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我先生[爱心]:你要去吗?
景瑞渊见柳尘没回,心悬的更高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一想到会有很多人看到柳尘穿着那件衣服的模样,心里咕嘟咕嘟冒着酸泡。
小土不土:暴露到什么程度啊?
柳尘刚刚踏进安海寺,付了六十块买了一包香。
他没带包,只能把香抱在怀里,拿着手机继续回消息。
说是暴露的主题,柳尘还是想看看到什么程度,因为能登上世界三大刊之一的机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演员,对各种形象有比较高的包容度。
景瑞渊没有具体描述,直接将唐嘉年给他看的类似服装照片发给了柳尘。
柳尘看完便明白了,他打字回复。
小土不土:可以的,我觉得服装很有设计感,而且我觉得这是个积攒经验的很好的机会
小土不土:[小猫喜悦.gif]
酸泡泡把心脏挤压的仿佛无处落脚,景瑞渊紧绷着脸。
[爱心]我先生[爱心]:好,我会答复唐嘉年,具体的工作细节到时候陶安对接好了会跟你说。
小土不土:好,谢谢~
[爱心]我先生[爱心]:没事,那我先去开会了。
小土不土:ok
和景瑞渊聊完,柳尘终于拆了香的包装。
安海寺很大,人头攒动。
柳尘拿着香一路找到求平安的佛像前,学着墙上挂着的敬香姿势,将右手四指交叠覆盖在左手上,两只手的大拇指相对,食指和中指夹住香身,大拇指抵住香尾,放进燃香炉中等待香被点燃。
燃香炉的火烧的很旺,柳尘一开始没注意,手指不小心被余热烫了下,很快缩回。
旁边有个阿姨跟他说:“小伙子,你手要离远一点的,这个很烫的,不要这样悬起来,热气往上飘的,要像我这样。”
“好,谢谢阿姨。”柳尘嘴巴甜,笑着道谢,学着换了姿势。
香点燃前就有好闻的味道,点燃后那味道似乎更明显了,钻进鼻腔里,让柳尘彻底醒神。
他举起三炷香,面对佛像站好,将手举高,使得手中的香与眉齐平,在心中默念自己的愿望。
希望景瑞渊出国办事一切顺利,一路平安。
之后,他面朝佛像鞠了三躬,将三炷香插进了香炉内。
寺庙里一般都有卖法物的地方,柳尘想买个平安福让景瑞渊带着,他听了旁人的介绍,跟着进了法物流通处。
店里摆了各种各样开过光的法物,从手串到福袋,甚至还有手机背面的贴膜,品种繁多。
柳尘本想买福袋的,被摆在陈列柜中的一个黑色手串吸引住目光。
这手串其实是两条,一条的珠子小一些,另一条的大,两条被用纯银的环套在一起,银环上还刻着鱼和青云。
“这是什么?”柳尘从人群中穿过,靠近陈列柜问。
“黑曜石,加上这银环,寓意平安顺利、如鱼得水、平步青云。”导购员跟他解释,“我们这儿的法物都是开过光的,帅哥要是喜欢买一串?送给女朋友也行啊。”
“没有女朋友。”柳尘指着它,“帮我拿一串吧,送给我先生。”
“好嘞,哎呦帅哥看着年轻,竟然结婚了啊?”导购员一边帮他打包一边同他说话。
“嗯。”柳尘点点头,想来想去,又说,“拿两串吧。”
他和景瑞渊倒是从没有什么情侣物品,这手串不扎眼,寓意也好,可以一起戴着,也算除了戒指和结婚证,能稍微证明一下他们“感情”还不错。
“再帮我拿个平安福吧。”柳尘指着挂在墙上黄底红字的平安福。
“好的。”
柳尘提着袋子排队付好钱,便下山往停车场走。
下山相较于爬山要轻松太多,虽然太阳高照,但伴随着春风吹过,柳尘反而没那么热了,便重新把鸭舌帽戴上。
回清咥镇的路上,他又睡了两个多小时,勉强把欠下的觉补回来一点。
下车后,柳尘将东西留在车上的包里,看了看时间,距离下午的戏开拍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他赶紧跑回棚里。
*
海城城中心,恒越集团内——
“徐助理,我来找渊哥。”石项禹晚上跟景瑞渊同一个航班出差,这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和景瑞渊合作的机会。
他们下午安排了个出发前的临时会议,便提早过来了。
“老板现在不太方便,石经理您不介意的话,我带您去楼下的会客室休息一会儿。”徐同站起身。
