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毒‘妃’ 三(13)
“是”
下人不敢直视他,全都恭敬的退了下去,严翼用脚勾上门,腾出一只手插上门闩,抱着凌成贵进入最里面的卧室,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床上,已经清醒一些的凌成贵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心里直祈祷了他赶紧离开。
“呵呵……既然醒了就睁开眼吧。”
可严翼偏偏不如他的愿,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在床边坐了下来,说话的同时,手如同羽毛一样轻柔的划过他的脸颊。
“喝”
仿佛有一股电流划过他的身体般,刺得凌成贵猛的睁开双眼,因为醉酒而迷蒙的双眼如小白兔一样羞怯的望着他,严翼嘴角的弧度不禁慢慢扩他,同样是男人,难道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软萌可爱,他就越想欺负他吗?
“我一路辛苦的抱你回来,你该怎么谢我呢?”
靠过去抽掉他固定金冠的簪子,如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修长的手指撩起一股发丝送到唇边轻轻一吻,凌成贵的脸当即红得就像是要冒血一样,身体更是僵硬得无法动弹,唇瓣哆哆嗦嗦的蠕动:“多,多谢严,严大哥。”
除了道谢,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做什么,严翼稍稍抽离身子,就在他以为他已经闹够了,准备离开的时候,滚烫的脸颊突然被人捧了起来,迷蒙无辜的双眼疑惑的眨巴两下,舌头无意识的伸出来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就用你自己来谢我吧……”
“嗯”
严翼顿时口干舌燥,欺上前一口含住他双唇,凌成贵陡然瞪大双眼,脑袋停止运转,直到他的舌头霸道的撬开他的贝齿,试图强行进入他嘴里,凌成贵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垂在身侧的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可在严翼的眼底,软弱无力的推拒等于就是邀请,不但没有让他撤离,反而吻得更加狂野。
第409章 大年初一早上的混乱
大年夜的夜晚,注定是激情狂野不平静的,而理所当然的,第二天所有人都起晚了,原本该一大早就进宫去给太后皇后拜年的凌敬轩司空珏双双不见人影,朱管事紧张的在大厅里张望半天,见云太妃,甚至是先后起床的小主子们都不紧张,他也只能无奈的轻叹,转身又忙活自己的去了。
本应整齐的房间内,地上到处都散落着衣服,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激情的味道,最里面的雕花大床上,两个男人交颈而眠,精致棉被紧紧裹着他们的身体,少许裸露在外的颈部肌肤浮现出丝丝青紫吻痕的痕迹,在散乱的发丝遮掩下若隐若现。
“嗯”
靠近里侧的男人无意识的呻吟一声,浑身就像是被人拆了重组的酸痛让他即便还在睡梦中也皱紧了眉头,抱着他的男人倏地张开眼,被他枕在脑下的手臂已经麻痹得没有知觉了,不过他的脸上却爬满了餍足,另一只手轻柔的拂过对方皱拢的眉峰,指腹轻轻按压揉搓,男人好像是被安抚了,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动了动身体又准备睡过去,可,酸痛的身体不动还好,一动更是酸到不行,特别是下半身,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
“嗯好痛……”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紧了,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撒娇般的呻吟,眼珠子在眼皮下轻轻转动。
“哪里痛?这里吗?我帮你揉揉。”
听到他呼痛,男人的手钻进被子里滑到他的腰际,在他的后腰处温柔的按揉,睡在他怀里的男人倏地睁开眼:“严啸华?!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不错,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严啸华和司空珏,昨晚两人回房后,二话不说就干上了,严啸华趁某人迷迷糊糊的,果断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吃得干干净净。
“我是你男人,不在你的床上还能在谁的床上?”
严啸华勾唇一笑,桃花眼宠溺的锁定他,他就知道他会这样,不过他不后悔,不管再来几次,他还是会这样做,因为,他是他的,他们迟早会回到这一步。
“该死的,我是说……唔好痛……”
司空珏低咒一声想要翻身坐起来,可身体才稍稍移动,哀嚎声就传遍了整个房间,司空珏反手撑着自己酸痛的后腰,用屁股想也知道,昨晚他们做了什么,该死的,腰好像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还有那个地方,伴随着他撑起身体的动作,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意识到可能是什么后,满腔的不爽化为羞愤,他居然任由那些东西留在他的体内……不是,谁准他随便碰他了?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泡个澡?昨晚你昏过去了,我简单的帮你清理了一下,更里面可能还有清理干净。”
心疼的坐起来,严啸华的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这里碰碰那里摸摸,眼看就要摸上他的屁股了,司空珏红着脸不爽的挥开他:“别碰我,我自己会洗。”
狠狠的瞪他一眼,司空珏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坐起来,盖在他身上的棉被跟着滑落,白皙赤裸的身体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胸口甚至直到现在还红肿着,那个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司空珏羞窘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逐渐活动起来的大脑仿佛是跟他作对一般,一幕幕激情的画面滑过脑海,更是让他羞愤得无以复加,最最该死的是,昨晚他根本没有拒绝,激情中还被他逼着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想起那些,他就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珏,我错了,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气馁,看着他羞红着脸颊的可爱模样,严啸华靠上去轻轻的搂着他,他知道他的心里有怨,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做得太过分了,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的补偿他,但他不能再让他躲着他了,司空柽的到来让他心慌,他不能失去他。
“滚开,我要去浴室。”
与其说他是愤怒他趁他酒醉上了他,不如说他是恼怒自己,因为,严啸华一开口,不听使唤的心就偏向他了,如今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需要冷静的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原谅他肯定是必然的,不过他的心里还堵着一口怨气,这样就放过他了,他又会更不爽。
“珏”
严啸华略显受伤的放开他,转身沉默的掀开被子下床,拿过一件披风盖在他的身上后才打横抱起他:“我带你去,珏,我是不可能放手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早在我救下你的那几天,我就喜欢你了,不过那时候你的仆人找来了,我自己也没察觉到你已经在我的心里,所以我放了你,可几个月后,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天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兴奋,我知道因为我愚蠢的自以为是伤了你的心,不过我还是不能放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抱着他前往浴室的途中,严啸华目光深幽的看着前方,说出的带着绝对的坚定,司空珏抬眼看着他的侧脸,说不高兴是骗人的,若不是太爱他,他一个堂堂的皇子,又怎么可能不远万里嫁给他?这些年不管他怎么嫌弃,甚至恶言相向,支撑他留下来都是对他的爱,如今知道他也跟他一样,算是对他一见钟情,心里泛起的甜蜜冲淡了怨念,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
“让我一个人冷静会儿。”
闭上眼,司空珏冷静的声音幽幽响起,事实上,就算昨晚没有酒后乱性,他也打算要尽快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了,因为,直到昨天他才意识到,原来他的拖延已经严重影响到孩子了,这已经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不能让孩子继续不安。
“珏,我爱你!”
