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替嫁男妃(56)
“回去吧,团儿估计也饿了。”容攸伸手摸了摸团儿,团儿耷拉的脑袋,估计是被赫连桢气的。
回到竹幽阁,团儿对新的地方很适应,一离开翠云的怀抱,就跑去了鸟笼下面,蹬着后腿想去够信鸽,信鸽被吓得在鸟笼里四处乱窜。
“少爷我看这下信鸽能瘦下来了。”翠云打趣的说道。
容攸笑着点头,很赞同翠云的话。
对着信鸽,团儿的兴致不减,奔奔跳跳的很开心,忽然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吓着了团儿,团儿立刻跳到了容攸的怀里。
“碧兰你慌慌张张都吓着团儿了。”翠云望着满头大汗的碧兰。
“我这不是着急嘛,刚才玉书托人来问,少爷您的这两封信是要寄给谁啊,信封上没写名字呢。”碧兰拿出两封封装好,封面上却空白的信给了容攸。
“当时修儿在和我说话,就忘了。这封是给无忧的,这封是给慕……容姑娘的……”提到慕容姑娘容攸总算想起来那个侍卫的剑穗为何如此眼熟了。
慕容姑娘曾告诉过容攸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慕容姑娘捡到了他的剑穗,直到那次比武招亲时才找到机会还给他,可惜容攸给弄丢了,还寻找了好久。
而那个侍卫用的剑穗正是他当时丢的那个,也是慕容姑娘还给他的那个剑穗。
剑穗这种东西,样式相似也是很寻常的,容攸不敢妄下结论,于是去了书房想去找那个侍卫问问。
到了书房,容攸四处张望没有看见那个侍卫的身影。
书房里,赫连桢透过窗户看见容攸在门口走来走去,好像在寻找什么。
“王爷是不是有个侍卫,大概这么高,比你壮一点,这里有颗痣?”容攸没瞧见那个侍卫就向其他侍卫打听起来。
“王妃您说的是寒松吧,就是脸方方的那个,他去替王爷去宴将军那拿东西了。”侍卫回答。
“?出宫前黎王不是说要带宴将军去花楼吗?”容攸想到赫连钰的话。
“王妃您有所不知,黎王殿下经常都这么说,可从来都没有真的拉动宴将军。”侍卫给容攸解释。
难怪,容攸原本就觉得宴将军的性子古板不像会去花楼的人。
容攸和侍卫说话的时候,赫连桢正在屋里竖着耳朵偷听,容攸和那个侍卫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祁青去听听容攸和那个侍卫在说什么。”赫连桢盯着那个侍卫,这小子该不会对容攸有什么企图吧,平时看着挺老实也不爱笑,一见到容攸笑嘻嘻的,赫连桢吃起侍卫的醋来。
祁青一头雾水,王爷对这种小事也这么在意吗?心里疑惑,但祁青还是刚按照赫连桢的吩咐走到容攸附近准备偷听,刚过去就看见容攸和那个侍卫说完了,走了。于是他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打听到。
无功而返,一进屋祁青就看见王爷脸色很不好的盯着自己,为了不被训,祁青主动请缨去找容攸套话,这下赫连桢脸色才好一点。
再次出去,祁青一走出书房院子就瞧见原来容攸少爷并未回去,而是在门口和寒松在说些什么。
容攸见到寒松刚准备开口就觉得有人在监视自己,一转头瞧了瞧,没看见人。宣王府哪有人敢监视自己,可能是他多想了。
“王妃是有什么要吩咐属下去做吗?”寒松恭敬的询问。
“本宫想问问你一件事,你佩剑上的剑穗是从何而来?”容攸问完就瞧见寒松脸色一变。
没等容攸继续盘问寒松就跪了下来道出了实话。
“还请王妃赎罪,这是属下偷拿的。”寒松忍不住抬了抬头,想看看王妃有没有动怒。
“你怎么偷拿的交代清楚。”容攸冷着脸,不威自怒,让寒松觉得此时面前站着的不是王妃而是王爷。
“是在沛城的时候,王爷给了属下一个很漂亮的香囊让属下拿去丢了,属下好奇,就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是一个剑穗,觉得好看一时贪婪,就留了下来。后来无意中被王爷看见此剑穗,但王爷好像并不知情,所以属下胆子就大了起来一直戴着了。”寒松一一坦白,不敢说谎。
容攸被寒松此话一震,赫连桢拿了他的香囊丢了,还告诉自己他没看见香囊?为什么赫连桢要这么做,他的目的何在?