“行。”石项禹往景瑞渊办公室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正要跟着徐同走,听见了一阵巨响。
他脚步顿住,想多看一眼,徐同叫他:“石经理,请。”
这明显是让他不要多管的意思了,石项禹想想那是得罪不起的景瑞渊,老实收起窥探的心思。
景瑞渊的办公室内,景恒刚刚砸碎了一个摆在茶几上的山水玉石摆件,碎玉蹦了一地。
这还是景老爷子健在,他还年轻的时候去古董拍卖会花二十多万拍回来的。
“你到底把小越藏到哪儿去了!”白花花的头发和通红的一张脸,这是景恒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不知道。”景瑞渊冷眼看着他。
半个小时前,自生病后就几乎没在公司出现过的景恒突然来了,怒气冲冲质问他景越去了哪儿。
景瑞渊面对这样歇斯底里、半条腿都迈进棺材里的血缘关系上的父亲,除了厌恶和麻烦,生不出任何别的情绪。
“他不可能自己跑出去的,只有你能把他带走。”景恒说的格外笃定,握着轮椅的手却越来越紧。
景恒一个星期前把景越关进了卧室中,最开始景越每天都闹,不仅把卧室里能砸的都砸了,还闹绝食,后来饿到晕过去终于害怕,肯吃东西了。
但为了跑出去,也想尽了各种办法,装病装疯无所不用其极,就算跑出过卧室,也没有一次能从庄园跑出去。
可是就在今天上午,景恒吃完抗癌药,输完液后,精神稍微好一点,想找景越谈一下已经脱手的环洋娱乐的暗股一事时,发现好好关在房间里的人不见了。
窗户大敞,外侧墙壁还有脚印,地上的草坪不少青草被踩得稀巴烂,他是跳窗跑出去的。
景恒以为,今天也会跟之前一样,在偌大的庄园里搜寻一番,就能找到躲在某处伺机跑出去的景越。
可是没有,景越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景恒当即想到的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景瑞渊。
“出去。”景瑞渊看了一眼时间,没耐心再跟他耗时间。
“景瑞渊!别忘了景越是你弟弟!”景恒“啪”地重拍轮椅扶手,整个人震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片刻,又落了回去。
弟弟?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景瑞渊眼神彻底冷下来,拿起摆在桌上的钢笔,从景恒旁边径直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景恒转着轮椅,哑着嗓子叫他,见他丝毫不回头,急道,“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从这个集团赶出去!”
“那正好。”景瑞渊停下脚步,“有了你的允许,我就可以正式推翻恒越了,不是吗?”
这是景瑞渊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野心,饶是景恒平时再想装糊涂,此时也是心一惊。
四年前他把景瑞渊带回来时,从没有正经瞧过这个野种,他当时觉得,不过就是个好拿捏的、有点高傲的年轻人罢了。
可四年的相处告诉他,景瑞渊从来没有被他拿捏的打算,他说要推翻,就肯定有把握做到。
所以,景恒不敢说话了。
景瑞渊却说:“有时间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找找你那个‘听话的好儿子’,免得见到他已经凉透了。”
景瑞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独留景恒怔怔坐在轮椅上。
对方的话就像是一记警钟,让景恒意识到,景瑞渊就算要报复景越,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未来搭进去,更何况,他手里的东西足够毁了景越,可是上次他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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