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乐走过来,看见土坑已经填好了,知道程家庄这一劫在所难逃了。
“挖出来,赶紧把土挖出来。”程老先生咳嗽几声,着急喊着。
陈文海走过来,问程一昌为何要挖土出来?现在土洞填好了,祠堂的风水恢复到从前,一切都很好啊。
“不行,快挖出来,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的,你们几个赶紧挖土出来。”
几个农民一头雾水,不知道是要挖土出来还是怎样,其中一个听程老先生的话,往回走去到土坑边,一铲子铲进黄泥里。
铲子一铲进去,那个农民当即脸色死白,一个倒仰摔到地上,翻着鱼肚白眼,舌头吐出来,白沫口水一并流了出来,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那样,不断抽搐着。
男人的老婆急忙跑过来,一个劲说,“铁牛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看见铁牛口吐白沫,顾永乐上前要救他,陈文海却拦住他,“你一边呆着,我来就行。”
顾永乐被推到一边,陈文海抓来一只毛笔,点上朱砂在铁牛的脸上画符咒,可他画完了,铁牛也就断气了。
死了,直挺挺地死了。
铁牛的老婆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旁还不足八岁的小孩,哭嚎着喊爸爸,可铁牛再也听不见了。
陈文海画的符咒救不活铁牛他一时间也慌了,“怎么回事?不是阴气入体吗?怎么我替他驱赶了阴气,人反而还死了。”
顾永乐摇头叹息,被镇压十多年的黑龙觉醒了,杀戮才刚刚开始。
程岩文问陈文海这怎么一回事?
陈文海故作冷静,“我就说不该把土挖出来的,现在好了吧,伤到凤凰了,凤凰小惩大诫,是要夺去一人的性命的,你们就该听我的,别去听某些没天师证的人说的话。”
顾永乐蹙着眉头,在想着要怎么把伤害控制到最小呢,他都没听清陈文海说什么。
铁牛的老婆听了陈文海说的话,顿时怒火汹汹朝顾永乐跑了过来,抬手一巴掌就要盖到顾永乐的脸上,朱志远看见了,拦住她。
“你放开我,是他,是他害死我男人的,我要他陪葬!”女人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你冷静点,我乐哥才没有害死你男人,从头到尾我乐哥就反对你们挖土坑,杀公鸡放血,是你们不听我乐哥的,现在出事了,不去怪叫你们挖土坑的人,反而来怪我乐哥,你们脑子是有病吧!”
听朱志远这样说,村民们唏嘘起来了。
很快又有一个村民脸呈黑褐色倒了下去,和铁牛的症状差不多,也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然后咬舌自尽。
接连有人死,村民们都慌了,大家都说撞邪了,村子里有妖物啦,胆子小的村民纷纷跑回家里,关好门窗,坐在屋里瑟瑟发抖。
连续死的都是刚刚用铲子填土的人,第三个填土的村民害怕得腿抖,他急忙走到陈文海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请求道,“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娶媳妇,还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呢……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陈文海心里也是没底,他现在都不知道铁牛为何会自尽,明明他都已经给铁牛画符了啊。
见陈文海不说话,他又找了其他几位看起来年纪颇大的道人,可都没有人救他。
最后,也是没办法了,男人坐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顾永乐踱步来到他身边,“放心吧,你没事,至少现在还没事。”
男人抬起缀满泪水的眼睛看着顾永乐,哽咽着说,“你说真的?”
