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室友的职责。晚餐宋老师会给我们带来。”任疏郁声音温和却无比笃定,“另一只手。”
听起来容不得质疑,而他此刻又太虚弱,只能乖乖听话,任人摆布,于是将另一只手也交到了任疏郁的手上。
“胸前和背后的地方,最容易凉汗。”任疏郁似乎是在说给他听,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但落在陆岚汀的耳里,却足以让他的耳垂红到发颤。
任疏郁的声音哑了点:“陆老师,冒犯了。”
陆岚汀两眼望天,无力喃喃:“冒犯吧。”
然后听到了些许低笑,笑得他想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去,但看见任疏郁朝他伸过手来,又不敢动了。
他感觉到衬衫扣子从最下方被滚烫的手指缓缓剥开了两颗,在他浑身不停的发抖中,手指停下了解第三颗扣子的动作。
毛巾在衬衫下部开口处打转,然后很缓慢地朝上移到未开口的衣服布料下,从胸前又打着转到背部,修长的手指灵活又迅速,给他留下了清爽的皮肤表面来。
灵动地就像那夜在台上演奏钢琴的人……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台下遥远的观看者,他仿佛成为了指尖下的琴……
擦干净胸前和后背,任疏郁收回毛巾,低低地呼了口气:“我是第一次……所以手法可能不太熟。不舒服的话你告诉我……”
陆岚汀赶紧:“舒服舒服很舒服!”
任疏郁弯着嘴唇:“舒服就好。”
陆岚汀:……
这对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任疏郁去卫生间清洗了一遍毛巾后,又出来。
下身还还没有擦。
陆岚汀于是听着任疏郁的指令,将一条小腿小心翼翼地伸到被窝外面,下一刻便被滚烫的手掌紧紧箍住脚腕,柔软的毛巾顺着虚弱的腿腹缓缓朝上移动。
但毛巾移动到某个高度后,便仿佛像遇到了警戒线一般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不是陆岚汀的错觉,持毛巾的人似乎纠结了好几秒。
最终才没有接着向上,而是一点一点,缓缓向下折返。
若有若无的热气在腿间萦绕着,反而让陆岚汀白皙又敏感的腿根处,愈发不受控地发起抖来。
……
等到终于完成擦汗任务,两个人都感觉自己要精疲力尽了,仿佛跑了八千米长跑外加八百个青蛙跳之后,又被导演逼着来参加俯卧撑比赛一样。
但身上干净之后,确实舒服多了。陆岚汀把脸埋在枕头里,脸颊红得像是又要发烧。
只有他自己知道,大脑现在清醒得很。
如果脑电波可以发电,能供应头顶的螺旋桨飞起来的那种。
任疏郁抿着嘴唇望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吐了口热气,艰难地站起身,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套未开封的干净睡衣睡裤,放在他手边:“喏,换上。”
陆岚汀从枕头下露出一只眼睛眨了眨:“你的衣服?”
任疏郁笑了笑:“室友职责,为你提供这两天的衣服。”
室友的职责可真多!
陆岚汀又火速埋下头。
任疏郁看了眼时间:“宋老师应该快带饭回来了。我也出汗了,先去洗个澡。”
陆岚汀哐哐撞着枕头。
表示知道了。
等卫生间淋浴的声音响起来,他才迅速从被窝里钻出来,拆开了手边那套衣服。
也是那种银色真丝睡衣,和任疏郁之前睡觉的时候穿的一模一样。
“砰砰砰——”敲门声忽然猛烈地响起。
“开门了开门了我知道你在家!”
“……”陆岚汀扯了扯嘴角,“等一下,我在穿衣服!”
敲门声戛然而止。
门外宋言拙好像卡顿了几秒,才小声羞唧唧地说:
“嘤,你们不急,你们慢慢做,不是,慢慢穿。”
哪有“你们”!
陆岚汀脱掉自己汗湿的衬衫和裤子,三下五除二就换上了任疏郁的睡衣,穿在他身上略有些大。
下床时小腿有些发软,是发烧过后的眩晕。
他撑着床稳住身子,踉跄着走去门口给宋言拙打开门,这才看清屋外是深灰色调的客厅,这次又住的是民宿。
转身便往床边走:“我只是衣服汗湿了在换睡衣。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喔喔……”宋言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你穿了任老师的睡衣?”
陆岚汀:“全新的!”
“任老师在洗澡?”
“他出汗了。”陆岚汀随意回到,迫不及待接过了宋言拙带的饭盒,放在两张床中间的小桌板上。
又是粤菜馆打包的白粥小点心。
他们真是中餐身子中餐胃。
看着他吃粥,宋言拙露出荡漾的笑容:
“你们俩住在一个房间。”
“你出汗了,他也出汗了。”
“你穿他睡衣,他大白天洗澡。”
“哦哦哦,好好好。”
“唰”陆岚汀一勺粥塞进宋言拙嘴里:“别胡说了,他是……做俯卧撑出的汗!”
说出“擦汗”两个字莫名让他觉得羞耻,于是又咽了回去。
宋言拙美美咽下:“哦?他做十个俯卧撑,就赢了我们所有人,也会出汗?”
“……”陆岚汀收回勺子,“你们这群菜鸡。”
宋言拙跺脚:“都怪青蛙跳!我们今天都腿抽筋了!”
随即他又眼往虚空:“但你和任老师这种行为,我不提倡。你还在生病,本来身体就脆皮,经不起大风大浪……”
“唰”陆岚汀一个流沙包堵在宋言拙嘴里:“你少说两句,我就少点风浪。”
“砰砰砰——”敲门声忽然又响起。
伴随着清冷又关切的男声:
“陆老师,我是萧颜,我给你带了点水果。”
宋言拙“唰”地站起身:“来人了来人了,我要不要躲去卫生间?”
“……”又想来这一套?陆岚汀呵呵笑了声,“去啊,去和任老师一起洗澡。”
“还是不了。”宋言拙羞怯地垂下眼,“那可是刚和你经历风浪的男人……”
陆岚汀“啪啪”一巴掌拍在宋言拙背上:“你去开门!”
门打开的时候,萧颜脸上淡淡的笑容有一瞬间怔愣,随即又冲宋言拙点点头:“宋老师还在。”
宋言拙:“我也想消失,但卫生间有人。”
两人对视一瞬。
迅速达成【有人的卫生间不能再进人】的共识。
萧颜身姿摇曳地走到床边,笑着看向陆岚汀:“小汀好点了吗?”
陆岚汀抬起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脑袋:“已经退烧了,谢谢萧老师关心。”又继续埋头苦吃。
萧颜在他对面的床铺上,和宋言拙并肩坐下:“那就好。我买了一袋当地的汽水梨,很清甜,我给你削一个吧。”
陆岚汀嘴里含着粥:“我自己来就……”
萧颜已经拿出新买的小刀,开始削梨。
陆岚汀只好笑:“谢谢。”
“砰砰砰——”敲门声忽然又又又响起!
是谢之骄霸道又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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