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在济州城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宋成刚去的时候还因此被看不起。不过相处了几天,那边对他的印象倒是还不错。再加上苏袖铁了心要跟他走,苏家虽然生气,但还是放他们走了。只是这个嫁妆,那是不会给他准备的。
苏袖把这个情况如实跟宋家的人说了,都说娘家人给嫁妆是为了给家里的女儿或者哥儿傍身用的,有嫁妆在夫家也能有底气。
可苏袖连嫁妆都没有,他心里其实有些忐忑,这些都是成哥家人,他也怕自己被瞧不起,怕被嫌弃。
没想到赵氏十分通情达理,说道:“没事儿,咱们老宋家不缺你那点嫁妆。人来了就行了,以后过日子的是你们俩,你们小两口感情好就成。”
苏袖听了之后心里暖暖的,宋家跟成哥说的一样,大家都很友好,待人也真诚,让人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家。
晚上宋声回来后,宋成拉着苏袖特地过来跟他说话,严格来说,他三哥算是他们宋家的家主了,也是他们老宋家的掌权人。
多年不见,再见到宋声,宋成觉得他三哥身上多了几分威严。果然是当了大官,周身的气势感觉都变了不少,更能唬人了。
“三哥!我回来了!”
宋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跟你那边的上司打过招呼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直接调职到京城这边,二伯和二伯母年纪大了,你总离家太远,他们怪想你的,还是离家近些吧。”
宋成应道:“好啊,我也想离家近一些。你们都在京城,我也不想回去那边的军营了,咱们一家子整整齐齐的待在一起才好,这才叫一家人。”
玉哥儿和宋英两家子的人也都在这,大家其乐融融的说起话来,旁人都插不上嘴。
苏袖看着宋家的这个家庭氛围,打心眼儿里头羡慕。怪不得成哥性格那么好,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很阳光善良,像个小太阳一样,这样的环境才能养出来这样的人。
他很喜欢这里。
第二天赵氏就乐滋滋的拿着宋成和苏袖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去了道观,专门找了个大师算了个黄道吉日,就在下月初九。
现在已经是二月下旬了,距离三月初九没剩几天了,筹备喜事确实有些仓促。
但赵氏不觉得,她觉得越快越好,赶紧把儿子的人生大事办了,她心里就踏实了。
宋成的喜事办的不算特别隆重,邀请的人不多,但不邀而来的却有很多,还收到了很多礼金。
他知道,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是看在他三哥的面子上过来的,也是借着他这次的喜事想要抱上三哥这棵大树。
他可是听三哥说,等到童生试结束之后,京城里就要召开一场清谈会了。
这清谈会到时候会广邀天下文坛大儒,来一场畅快淋漓的辩论。不拘泥于形式,不论是以诗词歌赋的形式,还是四书五经的形式,谁说的好谁就赢,而这赢的人还有彩头,是皇家御赐的盘龙砚一对,还有这天下第一儒士的名号。
天下有识之士大多不爱钱财最爱名声,能在全天下学子的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是一件非常吸引人的事情。
举办清谈会的事情还没有正式公布,但有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这清谈会到时候会广邀天下有识之士,并不是你想来参加就能参加,还要有请帖。
很多人来宋成的喜事上捧场,就是为了多刷些好感,想要拿到一张请帖。
宋成十分想得开,他这是沾了三哥的光了,这么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光这礼金都收了不少,以后可就是他们这个小家的家底儿了。
“阿袖,这是咱们院子库房的钥匙,这些都给你当嫁妆。”
宋成今日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说话有些迟缓,但神志还是很清醒的。
苏袖接过钥匙,心里暖和的很,他选的男人,给足了他安全感。他家里那些人看不起宋成,嫌他出身低,还嫌他没本事。可他们看一看,成亲后家里有哪个男人比他的成哥做得好。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出身高,地位高的丈夫,而是一个知他冷暖,把他放在心尖上呵护的丈夫。
“相公,不早了,咱们歇息吧。”苏袖说完,脸红着低下了头。
宋成的脸也红了,这话里面在暗示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懂?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夜,那意味着曾经在梦里面想做的事情,今天都可以做了。
“阿袖……”
苏袖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相公,今天晚上,做什么都可以。”
这般的羞涩,瞬间激起了宋成心中隐藏的那股冲动,他手伸到腰带那里,准备解下来,苏袖却忽然制止了他的动作,把他的手按了下去,而是自己动手,帮他宽衣。
“相公,让我来吧,这是身为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你说是不是?”