轻柔的将他放进浴池里,严啸华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的一吻,转身赤裸着身体离开,司空珏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浴池边缘,右手抬起来蒙着双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傲娇什么,换做是几个月前,如果严啸华肯这样对他,就算是让他去死,他也愿意,可……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让他越发的苛求他们的感情?
“呵呵……敬轩,你说得对,人都是不容易满足的,受到你的影响,我对这份感情的要求也更高了。”
脑海里浮上凌敬轩的身影那一刹,司空珏笑了出来,也终于找到了原因,同样是以男人的姿态嫁给另一个男人,凌敬轩明显比他更幸福,他跟严晟睿的感情可以说没有任何瑕疵,只要他们站在一起,哪怕是什么也不做,给人的感觉也是他们很相爱,非常的相爱,谁也别想插入他们之中,每天每日的看着他们那样的状态,不知不觉中,他也受到了影响,越发要求感情上的纯粹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严啸华并没有走远,就在浴室的外面守着他,他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进了耳朵里,思及严晟睿跟凌敬轩那种几乎让别人没有任何空子可以钻的感情,他也终于知道,他的珏到底想要什么,垂在身侧的拳头无意识的握紧,背靠在墙壁上的严啸华转身面对着浴室:“珏,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
语毕,依然浑身赤裸的严啸华转身离去,他会证明给所有人看,他不比九皇叔差,九皇叔能给九皇婶的,他也能给司空珏!
与此同时,沧澜轩里也上演着凌敬轩的哀嚎,不同的是,他没有司空珏的怨念,单纯只是因为纵欲过度的身体散发的酸痛警告而已,一脸餍足的严晟睿如同偷腥成功的猫一样,乖乖的抱着去温泉里清洗放松,借助温泉的水温柔的按摩他的身体,直到他不再呼痛,才抱着他回到卧室,一件件帮他穿上衣服。
“还会疼吗?”
将他安置在梳妆台前,严晟睿从背后轻柔的拥着他,视线从对面的铜镜里注意着他的脸,凌敬轩微笑着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昨晚他还没醉到不省人事,激情的过程他都是知道的,是他自己不断的挑逗他,他才会不顾他后来的求饶一遍遍的贯穿他的身体,怎么说呢,纵欲过度的身体的确是有些酸痛,但更多的还是幸福与满足,只要跟他做爱的人是他,就算每天都纵欲,每天都酸痛,他也愿意。
“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去侯府给皇姑父拜年。”
以往他过年的时候不是在边关,就是直接在侯府过年,也不存在拜年一说,不过今年不同了,他有了自己的妻儿,有了属于他的家,再也不用去麻烦皇姑父他们了。
“嗯,早上没去宫里,估计新年里又有不少人要嘴碎了。”
凌敬轩点头撇撇嘴,每年大年初一,有品级的命妇都要去宫里给太后皇后磕头,原本他是打算去走一遭的,没想到一觉居然睡到了中午,那些碎嘴的妇人不知道又要怎么编排他了。
“管他们说什么,跟他们计较等于是自降身价。”
严晟睿撑起身体,倾身拿起梳妆台的梳子,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只要他在家,他都遵守着当年的承诺,亲自帮他打理头发,没有一天缺席过。
“我才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他们计较呢,只是有时候难免有些烦人,等过几天楚家的事情爆发出来,咱们又该开始新一年的忙碌了。”
双手撑在身侧,凌敬轩舒服的享受着严晟睿的服侍,早在上次确认过楚云寒的想法后,他就开始着手解决楚家了,算算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该中招了。
“呵呵……你啊,一天到晚忙着帮别人谋划,什么时候能给本王谋划一下?”
严晟睿一边帮他束发,一边无奈的轻笑,等他帮他固定好金冠后,凌敬轩转身仰望着他:“我并不觉得你有需要我帮你谋划的地方。”
这无疑就是他对他能力的最高信任了,严晟睿满足的同时也皱眉道:“怎么没有了?哪天你要把王府里那些外人全部都打发走,本王就真的没什么需要你帮忙谋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