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缈不想在同一个动作上折腾太久,他对着镜子认真调整自己的姿势,没过多久便找到了感觉。
“可以了。”
在大.开.大.合的动作中,青年细白如玉的腰肢不小心露了出来,贺兰清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周缈浑然不觉地站起来,下一步是用舞步模仿新娘独自上山,与山中的小动物们共舞。
这次贺兰清牵着周缈的手,一点点耐心地教他,没多久周缈就记住了动作。
贺兰清挑眉,夸奖道:“缈缈很聪明啊,学得特别快。”
“接下来你自己跳一遍。”
周缈应下来,婉转动人的音乐声响起,青年时而快速旋转,时而轻盈跳跃,如山间精灵般欢乐地嬉戏着。
新娘在出嫁之前忐忑不安,周缈也站在镜子前,双手合十,微垂眼眸,虔诚地向山神祈祷。
而此时,镜子里的“周缈”诡异地勾起红唇,身上的衣服变为了一袭红嫁衣,鲜血顺着衣袖滴答流下。
“啊!”
周缈被吓得惊声尖叫,赶紧后退着远离镜子,却不慎摔在地上,好在有贺兰清眼疾手快地护住他。
“缈缈,你怎么了?”
周缈惊魂未定,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他紧紧抱着贺兰清的手臂,连说话都是七零八落的。
“我、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人……他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可那个人不是我!”
“缈缈,你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看错了?”
贺兰清抱着周缈安抚道:“我一直在你旁边,镜子里没有脏东西的,别害怕。”
他的声音温柔而有磁性,将青年紧紧箍在怀里,坚实的胸膛宛如一面防护罩,仿佛可以隔绝外界所有的危险。
周缈小心翼翼地看过去,镜子里的确空荡荡的。
来福乐村之后,周缈也不是第一次被鬼怪缠上了,他很确定怪物来过,只是暂时消失了而已。
等情绪稳定下来后,周缈才察觉到脚踝处的刺痛感。他向下一看,原来那里被蹭破了皮,渗出细密的血珠。
明明受伤的是周缈,可贺兰清却看上去比他还要心疼,当即就找来了药水。
“你的皮肤太娇气了,不能不管,否则会感染的。”
贺兰清自顾自地说着,替周缈脱掉鞋袜,细致地用棉签帮他涂上药水。
周缈的脚漂亮又秀气,仿佛白瓷般温润、白雪般柔美,生来就该被人好生呵护着。
贺兰清的手心泛着温热,周缈却像被烫到一样,圆润如珠的脚趾微微蜷起来,连脚尖都红透了。
“今天也累了,剩下的明天再来吧。
等上好药,贺兰清终于放过了他:“早点回去休息。”
…
另一边,在贺兰清和周缈离开后,楚淮洛就没什么好脸色。
贺兰清不是楚淮洛能惹的,于是他只能把仇恨都记在周缈身上,暗中怒骂对方不知好歹。
龚琪本来就和楚淮洛不对付,此时更是不留余地地大声嘲笑。
“有些人开口之前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脸疼不疼啊?”
“淮洛,你为什么这么想当新娘?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端木迟以为自己会吃醋,可他意识到自己的心中只有疑惑和不解。
“还能为什么?”
楚淮洛冷冷瞥了他一眼,说道:“千里迢迢过来一趟,我就想搞清楚许愿的事,不可以么?”
端木迟满脸疑惑,既不明白楚淮洛为何如此执着于许愿,也不懂这和祭典新娘有什么联系。
程筠反应很快:“你的意思是,成为新娘后就能知道许愿的秘密?”
“哪有什么秘密?你们别琢磨什么许愿了。”
龚琪一时没忍住,把前一天和周缈在图书馆的所见所闻讲了出来。
“那书上都写了,向山神许愿是要付出代价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楚淮洛气极之后根本不管龚琪说了什么,只觉得对方千方百计地阻挠自己。
“不就是付出点代价么?那我现在就去找村长问个清楚,到底要我怎么做!”
“嘁,秉着良心劝你一场,好话你不愿意听,那我也不管了。”
龚琪被他气笑了,蹭地走到前面去:“我知道村长在哪,我带你去问他,你满意了吧?”
“哎!你们都别吵了,走慢点儿啊,下山路滑!”
端木迟本来就一头雾水,听着两人吵架更是头都大了,劝哪边都不合适。
几人闹腾腾地到了办公室,村长闲来无事,手里捻着条金叶子,如痴如醉地放在鼻下深吸。
程筠眼尖,他认得那片金叶,在庙里选新娘时也用过相似的。金叶由纯金打造,一看便很贵重,没想到村长手里也有一片。
“什么风把你们给刮来了?”
村长翻动厚重的眼皮,一个个地扫视过去,声音颓.靡:“仪式结束了,你们怎么不回去?”
在村长面前,楚淮洛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样子。
“我想请问您,那次许愿……”
“贺兰不是已经带你们过去了么?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村长眉心一皱,随手将金叶放在桌上,直接打断了楚淮洛的话。
“不是谁都能向山神许愿的,让你们进去已经算破例了。”
“您说得没错。”
即使面子上过不去,楚淮洛还是咬牙切齿,执拗地问道:“我只是听说,仅仅许了愿还不太够。”
“当然不够了。”
村长神色诡异地看着一行人,停了一瞬,猛然大笑起来。
“要想愿望真的实现,可是得死人的!”
刺耳的笑声宛如乌鸦的怪叫,男人边笑边用头撞墙,比碗盆还大的嘴几乎要咧到了耳边,癫狂的样子吓坏了众人。
端木迟哆哆嗦嗦地问道:“村长,您还好吗?”
墙上隐隐出现了血印子,程筠想要拉住村长,可却差点被伤到,只能退到门边。
过了会儿,村长终于停了下来,他面对着墙默不作声,空气沉默地可怕。
“阿迟,我们走吧。”
楚淮洛一脸无辜:“都怪我说了不该说的话,真是对不起。”
龚琪翻了个白眼,嘀咕道:“真能装。”
一行人离开办公室,谁都没有发现,楚淮洛的目光一直游离在那片小小的金叶上。
他最后一个出来,关上门时,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微笑。
第14章 干尸
回去的路上,端木迟心有余悸:“村长那样子像是癫痫发作了,咱们把他一个人留在那儿,不会出事吧?”
“哪会有正常人拿头往墙上撞?”
龚琪皱眉否认道:“根本就是神经病才对,太疯狂了。”
程筠沉吟不语,他清楚看到村长眼里被红血丝占满,额头上的青筋如寄生虫般扭动。
那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活像是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鬼怪。
程筠走在楚淮洛的身后,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恰好看到楚淮洛的上衣口袋中似乎装了什么东西,还在泛着金光。
他来不及细看,楚淮洛便如同没走稳一般,身形一晃,差点摔跟头。
楚淮洛迅速回过头,刚好和程筠的视线撞在一起。
楚淮洛本就对程筠这个“情敌”心怀敌意,当即气愤地大喊:“你踢我做什么?”
程筠简直莫名其妙:“我离你至少有一米远,怎么踢你?是你自己不看路。”
两人之间的确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楚淮洛很确信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走在他后面的只有程筠,只可惜没捉到对方的现行。
楚淮洛眼珠子一转,先前走几步,挽住端木迟的手:“阿迟,你是我的男朋友,可得向着我才行。”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端木迟浑身一抖,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发现了楚淮洛的行事风格:每次对方一撒娇,准没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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