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眷恋自家,他对这里没有什么家的感觉,而是知道的越多,越会有办法应对……他需要在嫡兄身上试探点东西。
萧鼎哼了一声:“行吧,反正我重点跟你说了,有事自己过来。”
说完也不管霄酒答没答应,转身离开。
霄酒则转身,回了代王在京城的宅子。
“赛时的消息,都传出来了?可有抄录?”
他问老管家。
老管家颌首:“有,在南书房。”
霄酒便往南书房走:“送饭过来,不许打扰。”
“是。”
和别人的回家立刻休息不一样,霄酒简单清理了下自己,换过衣服,吃过饭,就坐在南书房,看这十八过来的赛事记录,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赛制,别人的表现如何,有什么评价,市井街巷曾经有什么舆论风向,票数统计和意向……
他什么都看,事无巨细。
朝堂大臣们的反应,记录的很少,可能他们本人也并没有很多评论,百姓们的就很丰富,颇有画面感。
竟然还有这种过关方式……这种套路?
霄酒一条条看,跟着总结,游戏的特点,竞争对手的性格,偏好博弈的方式,人物关系图谱,谁跟谁有仇谁,跟谁关系好……
这一坐,就坐到夕阳照晚,嫡兄萧沅回来。
萧沅推开南书房的门,看到霄酒,冷笑出声:“你倒是挺轻松,得了这么多关注,你很得意吧?”
霄酒已经从赛事抄录里看到,这个嫡兄也没事,成功通关了游戏,只是和他不在一个战场,在另外的山头,那边竞争相对温和些,没有这边这么激烈,嫡兄能力平庸,并不出彩,不过可能在他看来只是发挥不好,并没有什么亮点,没什么讨论度,并不广,被外界喜欢和支持。
这对萧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比起自己的不被记住,他更讨厌的,是霄酒的出色,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看向霄酒的视线更加恶意:“你从小就不老实,明明是个小妇养的,竟有本事让父亲为你分了心,家里哪个庶子像你一样?”
他走过来,拎起霄酒的衣领:“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啊,霄酒,这么多年,你在我跟前都是装的,嗯?”
霄酒低眸看他的手:“放开。”
萧沅更讨厌他这装模作样的平静样子,仿佛一点都不知道害怕:“以为到了京城,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连怕都不演一演了?我告诉你,你生来不如我,一辈子都不如我!”
霄酒直接翻手,泼了他一身茶:“我说,放手。”
萧沅下意识放开他,低头看了看衣襟上的茶叶梗,错愕一瞬,暴怒:“你还真是长胆子了!以为这样激怒我,我就会杀了你,然后没机会登临大宝?”
霄酒也是没想到,对方瞬间跳到了这个脑回路,一时没组织好语言。
萧沅见他说不出话,嗤笑:“放心,我不会这么蠢的。你知道28号么?对,就是和你一起比赛,差点杀了你的那个28号。”
这个霄酒还真不知道,不过可以预料的到。
萧沅笑容森森:“他死了。就在你我还未回府的路上,他已经被人杀了……得罪了八皇子,怎么可能活得了?八皇子有太多方法搞死一个人,根本不用自己出手,也不会被记录,脏了名声。”
言下之意,我也可以,你最好小心点。
霄酒了然。
在代王的地盘,萧沅就是最大的主子,不管自己表现的多么优秀,也不会得到这里多么贴心温柔的照顾,比如他得自己问,自己到南书房,才能看这些比赛的消息,而萧沅还在路上时,就有府里伺候的人一路小跑,提前去迎,去告知信息了。
回来这么晚,肯定不是萧沅回不来,而是顺便又做了点别的事。
霄酒不以为意:“那你加油。”
萧沅最烦他现在油盐不进的样子,本没想用这个大招,现在看,其实早用晚用都一样。
“你觉得——”
他看着霄酒,笑的恶劣:“让人知道你是卧底,这个主意怎么样?”
