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116)
他们两个还没有喝交杯酒,现在要补上。
贺归了然,拿起酒杯,补上昨天没喝的交杯酒,喝完后含笑问:“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入洞房?”
病美人说的太自然,反倒让阎沧不好意思,他摸着发烫的耳垂。“等沐浴,解毒,就可以。贺归若是不愿,回去再入也不迟。”
其实阎沧怕委屈了病美人,没敢往那处想,琢磨回去城主府,在他们的婚房里解决。不过病美人既然主动提,咳咳咳,他不照做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刚喝了酒,不能吃解药。”睁着眼睛说瞎话是贺归的强项。
此刻的病美人太过主动,阎沧招架不住,偏头看别处。“那我们沐浴。”
“我给阎沧宽衣。”贺归察觉阎沧害羞的小细节,越发觉得他招人喜欢。骨节分明手指搭在他的大红婚袍上,缓慢解开。
“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沉浸在某处思想领域的阎沧,暂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掉了东西,等贺归拿起,翻开,脸上挂起耐人寻味的表情,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柳芸塞给我的。”阎沧实话实说,若不是瞥到里面的内容,他都忘了自己身上有这个东西。
见病美人很认真地观摩上面的图画,阎沧伸手把东西合上,难为情地轻咳。“别看了。”
再看下去,他又要想起那天的梦。
“阎沧。”贺归合上书,很认真地叫他。
“嗯?”阎沧迎面。
“你可真能讨我欢心。”简直可爱到犯规,想让他一口吃下去,一点都不剩。
衣裳褪尽,两人踏入热气腾腾的浴桶。浴桶很大,足以让两个成年男性坐在里面,甚至还有充足的施展空间。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等阎沧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和病美人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很久,两人在彼此的热源摩擦。病美人的手一路顺着他的背脊向下滑,停留在某处弧度,那里是他从没有了解过的领域。
阎沧心里并不反感,也不阻止病美人进一步的行为,而是偏头用唇畔按压病美人的喉结处,把那天他没说完的话说。“轻。轻点。”
声音细如蚊呐,和他的形象形成极大反差。话落,阎沧一直不敢抬头看病美人是不是挂着和梦里一样的,坏透了的笑意。
没有任何经验的阎沧以为这样做很会疼。开始的时候,他紧张到肌肉都处于紧绷的状态,病美人一边在他耳畔坏心眼的低语,一边进入正题。缓了一会儿,病美人才开始做该做的事情。
尝到了甜头,阎沧成了最激动的那个,特别主动地迎合。
双方的第一次完美结束,阎沧把脸埋在病美人的颈肩,细细吻着那细腻的皮肤。
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也挺爽的,甚至还想再来一次,好好回味一下。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美梦成真。
作者有话要说:
这程度应该不会像之前那章壮烈牺牲了吧_(:з」∠)_
第78章
十二
在等药效发挥的半个时辰里, 两个人又胡闹了一次才开始做最后一次的运功解毒。
最后一次解毒, 贺归完全感受不到前两次的那种疼痛感, 等到完美收功,他轻松地吐出一口浊气,精神比平时日好上了不少。
瞧着病美人红润的小脸蛋, 阎沧喜上眉梢。病美人的毒彻底解开, 他当然发自内心的高兴。阎沧伸出手臂将病美人捞到胸膛, 牙齿轻咬他的耳廓,咬得贺归耳朵痒酥酥的, 忍不住蹭了好几下。
“阎沧不累吗?”贺归手掐着阎沧那紧实的腰际。这体力好就是磨人,做完两次,又运功, 精神头还是那么足。他今年可得认真的把这常年孱弱的身体素质搞上去, 要不然还真吃不消阎沧如此贪吃的量。
阎沧病美人耳边小声说:“我只是想亲亲你,不做别的。”
虽说病美人体内的毒解开了, 但这体力还是偏下。他还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只在乎自己的乐趣,忽视病美人的情况。
“可是阎沧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贺归抵着阎沧的脑门, 抵着鼻息轻笑,手朝下一抓。
一声闷哼压抑在喉咙口, 阎沧撇开脸。这嘴上能骗骗, 奈何其他地方还真骗不了。三十几年也没尝过贪欢的乐趣, 他现在知道其中的美妙,想多来几次也算是情有可原。
阎沧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最后一次, 自己来。”贺归把阎沧的脸掰过来,咬着他的薄唇。做完这次,他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顺便解决一下祈楼那边的问题。
得了允许,阎沧不由分说地将人扑倒,在冰美人笑中带坏的眼神里,缓慢坐上去,自己找乐子。
等到他们做完,把自己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外头天已经黑很久。和阎沧说的一样,天气越发的不好,从下午开始外面风呼啦啦的吹,漫天黄沙,客栈门窗处处紧闭,风打在上面噼里啪啦的响。若是有人想对话,且听个清楚,要么贴着耳朵说,要么扯着嗓子吼。
赤炎无聊地趴在一楼的楼梯口,眼睛紧盯着祈楼和他那五个侍卫,感受到后方楼梯有动静,赤炎扭头站起来,尾巴开心地甩来甩去。
主人和他的小美人可算是下来了。
“还不快给去炒几个小菜,最拿手的那种。”掌柜瞧到下来的二人,立即伸手拍着之前那个毛手毛脚的店小二。他们的厨子前些日子回九霄城进货去了,做菜的事情先让这小子顶上。最近这个破天气,厨子就算采买好了,也得再过几日才能回来。也幸好他们这里的每个人一个顶两,基本啥都能干,地处荒地客人又少,不至于忙不过来。
祈楼自从贺归下来后,神色一直很复杂。
因为外面呼啸不止的风声,导致里面嘈杂声不断的缘故,他们在上头做了些什么,下面的人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可祈楼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府上早有几门妾侍,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个姓阎的果真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小归身子骨不好,这解毒想必也好受不到哪去,这个姓阎的居然还趁机做了那档子事情,以后哪能真心对他的弟弟?
