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系统满级后[娱乐圈](6)

　　“我想也是，据说外卖吃久了很难吃，有你的话就不用叫难吃的外卖。”
　　“呵呵，很高兴棋欣赏我的厨艺。”
　　正确的说法是：一般便宜的外卖吃久了会很难吃。那些和专属私厨做的也没什么差别的私房菜和星级菜，是不会有难吃这种烦恼的，但毕维斯并不会告诉施棋。
　　“看小说的话，网友推荐了JJ文学城这个文学网站，下载APP注册个账号去看看。游戏的话，推荐的是飨灵契约，据说是个兼具抽卡和经营养成因素的看脸游戏，下载来玩玩看……”
　　毕维斯看着盘腿坐在床上，忙活着宅家准备的人，没再去搭话打扰他，只是微笑转身出门，去给他准备宵夜。
　　半个月后。
　　相比十来年前，近年来一条新闻过时要的时间更加短了。
　　这半个月期间，网上的那一场‘盛宴’狂欢已经过去，并且又还过去了好几波新闻，比如：‘吕空空夜宿景瓶豪宅’、‘爆红选秀小鲜肉’、‘白书，**都结婚了’……
　　世界是喜新厌旧的，娱乐圈更是如此，更何况是娱乐圈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的现在。任何一个不是圈里的人，都可能因为一个小视频、一张照片、一句言论……突然就一脚踩进了娱乐圈里，而这些都是新闻，再加上圈里人的新闻，太多的新闻很快就挤走了老新闻。
　　一阵热度过去后，还在一直关注施棋的就只有他的粉丝了，当然他的粉丝也不少就是了。
　　而施棋，终于实现了他最初的梦想———宅家，他连门都没出，生生宅了半个月。
　　但是真的实现最初的梦想了，施棋却没感觉到他想象中的美好快乐。
　　施棋按照粉丝推荐的，去JJ文学城看小说，里面的小说是真的有意思，各种类型、各种风格、设定奇葩的小说应有尽有。
　　但是可能是前世写网文的隐藏习性，以及今生做导演浏览过、分析过太多剧本的缘故，他在看一本小说的时候，看着看着就会不由自主地去分析小说的剧情架构是否合理稳固，如果拍电影的话这个场景的分镜要怎么画……
　　这样也就失去了看小说的趣味，而且分析着就发现即使是库里的经典小说，也有瑕疵，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而且看小说会让他有种自己正在虚拟空间里，看古今未来的剧本的感觉，他才刚彻底撇开系统不久，并不想重温那段岁月。
　　因此，看了两天小说后，施棋就扔开了看小说这个宅家方式。
　　转而去玩手游飨灵契约，听说这个游戏是个老游，游戏的设置在现在来说并不新颖，但听说在以前是集大成者和开创者。
　　施棋对这些‘听说’暂不发表意见，因为他跑完冗长的、强制的新手引导后，在世界频道里面看见了一些聊天消息。
　　———又bug了
　　———等着领补偿
　　———靠官方补偿发家致富
　　———秃头制作组又瞎瘠薄乱搞了，从开游至今啊，十年了！方糖老板，你们倒是炒了制作组啊！
　　……
　　不过，以他导演的……以他个人的色彩审美来看，这个游戏的色调很舒服，人物立绘很精美，就是人物设定有些对应不上菜品的特性。人设不够严谨的话，对演员演绎是个挑战……
　　啧！
　　收起不由自主跑偏的目的，施棋开始了他这个手游的游戏生涯。
　　十天后，他升到36级，然后卡级了……啊摔！150级的游戏，36级就开始卡级，简直胡闹！
　　然后施棋计划去买经验瓶，结果没找到有卖的，在世界频道问了一下：经验瓶？不存在的；想靠经验瓶给角色升级？没可能的，乖乖肝吧。
　　升级受阻的施棋开始沉迷于抽卡，火用完了就开始氪钻。有这么两个SR，获取及升星的碎片来源，都只能通过五合一的合低阶碎片方法得到，结果他不仅分别合了60个碎片获取到那两个SR，还生生将他们升到了四星。
　　这能说明抽卡的次数够多了吧？结果他还是只有两个UR，这概率有够脸黑！
　　施棋生气想弃玩，又下不去手卸载，只能放到一边。
