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彻底看不下去书了。
这么弄了一回,俩人连午饭都多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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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时候顾辰趴在床上躺尸,李景昭枕着胳膊躺在一边闭目养神。
“哎,你说我要是考的太好,楚既明会不会哭啊?”过了一会儿顾辰突然开口道。
“噗——”李景昭听到这他这么说笑了一声,侧过脸去看他,像只餍足的猫,“是是是,你要是考的比他好,说不定他还会提着大刀来找你——”
“咦,说不定楚既明还真能干出这种事,”顾辰抖了下,往李景昭那边缩了缩,半真半假的抱怨他,“都怪你,要不是你,楚既明能揪着我不放吗,要不是他揪着我不放,我至于每天学到头秃吗?”
“怪我啊?”
“可不是吗。”
“嗯,那好,怪我,”李景昭揽住顾辰,使坏似在他耳朵边吹气,“那现下就有个取巧的法子,你要不要用?”
“什么法子?你别冲耳朵吹气!”
李景昭丝毫不为他所动:“你用吗?”
自从发现耳朵是顾辰的敏感区域之后,他就总爱往这凑。
顾辰伸手摸了摸耳朵,“别捣乱,我告诉你啊烦着呢,有招赶紧支,要不到时候也丢你的人——”
李景昭失笑道:“为什么丢我的人?”
“我是你的驸马啊,再说了,之前没出这档子事儿的时候我本来想着的是过了之后就可以入朝给你搭把手呢……”他说着在李景昭身上轻飘飘地打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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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昭:“……”
怎么就成了没良心呢,之前不知道吗不是。
“我这儿就有内部消息你要不要?”顿了一会儿,李景昭开口道。
“什么内部消息?”
李景昭含笑看他没说话,顾辰瞬间明白过来:“好家伙,你还知道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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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知道。
按理说试题是要呈给景安帝的,可景安帝成天遛鸟逗猫,撒手掌柜似的,这些事都交给自己皇姐了。
那些大臣又追着要批复,搞得李景昭想不知道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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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锤了他一下:“违法呢!”
“你不一样,你是家眷,贿赂贿赂我的话……我就酌情考虑放水。”
“这也行?!!”
“对啊,给家眷的福利,只你一个才有,前提是,贿赂合我心意——”
李景昭的目光缓缓落在他身上。
顾辰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可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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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的表情太有意思了,李景昭埋在被子里闷笑,“怎么样,考虑下吗?”
“滚蛋吧你——”
顾辰没好气的拱了下他,这话一听就是在逗他,“搁这儿钓鱼执法呢,还想骗我再来一次?”
“那要不再多来几次?”
“一边待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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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昭拿被子把两个人都围进去,“不骗你,现在就可以先给你验验货,题目是——”
“停停停——你可打住吧,到时候再给我关昭狱里去,得不偿失,”顾辰急忙喊停,“我可是要势力碾压楚既明的,得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看着吧,到时候你做你的摄政公主,我就在站你旁边辅佐你,哎,那词儿叫什么来着?”
“天造地设。”
“哎对,天造地设,珠联璧合!哈哈哈我羡慕死他,让他再给我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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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激动的时候还手舞足蹈的,李景昭伸手按他,“好啊,那句说好了,之后你来辅佐我……”
“那必须的,那说好了啊,还得有福利,如果考得好你就……你就……”
他我了半天没想出来合适的,求助似的看着李景昭,又补充了一句,“奖励不能太次啊!”
“好啊,你考个状元,宰相你来当,那以后上朝的的时候我们就站在一起了。”李景昭抓住他乱动的手,又重复了一遍,“一直在一起。”
顾辰没当真,扑到他身上笑道,“哈哈哈,可以啊——”
作者有话说:
小顾:老攻每天都在考验我的底线!
PS:这里统一回复下要车车的小伙伴,中间省得一段暂时停在微博了@未缺呀(不多不多不多,就一点点)!!
关自取——
第62章 我不想做皇帝了
1
慌归慌,遇事儿还得往上冲。
2
顾辰觉得自己除了被亲爹督促早起练武的那几年,就从来没这么头悬梁锥刺股过。
上考场的前一刻他还在默诗经,连李景昭贫嘴都没顾得上说话。
扒了两口饭就进了大殿。
因为是殿试,所以景安帝也摆设似的坐在最上面,一手撸猫一手逗鸟,两不误,一边还和角落里站着的大臣话家常,问他家里有没有养什么宠物,长势如何。
听到最后顾辰都觉得景安帝是来错了地儿。
答完题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一下子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连带着站的都比平时直了。
顾辰心想幸亏这只是提前十几天,要不自己头发估计都得跟着提前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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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科举效率忒慢,放榜少说得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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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放榜的时间里顾辰就像公主府里上蹿下跳的猴子,心里明明急得不行,偏偏闻人他们问的时候还要装出一副“稳了”的表情。
李景昭笑着问他叫不叫自讨苦吃,顾辰一仰头,说你不懂,这就策略,熟人不输阵,结果一天没出,就要给对手一天心理压制。
李景昭给他递了一条仙来居的秘制鸡腿,跟他说多吃饭少说话,争取到时候不仅名次压制楚既明,武力值也压制。
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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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是真的不慌,且对他盲目自信。
他啃着鸡腿想,名次还能想想,武力压制大概是不能了,毕竟小楚看着年轻力壮的,但是靠着男人的地位压制一下还是可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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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等到放榜,国师卸任的消息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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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才疏学浅,不听司天监其余人的劝告,误判了十九年前昭仁殿下出生时的天象,兰贵妃也因此受到牵连,如今想起来深觉愧疚,特来请圣上下旨削臣国师之职,臣——任凭殿下处置。”
上朝的时候难得见一回国师,景安帝还没来得及寒暄两句就被国师这句话砸了个措手不及,当时话都不太利索了,“国,国师大人先起来,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景安帝又去找他皇姐,结果看了一圈才想起来他皇姐这几天沉迷享乐,说是要自家驸马备考辛苦,一来为了避嫌,二来是要陪驸马好好休息休息,告了好几天的假。
国师却不管他是不是在找皇姐,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臣当年误看了天象,这才致兰贵妃身死,昭仁殿下十九载扮做女儿身,先懿善太后意图毒害皇子,此前种种,皆为臣一人之错,还望圣上恩准臣闭门之请——”
“国师大人说什么?”
“什,什么?!!”
国师可以把十九年前的旧案轻轻巧巧地说出来,满朝大臣接受的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景安帝更是差点儿把下巴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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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估计是手上力度有点没控制好,大白猫嫌弃地从龙椅上蹦下来,奈何宫里伙食好,喂得他身形太沉重,落地的时候“梆”的一声,活像砖头落地。
景安帝平时上朝的时候手不离猫,这下猫从怀里跳走了都没察觉,半晌之后反射弧才弹回来,“咳,国师的意思是,皇……朕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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