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不是福星(121)
见秦孝儒背对着林乔坐着,楚凌峰的脸色才好看一点,开始帮着搭烧烤架。
等碳火燃起来了,林乔才将串在竹签上的鹿肉一根根摆在架子上,又对站在梯子上的秦孝勇喊道,"多摘些,带回京城吃。"
本想着在回到京城之前,再自由地狂欢一把,可整个晚上却过得不尽如意,只有林乔和秦孝勇暖着场子,另外三人都不怎么高兴。
秦孝勇拿着林乔烤好的鹿肉送给晟亲王和他大哥吃,等他再来拿时,楚凌峰就不肯了。
楚凌峰将自己烤得黑乎乎的鹿肉递给秦孝勇,然后将林乔烤的攥在手里,当着秦孝勇的面一根根吃掉。
对他这个幼稚的样子,林乔和秦孝勇也是无奈得很。
等二牛又过来送吃的,林乔就说道,"周虎过来盖房子的时候,你和他说一声,在我和楚将军院子的花园里挖一个大池子,种些荷花,楚将军爱吃莲子。"
又见辛公公面色不愉地看着他,林乔就又补了一句,"王爷的院子全种上菊花。种子我待会儿给你。"
楚凌峰和辛公公这才有了笑脸。
都说女人难侍候,可这男人不比女人好对付,也难侍候得很,动不动就吃醋。
心累得很的林乔也没了烤鹿肉的兴致,再加上白日里耗损了异能,身体也有点累,于是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向晟亲王告辞回屋睡觉去了,明日还得启程回京城呢!得早些歇息。
翌日一大早,林乔抱着小安,告别了家中众人和古海一家,骑着马跟着晟亲王的仪仗队浩浩荡荡地赶往安阳县的码头。
孙县令带着县衙一众大小官吏早已侯在码头,见仪仗队过来,都跪下来迎接。
辛公公搀扶着晟亲王下了马车,接受孙县令等人的拜见。趁他们寒暄时,林乔将小安递给楚凌峰,然后也下了马,他刚想和胡大说几句,拜托他关照一下林家众人。
晟亲王突然说道,"孙大人,王妃家中诸人请多关照一下。"
孙县令受宠若惊,立即弯腰拱手道,"王爷放心,小的一定做到。"
晟亲王微微一笑,转身牵着林乔的手,在辛公公的引路下上了岸边停靠的大船。
林乔僵着脸笑着,等船起锚开动,俩人进了船舱,他赶紧抽出手,晟亲王这几日好生奇怪,情绪阴晴不定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不过,即使不是皇上,王爷的心事也还是不要乱猜的好。他要是想说,林乔就听着,他要是不想说,林乔就随他。
等晟亲王坐下看棋书,不再关注他,林乔赶紧溜出去找楚凌峰和小安。
他推开舱门,就见这一大一小俩人都坐在铺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是怎么啦?"林乔在他们中间坐下,见小安手中拿着石榴,就说道,"来,我帮你剥开。"
小安摇摇头,"父……亲……吃!"
"这是给小安的,我不……"林乔突然大叫道,"小安,你刚刚说话了?叫我了?"
小安被他吓了一跳,先是露出惊恐的眼神,但见林乔似是很高兴的样子,并不是生气,就又转惊为喜,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乔将一半剥好的石榴递给小安,哄道,"再叫一声父亲,我给小安吃糖。"
小安睁大眼睛,盯着林乔,又糯糯地叫了声"父亲"。
得了这一声称呼,活了两世未曾做过父亲的林乔高兴得,抱着小孩在铺上滚了好几圈,然后才拿出几颗糖出来,说道,"今日就几颗,明日叫了再给,糖吃多了,牙齿会痛。"
等哄完小安,林乔才看向楚凌峰,见他一脸的委屈,就问道,"你也想吃糖?"
"我想吃你!"楚凌峰一把抱住他,边啃边说道,"他好讨厌!"
"小安在呢!"林乔推开楚凌峰,当着小孩子的面这样亲热不好吧!