　　然后开始追剧，结果施棋一天都没坚持过去。
　　看着没有质感、没有演技、没有逻辑而且打光磨皮得五官都模糊了的剧，施棋完全看不下去。
　　也还是有几部能看的剧的，但是施棋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他看剧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屏幕上呈现给观众的场景，而是角色们身边隐在屏幕外的灯光师、摄影师、收音师，是拍摄时的片场景象。
　　破镜不能重圆，除非融了再做。同样地，过了十年有系统挟制的日子后，施棋觉得他已经不能回归到他最初理想的生活状态了，除非再次不带记忆地投胎重活一次。
　　于是，施棋的情绪陷入低迷，开始觉得无所适从，百无聊奈，以及焦躁不安……
　　毕维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如果让棋继续这种状态的话，会有些危险。
　　施琴女士对儿子这半个月的状态也有所察觉，因此在毕维斯提出给他找点事做、出去走走的建议后，她同意了。

　　第 7 章

　　“空空，我给你接了个真人秀节目！”
　　章运是国内娱乐行业领导者汉盛娱乐的一个小经纪人，带的都是些十八线小艺人，现在他手底下有个突然爆红的艺人，而且又刚撕到个很好的资源，眼看有乘势而起红起来的可能，他非常激动。
　　“哦，是什么节目？”吕空空是汉盛底层众多签来做存量效应的小艺人之一，简言之就是签了放着，万一有碰巧红了的，就是捡到便宜了，反正家大业大养着也不费多少钱。
　　而吕空空就是这个‘万一’，作为‘吕空空夜宿景瓶豪宅’的新闻女主角，凭借着和景瓶的绯闻在网络上瞬间引起了巨大关注，虽然现在热度已经下去但也存着余热，所以才能拿到这个资源。
　　“是一个直播经营一家宠物店的真人秀节目，名字叫《可爱的宠物店》，这个节目的卖点在于通过经营宠物店和可爱宠物的相处，来得到身心的放松、忘却生活的苟且忙碌。这种温馨治愈的卖点是最近大热的要素，再加上对外宣传的全程直播噱头，这个节目肯定会火的，空空！”
　　但是吕空空的心神，却没能集中到她将要参加一个会火的节目这件事上，“火土娱乐制作的？”
　　“对，就是不久前给施棋代为筹办记者会，并且又和施棋所在詹斯勒娱乐确定合作关系的那个火土娱乐制作的，看样子火土娱乐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计划大力发展了。”
　　吕空空听到施棋的名字后内心就起了波澜，没有附和章运的话，神思不属地呆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
　　章运看吕空空双眼呆滞的样子，也没多想，“虽然还没有对外公布参加节目的人员名单，但是火土娱乐那边也大概给我透了个风，除了几个经营宠物店需要的宠物医生、护士、宠物美容师和营业员会选择素人参加外，景瓶和白书也已经确定参加了。”
　　“哦，阵容还蛮大的。”
　　对比经纪人章运的热络，吕空空的语气和态度就显得很冷淡了。
　　从他章运进门到现在，吕空空就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费尽心思利用景瓶也会参加节目的内幕消息，才从同公司另一个小花手里抢过这个大资源，她吕空空没感谢他说声辛苦了不说，他这么热络地和她说话，她还要理不理的样子，简直气人。
　　但是章运却不能对吕空空怎样，她是他手下现在唯一有可能会红趋势的小艺人，为了自己的钱途，他要忍。
　　“对了，听说，这个节目还可能会有更惊人的阵容，你想都想不到！”
　　吕空空没有搭茬，话题是自己开的，章运压着脾气也要说完。
　　“我听我在火土娱乐的一个司机朋友透露，他前两天开车送过他们老板去赴施棋经纪人的约，刘火土和毕维斯见面能谈的事多半是有关施棋的，现在火土娱乐和施棋交好，那说不定施棋也会参加，这才是最惊人的阵容啊！”
