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异世种田(25)
勇陷入到回忆里，微蹙着眉头。
“我当时不太明白，阿父阿姆为何不让我去和族长辞行，从小到大，族长山对我就像对自己的幼崽一般。只觉得阿父阿姆很奇怪，他们没有对我做出一点点的挽留，这太不正常了。我心里觉得不正常，但也没有多问，就想带着琼快点走。因为那时候雪季快到了，我着急回来储存食物。”
“我出去找琼的时候，刚好碰见族巫的小儿子松，那家伙看见我就大喊，勇回来了快去报告族长。没办法，我只能去向族长辞行。”
勇的神情渐渐变得有些愤怒。
“族长的帐篷里不止有族长和族巫，还有一些外族人，领头的一个瘦高瘦高的，眼神很奇怪，看向人的时候让人很不舒服。族长说他是白虎部落的族长流。”
说到白虎族的族长，齐恒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人的样子齐恒还记得，那人的眼神不止让人觉得恶心还会让人心生恐惧。
“族长问我，听说东的部落新盖的一种帐篷叫做房子？很大，很结实，很舒服，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这件事的，大概是集会的时候，我们部落的人和青云部落的人交谈的时候不小心说出去的。”
“我没有回答，那个流就亲自问我，听说猎鳄兽的方法也是你们部落的人想出来的，是不是？我心里担心，他们可能是盯上朝阳部落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还是没有说话。”
“那个流突然很生气，我看见他在族长的帐篷里慢慢兽化，变成了一条有翅膀的黑蛇。”
“有翅膀的黑蛇？”
齐恒吃惊地看着勇，又看了看东。
“有翅膀的黑蛇和有翅膀的白虎这两种兽型只存在于传说中，近两百年来没有人见过也没有哪个部落出现过。”
勇解释着说。
齐恒一直以为白虎部落的族长是鹰族的兽人，当时只是觉得那兽人的外形和蓝很像，就是他的目光和蓝很不相同，没想到他是蛇，还是一条有翅膀的蛇。
“他化成兽型很大，比我大一倍多，当时我也有点被吓到了。”
“他说，他要在三天之后回来，回来就要见到房子，否则他不会善罢甘休。”
“族长显然很害怕他，就把琼扣押起来了，他让我把你们带回去，建套房子给那个流看一看。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们的位置，所有，我就说我会建房子。路和诚回去的时候，我也没有和他们说这件事，只是让他们快点走。”
齐恒给勇倒了杯水。
勇喝了一口：“谢谢。”
“这种蛇型兽人很可怕么？”
“传说有翅膀的白虎兽人是兽神派来解救我们的，这种黑蛇兽人就是恶魔的使者。”
“他去青云部落做什么？”
“我听说，他让青云部落还有其他附近的一些部落给他们上贡，每年要进贡五百头长角兽，还有两个雌性。”
“什么？这个混蛋！”
东气得跳了起来，刚才勇和他谈话的时候还没有说到这一部分：
“山那家伙答应了？”
他已经不管山叫族长了。
“答应了，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适龄的雌性了，所以他们商定好了从今年收获季开始，每年开始进贡雌性。”
“这个混蛋，他怎么能这样，他．．．他不是个好兽人，他怎么是这样的族长？”
东显然不会骂人，但他真是气坏了想骂人。
“白虎部落有多少兽人？”
齐恒更关心的是白虎部落的实力。
“听说有好多好多兽人，他们的部落比青云部落大．．．大很多。青云部落附近的火云部落和多角部落曾经偷偷找过我，他们也受到了这样的威胁。但也没有办法，白虎部落的兽人太多了，如果起了冲突，我们附近所有部落的兽人加在一起好像也没有他们的兽人多。”
兽人大多不会数数，他只知道白虎部落的兽人非常多，多到比附近所有兽人加起来都多。虽然他们不会数数，但他们的直觉不会错。
“那你这次来，他不知道么？”
“他知道，这个小兽人一直跟在他身边，前几天春季巡视的时候不小心弄断了腿，我和他说，龙山那边有个巫人可以治疗断了的腿，便拐着弯地甩掉了他的人，过来了，路上我把那小兽人的眼睛蒙上了，他不可能认得路。”
勇在这一点上还是很警醒的。
“我，我就是想来问问族巫，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流？”
在勇的心里，齐恒是不一样的，齐恒不是一般的亚兽，也许他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齐恒稍微一愣，他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花招都没有用，如今能够做的也就是联合所有受到威胁的部落，团结大家的力量共同对抗那个蛇人。
在这之前还要想办法摸摸白虎族的底细，他们到底有多少兽人，他们有多少兽人是天蛇族的，有多少兽人是其他种族的。是不是所有白虎族的兽人都和流一样，能不能策反一些白虎族的兽人。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第40章
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 有一个硬伤没法解决，就是没有白虎族的兽人多。东和齐恒召集了部落的几个骨干人员，人多办法也多, 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流找到朝阳部落是迟早的事, 朝阳部落不可能不与其他部落来往。
杰紧张地搓了搓手：
“我早就知道白虎族欺压一些弱小的种族, 我们以前在集会上卖陶罐的时候, 他们每次都单方面把交换的猎物数量压得很低, 尽管他们需求量很大，我们也不愿意和他们交换东西。”
蓝有些心不在焉，他很迷惑：
