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就到怀里来[快穿](45)
又跟生闷气一样,将陈舟搂的更紧了些。
仿佛万般无奈,闻人栎蹭了蹭陈舟发丝,合眼睡去。
第二日陈舟醒来的时候,闻人栎早就去上朝了。
他伸一个懒腰,下床去洗漱。
肩膀那里有些疼,他拉开领子瞧了眼,又瞬间将衣领捂得死死的。
脸蛋瞬间红到爆炸!
从锁骨一直到脖子,再到肩膀,那些红色的,有些泛紫的,是什么东西!?
就算他再怎么母胎单身,基本都常识也是有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去见过猪跑么!
他红着脸,咬牙切齿:“闻人栎!”
陈舟心里和脑里全部都慌乱如麻,一团糟。
他已经不能让自己逃避了。
那一次在书房里的亲吻他刻意遗忘,可现在这些吻·痕就明晃晃的摆在眼里,怎么忽视?
陈舟独自安静的坐了好一会儿。
他细细的分析一番——
这个世界的屈越,这个世界的乐乐,他的观念和这里的古人一样:男人可以做妻子。
更何况是明媒正娶的男妻。
所以对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心里建设。
不能怪闻人栎。
那他该怪自己?
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不不不……
陈舟思索半天,最终决定——
给闻人栎纳妾!
纳妾这件事说来肯定不现实,传闻中摄政王曾说此生只娶一人。
那要怎么样才能将闻人栎从弯途上掰回来?
陈舟没有想到解决方法,就算想到了也没时间和闻人栎说。
因为这段时间他特别忙,早出晚归,陈舟压根看不见他的影子。
只有派刘嬷嬷他们每日送饭去督促他保管好身子。
听闻是晋国的公主要来了,朝廷内外都在忙这件事。
陈舟也不好掺和,只好等闻人栎回来再委婉的和他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过往往没等到他就睡了。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的睁开眼,陈舟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闻人栎。
他微微喘着粗气,细碎的吻在自己的脸上。
当时,陈舟立即清醒了,瞪大着眼看他。
“你干什么?!”
闻人栎微微一笑,搂住他的腰,在他慌乱的神情中又落下一个吻。
他轻轻吻了下陈舟的嘴唇:“吵醒你了?”
随后将他压进怀里:“睡吧,不闹你了。”
陈舟一瞬间又慌又羞又惊又怒,脸埋在被子不知所措。
头顶穿过轻柔的呼吸,他的腰被闻人栎紧紧扣在手中,一点一点摩挲。
他感觉到闻人栎在轻轻吻着自己的发丝。
而更可怕的是,陈舟发现自己也可耻的有了反应……
心脏砰砰直跳,被闻人栎吻过的地方无一不产生燥热之感。
陈舟崩溃的想——
不可以,不可以……
再让他亲下去,老子就要弯了……
一定要给他,纳妾!
立刻马上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陈舟:不行不行,药丸,吃枣药丸。
闻人栎:今天我依旧想要……
陈舟:不……
之之:舟崽要弯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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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世界的攻快23岁了,所以就比较嚣张(懂的吧!)
所以也就常常进入成人的世界(懂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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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7点更新~
第41章 王爷喂养手册(八)
闻人栎觉得很不对劲。
他被封王以来,无人再愿意去接近他。
世人说他雷厉风行,心狠手辣,阴晴不定。
实则他很少体罚下人。
还常常笑以待人。
只不过后来又有人说他总是一张笑脸,让人摸不透心思,更加难以接近。
好嘛,干什么都不对。
但是他被迫娶的王君不和常人一样。
会问他心情怎么样,饿不饿;会斥责他总是忙于办公不吃饭;还会跟哄小孩子一样哄他。
活了二十多年的闻人栎,就没被人哄过。
没被人放在心尖尖过。
也没被人亲近过。
虽说有个长姐闻人沁,当她总归还是偏心的,当今皇帝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自然同他亲近些。
他时常会感觉,这天地之间,山河湖海,皆空荡荡,只有他一人,负重前行。
可去哪,他不知。
可为什么走,他也不知。
而脑海里常常提醒自己,别回头,往前走,你会找到你想要的。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似乎终于可以停一下了。
陈舟,那个被皇帝拿来侮辱自己的少年,似乎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
然而一切他又不敢去相信。
太多人靠近自己为求得某些好处,向来不是心地单纯的来。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待另一个人好。
总是有目的的,有企图的。
可陈舟不一样。
他说他叛变了,说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寥寥数句,便让闻人栎忍不住去相信他,去依赖他。
幸好残存剩余的理智,闻人栎始终留个心眼。
有一日上朝之后,他拉过左相莫夜之,躲在角落里低声和他说:“本王昨日有位友人拜访,说遇到一难事,本王思前想后,实在不得其解,便想到您,望您解答。”
莫夜之理了理衣冠,问:“何事,请说。”
不过一会儿莫夜之捋着胡子,细细思考:“你说,那人本该刺杀他,可无缘无故又对他如此之好?还无微不至的照顾?”