　　‘嘭嗤’一声，吕空空手里拿着的正准备喝的袋装牛奶，掉落在地上……
　　章运眼神奇怪地看着吕空空，“空空，你今天情绪不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吕空空弯腰去捡地上的袋装牛奶，然后抽张纸巾去擦拭地上漏出来的牛奶，没有扎起的一头黑长直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哦，没什么就最好。”不管是不是真没什么，章运都没兴趣知道，“这个节目资源非常重要，你要好好表现，绝对不能搞砸了。”
　　吕空空没说话，团着纸巾一下一下地擦着地板。
　　“你和景瓶究竟是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对外已经是默认的同居情侣关系，我就是用你和景瓶的关系以及你们两人一起参加节目的噱头，去争取到的这个资源，所以在节目里你要和景瓶要好好相处，不然就白白浪费这个好资源了。
　　这个节目可是不仅会有白书参加，还可能连施棋都会参加的，更何况还有施棋的综艺首秀这个爆点，我可是辛苦地撕了言小花才……”
　　“你别说了！”
　　吕空空一声尖利的大吼，打断章运的话。
　　“你别说了！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和景瓶只是个误会，那晚只是他遇到喝醉在路边的我，不知道我的住址才只好把我带回去的，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同居。如果是要靠和他的绯闻才能红起来的话，我宁愿永远不红，我有我自己的骄傲，我想靠自己的实力！”
　　章运表情错愕，简直不敢相信！
　　靠她自己的实力？靠她寡淡的长相，还是靠她同样寡淡的演技？
　　29岁了啊！虚岁就是30岁啊！进入娱乐圈已经九年了啊，是在搞笑吗？！
　　他光是知道手下的小艺人说吕空空清高天真，却终于亲身体会到了！
　　你独立你坚强，你倒是别一个人在路边摊买醉啊！不知道她住址，所以才把她带回家的？这种话十七八岁的时候说说就罢了，都这个年龄了还装纯真无邪，就过了啊！
　　不想和景瓶炒绯闻的话，你倒是发声明严词澄清啊！这没声明，难不成是真爱？
　　章运心里再怎么MMP，脸上还是只能笑嘻嘻地哄着吕空空，这就是生活的苟且啊……“好，好好好，我已经知道了。”
　　但到底还是意难平，“没同居，不是同居情侣，但还是情侣吧？知道你不想炒作的决心，那你们在节目里的时候就像普通情侣一样正常互动吧，如果你们正大光明的、没见不得人的话，我想你也是不屑于遮遮掩掩的吧？”
　　吕空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景瓶是不是情侣关系，景瓶表现出了对她的喜欢，比如他虽然忙和她聊天较少，但会时不时地送她些不贵但精致的小礼物。后来发生了绯闻事件后，他也没否认，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应该算是默认了吧。
　　虽然自从施棋回国后，她的心情就很混乱，但……
　　“今天就先这样，等合同到手了再说，你注意一下和景瓶的互动，免得到嘴的鸭子飞了，多得是人等着上这个节目呢。”
　　章运不想再和吕空空多说，再次叮嘱她以防她掉链子后，就起身离开了。
　　吕空空坐在沙发上，用茫然到呆滞的双眼环视这间逼仄的艺人宿舍，一时间心情难言。她不想这样炒作的，但是她没办法，她现在只能身不由己地被推着前行。
　　……
　　“……这个真人秀就是这样，棋，你觉得呢？以刘先生和火土娱乐的一贯行事作风来看，再结合他们对节目的宣传定位，这个节目不会像一般真人秀综艺节目，应该很轻松有趣，也不失为一个休闲放松的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