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川拿上回看林疏静的眼神瞧他,“你不是钟意三妹吗?”
“我没说过。”李元道。
“你俩商量好一块糊弄我呢?”林宝川问。
“三妹妹也这样说吗?”李元问。
林宝川想,说的确实是一个意思,就承认了。
“她果然不是喜欢我!”李元得出结论。“那我当然也不钟意她!”
林宝川想,打不过林疏静,打个李元应该有几分胜算吧。
“那你每年花灯里都写的什么?”林宝川问。
“当然是我们大家都身体安康啊。”李元道。
“你竟然写这个?跟我写的一样,那岂不是浪费一个愿望!”林宝川道。
“对呀,那我今年换一个写,祝我们两家生意兴隆。”李元道。
第十八章
考完试有三个月的时间不用去学堂上课,李元他们往年这个时候都是随他们少年郎自己喜好,外出游玩或是在家中产业帮手。
李元潇洒惯了,每年都是满城地跑,到处看热闹,还得拉上林宝川一起。
今年林老爷安排林宝川去长福楼看看,想跟着哪个师傅学,林宝川向来忤逆不得自家老爹,就乖乖每日上午就去长福楼。
李元只能一个人在城里逛,李羡慈几次见他在河边打石子发呆,也给他寻了个师傅。
“钱家二叔的字写得很不错,城中有名气的,你想不想去跟他一块儿写字?写得好了,今年的春联就交给你写。”李羡慈这天特意在李元出门前来堵他。
“钱温他二叔?”李元问。
“对呀,我昨日已跟他提起,他很愿意教你的。”李羡慈道。
李元道,“那我岂不是天天要见钱温那小子。”
“钱公子在仙宝楼做事,太阳落山才回府的。怎么,你同钱公子有过节?”李羡慈倒是不知道李元还能跟人玩得不好。
“小误会,已经说清了。宝川跟钱温都在他们家酒楼做事,怎么就我去写字?”李元也挺想去酒楼做事的,估计他能当个说书先生的小弟。
“那你要来钱庄吗?”李羡慈问道。
“那哪一样?我不去钱庄。”钱庄就是天天记账,看得头都大了。
“你不愿去钱二叔那写字的话,你自己找一个想干的,还有两年就从学堂结业了,一门手艺都不会可不行。”李羡慈之前都不逼迫李元,想着年纪还小让他多玩玩,今年他跟几个好友喝酒才发现,各家的子弟都开始学手艺了。
“容我想想,过几天再说此事。对了,表兄怎还没到?”李元问,表兄一家过年时会到李府来,李元与秋竹之关系甚好,李元小时候非要跟人家一起睡才肯。
“估计这两日就到,你可别乱跑,免得错过迎接竹之。”李羡慈叮嘱道。
“遵命爹爹。”李元笑道。
李元倒是不乱跑去城中集市看热闹了,非带着千里去林府爬墙。
“少爷,这若是让林府的人见了,岂不是要笑话,这有大门侧面不走,怎非要爬这高墙?”千里劝道。
“从这翻过去就是三妹妹的院子,我找她商量点事情,你快托我一下。”李元道,千里只好在墙边扎马步,托李元上去。
“你在侧门等我。”李元道。
李元跳进去,把正在浇花的小桃吓一跳,“小姐,有贼人!”
林疏静在院里舞剑,一个转身就朝这边刺过来,李元立即出声,“且慢且慢,是我。”
林疏静剑锋一转,挽了个剑花顺势收剑,插入剑鞘扔给小桃。
“没伤着吧?”林疏静上前来看看李元。
“无碍。”李元拍拍袖子,拱手道,“突然造访,有耽误你习武吗?”
“怎不从侧门进?”这天今儿还算凉爽,林疏静让小桃拿凉茶出来,与李元在树下坐。
“试试你家墙高度如何。”李元道。
“如何?”
“不如我家的高。”李元笑道。
“与学堂的相比较如何?”林疏静问道。
李元语塞,“这你也知道。”
“找我何事?是问问你与金小姐是否相配?”小桃将茶盏和点心端出来,林疏静便让她继续去浇花,自己提起茶壶倒茶。
“人仲千对金如兰一往情深,我可不凑热闹。”李元等着给他倒的茶。
哪知林疏静这茶倒得极慢,“金小姐不也对你一往情深。”
“反正我是不钟意她的,我自会与她说清。”李元伸手要碰林疏静拿壶的手,林疏静倒好了把茶杯递给他,挡住他的手。
“尝尝林宝川配的凉茶。”林疏静放下茶壶,没有要跟自己倒的意思。
“如此,我好好尝尝。”李元接过便一饮而尽,茶香四溢,好不过瘾。
“喝茶哪有这样的。”林疏静不满道。
“那你示范来我看看。”李元道。
第十九章
“我不喝,这茶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林疏静端起壶又给他续上一杯。
“你怎知我要来?”李元问道。
林疏静笑道,“谁来了,我都是端出这个茶,一般都是林宝川来。”
“拿他的茶招待他。”李元想到林宝川那个无奈的样子,大笑,“不过,这茶确实不错,宝川真是好手艺。”
“你来所为何事?”林疏静也随他笑几声,问道。
“无事就不能来了吗?宝川去长福楼了,我一人在府中好生无聊。”李元道。
“你大可去长福楼找他,看他跟着师傅干活。”林疏静提议道。
“他定要将我赶走。”林宝川最怕人见他狼狈的模样,按他的道理,任何物件,没完工之前都不能见人。
“你不说我也猜到,是你爹爹给你安排事情去做了?”既然李元拒不开口,林疏静只好自己先行猜测。
“难不成我屋里有你的线人不成,这你都能知道。”李元稍稍吃惊,便不再绕弯子,“我爹让我去跟钱二叔学写字,就是钱温他二叔。”
“略有耳闻,城中好些人家的春联是找他写的。你是如何想的?”
“城里与我同岁的都皆有在学手艺,可我不知我跟钱二叔写字有什么用处,总不能到时上街去卖字画吧?我还只会写字不会画画。”李元自个在屋里想得还挺多,钱庄的事以后估计就由表兄接手,他爹是随他喜好的。
可这样一来,李元就不知该如何选择了。
就想来听听林疏静的想法。
“你哪里用为生计担忧,就算你爹从今日开始不再打理钱庄,你李府的家产也够养活三代人的了。”林疏静道。
“那我岂不是个纨绔子弟了!”李元道,画本里的纨绔子弟便是如此,不务正业,挥霍家产。
“你有正经的事情干,怎算是纨绔子弟。既然你爹爹不强迫你打理钱庄,你就随自己的想法。”林疏静道。
李元点点头,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这可由不得我做主。”林疏静道。
“虽说你现在不能像我们一样去学手艺,但你嫁人之后就可以,只要夫君同意就好。”柳娘就是在李羡慈的点头下去茶馆弹琴的,李羡慈在钱庄得了空,还要去捧她的场。
林疏静笑道,“可不是哪个夫君都像你李家的那么好。”
李羡慈先前与李元生母也是一段佳话,现续弦也得了城中人的赞赏。
“是……是吗?”李元结巴道,眼神飘到桌上,拿起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可是这天太热,你耳朵怎得红了?”林疏静问道。
“我今天衣裳穿得厚了。”李元拿手给自己扇风。
林疏静让小桃进屋取蒲扇出来,给李元扇风。
李元哪受得起三妹妹为他扇风,“我自己来。”
“我这没有折扇,只有女子使的蒲扇,怎能让你拿蒲扇。”林疏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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