“问题是你友人也慢慢开始相信那人?”
莫夜之有些犯难,忽然灵光一现:“老夫知晓了!”
闻人栎凑过去,仔细听他回答。
“那人定是爱上你这位友人了!只有情情爱爱,才能让一人放下一切,心甘情愿为他做一切。”
闻人栎恍然大悟,又陷入困惑,问:“什么是爱?”
此刻躲在角落偷的听楚启蹦了出来,大呼道:“我知道!”
“爱就是你每日每日的想着他,想见到他,抱抱他,亲亲他,想行周公之礼……”
莫夜之呵了一声,锤他脑袋:“又不知廉耻,终日说些什么不入流的话!”
楚启揉着脑袋,委屈的站在一旁。
可闻人栎觉得他说的,很符合自己。
“爱是愿意相信他,信赖他,同他在一起便开心幸福,卸下一切防备,归于真实。”
莫夜之继续说:“你愿意让他管,让他闹,让他进入你的生活。他说什么你都愿意去听,去放在心上。”
楚启噘嘴:“左相可是个出了名的妻管严,王爷莫要听他胡说。”
可闻人栎觉莫夜之说的也对。
他喜欢被陈舟管着,惯着,哄着。
糟糕……
这应当就是心动的感觉。
原来陈舟违背父令,是因为爱上自己。
而自己也……
闻人栎那天是红着耳根回府的。
当天晚上他就遣散了一直暗中观察陈舟的暗卫。
他现在浑身轻飘飘的,心里甜滋滋的,只想着陈舟。
想去找他嘛,又矫情的想,本王是王爷,是他的夫,理当坐等他来找自己。
于是他边处理公务边等陈舟。
算算时间,陈舟快要来找他要他去睡觉了。
然而等到了一个丫鬟,她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说:“王君睡下了,王爷您也早些休息。”
当即闻人栎又是委屈又是生气,洗漱一番后气吁吁的回房,但是步伐还是轻的,没有吵醒床上的人。
他脱掉披风,上到床去,伸手将陈舟搂入怀里。
然后像是泄愤一样,重重的亲了一口陈舟的额头。
陈舟睡得沉,浑然不知。
他觉得日子这样过也不错,等皇帝成年了,他就做个闲散王爷,带着陈舟云游四海。
此生,有他一人,已经足够了。
可是事事不遂人愿,晋国公主靳方浅派来和亲,皇帝设宴接待。
问及她要嫁于哪位少年郎时,靳方浅环视一周,灵动的眼看过一张又一张陌生面孔,最后她摸了摸挂在腰际的布偶娃娃,笑了笑指着闻人栎这边:“他。”
“我要他。”
堂上之人莫不惊奇。
就连坐在一旁的陈舟,也诧异的将嘴里的果酒喷了出来。
闻人栎面带微笑,没有人看得出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可陈舟知道,闻人栎在桌下暗暗握住了自己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心,又用力捏了捏。
这似乎是个机会。
陈舟昨晚才想让闻人栎纳妾,此刻就是个天赐的机会。
闻人栎没有看靳方浅,而是侧头拿出手帕给陈舟擦了擦嘴角的果酒。
眼神缱绻:“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完全没关注晋国公主靳方浅。
眼里只有陈舟。
靳方浅踱步过来,笑嘻嘻的看向陈舟:“你便是传闻中的第一男妻?”
陈舟愣了下神,点点头。
怎料靳方浅又问闻人栎:“你很爱他?”
闻人栎总算看了她一眼,唇边笑意涟漪:“那是自然。”
他的回答又快又确信。
陈舟听得心里又难受又无措,还升起一些莫名的情绪。
“那好!”靳方浅笑得更开心了,“就你了!摄政王,本公主想嫁你。”
“本王有妻子了。”
“那本公主就当妾!”
“本王不想再娶。”
“可本公主就想嫁你。”
“……”
两人对话一时间将场上气氛闹得很是尴尬。
皇帝就坐在殿上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他向来喜欢看见闻人栎难为的样子。
于是他轻咳一声,抬眼望向陈舟:“不知王君可愿意让晋国公主嫁入王府?”
陈舟感觉手被闻人栎握得更紧了。
但他还是很积极的回答:“愿意,自是愿意的!”
这样闻人栎就有了女子在身旁,也许……
也许就不会喜欢自己了……
皇上哈哈大笑,饶有趣味的看着闻人栎的微笑落寞下来。
闻人栎眼神一凝,缓缓侧头注视陈舟,脸上的笑容忽然挂不住了。
他咬牙压低声音问:“你说什么?”
“我说……”陈舟莫名心虚,手掌被闻人栎捏的生疼,“我愿意,让她嫁入王府。”
闻人栎狠狠地闭了闭眼,有些事情原本笃定万分的开始动摇。
他发出颤抖,如困兽般的声音:“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