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教室里竟然没人,他刚才在楼下看到亮着灯以为教室里还有人在,方其然挠了挠头,走到自己的柜子面前,翻出钥匙打开柜门,拿出了自己的水杯。
既然没人,他现在还是最后一个走的,方其然的手指已经摁到灯的开关上面了。
【请稍等一下,宿主。】系统突然出声。
【怎么了?】方其然收回手,迷茫的问道。
【建议您现在去体验一下第一天的任务。】系统说道。
方其然不解,【为什么?】
第一天的任务是路人甲痴汉的坐在万人迷的位置上,去膜拜他的物品,接着去翻万人迷的柜子,拿他的校服外套干坏事。
【有惊喜。】系统打着哑迷。
方其然疑惑的走到崔时凛的座位旁边,他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绘画本,方其然顺势打开,第一页就是熟悉的人,方其然自己。
画的还不错,崔时凛的绘画水平这下应该是大神级别的吧,他虽然对绘画一窍不通,但是美丑好坏是能体会到的。
崔时凛居然偷偷摸摸画他,方其然感觉好笑,他没有多想。
直到他翻开绘画本的下一页,还是自己,方其然皱了皱眉,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继续往后翻,这个绘画本,满满当当的一本里面的绘画内容,全是他。
让他奇异的幻视了昨晚房间里的那些画像,那个男人画的也全部都是他。
方其然翻着绘画本,看着上面铅灰色的速写图,有他第一次撞到崔时凛怀里的时候、他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他躺在医务室病床上的时候……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是他,每张速写的旁边还记录了当天的日期。
方其然的表情紧绷着,他的手指攥着绘画本,纸张被攥出了褶皱,留下浅浅的印子。
窗户是开着的,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将方其然耳后的发丝吹落至额间,低垂的眼眸里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突然想起来了一开始的那两张废纸,莫名的不安情绪在心底渐起,他低头翻了一下崔时凛的桌洞,找到了纸张,不同的是,两张纸变成了一沓纸。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指腹能感觉到纸张粗糙的触感,字迹工整,写的很满,几乎覆盖了整个纸张,手指拂过,有些扎手。
方其然把这一沓纸张铺在桌子上,他低头,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自己的名字,这一沓纸,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从第一个名字到最后一个名字,全都是他的名字。
密密麻麻的名字让方其然触目惊心,他捏着纸张的手指开始颤抖。
崔时凛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他和那些人一样,他这段时间察觉到的不对劲都是真的,包括今天上午,也是真的。
原来从他撞到崔时凛怀里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发生变化了。
崔时凛的桌洞里面还有其他的东西,就像是有人刚才坐在这里在慢慢享受,还未来得及把东西收起来一样。
方其然掏出来照片、录音和一些零零碎碎有些眼熟的东西,他捏着掉了笔盖的水笔,越看越眼熟,这不是他前两天扔掉的笔吗?怎么在崔时凛这里。
照片上面全是他,全身的他,半身的他,局部的他,方其然捏着一张自己大腿的照片,感觉有点窒息。
还是录音,方其然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录音,一段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水龙头拧开的水流声,方其然的手指抖的更加厉害了,脸色都有些苍白,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他听出了这是什么情况下的录音,崔时凛他疯了……
方其然抖着手将东西放回了原位,他要离开这里。
一转头,看到了站在教室门口的崔时凛。
走廊的灯没有开,天色暗了一些,他逆着光走过来,方其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你怎么回来了呢?”崔时凛的声音如往常一般温和平静。
第24章
崔时凛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方其然刚才没有听到脚步声,不知道崔时凛站在门口,他没有想到和崔时凛直接撞上了。
他在翻看崔时凛东西的时候,崔时凛可能也在看着他,可能用和那些东西一样可怕的目光注视着他,方其然忍不住恶寒的后退了一步。
他没想到,崔时凛也和那些人一样。
【系统,这个世界的剧情崩的太离谱了吧。】方其然忍不住抱怨。
他一个小小的路人甲任务容易吗?连主角万人迷的人设都崩成了渣。
【您好,宿主,没有办法。】系统一如既往的没用。
前门锁住,后门被崔时凛堵住,方其然完全没有办法离开教室。
“怎么了?”崔时凛关心的走过来,他还顺手关上了后门,反锁上了。
门被反锁的声音很清脆,他的脸在灯光下逐渐清晰,方其然只能看见他的脸上是和平常一样淡淡的表情,仿佛他的那些东西被方其然撞见不足以让他变了神色。
“你别动。”方其然自动应激了,他连忙制止崔时凛朝自己走过来的脚步。
崔时凛这次并没有听从方其然的话,他慢悠悠地踱步过来,方其然还站在他的座位上,他就走至自己的座位面前,抬手用手指骨节敲了敲桌面。
他的身体和手臂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牢笼,禁锢着在他座位上的方其然,方其然的身体两侧是桌子,身后是墙壁和窗户,面前是崔时凛,他被锁在了这个无形的牢笼之中。
如笼中雀,崔时凛心头涌现出一阵满足感。
他想要金屋藏娇,他会打造一个华丽漂亮的金笼子,在里面铺上柔软的白色地毯,这样不会硌到娇弱的美人,让美人赤着脚也不会受凉,在金笼子里面堆满宝石、珍珠,他要打造一条坚固的银色锁链,铐在美人的手脚上,禁锢住想要逃跑的美人,锁链的长度只留给美人平时走动的距离,他要制作一把只能由自己一个人打开的锁,他会每天用钥匙打开笼子,将害怕的美人抱进怀里细心呵护,他会每晚抱着美人睡觉,抚摸着美人的乌发,轻声哄美人入眠……
可是这些只能是想想而已,他又怎么忍心把金丝雀关进笼子里呢,金丝雀是展翅翱翔的鹰,需要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
“你怎么回来了呢?”崔时凛声音沉沉,再次问起这个问题。
方其然警惕地盯着他,“我回来拿水杯。”
崔时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让开,我要走了。”方其然伸手推了推他,没有推动。
崔时凛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勾唇轻笑道,“其然,你翻了我的东西,想走?”
他轻轻松松的钳制住方其然,将纤细的手腕握在自己手中,他的手掌就是镣铐,铐住了方其然。
方其然没有挣脱开,崔时凛的力气很大,身上的肌肉和八块腹肌不是花架子,作为财阀二代的他更是从小练习散打、跆拳道、空手道等多项格斗技术,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在崔时凛眼里根本不够看的,怎么可能轻易就能挣脱开。
崔时凛握着方其然的手腕,把人带向自己的怀里,他抱着方其然坐在自己座位上,方其然被他禁锢着坐在他的大腿上面。
柔软的臀部触到崔时凛的大腿,崔时凛的手臂还搂着他的腰肢,方其然整个人被困在崔时凛的怀抱里。
“早就想这样抱着你了。”崔时凛在他耳边喟叹了一声,他压抑了太久。
挣脱牢笼的野兽一旦失去了束缚,就会变得不受控制。
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喷洒在方其然圆润的耳垂上,崔时凛的眼睛看着那里慢慢泛上粉意,然后逐渐变红。
他喉咙滚动,不由得凑近方其然,挨着他的身体深深地嗅了一口气。
“好甜。”崔时凛整个身心都愉悦了起来。
“别……”方其然想要扭头,被崔时凛捏着下巴转回了脑袋。
“跑什么?”崔时凛低头和方其然脸挨着脸,他哑着嗓子说道。
崔时凛伸手拨开方其然额间的碎发,低头,嘴唇克制的轻轻吻上了方其然的额头,落下一个珍重的吻。
这只是一个开始,不要急,不要吓到方其然了,他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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