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怂包的逆袭虐渣路(79)
顾森也没睡着,还以为他是害怕自己胳膊算着,硬生生按着后脑勺和额头又给重新弄回来。
黑夜里声音尤其性感可靠:“没事,你靠着我睡吧。”
陆时年:“......”
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要感动呀。
借着外面余光洒在雪上照进来的明亮,陆时年双手撑着顾森的胳膊爬起来,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和顾森对视,半晌抿着唇不说话。
顾森也不说话,只是动手拉过被子盖住他的肩膀,将两个人裹得更严实了些。
陆时年:“......”气氛都要没了。
眼睛里的感动和柔情即将崩散,连忙管理好面部表情动了动下巴,低垂着眼睑轻声说:“公子。”
顾森还是不说话。
陆时年也不管,即使对方是块木头,也不妨碍他发挥自己高超的演技。
眼泪挂在眼角将掉不掉,声音带着点哽咽,手上仅仅抓着顾森的单薄的中衣袖子,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公子,二......二公子说的,我.......我没有。”
虽然之前的苏晴沅完全没有被培养出大家闺秀的的羞耻意识,但一个陌生的男人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实在是难以启齿,陆时年委屈至极,想哭却没真的掉眼泪。
抬脸忽然撞上顾森深邃漆黑的眼眸,一个瑟缩,但他还是毫不退缩:“我......我喜欢公子的,不管公子怎么想,我......心甘情愿嫁给公子的。”
说完之后提起来的那口气也没敢卸掉,强忍住心里的胆怯和顾森对视着。
谁知道对方果真是块木头,还是个不会发芽的枯木,自己都告白了人家除了看他还就是看他——只是那眼神过于炽热可怕了些,在稍显寒冷的夜里像是火山新鲜喷发出来的岩浆,迅速裹着陆时年的身子让他灰飞烟灭。
陆时年抿了抿唇,微微眯起眼睛,长且浓密的眼睫毛因为紧张就像是花蝴蝶的翅膀一般震动不停,双手紧紧抓着顾森胳膊上的肌肉,几乎要抓破,迎着顾森的视线慢慢下俯着身子,虔诚又尊敬地亲了下去。
原本是四片嘴唇轻轻碰触,不过陆时年之前到底得了不少春~宫画册,没有察觉到顾森的半分拒绝之意,便渐渐大胆起来,伸出丁香软滑的小舌头试探地舔了舔他的唇。
他抓着顾森的胳膊固定住自己,偏着脑袋舌尖慢慢描绘着顾森的唇线,忽的舌尖因为嘴唇上的濡湿不小心探进顾森微微张开的嘴里,碰上一条同样湿软的舌头。
陆时年忽然惊慌,收回舌头立即翻身准备睡觉,身上烫的似乎要着火。
还没等他从顾森身上下来,后脑勺便被紧紧扣住脸面被按向顾森,猝不及防下巴狠狠磕在顾森的牙齿上,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次是真的。
真他么疼啊!
嘴巴微微咧了一下,顾森就像是找到突破口一般迅速攻池掠地,力道凶狠就像是要给陆时年的嘴巴再戳出来几个洞。
饶是陆时年经验丰富这会也被他亲的头晕目眩,手软脚软,在意识渐渐飘散的时候心底涌现出一种熟悉感。
顾森足足用这种姿势足足亲了一盏茶的功夫,亲的陆时年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任由他犹如一摊春水一般地趴在自己身上,揽着他的肩膀又是亲了亲他的额头,深吸一口气还是掩饰不住语气里粗重压抑的喘气声,缓了一会说:“睡吧。”
陆时年:“......”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啊呸,老子一定要讲。
第75章 病弱相公帮我虐渣
顾森都说睡了, 那还能怎么办, 闭上眼睛睡觉呗。
只是——
“大腿,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陆时年不好意思的扭捏。
系统原本都已经要休息了, 毕竟看了一场成人图觉得有些辣眼睛。
“怎么了?”
“我硬了。”陆时年面带绯红, 话却说得毫无顾忌。
系统:“......如果没有的话才会不太对劲吧。”
陆时年想了想:“不是啊, 只是你不觉得我硬的太快了吗?”
