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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帅治国(14)

作者:沈飞天 时间:2018-01-21 20:56:13 标签:年下 皇帝受

  又过了片刻,姜永琏觉得也瞧够了,才淡淡道:“也罢。让他试试步箭。”
  高威擦擦汗,孙玉成打了个哈欠,将箭筒递给他。高威手上都是湿汗,滑腻得很,他又心虚,手一抖,那箭竟然失了方向,往众臣所在的地方射了过去。这一变化着实让大家措手不及,众人惊呼边连连,好在他力弱,那箭未能射到众人跟前,最后斜斜地插进土里。
  眼见闯下大祸,这个不争气的居然哭了起来,嘴里含含糊糊地道:“伯父,救我!”
  高修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有些后悔把高威弄进骁骑营。然而他此刻还是没有意识到,是往日的教养出了差错,才养出了这么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出来。
  “行了,不用再试了。再试,其他人都成了你的耙子了。”姜永琏笑道,“高修廉,你看众人看得挺乐的。原说中的有赏,现在看来,能箭箭中地的也是有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也该重赏才是。”
  姜永琏无疑是在讲冷笑话,这冷笑话却让高修廉羞愧得无地自容。他原本就出自孝烈武皇后一族,历代皇帝都对高氏一族多加关照,孰料后世子孙不思进取,竟是一代不如一代。
  “陛下,臣失职,自请交部严议。”
  御前侍卫是武职中升迁最快的,只要在皇帝面前刷个脸熟,外放到地方上,不是将军就是巡抚。所以才有那么多考不中进士的世家子弟被塞进这禁卫军内。这些世家子弟原本就不是从正途进来的,平时也不该好好操练,每次点头都雇人去,这在京城里面都被传成歌谣了。姜永琏出宫几次,对此已是多有耳闻。
  姜永琏对在场的内阁大臣示意道:“你们回去商议此事该如何处分。”
  军威不振,底下士兵今日大大出丑,身为统领自然是大大失职。只是高修廉是勋旧之子,所涉及的世家子弟又个个都有来头,里面水深着哪,沈伦决心将这烫手山竽推给身为吏部尚书的林业。这事大概够让林业头疼一阵子了,处理得轻了,皇帝不满意,处理得重了,可是要得罪一批人的。
  姜永琏又对高修廉道:“你既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不能日日督促他们操练,那便指个人帮你。素臣——”
  “臣在!”
  “你调任骁骑营副参领,好好整肃一下禁卫军的风气。”
  林迹深的声音铿锵有力:“是。”
  这项人事任命,仿佛在平静无波的官场上投下一粒石头,立刻泛起无限涟漪。副参领是正四品,从品级上看自然是升职了。不过大宁朝文官一向比武官金贵,同级武官须听从文官调遣,从五品文官转向四品武官,这是好是坏,就各有解读了。                        
作者有话要说:  ^_^,我的专栏那么可爱,你们都不收藏下咩?

  ☆、第26章 告黑状(小修)

  林迹深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也不怕得罪人, 几把火烧得骁骑营上下嗷嗷叫, 日常点名、操/练都未假他人之手,松懈已久的禁卫军士兵一时间难已适应, 于是变着法子告黑状。
  姜永琏这边格外热闹,顾文亮每天都讲点骁骑营里头的趣闻给他听, 前来他面前告状的人也是来了一拨又一拨, 就差说林迹深是在凌虐士兵了,就连沈伦都委婉地说这样是否太操之过急了。
  姜永琏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一切都是他的意思,林迹深不过是遵旨办事, 各种非议这才消停了些。敷衍完这些人之后,姜永琏很生气:“其他人也就罢了。身为堂堂首辅, 遇事退缩, 只会一味逢迎卖好,这成何事体?”
  顾文亮陪笑道:“沈首辅大约是却不过其他人的情面,这才在陛下面前代为说情。”
  姜永琏微微冷笑:“他倒聪明。”得罪人的事情都推给别人做, 自己却在那边扮好人, 轻飘飘几句话, 就足以赢得其他人好感,怪不得朝野上下都对他称誉有加, 反倒是那些实心办事的,事力得太认真,反倒落下了不近人情的埋怨。会做人比会做事重要, 已经成了官场的风气。前一世这种人姜永琏见得多了。
  孙玉成正在那边整理御案,听到姜永琏这话心里不免困惑,他微仰着头问道:“陛下,聪明不好吗?”
  “聪明并没有什么不好。”十六岁的孙玉成看起来像是个好奇宝宝,姜永琏大约有传道授业的瘾,对孙玉成颇有耐心,“他只是太聪明了。”
  孙玉成摇摇头:“陛下,奴才听不明白。”
  “那打个比方。给你一包糖或者一包药,你选哪个?”