阎沧拉着病美人,目不斜视地坐到最边上,离祈楼那桌远远的。他坐在病美人对面,正好把视线整得严严实实。谁管他是不是病美人的亲大哥,只要是想把病美人带离他身边的,一律归为敌人。
他不愿意让病美人接近那边,并不代表祈楼不会自己主动过来。
祈楼也不看阎沧那蕴含阴郁的眼神,泰然自若地坐在自己弟弟右手边的位置,关切询问:“毒可解开了?”
若是折磨弟弟近二十年的毒解开,他和父母的心也算是彻底落下。
“解开了,可我依旧不会和皇兄回去的。”贺归并不是不想离开九霄城,去一趟北国雪地。虽说他没有和原身的家人相处过,可至少也要去见一面,带着阎沧见见。可若是祈楼一意孤行,非要把他强行带回去,不让他和阎沧接触,这就不行了。他宁愿一直呆在九霄城。
阎沧拿着筷子的手早已停下,他随时做好准备和祈楼在此地较量较量。
注视弟弟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祈楼叹气。“小归,我们兄弟之间可以单独谈谈吗?”
“不行。”阎沧替病美人回答。这谈着谈着,把人拐走了怎么办?
祈楼没理会阎沧的话,继续盯着自己的弟弟。“只是谈谈,我需要了解你究竟怎么想的。之前的事情是我鲁莽,没有考虑周全,忽视了你的意愿,所以现在我想和你聊聊,也必须和你聊聊。”
祈楼并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导致他们两兄弟之间产生无法修复的裂痕。虽然以前的小归因为身体,还有环境的影响,对待身边的人一直都保持冷淡,不愿亲近人的态度。可祈楼始终认为他们之间的家人感情,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小归心里是想着他们的。
可随着这几个月的失联,等他与小归再次相遇的时候,祈楼发现他似乎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弟弟。他会笑,会凝视一个相识不过几个月的男人,笑如春风,仿佛整个世界只有那个人才能入他的眼眸,才能掀起他心里的波澜。
那是作为哥哥的祈楼,甚至父王母后都没见过的眼神和态度。
之前祈楼太过生气和担忧,事态紧急,没有想这么多,现在冷静下来后,他仔细想想,或许真的是他做错了。
自打祈楼懂事起,面对整日靠着各种药物吊命,虚弱到似乎随时都会死去的弟弟,他就发誓要和父王母后一样,让弟弟活着的每一天,给他想要的一切,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结果到头来他还是伤了他。
“可以。”贺归欣然答应这个不过分的要求,再用眼神安抚阎沧。这外面的天气如此恶劣,祈楼不可能把他带离这座客栈。
阎沧看懂了病美人的表情,用手拍着懒洋洋趴着的赤炎,示意它跟上去。
在二楼随便找了一间房,两兄弟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贺归脚边还趴着一只有监督作用的大灰狼。
“小归,你果真对这个叫阎沧的男人产生了情愫?”祈楼心里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们近二十年的兄弟感情,竟然比不上一个相识几月的阎沧。这个阎沧可是把小归强掳到九霄城的贼人,正常人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二人之间会产生别样的感情。
“对,我很负责人的告诉皇兄,我心悦他。”贺归不吝啬在旁人面前表达自己对阎沧的感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何必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承认不就好了。
“不过几个月时间,你认为自己了解他吗?或者说,他对你情意,像你对他一样吗?”祈楼不想弟弟在这场他不看好的感情中,受到丝毫伤害。在祈楼心底,他的弟弟敏感而脆弱,所以才一度排斥旁人的亲近,端着冷漠的态度。
“我了解他。或许在旁人眼中阎沧可以说是个劣迹斑斑的坏人,可是对我而言他是一个很好,很可爱的人。在我看来这样就足够了。旁人如何想,与我无关。”贺归敢说,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他们俩人的羁绊是任何人都没办法剪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