"而且,你刚刚说谁讨厌?"是说小安吗?林乔有些不高兴,这么说小孩,不合适吧?
"我说的是王爷。"
原来是吃醋了!林乔无奈,见小安正专心吃糖,根本没关注他们,就赶紧亲了楚凌峰一下,"别生气了,人家也是做做样子嘛!"
又亲了几下后,楚凌峰脸色才变好。
在林乔看来,楚凌峰其实是很好哄的,给他吃点甜头就行。而且,林乔也愿意哄他,自家的人当然要好好宠爱!
此后的航程,这两大一小整日待在船舱里,不到万不得已不去甲板。除了怕遇上晟亲王,这秦孝儒也不知怎么回事,整日在甲板上闲逛,林乔去了几次,回回都能遇上,他不想楚凌峰生气,于是只得躲着这人。
从京城来池州,林乔是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路,而从池州回京城,船却是能开多慢就多慢,这晟亲王也不想回京城。
虽然船颠簸的厉害,让人头晕目眩得很,但是楚凌峰的心却很雀跃,在他看来,能时时和林乔待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了。
船虽然走得慢,但终会有到达的那一天,在水上航行了近一个月后,晟亲王等人回到了京城。
文帝先是在御花园设宴,给晟亲王几人接风洗尘,随后又在文德殿嘉奖几位赈灾的有功之臣。
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晟亲王早已升无可升,只能赏赐些金银玉器等。而户部侍郎秦孝儒因治理水患、控制疫情以及培育晚稻有功,竟被文帝擢升为户部尚书。
三十出头的尚书甚是少见,满朝文武百官皆是震惊不已。
而原先的户部尚书胡大人,则擢升为正二品的知枢密院事,也算是皆大欢喜。
宁远将军楚凌峰因护送晟亲王有功,也被文帝擢升为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
至于晟亲王妃林乔,之前在池州时几人就商议过了,他做的那些事无需声张,都安在秦孝儒身上好了。
对他和晟亲王目前的状况来说,还是低调好一些,太过出风头,只怕死了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而他的谦逊也正合了文帝的意,反正亲王妃品级已是很高了,没必要,也不能再擢升了,文帝于是也只赏了些金银玉器之类的。
等封赏完了,各位御史就出场了,将他们几个挨个弹劾了一遍。
"晟亲王身为钦差,却不为皇上分忧,在池州是半点正事不做,整日里打猎游玩,如何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和托付?"
"秦孝儒人品恶劣,与有夫之夫勾勾搭搭,还要休妻灭妾,如此不堪之人,如何能担当户部之首?"
"晟亲王妃林乔更是不顾礼义廉耻,在池州与丈夫之外的男人同宿同住,如此下作之人,怎配做我大晋王妃?"
"还有那楚凌峰,整日里只知道与林乔狎玩,弃护卫晟亲王的任务不顾,如何能成为我大晋将军?"
……
除了这些,众御史又列举出几人其它种种恶迹,那愤慨万分、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几人均是坏事做绝的大奸大恶之人,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文帝听后,不置可否,转而问晟亲王,"小四,对御史的话,你有何要说的?"
晟亲王上前弯腰拱手,"回皇兄,臣弟本就是个散漫惯的,担当不了重任,有负皇兄的信任,臣弟罪该万死。只望皇兄许臣弟过那逍遥日子,再也不要过问这朝堂之事。
而臣第的王妃林乔,本是男子,就算嫁与臣弟,那也是男子。池州水患,房屋被淹,王妃只得与人挤在桌上,都是男子,臣弟的王妃怎就成了下作之人?
何况,臣弟与王妃,本就是臣弟在下,就算要遵守妇德,那也是臣弟,干王妃何事?
假若说王妃林乔不顾礼义廉耻,那甘愿雌伏的臣弟岂不也是不顾礼义廉耻之人?
既然这样,两个不顾礼义廉耻的人在一起,不是正好相配?何来不配做大晋王妃一说?
还有楚将军,既然臣弟与王妃都已经不顾礼义廉耻了,那当然要拉上楚将军一起行乐,这有何错?"