  糖果纸花花绿绿的,看着就让人喜欢。孙玉成毫不犹豫:“糖!甜甜的,很好吃呢。”
  “糖吃多了会蛀牙。”姜永琏循循善诱,“可是如果你病了呢?那药虽然苦,可是能治好你的病。”
  孙玉成兴高采烈道:“那我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所以,陛下的意思是沈伦沈大人不是国家的良药吗?
  大宁朝已经上百年了,因为英宗和哲宗二帝的放任,国家已经是百弊丛生,指不定哪天就会暴发大的动荡。再放任下去,姜永琏自己就要杯具了。
  &
  林迹深刚监督完底下的士兵操/练,就被姜永琏召到了行宫,就连身上那套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有些天没见了,林迹沈像是晒得黑了些,他一身黑衣劲装,更衬得肩宽腰细,他跪下行礼时,隐约还能看到背上的汗并没有干透。也许是林迹深刚刚在校场上舞刀弄棒过的关系,姜永琏似乎在他身上嗅到了荷/尔/蒙的味道,他感觉到春天以来的那种蠢蠢欲动似乎又苏醒了。
  林迹深一本正经地向姜永琏汇报工作,其实营规是之前就定好的,只不过已经松懈太久了,大家也都没当一回事,要重新拣起来也不容易。那些世家子弟变着法子抵抗,那些人之中有些还是林迹深的旧友,军令之下,林迹深也没徇私,该罚的罚,该打的打。那些大人就坐不住了,关系硬的就跑到姜永琏面前告状,关系次一点的就跑到林业面前发牢骚。林业倒是没在林迹深面前替任何人关说,只是稍微下提醒儿子,凡事循序渐进才好。
  “你做得很好。底下的人还听管束吗?”
  “陛下放心,臣在骁骑营的这些日子倒还顺利。”
  “真的都顺利吗?我可是听说徐国公的孙子被你揍得鬼哭狼嚎的。”徐国公到姜永琏面前告状的时候,胡子气得一翘一翘,姜永琏边听边暗笑,真想让人拿把梳子把他凌乱的胡子梳理下。
  “臣到骁骑营第一天就同他们言明卯时就要出操,他既未按时抵达,军法无情,他该挨几军棍便得挨几军棍。”
  “恐怕你还要再辛苦一阵子。你只管放手去做。”林迹深在前头披荆斩棘,姜永琏知道他的辛苦,自然要给他撑腰,“其他事都不必理会。有来闹事的,就让他们到这里来说道说道。我倒想听听他们到底能诌出些什么花样出来?”
  那批来告状的实在挑不出林迹深的毛病,就转而说林迹深性情骄傲,对底下的士兵太过暴/虐。每一个熊孩子后面都有一群熊家长,古今皆是如此。
  “谢陛下/体恤。”林迹深这些日子其实颇艰难,只是他素来不爱诉苦,此刻听到姜永琏这话心里暖暖的,“臣三个月后打算对他们再做次考核,那些尸位素餐的,就不必再留在禁卫军内了。”
  打掉别人的晋升之路,到时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若非一腔忠君爱臣之热忱,实在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姜永琏此刻又岂止是感动而已,他抓着林迹深的手动容道:“以后,我的性命就都交托在你手里。”——禁卫军的职责就是拱卫京畿,随从扈驾,林迹深才堪大任,这支禁卫军交到他手上姜永琏也放心。姜永琏继续道:“几十万的兵勇用去了朝廷将近三分之一的赋税,现在国库空虚得厉害,实在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不过该如何裁兵,如何安置,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是。”林迹深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陛下!”
  上次闹过一回穷,姜永琏回去后就开始琢磨起国家的赋税问题,募捐搞一次还可以,再搞第二次,底下的大臣只怕就要不干了。省钱之道,不外乎开源节流。国家在用兵上的开支实在太过庞大了。姜永琏说得很投入,他竟丝毫没有察觉出异状:“嗯?”
  “陛下。”
  姜永琏顺着林迹深的视线往下一看,咦,自己好像死乞白赖地硬攥着人家的手不放,人家脸都红了。姜永琏急忙把手放开,他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雪琴要回来了。”
  林迹深刚一喜,只听姜永琏沉声道:“许近密奏闽郡巡抚沈朗勾结下属,贪墨赈灾银四十三万两,我前几日已下旨将他拘提到京。”
  林迹深与李景素有书信往来,前些日子还接获书信一封,信中只谈风土人情,未言其他。即便是对林迹深,李景也不曾吐露半点口风,却不露声色地在地方上做了这么一桩大事。贪墨灾银,向来都是全省上下勾连的大案,闽郡的官场只怕会有巨震。
  这时,屋内隐约听到外头雷声轰隆隆作响,林迹深记得方才外面还是晴空万里,夏天的气候真是变幻莫测,说时迟,那时快,雨点已经噼噼啪啪地打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一定要相信,WULI陛下不是故意要吃豆腐的。
那只是,太感动了,有木有?
