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谨慎:“不晕,都好。”
符修宁道:“以防万一,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柴笑宇都要吓死了,连忙摆手:“不用,我真的没事,千万别费心。”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前排的星时,生怕再聊几句,他老大明天就会喊他出去“玩”,保命道:“我……我再躺一会儿,你们聊。”
他说完迅速躺回去,翻身面朝着座椅靠背,就当自己死了。
前面的两个人却不能真的当他不存在,话题便暂时结束,陷入了安静。
符修宁看了星时一眼:“回去吃夜宵?”
星时道:“不想吃。”
符修宁便体贴道:“困了就睡会儿,得开一个多小时。”
星时道:“不困。”
顿了顿,他终是补充道:“陪你。”
符修宁眸色一深,朝他伸手。
星时道:“专心开你的车。”
符修宁收回去,重新搭上方向盘。
一直到开出盘山路,到了一个红绿灯前,他才再次伸手。
星时看了看,把手放了上去。
符修宁顿时握紧他,接着放松一点力道,轻轻揉捏了几下,与他扣在一起。
星时侧头打量对方:“你真没事?”
这话他之前问过一次,毕竟那辆车能看到明显的撞击痕迹,柴笑宇又说晕就晕,他摸不准这是因为惊吓还是受伤,担心符修宁的身上也有伤。
原本他是想自己留下,让小秦开车带着这两个人先走的,但符修宁没同意,这才如此分的路。
符修宁道:“真的。”
星时道:“没有撞到哪?”
符修宁坦诚道:“一点点。”
他措辞一番,解释道:“属于正常的磕碰,不要紧。我今晚就是吃醋了想简单吓唬一下人,都在可控的范围内,别担心。”
柴笑宇听得想暴起骂街。
您所谓的简单就是先拉着人冲下海,然后又开车撞山,扬言他的人生完了,让他赔钱?
他敢怒不敢言,心酸地又往里缩了缩。
星时和符修宁听着后排窸窸窣窣的动静,同时收了声。
红灯转绿,符修宁放开他,跟着车流继续往前开,很快上了高速。
回到市区已是深夜,符修宁直接去了符家的医院。
急诊的人基本全认识符修宁,一见到他就知道这玄学的大少爷恐怕又出了事,赶紧迎了过去。
检查做得很快,医生拿到片子一看,确认没什么问题,顶多是撞出了淤青,擦点药就好。
柴笑宇中途去了趟洗手间,等到解决完出来,就在洗漱台前见到了正在洗手的符修宁,当即心头狂跳,感觉对方是故意在等自己。
符修宁看着他,为这事做一个收尾:“今晚因为你,我意外得知了岁岁对我的心意,车的事就算了。”
柴笑宇道:“……哦。”
符修宁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外传,你也不想让别人暗地里吐槽你老大找了一个变态吧?”
柴笑宇:“……”
不是,您的病情这么严重,这种事是我不说,别人就发现不了的吗?
他压着心头的腹诽,识趣地道:“您放心,我绝不对外说一个字。”
符修宁“嗯”了声,语气温和:“岁岁好像不讨厌你,你以后还是喊我哥吧,不过要多加一个姓。”
柴笑宇很上道:“好的,符哥。”
符修宁道:“偶尔想联系岁岁也行,但你最好没有别的想法。”
柴笑宇心头一凛,严肃认真道:“我不会的,我只把他当老大,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符修宁满意地点点头,终于放过了他。
三个人离开急诊,柴笑宇以不同向为由,自己打车走了。
剩余两个人重新上车,回到了小区。
进门换完鞋,符修宁见星时要往里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星时脚步一停,没有回头。
符修宁上前两步从身后把人抱进怀里,轻轻在耳垂一吻,低声道:“我应该提前告诉你。”
星时默然。
他知道这是因为有一定的危险,符修宁清楚他可能不会同意,才没有对他说的。
符修宁收紧一分力道,轻声道:“岁岁,别生气。”
星时“嗯”一声,拍拍他的胳膊:“去洗澡,给你上药。”
符修宁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傻到说一句“这点小伤不需要”,便放开他,嘱咐道:“头发吹干了再出来,现在冷。”
星时头也不回地道:“好。”
99看着他进了浴室,忍不住问:“你真生气啦?”
星时反问:“我不应该?”
99附和:“应该,他今晚确实有点吓人,把我都吓到了。”
它说着话锋一转:“不过这么多年他都有经验了,你看这不是没事嘛。”
星时淡淡道:“我知道。”
99见他心里有数,便不再多劝,免得他心烦。
它看了一眼至今都没有动静的系统,往那边飘了飘:“它就是群里的绿豆沙吧,怎么还不醒?”
上上签也想知道答案。
它和后来居上都受过爆炸的冲击,导致数据产生紊乱,所以才会休眠。
但绿豆沙是正常地被吸取能量和捕获的,按理不该昏迷才对。
星时一脸淡定:“哦,这次没有爆炸,我吸取能量的时候就人为帮了它一把。”
上上签:“……”
99茫然:“啊?”
星时道:“就是让能量裹着它高速旋转。”
他想了想形容词:“类似龙卷风或滚筒洗衣机吧。”
99:“……”
它再次看向绿豆沙,有点同情,弱弱地问:“就……管用吗?”
星时道:“谁知道。”
反正他已经不需要试验品了,无所谓绿豆沙能否恢复记忆。
与其他宿主相比,柴笑宇的下场太轻。他今晚没有当场撕裂它,一是不想让柴笑宇宿主的身份曝光,二就是不想让那些宿主发现他又在现场。
他问道:“那边的道路监控会保存多久?”
99麻利地一查,回复道:“一个月。”
星时应了声,暗道如果绿豆沙没有恢复记忆,他一个月后就找个恰当的时机把它拆了就是。
他冲完澡弄干头发,换上睡衣去了客厅。
符修宁洗完了出来,就见星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但是没像往常那样玩手机,而是在认真看药膏的使用说明,暖色的光线从头顶洒下,配着这个安静的画面,仿佛整个人都添了一圈柔和。
他的眸色微深,慢慢走过去。
他知道星时的心里可能还有气,但没关系,他可以多哄几天,再多哄几天。
反正不可能放手。
星时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他。
符修宁上前摸摸他的头,确认里面也吹干了,便背对着他坐下,脱下了上衣。
全身撞的最严重的地方是左肩,淤青已经浮出来了。
这个位置符修宁自己就能涂,但他假装没看见和不知道。星时也没有戳破,耐心为他涂好药,目光下移,见到了附近的一道伤疤,也不知是哪次事件留下的。
他知道今晚的伤对符修宁而言微不足道,也知道符修宁的经验丰富,肯定提前做好了预估。
他更知道符修宁会这么快动手是为了他,是不想让他因为柴笑宇伤心。
再说他们这个处境,又有什么是不危险的呢?心软成不了大事。
星时扪心自问,如果换成他站在符修宁的角度,很可能也会做同样的决定,这没什么可指责的。
他只是担心。
今天赶路的时候,他脑海闪过的全是符修宁过去那些受伤的资料,和上次林柯诚事件后淤青的脖颈。
他不想亲眼再见证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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