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张这个卡牌,我帮你解毒。”鸟嘴医生无视了林炎的话,看着脸色重新变得惨白的法奈尔。
“你自己也有感觉的吧,不解毒你撑不了多久,可能十几分钟也可能半个小时,但是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就算你用药剂续命,最理想的状态,你也撑不过一个小时。”
这时候鸟嘴医生说话的语气,倒是没有了之前的跳跃飘忽之感。当他正经讲话的时候,语气平缓安稳,自带说服力,倒是真的有些医生沉稳可靠的意思。
“以你的实力,我即使是没有中毒,也没有什么机会逃过你的追杀吧,那中毒被毒死或者被你杀死,我没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区别。”法奈尔抬眸看向鸟嘴医生说道。
靠坐在墙角的他抬眸向上看去,倒是有一种特别的脆弱之感。
鸟嘴医生听到法奈尔的话才恍然回过神来:对哦,我今晚过来是来杀人的。
可是,想要,那个药剂,他无比的想要。
或许原本的鸟嘴医生,能够控制住自身的好奇心和欲望,但是此时的他却完全无法做到。
“给我那种卡牌,我留你一命。”
就像入魔了一般强大的执念,让他原先的目的都变得不再重要,一门心思的就想要得到那个新的药剂。
或许,还可以留下这个叫法奈尔的人的命,让他配合自己的研究,没准他能成为自己很重要的助手也说不定?
当然,要是东西到手,却不合心意的话,反正这两人都是他手里的蚂蚁,到时候再捏死也不是不可以。
鸟嘴医生马上想到了另一种处理方案,毕竟死沙交代的事,不做好像也不太好。
鸟嘴面具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见真面目的那人,此时眼睛却在飞快的转动。
杀?还是不杀?
显然他正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万分纠结,但无论杀不杀,东西必须到手。
......
毫无预兆的鸟嘴医生忽然抽出一根尖顶长棍,这根长棍的顶部呈现出蓝中泛黑的颜色。
在历史之中,这种长棍是一件直接接触病原的物品,瘟疫医生们常常用这种木棍掀开病患的衣物或者被单,这样让他们避免直接接触病患的感染处,又能查看病灶。
“让开。”鸟嘴医生冲着林炎喝道,属于三星SR的灵性压制向林炎。
“除非你踏过我的尸体。”林炎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甚至充满威胁的鸟嘴医生挥出了带着火焰的一拳。
“林炎,退一下,他应该是想要治疗我。”法奈尔让林炎先退开到一边,他甚至还朝着鸟嘴医生笑了一下。
“哼。”鸟嘴医生抬起手,手中的木棍点在法奈尔的肩头。而他竟然真的向法奈尔说的那样,是在帮他解毒。
随着蓝黑的木棍尖接触到法奈尔的皮肤,有某种腥臭的粘液在接触的那点不断溢出,随着越来越多的腥臭粘液被木棍吸收,法奈尔唇上的黑紫色也褪了下去,重新变成了略带苍白的粉。
“谢谢。”在木棍被鸟嘴医生收回之后,法奈尔顺势递给他一张卡牌。
在鸟嘴医生伏身接过卡牌的时候,碧色的眼透过鸟嘴面具和医生黑色的眼睛四目相对。
......