“我听说我们鹰族的一个兽人在白虎族做族长，难道这消息是假的？消息说他把鹰族的兽人从十几个人扩大到了四十几个人，他才从我们部落分出去六个雪季而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并没有听说白虎部落有这么猖狂, 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变故？我看还是去打探打探清楚才好。”
冰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冰的神情很奇怪。
“冰，那个小兽人, 你是不是认识？”
齐恒本来不想揭冰的疮疤, 但冰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这个小兽人明显和冰与艳明长得很像，而小兽人又是白虎部落的人, 想到他们之前的对话，齐恒得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冰被问得愣了神, 他不再走来走去，颓然地坐在炕边, 沉默了一会儿, 下定决定似的说：
“其实我和艳明是白虎部落的人。”
冰想起以前的事, 有些不堪回首，他的表情很痛苦：
“白虎部落的族长之位不是世袭的，是靠实力争取过来的，十四年前我争取族长之位失败，被对手打残了一条腿，偏偏那一年，艳明怀崽了。”
“我的腿残了，就打不到猎物，我记得那一年的旱季特别长，长到好多花草都枯萎了。长角兽群大群大群地提前往南方去。还没有到收获季，所有的兽人都在提前储藏食物，如果不提前储藏长角兽的肉，那个雪季大家很可能都会饿死。”
说到这里冰叹了口气。
“当时的族长是个虎族，我们从小就认识，也一直是对手。他找到我，让我离开部落。只要我离开部落，他就可以保艳明母子平安度过雪季。”
“我相信了他的话。没想到．．．”
冰突然很愤怒：
“没想到他是骗我的，我知道他喜欢艳明，但没想到他会那么卑劣！艳明生下幼崽以后，他撺掇族巫拿我的幼崽祭天神，把幼崽放在篮子里让会飞的鹰兽人把他扔到悬崖顶上去。”
说到这里，冰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我没有走远，我不舍得离开艳明不舍得离开幼崽。从周边的族人那里听说只言片语后，我返回部落，尽管当时废了一条腿，但还是杀死了当时的族长，当时我也受伤不轻，如果有新的族人向我挑战，我肯定不会赢。”
“我没有贪恋族长之位，带上艳明上了雪山，到达山顶以后，只看见．．．只看见空了的篮子。篮子旁边的雪地上是有脚印的．．．”
“这么多年，我心里其实一直都当那幼崽死了，但是艳明一直都不相信那个幼崽死了，她觉得有人把那个幼崽带走了。因为艳明刚刚生产完就上了雪山，从此就留下了病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养好，都是我没用．．．没想到，没想到还能看见他。”
冰的眼神突然有了神采：
“这个小兽人我不会看错，他的眼睛和艳明的眼睛一模一样。艳明说他看见这个小兽人的头顶也有两个旋和当年那个幼崽一样。不会错的，这孩子就是当年我们那个被祭天神的孩子。”
“冰，这个小兽人是白虎族的人，你应该明白．．．”
齐恒有点不忍心说下去，都是做阿父阿姆的，那种痛苦齐恒也能了解一二，如果现在有人把晨曦拿去祭天神，齐恒也会和那人拼命。
可是，冰和艳明当那个小兽人是亲生幼崽，那个小兽人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的心里会不会有恨！齐恒想起那个小兽人闭着的眼睛却攥紧的拳头，他看到艳明的眼睛与冰的头发，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么？还有他对待自己的断腿的样子，怎样难捱的生活才会把一个幼崽变成这个样子！
为了部落的安全，齐恒不得不说：
“冰，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会帮助你把小兽人的腿养好，在小兽人养伤的日子里，你得多关注他一些。我的意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关心．．．你明白么？”
冰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辩解的话来。
“我明白，请族长和族巫放心，我和艳明会看好他的。”
“冰，你是从白虎部落出来的，你觉得白虎部落的族人都和流一样喜欢欺压别的部落么？”
“没有这种事，白虎部落的族人都是很善良的，那年雪季如果不是靠他们接济，我也活不下来的。”
“白虎部落以前有天蛇族的兽人么？”
“没有，我在白虎部落的时候连鹰族兽人都没有几个。”
“你太长时间没有回去了，也许他们变了。”
蓝说。
“不会的，他们都是好人，不会变成流那样的。”
冰急忙为他部落的人辩解道。
现在争论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样吧，蓝，你和你的族人负责侦查白虎族现在的情况，你要负责统计出白虎族大概有多少兽人，每个种族大概有多少人，这两天来我的房子，我教你继续数数，数到千位。”
“好的”
“杰，你应该熟悉周边所有部落的位置吧？”
“熟悉，我们以前经常给各个部落送陶罐，这附近的所有部落我们都熟悉。”
“你和你的族人分散开来，到各个部落走一走，打听一下白虎部落走过多少部落了，他们是不是愿意反抗白虎部落。”
“好的。”
“冰，你就负责照顾好小兽人就可以了。”
“族巫，您是不是不信任我了？我可以帮忙的。”
冰往前一步说。
“不是不信任你了，你别多想，正是因为信任你，才让你看着那个小兽人，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幼崽，你和艳明欠了他那么多的爱也应该补偿给他一些。冰，没有什么是爱化解不了的，当然他也需要时间。不要太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