系统:“......”你那啥的更快你咋不说呢?
陆时年磕磕绊绊解释:“你知道我词汇量不多,我随便说说, 你意会就行,就是我觉得吧, 跟顾森在一起, 我感觉很熟悉,呃,就是不管是待在一起还是亲亲的时候都感觉——啊,就是这个人, 很舒服。”
系统:“......”亲亲,它都块不认识这个纯洁的词了。
陆时年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悄悄瞄了一眼旁边的顾森, 嘴角不由自主玩出一个弧度:“就是你知不知道我喜欢跟他......”
系统:“我不知道。”
陆时年:“......不知道就算了。”干嘛那么凶啊。
陆时年扁着嘴巴,借着外面的月光又看了一眼顾森的睡颜, 蹭了蹭他的胳膊安心地睡下了。
刚刚那瞬间他是想上顾森的,很想很想, 想到即使坐在他身上自己动也可以, 能让他牺牲到如此地步的人不多, 几乎没有——
也许他是真的喜欢顾森吧。
陆时年抿着唇清醒, 幸亏刚刚自己只是上半身趴在人家身上,否则直挺挺地还不得第一时间就被发现——
不过现在情况也没多好,虽然顾森没怎么用手,但那熟悉的粗糙的磨砂感几乎遍布全身,三两下就摸得他兴奋得不得了,差点没把持住直接在顾森的身上扭起来,小时年也是激动地一个劲跟身下的床褥打招呼,一不留神就要哭出来。
这下他是真的不敢动了,就怕摩擦在床单上真的给弄哭了,明早解释起来倒是不麻烦,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顾森紧闭着双眼其实也没睡着,他的情况更不好,倒是不想哭,就是烫的很,跟刚从炼铁炉里拿出来一般,烧的通红也硬的发疼。
身形僵硬地扣着身边人的肩膀,一个劲地催眠自己赶紧睡。
陆时年身体原因,来得快去得更快,没一会就恢复了,扭着身子呼吸慢慢平稳,只是睡着之前脑子里还在想些有的没的——顾森手劲那么大,要是想脐橙地话,应该也可以自食其力的吧,剥皮很累的!!
迷迷糊糊感觉嘴巴上一阵刺痛,陆时年皱巴着脸嘤咛一声,转了转脑袋表示抗议那股压力才消失了,只是没过一会却又是出现了。
一个网上辗转反侧来来回回好几个交手,结果就是做了一晚上的怪梦,醒来之后回身酸软还偏偏不记得梦到了什么,总之就是完全没睡好。
而顾森——
陆时年一大早打着哈欠隔着朦胧泪眼他都能看见顾森眼睛周围罕见的大黑眼圈,不由得忘了自己嘴上的伤,时不时就就想笑,结果拉扯到嘴角的红肿之处又连着筋骨地疼,倒引来顾森哀怨的眼神。
因为嘴唇肿的实在太高了,陆时年也不好意思出去,再加上外面天寒地冻,一脸好几天他就只待在屋子里逗弄小猫。
顾森只当他还是忌惮顾淼的事情,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暗暗记在了心里——顾淼,他迟早有一天新账旧账要一起算的。
陆时年真正介意的是——
那晚之后,小猫就不跟他亲近了。
陆时年手里拿着翠柳做的它爱吃的小鱼干逗弄它,也不见它过来半分。
明明前天晚上还誓死护主,转眼就跟看仇人一般看自己,甚至还炸毛示威,大有一种你敢过来我们就同归于尽的架势。
陆时年无奈,一直追在它的身后,嘴里不停叫着:“宝贝,大宝贝,你看看我呀,我可是你最亲爱的主人,你这两天咋的了?”