第29章
哪里是小漂亮,是小可怜
“你觉得——让人知道你是卧底,这个主意怎么样?”
傍晚越来越黯淡的光线里,萧沅半张脸映着夕阳残光,半张脸隐在暗影里,像邪恶的鬼怪,光是存在就足以是致命威胁。
霄酒表情缺仍然没什么明显变化,淡淡问:“你为何认定我是卧底?”
虽然从进入游戏起,他就感觉不太好,以往的回忆闪现更加不利,可既然是秘密,他知道的就很有限,那些闪现的记忆画面也很凌乱,很多还是小时候,他记得并不清楚,直到现在,他其实也不是百分百笃定自己就是那个卧底,必须要试探一下萧沅。
不答应萧鼎的邀约,这就是原因之一。
他还在想怎么遇到或提起这个话题比较自然,既然对方主动提起,当然不能错过。
“怎么,怕了?”
萧沅笃定霄酒是个心机深沉,特别会装的人,到现在才撕破真面目,的确能忍,可有些事,不是忍能解决的,早说了,在他们代王府,他就是天,整个代王府都是他,庶子是什么东西,他想打就打,他想杀就杀!
“你看看你,长得哪里像爹了?倒是像生你的那个小妇,”他很想看到霄酒不一样的表情,只要不是平静,害怕也好,惊惧也好,厌恶也好,他现在很有时间,也很有这个心情,“你那当小妇的姨娘长得妖妖娆娆,一看就不是什么守妇道的女人,在外头勾搭了父王,让父王弄进了府里,才进府,就勾着父王见天的过去睡她,外头什么人都不理,什么事都不理……次年就有了你,还说是早产,月份都对不上,你说是不是有问题?”
霄酒不置可否。
早产的确看着像有问题,但古代生育环境非常不好,早产并非新鲜事,只因这一点就否定,他并不觉得合理。
萧沅:“那小妇并不是真的心悦父王,只是缠着父王为她做后盾,保护她,给她好日子过,她心里从来就没有过父王,奈何命太短,相处的时间太短,没来得及让父王看到她的真面目,反而因为这份没得到的缺撼,让父王对你这个病秧子另眼相待,你长得越像那小妇,父王越能透过你怀念那些日子,疼爱你,我,我娘,都得靠边站——你说,我怎么能容你?”
霄酒脑海里响起很久之前的画面,幼时,他几乎天天被萧沅欺负,他哪有什么好的童年,代王的所谓怀念和疼爱,不过是看他一眼,之后就是长长久久对着死去姨娘的画伤春悲秋,对他的生活丝毫不关心。
而后宅里,管这些衣食住行,所谓琐碎小事的,都是主母,代王对他没有真心疼爱,下人们自然也就跟着捧高踩低,主母脸色一冷,大家当然知道怎么做……
小小的孩子,没吃没穿,还早产身子弱,能长大也是着实不容易。
“好在爹终于悔悟。”
萧沅说起这一段,差点笑的憋不住:“终于在你十岁那年,查到了一段过往,知道那小妇曾在进府之前,就和别的男人纠纠缠缠,进府不久之后,也曾在某个甜水铺子和那男人再见面……她有姘头的,还进府那么快就有了身子,竟然敢说是我们家的种?”
“你难道没发现,自那以后,父王大醉一场,对你就不好了么?有几回我差点把你弄死,他都不来救你,还能因为什么?不把你赶出去,只是为了我们府上的名声而已!”
萧沅越说越兴奋:“早前只是接到圣旨,知道必须参加这个比赛,不知道比赛还有个卧底规则……你是不知道,在皇宫殿前,皇上宣布终极规则后,我差点笑出声,卧底竟然就在我身边!”
“简直是老天爷助我,直接把答案送到我眼前了,看来天命所归,那个宝座最后会是我的!我的知道么!你出这么多风头有什么用?那些过往的把柄,还不是被我娘牢牢捏在了手里,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圣听?”
上一篇:被迷恋的劣质品[快穿]
下一篇:我在海上搞基建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