宋成木木的点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把苏袖看的脸烫的厉害,压根不敢抬眼看他。宋成忍了又忍,没等到宽衣结束,就把人摁倒在了大红的喜被上。
第353章 第 353 章(捉虫)
年后银骨炭的生意不比年前了, 但除了冬日里取暖,比如打铁铺子等等这种需要烧火的地方基本上都会需要炭,炭火的市场还是很大的, 只是冷清了一些。
这个冬天郑家的炭火生意亏损了不少,京城这边的市场几乎都被宋家占了, 郑邕年前回家之后, 没有带着管玉一起回,管玉这个年都是在京城过的。
溧阳县主怨恨自己的父亲不让丈夫回来,有什么事情过完年再去解决不行吗?非要年前去京城,回来的时候还不让丈夫跟着一块回来, 压根就没有把他当做郑家人。
就因为这事儿溧阳县主还跟郑邕大吵了一架, 整个年都没有过好。
管玉过年这段时间一直待在郑家在京城置办的宅院中, 说实话,这个年不让他回郑家, 反倒是称了他的意。他在郑家过的每一天都感觉在受屈辱, 表面还要客客气气的与他们相处, 受了什么气都要忍着,这种日子他过够了。如今出来透透气,在京城也没人管,想干什么干什么,无比的自在。
不过他没忘了自己的正事,不仅是要在郑家站稳脚跟, 还因为当年那件事儿他心里一直扎着一根刺, 如今把这根刺拔出的机会来了, 他当然要好好把握好好筹谋。
只是没想到他那位师兄能这般隐忍, 年前他就把消息告诉他了,这年后马上都进入三月了, 许颂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个怂包,看来还是得自己添一把火才行。
许颂的内心并不是全然没有打算的,只是如今那位宋大人贵为内阁首辅,还是圣上眼前的红人,跟他站到对立面,那是得不偿失的。所以他还是选择静观其变,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害怕这一时的得失吗?
当年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即便他那位好老师想翻案,也是难如登天。
再说了,这位宋首辅跟老师非亲非故,如何会尽心尽力的帮他?都做到这个位置上了,想必宋首辅是个比其他人都更加会权衡利弊得失的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帮忙翻案,会得罪很多人,所以他不信他会尽心尽力的帮他。
但既然他知道了这个消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名声可不能丢,做官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想要一步一步爬得更高,就得维护好官声。
于是在二月底的最后一天,下朝的时候许颂忽然快走几步找到了宋声旁边,他十分有礼貌的向宋声问候:“宋大人。”
宋声转过头看向他,点点头应道:“原来是许大人。”
如今的许颂已经是正三品的京官了,年后他如愿调回了京城,可见在过年期间他也没闲着,想必使了不少手段,才坐到了这个位置。
许颂特地道:“宋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声等了那么久,他一直都不曾有什么动静,今日突然过来找他,不知是想做什么。
他往旁边人少的地方移了几步,许颂跟他一块走过来,声音放低说道:“宋大人,听说恩师如今暂居在宋大人家中,学生多年未曾见过恩师,如今得知他在京城,想要上门拜访,不知宋大人可否牵个线?”
宋声装作惊讶的样子:“恩师?许大人莫不是记错了,什么恩师?我府上未曾有许大人的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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