小猫猫步都顾不得走了,脚程颇快地直接进了内间,顺势一跃将陆时年经常坐的矮凳当成踏板,又直接跳上桌子,piaji一声正好落在顾森摊放在桌子上的宣纸上,踩出几个浅淡的灰色梅花印记。
陆时年:“......”登时慌了,迅速跑过来拍拍宣纸,“公子,没什么要紧的吧。”
宣纸上已经画好了一大半,陆时年看不懂,只看到层层叠叠的似乎是石头,垒在一起又像是山,只一个劲地想要弄干净那点污迹却被顾森挡住手。
“公子,你要再不拍下来待会干了就弄不下来了。”
顾森无奈:“你现在上手只会越弄越脏。”
陆时年:“......”忘了自己没文化了。
他扁着嘴赶忙要拽住还在一边摆姿势的罪魁祸首,哪料到小猫完全不鸟他,顺势又是一跳直接跳到顾森还拿着毛笔的胳膊上,作威作福地转头看他,好似在炫耀。
——看,他说你了!!
陆时年:“......”这猫怕不是中邪了?
顾森将它揽住放在腿上,将桌子上的画先挪放在一边把猫弄上来,戳了戳它的小肚子,也不知道是问大的还是小的:“这是又怎么了?”
陆时年叹口气,坐在对面趴在桌子上看着顾森逗弄它,顺便看小猫冲自己翻白眼,更心酸了:“不知道为什么,它不理我了。”
哪知道两个人心思各异,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姿势变化,倒是小猫猝不及防跳跃一下正巧撞在顾森的嘴上,四肢安全降落在桌子上之后转头冲陆时年又是一个炫耀似的白眼。
顾森:“!!!!!!”
陆时年:“......!!!!!!”
瞧见小猫得意的神情,陆时年猛地直起身子,想到昨晚上的亲吻,脸颊上火辣辣地烫,连忙站起来:“我去看看翠柳......”
“过来。”
顾森的声音低沉性感,等陆时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半蹲在他的轮椅面前了。
陆时年仰脸,面上全是不知所措。
顾森微微低头,温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陆时年的脸颊上,轻声说:“想不想知道如何让小猫多亲近你?”
陆时年抬脸,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转脸又看了一眼小猫,真的太想了,要知道把这小崽子驯服完全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待下去的支撑呀。
顾森捏着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含糊不清地说:“很简单,它无非就是喜欢我的味道,给你加上不就好了。”
陆时年:“.......”
转脸便看见小猫一脸仇恨地瞪着自己。
陆时年:“......”这完蛋了,以后它不会咬自己吧。
自此之后,小猫更厌恶和陆时年亲近了,顾森只是说可能气味还不够,便宜倒是占了不少,小猫看见的次数多了,虽然免疫了,但是一遇见陆时年便警惕地挡在顾森面前,就好像是在守护自己的公主。
陆时年:“......”它可能和我一样肤浅,喜欢的是你的脸。
而且......明明.......不是自己主动!!为什么不凶顾森!!
顾二公子成亲之后,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多了起来。
一场结亲仪式虽说仓促,但最终办的倒是隆重,小镇上上下下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眼里眼外都是艳羡,只说苏家女儿苏念慈这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嫁了一户好人家,以后怕也是一辈子享清福的。
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不自知地就提到了同样嫁进顾家的苏晴沅。
苏晴沅是被一顶轿子从偏门太近顾家的,虽说不是偷偷摸摸但两厢待遇不用说大家也都看见了,话里话外又是对苏晴沅的同情。
很多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生活不如意,却偏偏还要不断推测别人比他更惨,这样才能换取短暂的心理平衡。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顾府——
那里的人才知道的真切——苏晴沅是谁,那是顾大公子唯一的妻子,顾公子捧在手里都怕摔了的宝贝。
而苏念慈苏大小姐虽说是八抬大轿三媒六聘请回来的,但是新婚之夜二公子就没有靠近新房,第二天更是着人将成亲当天苏小姐才搬进去的东西全部挪了出来放置在了偏远的一处。