希望更新不要再掉收啦~~比心~
明天会更新得多一点哈~

  ☆、第27章 问斩

  姜永琏推开窗户,狂风夹着雨点涌了进来, 衣袂被风带得飞起。林迹深侍立在姜永琏身后, 只能看到他俊美的侧脸。姜永琏的容貌,用面如冠玉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平时笑吟吟的,让人如沐春风, 此刻却抿着嘴角, 眸光冷淡。看来这一回是动了真怒。
  姜永琏又如何能不生气?
  那是他靠刷脸卖惨筹到的钱,上百万灾民还指着它活命, 姜永琏知道大宁朝的低薪制不合理,也不会认真去追究地方官员私底下搞的摊派, 但是,连赈灾银都贪墨, 这些人大约平时被养大了胃口, 也早没了心肝了吧。
  自从顾文亮接手乾清宫总管以后,沈伦就很难知道姜永琏的动向,他也是两日后才接到闽郡传来的消息。沈朗与沈伦是葭莩之亲, 沈伦平日也没少收他孝敬, 此事是否施予援手, 自然还得取决于姜永琏的态度。沈朗被拘提到京以后,姜永琏也即刻返京, 此案由三法司会审,因为罪证确凿,沈朗也无从抵赖, 闽郡相关官员都被一一追究刑责。
  按照太/祖皇帝制定的大宁律,贪墨五千两以上的都要斩首,沈朗的性命无论如何都是保不住了。事已至此,沈伦思前想后,决定秀一把大义灭亲,上奏将沈朗儿子流放岭南,妻女家产藉没入官。姜永琏看到那封奏折时人都哆嗦了一下。
  &
  姜永琏跟着朱果果熟门熟路地想从老地方出宫,可是这回神武门的守卫却拦住了他。姜永琏心想,难道扮嫩被发现了?他出宫多是以孙玉成的名义出去的,御前的人一般都不会受到什么刁难,连例行的搜身检查都省了。
  “难道这腰牌不对?”
  “腰牌对,人却不大对。小成子公公昨日就打这里出宫的,你比他俊多了。”
  哈,好像被夸帅了。
  不容易啊。
  大家会称赞皇帝英明睿智,宽厚仁慈,恨不得把所有的内在美的赞誉都堆砌到皇帝身上,就是忽略外在的那副皮蘘。这让好不容易得到一副好皮蘘的姜永琏甚感寂寞。
  尽管出宫不顺利,但姜永琏还是心花怒放,他笑着将朱果果搬出来作证:“啊哈,是这样的,我的腰牌前天遗失掉了,来不及到内务府补办,所以拿小成子的腰牌过来用用。我身边这位,可是乾清宫的首领太监,你若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
  朱果果一面作揖一面试图搞金银外交,他往守卫袖子底下塞了锭银子:“是是是,还请各位小哥行个方便。”
  “就算朱总管出来作保也不行,你还是补了腰牌再出去。”那守卫忍痛拒绝了贿赂,压低声音说,“我们也不是故意刁难你,最近上头查得很紧。咳,不说了,林参领过来了!”
  姜永琏扭头一看,顿时觉得不好,哟嗬,林老夫子来了,还真是,巧了。在微服出宫这事上,姜永琏被唠叨了许多遍了,他耳朵都要长茧了。
  BUT,姜永琏一向是虚心聆听,坚决不改。在这件事上,也不知道最终谁能拗得过谁。
  今天刚好林迹深当值,他在城楼上瞧见情况不对,特意下来查探一番。神武门的守卫一见林迹深,立刻抬头挺胸,站得笔直,看来林迹深把底下的人管得挺服帖的。
  林迹深自然已经瞧见扮成小太监模样的姜永琏了,大约是姜永琏这副模样太过新鲜,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次,嘴角还不自觉地抽了一下,这下姜永琏就急了。
  姜永琏决定先下手为强,无比浮夸地上前勾住林迹深的脖子,同时朝他眨了眨眼睛,给了一个不许拆穿我的表情,道:“这位不是林参领吗?陛下特意让我过来找您。请借一步说话。”
  那守卫还没见过内侍是这么表示亲切的,他很怕参领大人一个过肩摔就把那人给丢出去。张口结舌道:“这……”
  也不知道林迹深有没有接收到讯号,林迹深垂下眼眸,他的面无表情让姜永琏很是紧张了片刻。而后姜永琏听到林迹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转身对那名守卫说道:“这事我来处理。” 
  姜永琏跟着林迹深一路畅行无阻,姜永琏高兴地想,林迹深这回也算是协同作弊了啊。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他在守卫面前把他给卖了,那他面子可丢大了。
  出了宫门,林迹深才低声道:“陛下,您可以下来了吗?”