如果容攸之前还能骗自己,现在他骗不了自己了,赫连桢喜欢他。
祁青不敢离容攸太近站得很远听墙角,就听见剑穗香囊什么的,然后就瞧见容攸少爷步履匆匆走了进来从他面前经过径直走进了书房,并且“砰”的一声很大力的关上了书房门。
书房外的侍卫们互相看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连桢做事不喜欢有人打扰,身边只留一个祁青,祁青此时在外面,屋里现在只有容攸和赫连桢两人。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赫连桢,只觉得容攸现在心情不好。
“你……”赫连桢剩下的话都湮没在两人唇齿相触的亲吻中。
没过多久,侍卫们就看见门开了,王妃又行色匆匆的离开了。至于王爷正一脸傻笑的站在书房里。侍卫们纷纷低着头,要是被王爷知道他们看见王爷在傻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赫连桢被容攸突然吻了,虽然还没尝够容攸就跑了,赫连桢只以为是容攸想开了,刚才只是害羞,还在欣喜不已的时候,李宝就过来禀报王妃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王府,这下赫连桢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招来祁青问了问了,又把寒松叫来,赫连桢才知道坏事了。
容攸突然回容府什么都没交代下来,翠云和碧兰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翠云让碧兰好生照顾团儿,就追着少爷出去了。
容府里,玉书正拿着胡大夫开的药方准备去药方抓药,一眼就看见少爷装扮都没换就回来了,少爷回来没多久,翠云就急慌慌的追了进来。
“玉书少爷去哪了?”翠云急切的问道。
“回屋了,发生什么事了?感觉少爷很奇怪。”玉书疑惑的询问。
“唉,我也不清楚,突然就这样了。”见少爷这么不对劲,玉书和翠云一起去了容攸住的院落。
容攸关着屋门,窗户也都紧闭,玉书和翠云对视一眼,少爷有心事的时候就喜欢这样。
“奇怪了,少爷明明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呢,怎么去了一趟书房就这样了?”翠云仔细回忆,觉得事情只能出在少爷去书房的时候,当时肯定出了什么事。
“先去沏壶茶给少爷吧,等少爷心情好点你再问问,开解开解少爷。”少爷已经很少会把自个关在屋里了,玉书十分担心。
“现下也只能这样了。”翠云叹了口气,去沏茶了。
夕阳西下,晚霞晕染在空中,容修坐在兄长的屋顶上面望着缓慢落下的太阳,在屋顶上跳了跳。
“兄长!该用晚膳了!”
“你先去吧,兄长不饿。”容攸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兄长,你不来,修儿吃不下!”容修又在屋顶上蹦了蹦继续劝说。
“吃不下就去练剑,练完自然就能吃下去了。”听着屋里的回答,容修噘了噘嘴,嘀咕着,“那兄长吃不下出来练练剑不也就能吃下了。”
转念一想,容修想起来兄长受了伤还不能练剑呢,唉,练剑总比关在屋子里好,一般事情兄长也就练练剑,每次事情严重的时候兄长都关着自己,上一次还是华裳姐逃婚的时候,兄长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第二日眼睛都熬红了。
没了办法的容修只好自己跳下了屋顶去请救兵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攸听见了父亲的声音。
“攸儿,你要不出来一起吃,为父也不吃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吃,为父再陪你一起吃。”
父亲这个身体哪能不好好吃饭,容攸只好开了门和修儿父亲一同去正堂用饭。
虽然容攸人是出来了,对饭菜都没什么胃口,容父实在看不下夹了块肉给容攸,容攸才动了筷子吃了下去,不过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容修也学着父亲的样子拼命往兄长碗里夹菜,容攸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但怕父亲修儿担心,让翠云盛了碗汤,一口一口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