就连顾老夫人都没出面,虽说丫鬟婆子一应俱全,甚至吃穿用度也奢华不少,但是那怎么能和竹园那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恩恩爱爱相提并论。
众人也不知道苏小姐触了什么霉头,刚进顾府就是这样的待遇,但她们也不敢胡言乱语 ,只是偶尔聚堆在一起抱怨抱怨,说什么倒霉才被分配过来,月例虽说不少但到底没了表现的机会,还怎么向上攀爬。
顺嘴又说大公子那边虽然也没有表现的机会,但人家大公子身边专门服侍夫人的那几个丫头前不久都又涨了月例,简直是她们的双倍,更是听闻那个少夫人性子柔软最是个容易相处的,待丫头们也是极好。
再转脸一瞧她们这边,也不知道是吃□□长大的不成,成亲第二天便稀里糊涂发了脾气,随手掏出一根马鞭挥舞着便要抽人——这哪里是娶了一个大家小姐,分明是娶了夜叉,虽说老夫人那边还特意传话下来让多担待着,但谁人不知这也只是客套话,到底老夫人也是不关心这边的,不然怎么可能容许第二天新媳妇就被冷落。
成亲那天晚上苏念慈都只当自己是被顾淼娶进来当替身的,已经想好了如何同他理论掰扯,甚至想好了计划劝说让他同自己一起对付苏晴沅。
只万万没想到的是顾淼当天晚上压根就没有进新房,再联系到前不久他见到苏晴沅的事情,苏念慈简直怒火中烧,要真是这样的话又何必娶自己进门,这到底是要将自己的脸面置于何处。
第二天又平白无故被迁出顾淼的院子,甚至还派了婆子监视自己——顾府的风言风语也逐渐传到耳朵里,这让她怎么能不发怒。
苏念慈在苏家更行霸道管了,顷刻间就像一把火直接烧了这偏远的院子,只是到底还残存了点理智,知道现在不是她能计较的时候。
不过当她知道顾老夫人对这一切也是不管不顾的时候,她的心彻底凉下来了,难不成她的一辈子就这样了,被人当成替身接进来又被瞬间抛弃.......苏念慈牙关紧扣......
苏念慈现在一个人住虽说偏远了些,丫鬟婆字们的服侍也不是多么尽心尽力,但好歹身边还有两个自家带的贴身丫鬟,平时虽然畏畏缩缩但也是使唤惯了的,院子里的日常用品也是完全不短缺,日子也算过得去。
不过闲暇下来的苏念慈经常会坐在房间里发呆,她也算是活了两辈子了,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大愚大笨的人,这场婚事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顾淼和顾老夫人的态度微妙自不用说,现在对自己的冷落也更像是一种下马威,或者说是要自己听话的变相警告,也像是正事开始之前即将拉开的帷幕。
苏念慈食指瞧着桌面,看来只有等自己的脾性真正被消磨下来,他们觉得自己好掌握的时候才能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被嫁进顾家了。
苏念慈打定主意之后便有意地收敛了脾气,看在外人的眼里这一切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原本嚣张跋扈的大家小姐不堪忍受冷落大发雷霆反倒引起别人的不满,在遭到更严重的冷眼相待之后终于认清自己,也因此消停下来的现实。
她一示弱,丫鬟婆子门自然也懈怠下来——即使你是大家小姐又有什么用,进了顾家的门,没有靠山还不是照样地好欺负,此后,伺候更是大意起来。
就连老夫人之前保证的饭菜也更加粗糙,苏念慈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些小丫头片子从中贪污的,但现下又只能忍,只好咬着牙将送来的糙米饭全都吃进去,但重活一世从小金贵的的生活让她的身体早就娇娇弱弱,就算精神上承受得了,可是身子上却是真的承受不住的。
几乎每天都是饭点吃饭,不到半个时辰又全都吐了出来,没几天苏念慈就歪在床榻上病倒了。
一大早苏念慈身上就不得劲,告知了丫鬟婆子却没人在意,身边的两个丫鬟虽然着急但人生地不熟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央告着外面的姐姐们去请大夫,谁知道她们立在门廊上,还大声呵斥着,说什么顾家的大夫都是太医,请一遭都是要上报的,哪有这么容易的。
小丫头听不懂,但是回头看一眼自家小姐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拉着哭腔祈求着:“姐姐姐姐,那我们就去外面请一个大夫进来可以吗,不要太医,普通的大夫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