  姜永琏比林迹深大约矮了五公分,所以他勾着林迹深的脖子时是踮着脚尖的,人像壁炉烤鸭那样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林迹深身上,姜永琏想想都觉得脸红,他松开手,掩饰性地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太监衣袍:“那个,这回你怎么愿意我出来了?”
  “除了神武门以外,还有东华门,西华门,午门可以出入。”
  不从神武门出宫,自然也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拦是拦不住的。
  林迹深这话很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姜永琏这没心没肺的,还有心情同他开玩笑:“午门我可不敢去。”午门是大臣进出的地方,不小心遇上朝廷重臣可就穿帮了。
  姜永琏冲他潇洒地摆手:“行了,你回吧。”等他在马车上换了衣服下来,却看见林迹深背着手在马车外等着,看起来一副耐心极好的样子。
  姜永琏倒也不太意外,随口问道:“你今日不是当值吗?”
  林迹深特意看了朱果果一眼,才道:“城中守卫原也该沿城巡视一番。”
  姜永琏知道林迹深是在暗示他不守信用,每次随便带个人就出来瞎逛。姜永琏摸摸鼻子,没有多做辩解。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姜永琏不介意身边多个同行的人。
  姜永琏出宫几趟,对外头已不算太过陌生,他锦衣华服走在长安大街上,煞是引人注目。这回林迹深身上穿的公服太过打眼,平白抢走了他不少风头。姜永琏勉强同林迹深走了一段路便忍无可忍,把他拉进一间成衣铺子。
  店铺的伙计见生意上门十分热心,又见他们仪表不凡,马上拿了一些最好的出来。姜永琏更是恶趣味地拣了一些大红大绿,纨绔气质十足的衣裳扔给林迹深换,搞得他连连后退,手足无措。
  还是店里的伙计替林迹深解了围:“客官再退可就退到店外了。不是小人夸,小店是长安大街上最好的成衣铺子,不但款式多,式样也是最时新的。你二位是知交好友?这位客官挑的要是不合您心意,要不您自个儿过来瞅瞅?”
  姜永琏笑着点点头。林迹深像是生怕姜永琏改变主意,随手拣了一件蓝色的长袍匆匆到后面去换。慌乱间有张票子从林迹深怀里掉了出来,姜永琏捡起来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它揣进了袖子里。
  成衣铺子的衣裳总没贴身剪裁的合身,好在林迹深的身材很标准,穿着倒也不至于束手束脚。林迹深换好衣服出来,姜永琏在那边笑:“到底是个俊小伙子,穿什么都好看。”
  林迹深低头笑了一笑:“您这回要去哪里?”
  姜永琏每次出宫身边都没带侍卫,林迹深自然格外担心他的安全。上次炫富差点被人打劫,尤其让林迹深心有余悸,所以即便此刻他在宫门当值,也是抛下重任,时刻陪伴在姜永琏左右。
  姜永琏收敛了神色,很正经地道:“菜市口。”
  林迹深周身一凛,慢慢道:“那里今日挤得很,您得当心。”
  今天是沈朗问斩之期,每到行刑的日子菜市口附近都是人山人海,囚车经过的地方也挤满了围观群众。姜永琏在林迹深的奋力护卫下往前挤了挤,前面有一中年大汉一脸看戏的兴奋,他伸长了脖子,笑道:“来啦!”
  所有的人“哗啦”一下都朝前挤,姜永琏再次重温了以前挤地铁的那种感觉,正挤得不可开交之际,有人在那边嚷嚷道:“傻了吧,午时斩首,现在还早着呢。”
  众人这才发现上当了,回头再想找那始作俑者,那人混在人群里早已找不着了。
  沿路两旁有步军统领底下的士卒在维持秩序,他们手持长矛,尽量把百姓往后面赶:“退后!退后!再挤就先吃一棍子。”
  就在众人吵吵嚷嚷之际,姜永琏扒住前面一个人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也出来了?”
  那老者一笑就露出掉光了牙齿的大牙床:“看热闹哩。俺在家里听到声音,就出来瞅瞅。早知道还早咧,俺就顺便挑几笼包子过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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