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辰霍地一下子起身,接着又站着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快步走了出去,“当然可以,大哥进来吧。”
司夜听见沈君辰靠近的声音,没有推门。
沈君辰将门打开,就看见了屋外的司夜,此刻的司夜当然是穿戴齐整的,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
“我刚听见你撞了什么东西,伤哪了。”司夜问。
沈君辰一听,脸色又有要烧起来的趋势,赶紧的说道:“我没伤到哪里,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手,不碍事的。”
可是司夜却问:“哪只手。”
沈君辰略窘迫的回道:“左手。”
司夜直接握住沈君辰的左手,拿起来检查,眼神专注。
沈君辰几乎都不敢动了,被握住的地方感觉滚烫,特别是司夜的目光专注集中的地方。
他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动:“大哥,我真的没事。”
司夜在沈君辰的手背上看见了红起来的部分,确定只是红了并没有什么问题才松开了沈君辰的手:“小心点。”
沈君辰点点头,将左手微微被到了身后,“大哥快进来。”
司夜的目光落在他披散的头发上,而且沈君辰现在还只是穿着白色的里衣,显然是听到他来就立刻来开门了其他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
进了屋,司夜转身将门关上,对沈君辰道:“你穿着单薄,小心着凉了。”
沈君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身穿着不太妥当,连忙道:“我这就去穿衣服,大哥随意坐,这屋内也设了个内书房,在那边。”
沈君辰将内书房的方向指给司夜看,然后匆忙进了里面去穿衣服。
司夜照沈君辰所指看到了书房,走了过去,打量了一圈将书房内的情形都收入眼底,桌上除了文房四宝再没有别的,字画都卷起放在了画缸内,书籍都收拾好了放在了书架上,这里收拾的很齐整,看得出来在沈君辰出门这段时间里沈义将东西都收拾了起来。
司夜的目光最后集中在书架上的一个木匣子上,上了锁,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司夜心里有一个猜测,这屋内没有找到类似书信的东西,要么就是被锁在了这个木匣子内,要么就是被沈君辰另外收藏了起来,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司夜觉得心情愉悦。
沈君辰穿戴好后出来,司夜正好从书房走出来对他道:“我帮你梳发。”
“不用麻烦大哥了,我自己来。”沈君辰赶紧道。
“你明天就要束发带冠了,梅先生是你舅舅,这个仪式也当由他来主持,虽然我很想代劳。”司夜说道。
一听司夜这么说,沈君辰哪里还会拒绝什么,乖乖的坐到了镜前。
司夜走到他的身后,先将沈君辰擦头发的布巾拿过来,从头到尾擦拭了一遍,等他擦完沈君辰的头发也就全干了,干爽柔软。
沈君辰从镜子里看着司夜的一举一动,几乎没有多余的心思想点别的,只能看着他。
司夜拿起梳子,给沈君辰梳头发,动作温柔仔细,好像他对待的是一样非常珍贵的宝物。
沈君辰愣愣的看着司夜,司夜的温柔让他禁不住的产生错觉——司夜也是和他有一样心思的。
可是沈君辰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他心中越来越害怕司夜知道他内心想法,同时又无比的庆幸司夜的身份是国师。他从来没有听过有哪一任国师成婚生子的,也许不是绝对的没有,但概率应当非常的低。因此他可以奢望司夜不会有爱上别人的一天,不会将对他的看重和温柔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想什么。”司夜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沈君辰回过神,才发现司夜已经放下了梳子,他的头发也如往常一样被发呆绑在了脑后,齐齐整整的半点也不比沈义的手艺差。
“没有,可能是有点困了。”沈君辰不敢和司夜对视,怕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司夜若有所思的从镜子里看他,道:“和你瞒着我的事有关?”
沈君辰猛地抬头看他,眼神有片刻的慌乱:“不,我……我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你。”
“跟你说笑的,怎么这么紧张。”司夜道,“困了就去睡吧,是我吵到你了。嗯……就是又要脱一遍衣服,解一次头发了。”
沈君辰立刻松了口气,摇摇头道:“只是坐着犯困,起来走走就好了。我陪大哥再走走吧,这座山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山,从后山远眺可以看群山美景。“
司夜笑:“那好。”
沈君辰便起身,领着司夜出了院子,绕路上往上走,朝后山去。
就如沈君辰说的一样,后山的视野同样很开阔,他们站的地方离峰顶还有一段距离却已经比周围大多数的山峰都要高了。
现在是夕阳西斜时刻,从西面照耀过来的橘黄光芒洒在这起起伏伏的山峦中,确实是美不胜收。
“除了这座主峰,周围最近的一些山头也都有人阁内的人居住,我平时练武的地方除了院前的空地,就在这下面其中一个山谷的谷间平底上,那里很安静,除了我和舅舅、木夫子,其他人都不能进去。当然,大哥要去是肯定可以的。”沈君辰指着下方的山谷说道。
司夜往下看了看,笑着说道:“既然其他人不能涉足,我去不会不合适?”
“当然不会,大哥怎么可能和他们一样。”沈君辰认真看着他道。
司夜对着他认真的眼神,心中一暖:“我知道。”
“舅舅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梅家功法再神秘还能神秘过牵星决?”沈君辰说道。
司夜轻咳:“你这话要是被你舅舅知道了,他恐怕要伤心了。”
沈君辰:“舅舅又不傻,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司夜看着他,心里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填满了心田,他觉得自己从沈君辰的话里听出了沈君辰对他的骄傲。
“你舅舅能带着你躲开严密的守卫悄无声息的上了天辰山顶,单是这一份轻功就足以笑傲江湖。”司夜道。
沈君辰也想起了四年前天辰山的事,点点头:“舅舅的轻功确实厉害,大哥的也很厉害。”
司夜:“我可没带你上过天辰山顶。”
沈君辰转身看他:“我心里知道就行,大哥还要跟我谦让我这几句称赞吗?”
司夜笑,便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看了一会儿,沈君辰领着司夜又往其他地方转了转,最后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返回了晨辉院。
沈义和木天已经在为晚饭做准备,沈忠和毕宿在院中说话,见到沈君辰和司夜回来齐齐行了礼。
“公子,刚才阁主派人来说,今天晚上就不摆宴了,让您早点休息准备明日的典礼,沈义和木天正在厨房准备晚膳。”沈忠说道。
沈君辰点头:“舅舅没再说别的了?”
“没有了。”沈忠道。
沈君辰悄悄看了眼身边的司夜,自从知道梅景澜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后,沈君辰心里一直都有些忐忑,谁知道回来后梅景澜不仅没有在这件事说多说一句,甚至还不阻拦他和司夜的亲近,完全就是不干涉的态度,这多少让沈君辰惊讶。
想起当初木天对他说的,梅景澜让他自己选择,沈君辰现在是真的相信了。
第188章 要确保万无一失
第二日就是冠礼的正式日子,梅家上下对沈君辰冠礼的重视体现在一整日繁琐复杂的仪式上。
等梅景澜给沈君辰梳发戴冠,换上庄重衣袍,完成了最重要的仪式后,沈君辰才得以松了口气。
梅家上下见证了沈君辰的冠礼,也意味着沈君辰正式接手少主该履行的责任。
这一天的热闹宴席直到夜深才散。
望着镜子内戴起发冠的自己沈君辰还点不太适应,不过这样的自己才是他曾经所熟悉的。
“公子玉树临风,今天可迷倒了不少来观礼的阁中女子呢。”沈义说道。
“她们大多数都比公子的年纪大,好些也都是成家的。”沈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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