晟亲王一句"雌伏",犹如惊雷,震得满堂文武百官天灵盖发麻,心口发紧。
林乔惊恐地看着如往常一样冷清的晟亲王,简直不敢相信,为了维护他,这人中龙凤的晟亲王竟会说出如此惊天动地自贬的话。
这晟亲王往后要如何自处?
整个文德殿至少安静了半炷香的时间,就是刚刚那些恨不得活吞了林乔他们的的御史也弯腰低头闭嘴。
有关皇室的尊严,也不知道文帝要如何发落?
不过,文帝只是摔了个茶碗,然后呵斥了一声"胡闹",就没再提这事,反而问起了秦孝儒,可要为他休妻灭妾的事辩解。
秦孝儒刚站出来还没开口,秦老尚书就说道,"回禀皇上,老臣不知坊间为何会有这样的谣言?孝儒只是遣散了身边的小妾而已,她们来秦府多年,却一直无所出,又整日里争风吃醋,闹得后院不宁。
这样的为何不能休?妾又不是妻,休就休了,为这事竟还要闹到皇上跟前,真是笑话!何况,孝儒也给了她们丰厚的安身银子,足够她们衣食无忧了。
至于御史所说的休妻,更是不知所谓,孝儒的妻子如今在秦府好好的,何来休妻一说?"
因之前文帝对晟亲王雌伏的事不甚清晰的态度,让御史们这时也不敢随意揣测圣意,也不敢再反驳秦孝儒什么了,均是哑口无言,低头以对。
见不吵吵了,文帝也觉得乏了,就让张德宣布退朝,又着林乔去御书房把脉。
文帝身体暂时还不错,把完脉后,林乔正要跪安,文帝突然笑道,"林大夫,倒是看不出来啊!竟连朕的皇弟也敢压?"
刚刚在朝堂上林乔就想过了,晟亲王情急之下要保他,说出"雌伏"这话,倒是好意,可只怕文帝会弄死他,以维护皇室的尊严。
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可怕的。就算要弄死他,那也只能是偷偷的,那应该就不会连累到晟亲王和楚凌峰。
林乔低头没反应,文帝却不恼怒,反而笑着让他告退。
等回到王府时,晟亲王苦笑着安慰林乔,"御史们骂得越厉害,我们的日子也要更好过些,不必在意。而且,本王名声越烂,我们也就越安全。"
林乔这时也想清了,决定他们生死的是文帝,而不是那些呱噪的御史。只有文帝放心了,他们才安全了。而他们名声越臭,文帝就越放心。
果然,文帝并没有为晟亲王雌伏的事情,对林乔秋后算账。他们三个,竟是都平平安安的。
既然这样,破罐破摔的林乔于是又过上了每日去皇宫点卯,给文帝和三位皇子把下脉,问下诊,然后到点下班回家带孩子,和楚凌峰厮混的日子。
而晟亲王,则在回到京城后渐渐恢复成以往的冷清孤僻样,整日宅在王府,下下棋,赏赏林乔给他的花,偶尔去林宅找林乔下下五子棋。
他们三个日子过得惬意,得益于林乔的两季稻,老百姓的日子也是一天更比一天好,大晋就这样日渐繁荣昌盛起来。
没有战争,老百姓过得好,国库日渐丰厚,在某些人的授意下,文帝竟被捧为千古贤君。
得意忘形的文帝也就日渐放松了对林乔三人的监控。
差不多得了自由的林乔三人,在慧能暗中帮忙下,隔个一年半载就能找个借口回安阳县待上一段时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安一天天长大,到林乔三十岁时,楚凌峰已经是留着胡子的四十岁大叔了。而晟亲王的眼角也开始长出鱼尾纹了。可林乔,却还是一如从前,青春美貌。
对他相貌上的反常,楚凌峰和晟亲王也只是稍显惊讶。毕竟,林乔与众不同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但坦然归坦然,他们还是有些担忧的,为了不让他人看出林乔的反常,楚凌峰和晟亲王只得将他装扮起来,往成熟的方向装扮,贴个假胡子,脸上抹些棕色的粉,如此一来,竟也骗过了文帝与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