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软和的,像金瞳兽的兽皮现在只能当毯子,毛硬的穿着又不舒服。
许霜辞每天就是里面穿自己的睡衣,外头套之前做的那一套春季做的兽皮衣。
睡衣三两天一洗,现在看着都旧了不少。
洞外,许霜辞将已经习惯了吃白食的红羽兽放出来。
它立马带着已经长个头的小鸡崽咕咕叫着,在山洞前一片林子里四处翻找虫子。
这会儿的鸡可以喂养菜叶了。
许霜辞将绿耳菜扔了些在山洞前,只唤一唤,它们就能回来。
担心山洞跟前那块药田被祸祸,许霜辞砍了些细木棍绕着药田插了一圈,做了个围栏。
山洞前是一群鸡,一块田,外面晾着兽皮。
洞里有一只酣睡的大猫,还有洞中弥漫出来的饭菜香……
有点家的感觉了。
但低头看看身上的兽皮,许霜辞扯了扯领口,缓缓吸了口气。
兽皮好是好,放在冬天是能救命的东西。但春天穿太闷,跟透不过气似的。
而且谁好人家一天到晚只有兽皮穿。
连个正经衣服都还是身上被裁了袖子的睡衣。
许霜辞打算做衣服。
不过衣服还没开始做,晴就告诉他,他们要搬家了。
许霜辞只能暂且压下,又问到最紧要的盐那边有没有,晴摇头。
于是,许霜辞开始囤盐。
之前山上的盐田晒出来的盐已经够吃,所以许霜辞还没用过陶罐来煮盐。
这次走了要秋季才能回来,所以需要囤的盐不少。
他将那些巴掌大的陶罐都拿出来,带到山上去。几十个小罐子里装满盐泉水,直接用火烤
陶罐小,水蒸发得快。
一批次的盐煮出来就够好几天的用量。期间取了盐后反复加水,连带着盐田一起使劲儿。
囤够了盐,许霜辞就开始收拾家当。
“秋季之前我们还回来吗?”许霜辞瞅着洞里这些陶锅陶罐,走一趟还带不完。
晴:“不回来,带不走的就放在山洞。”
许霜辞:“那我不白做了。”
他们现在就跟游牧民族似的,还得带着家当迁徙。不过人家有车,许霜辞只有大猫。
大猫可不是铁壳子,怎么折腾都行。
晴:“回来再用。”
离出发还有几天,许霜辞不疾不徐收拾着东西。
他道:“咱就不能定居吗?”
晴一顿,道:“现在不能。”
定居对兽人来说并不容易,往往只有大部落才能定居。
再或者,是食物获取容易的部落。比方说隔壁猫部落就喜欢林子里处处都有的鸟雀为食,所以就很少搬。
而他只是一个流浪兽人,自己出去捕猎,山洞就没兽人护着。
要是再走远一点,亚兽人的安全就不能保证。
出于各方面考虑,搬到离猎物出没地近一点的地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晴往常都是如此。
而且在此之前,晴没想过定居。
但现在许霜辞提出来了,他也该将其纳入考虑。
伴侣的要求需要尊重。
阿爸教过他。
*
离开之前的最后一次捕猎,许霜辞跟着晴一起出去的。
他们先去了猫部落。
作为友好往来的邻居,许霜辞觉得需要维持一下关系。
告知完后,他们在西边一片捕猎。
晴的领地像一个斜躺着半个葫芦。南北长,东西窄。
因为领地跨度大,不同区域捕捉的猎物也不大一样。
北部猎物少,南部多。
他们冬季背靠东部的山脉居住。
这里的山洞离边界较远,冬季靠着储存猎物生存,离其他部落远一点更安全。
西边一片猎物零星有几群,每年春季会迁徙过来,大多是斑点兽。
晴抓猎物,许霜辞就采集能吃的植物。
因为搬家带着家当,得慢慢走。所以晴说过去可能需要三五天。
一路上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许霜辞尽量多地采集,也挖了好些草药。
回到山洞后,两人各司其职。
许霜辞将吃不完的植物烘干,晴处理猎物。
又一场雨过天晴后,他们踏上了搬家的路。
从东北部往中南部走,他们还是在晴的领地范围内活动。
收拾东西时,许霜辞斟酌一二,大件的只带走了珍贵的金瞳兽兽皮、一口水缸、一口锅。
再有自家养的一群还没长大牲畜。
余下的就是晴决定。
挑挑拣拣,也是大包小包的东西。没带走那些,全给晴用大石头封在了洞中。
春和景明,草长莺飞。
他们沿着小河斜插林子,夜幕将近时,停在小河与大河的交汇处歇脚。
晴找了一处树洞。
清理干净后铺上干草,他让许霜辞进去避风。
树有上百年,中空,但树皮连着根系,上头还是枝繁叶茂的。
许霜辞照旧捣碎了驱虫的草药洒在周围,又丢了些菜叶喂红羽兽。
建灶搭炉,生火做饭。
晚间直接就地取材,用河里的大肥鱼做了一锅酸菜鱼。酸是酸藤果的酸,菜是河边新摘野菜叶。
瞧着是野芹菜,嫩得很,一掐就断。
这酸菜鱼味道虽然不够正宗,但也是个一拍脑门弄出来的新奇口味。
吃着不腻。
吃过后,洗漱完许霜辞就窝进了晴的毛毛里。
他枕在晴的爪子上。
看树洞外满天星斗,熠熠生辉。
好看是好看。
但这种辗转搬家,漂泊无定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没想到换了一个地方,他还得经历一遭。
许霜辞抱紧了晴。
只能庆幸,他现在有个伴儿。
第23章
大河小河交汇,形成丫字形。许霜辞称之为树丫河。
若说树丫河所过之地丛林茂密,峰峦不绝的话,过了树丫河继续往南,便是小丘居多,地势也平坦开阔了起来。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过河再说。
之前他们过来采红果,还差一点才走到大河。现在站在河边,河水虽平缓,但到底离对岸有几百米的距离。
许霜辞:“怎么过去?”
晴:“游过去。”
许霜辞错愕:“就没有能直接过去的桥?”
晴很淡定:“没有。”
晴的领地统看是三条南北走向的山脉夹着两块盆地。
领地内一共两条大河,都是西北至东南流向。河水发源于中部与西部山脉,直接将他的领地斜分成了三块儿。
要往南走,必须过河。
他以前就来往于河水两岸,过河是习以为常的事儿。
“可是你背着那么重的东西,怎么带得过去。”要许霜辞知道得跨河,怎么着都不会让晴带陶罐的。
晴平静道:“试试。”
许霜辞板着脸:“不许试!”
试试就逝世。
谁知道水里有没有什么石头、旋涡。
只几息之间,许霜辞做好了决定。
“这水缸跟锅,不带了。”说着他就解开兽皮,打算将这些重的东西留下。
“霜……”晴爪子一勾,拉着许霜辞踉跄撞在他身上,“能带走。”
许霜辞戳他脑门。
“不要。”
“我没开玩笑。”
晴犹豫。
他以往去哪儿都是两手空空,确实也没带过东西过河。他试试,说不定能行。
许霜辞捧着他大脑袋,盯着他眼睛。
“我们先过去,把这些东西留在这儿。等安顿好了之后再过来取。”
“到时候我就可以直接从水面飘过来。”
许霜辞一脸笃定。
晴知道他多半是又有什么新奇想法。
他用鼻尖贴了贴许霜辞的脸道:“好。”
东西带不过去,都得藏起来。最后带走的只有红羽兽、金瞳兽的兽皮、两个木盆还有些不占位置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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