顾永乐扶他起来,“你是龙年出生的,恰好出生的时辰是辰时,身上阳火旺,短时间不会有事的。”
其他村民听着,觉得顾永乐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大家都指望着顾永乐了。
程一昌知道顾永乐本事大,叫顾永乐一定要想办法控制住黑龙,出再多的钱他都愿意。
顾永乐说,“程老先生,你放心,机缘巧合我出现在程家庄,这件凶事我不会放任不管的。”
说完后,他问在场的人有谁是龙年出生的,最好是辰时,这样的男人阳火旺盛,黑龙的煞气一时间入侵不到他们体内。
起初村民们都很怕,一个个畏首畏尾的。
谁敢做第一个摸老虎屁股的人啊,当真嫌命长啊。
之前吵得人仰马翻,现在却鸦雀无声。
“……”
“你们放心,只要是龙年龙时辰出生的青年男子,他们都不会有事的,我只是要他们帮我一个小忙而已。”
还是没人说话。
顾永乐:“……”
程一昌杵着拐杖走到村民面前,“大家谁要是符合顾大师要求的,站出来,我给每人一千块。”
果然乡里人思想简单,有没有生命危险他们不知道,可走出来就有一千块钱拿,很多年轻壮小伙都走出来,说自己就是龙年龙时辰出生的。
顾永乐看了他们一眼,从中捡出三个兔年生的,叫他们赶紧回家给祖先上香,不然很快煞气就会缠上他们,吓得他们灰溜溜跑回了家。
现在的人见钱眼开,连死都不怕了。
顾永乐伸手从黄布袋里抓出件蓝色道袍,很快穿在身上,原本他就长得好看,穿着一身蓝袍,显得越发仙风道骨,气质凛然。
他拿出四道驱邪符,一一分给挑出来的四个男人,叫他们随身戴好,然后递给他们四块百年柳树树干做成的木板,木板上都雕刻着龙纹,是顾永乐闲着没事做的时候,用尖刀子雕刻出来的。
黑龙一生的夙愿就是要化身金龙,飞升仙班,可程家庄的黑龙到被囚压那刻,都没机会化身金龙,现在用刻着龙纹的百年柳木来对付它最好不过了。
四个高大强壮的小伙子分别拿着一块柳木,顾永乐看向人群,扯亮嗓子说,“凡是生肖属蛇,兔,鼠,还有属猪的人回避,不能看我做法,否则会有大难。”
站成堆的人群里很快有七八个人赶紧离开了。
顾永乐又说,“怀孕的妇女,刚生孩子还不足半年的妇人,还有年过花甲的老人都要回避。”
人群里又走了一小部分。
其他大师聚在一起,都在议论着顾永乐。
“还别说,这小年轻做起法事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像什么,就是花架子而已,抓鬼电影看多了,都会这么两下。”静尘说。
“静尘大师,看来你跟顾大师关系还不错啊?”
静尘白了赵世存一眼,冷声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跟他关系不错的?“
赵世存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下说,“不是,每次说到顾大师的话题,你都很关心他啊,而且每次都有说话表态,你们关系不是很好的么?”
静尘:“……”
这人脑子有问题,摆明我是看他不顺眼好吗!
顾永乐抓出三根草香,点燃后走到土坑前面,蹲下身插上三根香。
“黑龙,我知道你怨气重,你要是答应我放过程家庄的父老乡亲,我就不施法打压你,还送你去投胎。”
顾永乐看着草香,香烧着,天空却黑沉沉的了。
现在是晚上7点多,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黑得那么快的,可眼下四周已经很黑很黑了,看起来像是晚上10点多了那样。
见草香还燃烧着,顾永乐想着这黑龙的脾气居然这么好,这样就答应了?
“呼”的一下,一阵阴风刮来草香居然断成两截了。
朱志远走过来问顾永乐,这香怎么还断成两截了。
顾永乐说,“是黑龙割断的。”
“黑龙割断的?可哪里有黑龙啊?”朱志远问。
“你想不想看,我布袋里有牛眼泪,想看的话你把牛眼泪抹在眼皮上就可以看见了。”
朱志远还真就好奇了,活了十八年,还没见过龙长啥样子呢!
他拔出木塞子,很快在眼皮上抹了两下牛眼泪,再睁眼时,吓得差些尿裤子,整个人腿软扶着顾永乐。
“你胆子这么小,还说要跟我学道术。”顾永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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