是笑话,再说了,他不是心悦贺大人嘛!干嘛总是戏弄我。
想归想,但我依旧只能陪着笑脸:“回皇上,奴才是真没见过您,奴才一只在浣衣局做事,很少有机会见到后宫主子们的。”
皇上打量着我,似乎是在辨别我话中的真伪。
“你哭了?”他问。
我赶紧摇摇头。
半晌,他站起身,张开双臂:“替朕宽衣,准备盥洗。”
我松了口气,赶紧帮皇上宽衣解带,然后吩咐小太监们准备热水。
皇上坐在龙榻上,长发披肩,深碧的眸子一直在我身上四处游移,我顶住压力,端着木盆,浸湿了脸帕,朝他走去。
不得不说,这热水就是舒服,以往我们洗衣可都是用的凉水,即便冬日再冷,也不可能给我们使用热水,没想到,我竟然能在皇宫接触到热水,这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或许是热水的舒适温暖了我的心,此刻的我也放松了许多,我轻轻的替皇上擦洗脸和手,最后是脚。
皇上的脚可真大,我目测了一下,大概比我的长了一寸有余,难怪他这么高大。
“看够了?”皇上手掌撑在床上,十分慵懒地看着我。
我急忙抽离:“皇上,都擦好了。”
我低着头等候着他的吩咐,谁料他接下来行为让我无比害臊。
他竟然让我撩起外袍背对着他,然后双手握着我的屁股揉搓起来。
“皇上……奴才惶恐啊……”我胆怯地说着,双腿也开始颤抖起来,皇上该不会又想强要了我吧,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病啊!
突然他双手握住我的腰用力一拉,我就跌在了他的怀里。
我差点没忍住尖叫出声,只能惊恐地瞪着眼看向他。
“刘小鱼,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宫变那日是不是见过朕?!”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我心脏狂跳,脸上也不自觉地烫了起来。
“皇上,奴才惶恐啊……”
皇上冷笑一声,越发凑得近了,他一手捏着我的下巴,声音中带着些许蛊惑:“叫给朕听,朕就放过你。”
叫个狗屁啊叫!我是绝不会开口的。
皇上见我如此坚韧不拔,兴许是觉得权威被挑战了,眼神中多了一丝兴奋,一只手也悄然捏上了我的屁股。
“好得很,是个硬骨头,那朕就让你不得不叫。”
看着皇上越来越近的脸,我紧张地闭上了眼,他该不会是要亲我吧?
然而预想中的事却没有发生,皇上把我扔到了地上,然后十分冷酷地说:“出去。”
我这才中方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急忙跪安:“奴才告退。”随后端着木盆慌不择路地逃了。
这伴君如伴虎还真不是瞎说的,就皇上这喜怒无常的古怪脾气,我可真是太难了啊……我躺在床上一整夜都没睡好,除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以外,还有皇上那些奇怪的执念,我是万分不解。
早晨天还未亮,宫里就开始忙碌起来。
因为没睡好,我感觉脑袋异常的沉重。
而周新对我依旧没有好脸,就连出门时都要拿肩膀撞我一下。
我也不想与他起冲突,只想快些去吃早饭,不然今日肯定没力气干活了。
然而我才刚把一个包子塞在嘴里,袁墨书就来了。
“小鱼,皇上在等你了。”
啊?这么早?我还没吃饱呢……
因为不能在主子们跟前散发出异味,所以我刚咬了一口的包子,就被袁墨书扔掉了……
前往皇上寝宫的路上,袁墨书才开始跟我说起日后的事务。
“之前很是抱歉,因为事出突然,也没来得及跟你交代什么,今日皇上下了命令,日后,小鱼你要做的便是伺候皇上的一日三餐,以及早晚盥洗,更衣上朝,三日一沐浴,以及其他日常琐事,总之就是贴身服侍皇上,明白了吗?”
听到这些话时,我感觉自己就差石化在原地了。
贴身伺候皇上的事难道不是御前大太监做的吗,我不过是个一等太监而已呀。
不容我多想,就已经到了皇上寝宫门外。
袁墨书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总感觉他这不是让我进去伺候皇上起床,而是让我进去侍寝的……
我刚双脚踏进门槛,袁墨书就关上了房门。
我多想扒在门上大声喊救命,但我不能。
里间传来低层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刘小鱼?还不快进来!”
我重重咽下口水,硬着头皮快速走进去。
“皇上吉祥,奴才来伺候您更衣。”我站在床榻旁,静候着吩咐。
明黄色的帐幔有些许透明,我能邪眼看见皇上修长的双腿正夹着被子,随后他发出一声慵懒的呻吟。
随后,帐幔中伸出一只手:“扶朕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随后就被一把拽到了床上。
伴随着我的惊呼,皇上宽厚的手掌又捏在了我的屁股上。
“皇上……”我真的快要哭了呀,皇上这到底是要干嘛,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自己不知道吗?
“刘小鱼,你叫是不叫。”
我死死咬住牙关,据不开口。
就在我以为这次终于难逃一劫时,皇上却又把我掀开,自顾自地起床:“刘小鱼,动作快些。”
“哦哦哦。”我也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卑躬屈膝,“皇上,奴才替您更衣。”
总之一大早晨,天未亮之前,我就一直在皇上寝宫忙着,喂他吃早膳,给他更衣盥洗,然后将他换下的衣物收拾好等浣衣局的人来取,最后,竟然还要跟着他去上朝!
啊喂,这是一个一等太监该做的事?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第一次到太和殿,那宏伟华丽的气势让我忍不住想要感叹。
皇上坐在高台的龙椅上,而台下是成群的文武百官排成几列,我站在一旁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睛,不乱瞟。
可那明晃晃的金色龙椅还是成功吸引了我的目光,这到底是什么做的呀?该不会真有这么大的金子吧?这要是给我的话,怕是几辈子都用不完吧。
我正看得流口水呢,皇上突然扭头对我说:“刘小鱼干嘛呢,过来一点,给朕扇扇风,热。”
紧接着小宫女就递过来一把扇子。
“皇上,老臣有事启奏。”一个白胡子老头站了出来。
皇上面无表情:“准奏。”
白胡子老头鞠了躬,似乎有些激动:“皇上,老臣以为,卓文栋发配一事,还有待商榷,皇上既然大赦天下,断不应将自己亲兄长排除在外。”
此时,贺中琰也站了出来,向皇上鞠了躬:“刘尚书此言差矣,逼宫乃谋反之事,无论是出于何种角度,卓文栋都该受到重罚,死罪已免,还有何不妥?!”
“贺相,逼宫一事也并未造成巨大影响,何况是吴大将军前来护驾,他们两舅甥功过相抵……”
“如此,我上岐的律例还有何用?”
“即便如此,吴大将军……”
大殿内突然就自动划分了派系,一方以贺大人为首,支持皇上将卓文栋发配边疆,另一方则是以刘尚书为首拿吴大将军救驾来说事。
我是听的头昏脑涨,悄悄抬眼看了看皇上,他则是依旧面无表情,十分淡定地看着两拨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像这件事与他无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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