想要的东西到手,鸟嘴医生飞快的读取了这张卡牌的信息。
【SR级,强效治疗药剂,技能说明:活死人做不到,肉白骨说的就是它,耐久:1/1】
“果然......果然......”鸟嘴医生瞳孔微微颤动,嘴里喃喃自语着一些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话。
真的看到这张卡牌,他已经完全放弃杀死眼前这人的想法了,甚至鸟嘴医生很庆幸自己选择了救人。
“他是医生,他的天职当然应该是救人,而不是杀人。”鸟嘴医生内心洋洋自得。
而且一种强力治疗药剂,一个能研究出强力治疗药剂配方的人,一个能把强力治疗药剂复刻成卡牌的制卡师,鸟嘴医生觉得他的能力完全足够买他的命了。
杀了他能做什么呢?也不过是给死沙增加一些生命力而已。
而这些生命力不止可以在这个人身上获得,从其他人身上提取也同样可行。
大不了他费点力气,再另外帮死沙多找几个美貌的少女好了。
鸟嘴医生完美的说服了自己,并且自觉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可以说服死沙的理由。
隐匿在下的精神法阵里又一道暗紫色的光流转而过,在精神波动的诱导加持之下,鸟嘴医生已经完全抛却了犹豫和纠结,他彻底说服自己了,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决定。
……
“踏踏踏......"站在别墅之外,即使是隔着厚重的大门把那儿,法奈尔也能清晰地听见,别墅里面传出来的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全都往门口而来,并且人数还不少。
鸟嘴医生站在他前面双手贴上别墅的大门,然后一个用力。
那扇大门就这么被打开了,里面明亮的灯光瞬间就涌了出来,明亮洒落了鸟嘴医生和法奈尔满身。
但随着光一通涌出的两排全副武装的人,就一点都不让人愉快了,特别是当那些人还全部举着木仓,十几个黑洞洞的木仓口还全都正对着法奈尔。这些人应该全是鸟嘴医生带他过来的这栋奢华别墅的保镖。
不过只是守门的保镖就有这种架势,法奈尔再一次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对地方了。
虽然此时他被这些黑洞洞的木仓指着,但看到这些木仓,法奈尔不但没有丝毫畏惧的情绪,他甚至有一丝微妙的亲切感。
毕竟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又是境界生物,又是召唤卡牌,又是灵性等级的,全都显得很不科学。而且无论是魔法还是炼金也都能很顺利的使用,这些东西让法奈尔有种自己还在西幻世界的错觉。
而此时见到了木仓支,才终于有了一种:哦,原来这真是现代社会的感觉。
不过亲切归亲切,哪个人都不愿意一直被十几把木仓指着的。
“医生,你用放过林炎作为交换条件,让我和跟你回来,就是为了让我成为靶子?”法奈尔扫视了一圈,然后看向鸟嘴医生,抱怨的语气里竟然还带了点熟稔。
“拿枪对着我?瘟疫医生这名头,你们现在是不放在眼里了是吧。”医生已经恢复了那标志性跳跃而飘忽的声音,不过此时声音里没有戏谑,却充满着危险的意味。
对面的几人见到医生也走到了他们的木仓口下,连忙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木仓口也全部下压。
保镖团里走出一人,上前向着医生解释道:“医生,我们是在监控视频里看到有陌生的入侵者忽然出现,所以底下的兄弟们才稍微紧张了一些。”那人说完看了一眼站在鸟嘴医生身后的法奈尔。
陌生的入侵者指的是谁,就很清楚了。
“哦,陌生的入侵者?你们的意思——是觉得我被他挟持了吗?”鸟嘴面具外凸的玻璃眼睛有黑光一闪而逝,尖头长木棍重新出现在鸟嘴医生手上,显然对于保镖的这番说辞,他非常不悦。
看着眼睛部位变得更加黑暗悠邃的鸟嘴面具,所有的保镖齐齐的迅速后退几步,彼此对视的视线中,都带着惊疑不定。
好像此时站在这里的鸟嘴医生不是他们的同伴,而是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医生,他们也不过是常规警戒而已。您一个尊贵的卡师,何必和这些底层的护卫保镖计较呢?不过医生您今晚未免也太有兴致了,出门一趟竟然还带了这么个活的美人回来,要是我没记错,死沙大人要的可不是活人。”
和气的劝阻声响起,说话的人挂着和气的笑容从别墅里走出,只见他面容端正俊雅,黑发黑眼,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着就气质温和,风度翩翩。不够和温和的外表不同,这人的每句话里都带着刺。
“不用你多管闲事,管家。”
“医生您都叫我管家了,所以这些闲事我还是要管一下的。”管家又不轻不重的让医生又碰了个钉子,然后他看向法奈尔,
“这位就是法奈尔先生吧,竟然医生活着把你带回来了?那么来者是客,法奈尔先生,您请进。”这个被鸟嘴医生称作管家的男人挥了挥手,就有两个荷木仓实弹的保镖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枪口一抬直指法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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