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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还是感到很奇怪，他一个人鼻子不舒服难道其他人鼻子也不舒服么，而且鼻子不舒服干嘛要远离他啊，他是beta，身上又没有任何味道。
想着，苏然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腕和领口，没什么味道啊，只有昨晚用的沐浴液的味道。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苏然问。
赵哲立即摇头，他好像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后面的视线，让他有些焦灼，简直如芒刺背，“没有，真没有。”
说完，他回过头去，便对上了顾之衡的视线，对方视线直勾勾的，似十分不满他跟苏然的闲聊行为，眸中也带着警告，好像在说让他离苏然远点，赵哲的心跳都加快了。
他还从没见过哪个谁有这样的占有欲，连说几句话都不行，忽的，他想到，这个顾之衡之前也不这样啊，不会是易感期快到了吧，但他选择的对象对么，居然选择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素的beta？
“真的没有？那你们忽然坐那么远干什么啊？”苏然说。
赵哲顶着后面如芒刺背的压力，他硬着头皮说，“可能刚好都快到易感期了吧，快到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之间会互相影响的，刚才也不知道谁没控制住，将信息素流了出来。”
“哦，”苏然了然，这倒很合理，他扫了一圈，见到刚才闪开的众人都在摆弄手中的光脑，便放下了心，没再去在意这件事。
而也就在这时，赵哲起身，他的笑带着些讨好，“我去后面坐着去了哈，肚子饿了，管孙乾要点面包吃。”
“哦哦，”苏然这就让开了位置。
赵哲出去后，才感到那到视线移开，登时松了口气，而坐在位置上的苏然已经将这段插曲丢在脑后，他点开顾之衡的设计稿，看了两分钟，便知道了问题所在。
苏然直接起身，拿着椅子向后排走，他一心都在设计稿上，并没有注意周围同学落在他身上怪异的视线。
顾之衡看到苏然过来，一向给人冷硬感觉的面上，都柔和了几分，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并不易让人察觉。
苏然坐下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光脑上，他投射光影，“我跟你说，你的机甲设计稿很明显的问题就是出在了结构上……”
顾之衡只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苏然过来的瞬间，他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还有他身上那股属于他信息素的味道，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他十分安心。
下一刻，他似不受控制地让更多的信息素包裹苏然，他没有认真思考，只有种紧迫的急需出口的感觉，这样会让他安心。
信息素像是一条隐形的蛇，从他的脚尖开始，一圈一圈地向上，将他紧紧缠绕。
第87章 送饭的
下了课, 苏然直接出了教室，现在刚好十点，他昨晚约了谢司言, 问他要不要参与进招聘中，他的回复是想参与进来, 对了下时间, 便定到了十点。
苏然步伐比较急，因为要是按约好的时间他已经迟到了, 而就在教室后排, 顾之衡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眼见着他出了教室, 他也向外走，等到了走廊上, 学生都已经下课人很多，他看到了苏然的背影, 一时间有种强烈的想跟上去的冲动。
只是被自己生生制止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冲动。
苏然脚步匆忙，以至于他没注意他所走过的地方，人都自觉地向旁边让开, 这才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制造馆, 他刷卡进了二楼, 他们在这里租了一间隔间用来招聘，而此时, 前来应聘的人已经排到了隔间外面。
这是一间整面墙都是用玻璃制造的隔间, 只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雪白的空间极为简洁，就像是一个大方块。
透过透明玻璃, 他看到谢司言已经坐在长桌后，他依然一身黑，面上的“防毒面具”戴得严实，他向这边走的时候，谢司言似感应到了他，抬头向他的方向看来，正好与苏然对视上。
苏然歉意地笑了笑，谢司言的脸深刻立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带着隔离面罩的原因，他脸上的肌肉几乎不动，而此时看到苏然的时候，那眼眸似柔和了几分，视线便一直看向苏然，看到他快进来时，下意识向旁边的椅子看了眼，然后将上面的小垫子摆得更正一些。
此时门口被求职者堵住，他们都是这里的学生，被苏然发布的招聘所吸引，苏然的招聘信息中报酬非常丰厚，而且是不光有钱拿还可以得到历练的机会。
苏然过来的时候，求职者纷纷为苏然让路，他们面面相觑，似都从彼此的面容中解读出了什么，但都默不作声，里面就坐着个enigma，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不敢贸然开口。
“抱歉，我来晚了。”苏然歉意地对谢司言说。
“没关系，”谢司言声音闷闷的，虽说语调没什么起伏，但还是能听出来，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愉悦，“坐下吧。”
谢司言时不时向旁边看一眼，他闻到了苏然身上的香味，面罩过滤了任何信息素的气味，他能闻到的味道更为纯粹，可以让他躁动的神经放松，也会让他倍感安心。
苏然坐下后，向下看了眼，他记得制造馆这里无论什么都是硬邦邦的设计，之前在这里看了一节产品介绍，走时屁股都麻了，没想到现在椅子上居然有了垫子，人性化了点，坐着宣软舒服。
“那我们现在开始？”苏然看向谢司言。
谢司言“嗯”了一声，苏然就叫了第一位求职者，求职者坐在椅子上，将两份简历分别递给谢司言和苏然。
苏然低头仔细看着，旁边的谢司言只扫了一眼，就将目光落在了苏然身上，看他认真的侧脸。
苏然轻咳了一声，然后问了求职者几个问题，问完后，他看向谢司言，“你有要问的么？”
谢司言正盯着他，缓缓摇头，“没有。”
苏然便将简历还了过去，直接当场明说，“不好意思，不太符合我们的要求。”
众求职者脸色一变，居然现场就宣布啊，这下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苏然心里有标准，很多人简历上写得很精彩，结果几个问题就露馅，他快速地一份份地看着。
现场虽说人很多，但维持得还算肃静，毕竟此时应聘现场已经蒙上了一层紧张的气氛，而就在苏然低头认真看了一会后，他似终于忍不住，看向谢司言，“我脸上有什么啊，你一直在看我。”
听闻，谢司言一怔，然后默默地移开视线，表示自己不看了。
此时在场的求职者立即吓得禁声，天啊，他们没看错吧，一个beta居然敢这么跟enigma说话，这可是enigma啊，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alpha都对他们心生畏惧的。
见此情形，求职者们对苏然的态度更加谨慎了。
苏然说完也察觉到有些不妥，就是他一直被盯着感到很不自在，此时他也不禁想，这个谢司言总盯着他看，不会是在想郁舒望怎么会看上他的吧。
回到当下，苏然面容缓和下来，谢司言怎么说也是甲方，他不能用那种态度对待甲方。
苏然面带笑意地将手上的简历递向谢司言，“你看看这个，我觉得不错。”
谢司言的视线落在上面，而视线慢慢下滑，很快被苏然白皙的手指吸引，顺着他的手指他的视线慢慢向上，直到与苏然对视，这才立即低下头，然后说，“嗯，是不错。”
“那先录用？”苏然问。
谢司言点头，“嗯，好。”
接下来苏然就放开了手脚，因为他发现他说什么，谢司言都表示认同，这么好的甲方真是百年难遇。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排队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而也就在这时，郁舒望出现，他手里拎着三份盒饭，苏然看到他的瞬间，面上立即笑起来。
一旁的谢司言看到苏然突然的笑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神色顿时冷硬，满是抵触。
郁舒望进了室内，将盒饭放在了后面的玻璃矮桌上，“先吃饭吧，别饿了肚子。”
苏然起身向他走过去，“没想到你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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