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特摇了摇头:“没,是我雌父在讲话,我觉得无趣,就先出来了。”
卡修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知音:“是吧是吧,这些长篇大论真的很无聊……”
小蝴蝶巴巴说着,然而白蝴蝶的心思已经飞到了凯诺告诉他的话上。
两只蝴蝶飞去食堂吃完饭后,兰斯特就提议回到宿舍,说是要继续复习。
卡修完全没有察觉到什么,他感慨了一句“不愧是级长,学习觉悟就是要比一般学生强”,便重新拿出来应急救援箱。
“兰斯特,真的不能脱一下衣服吗?我保证,我的技术现在真的有了长进,你不想亲自感受一下吗?”
小蝴蝶眼巴巴地看着好友,已经做好了劝说十遍以上的准备。
“好。”
“我会很轻很轻的——诶?你同意了?”
卡修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对,毕竟我也不想看到你挂科,既然我是级长,有一定义务,咳,帮助同学提高成绩。”
兰斯特还是第一次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一时间还有些心虚。
不过心大的卡修没发现,他冲上去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兰斯特,我真的好爱你。”
说完后,就又跑回去,从箱子里拿出来麻药喷雾、消炎药等其他的道具。
兰斯特则趁机做了一堆的心理准备,压下刚刚因为对方的动作而产生的纷乱思绪,将上衣脱下。
作为最典型的、以敏捷速度著称的蝶族,兰斯特体型偏瘦削,而白化种的基因又给了他比一般雌虫更白的肤色。
不过得益于日常被卡修拉着训练,以及假期被对方不停投喂,上身倒是能看见有着优美曲线的薄肌。
“让我想一想,应该先用哪个瓶子……”
卡修转过身,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怔了一下,眼神开始乱飘。
救,他还以为白蝴蝶只会露出个臂膀。
“先麻药,再清洁。”
兰斯特提醒道,同时暗中开启复眼模式,眼神下移。
只不过他的打算注定落空。
小蝴蝶在凑过来给他治疗时,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压根没有移过来,也没有专注治疗,导致他没有看清喷头的位置就往下一按。
“呲”的一声,麻药喷了卡修一脸。
白蝴蝶还没有开始观察,对方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虫事。
兰斯特:……
亏他还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准备。
白蝴蝶看着地面上的好友,无奈扶额,只好先穿上衣服,再把对方抱到床上。
今天就算了,反正以小蝴蝶喜欢跟他亲亲蹭蹭的频率,迟早还有机会的。
兰斯特坐在卡修的床边,看见了一秒入睡的小蝴蝶,没忍住伸出自己的手。
他的指尖落在了对方的唇上,微微按压。
软软的,有一点点弹性,很难想象对方当初吻他的时候,是怎么做到那么强势。
话说回来,这个是不是跟主动性有关?毕竟记忆中的每一次亲吻,都是对方先凑上来。
兰斯特想着想着,看着对方垂下睫毛的安静睡颜,以及被自己按压后有些显红的唇,不自觉俯下身去。
反正宿舍里也没有监控,麻药浓度那么高,卡修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
宿舍的环境中,明亮的灯光里,睡死过去的小蝴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得到了一个来自挚友的、蜻蜓点水的吻。
“嗡——”
突然响起的光脑声打断了静谧和谐的氛围,本来就心虚的白蝴蝶吓了一跳,直接从卡修的床飞到了自己的床。
他捂住光脑的发声装置,瞥了一眼仍旧在熟睡的小蝴蝶,心下松了口气,这才看光脑显示。
是雌父。
白蝴蝶走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兰斯特,我已经离开联邦第二军校了。”
维特尔元帅的投影出现在半空中,望着和自己眉目相似的长子,眼神满是复杂,
“我其实本来想和你见一面,但是,你们宿舍的门隔音不是很好,你和卡修在学校要节制一点。”
他当初站在宿舍门口,听着里面什么“脱衣服”“技术很好”“会很轻”之类的话语,直接放弃了敲门进去的打算。
在家里面胡搞也就算了,军校里这么多的老师同学都在呢。
想到这里,维特尔元帅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刚刚恋爱的小情侣容易克制不住自己,毕竟我也是从那个年龄走过来的,但你们两个也要考虑一下别虫的感受。”
兰斯特先是疑惑,反应过来对方的隐藏含义后,脸色一下子爆红:“我们没有!我……我和卡修还没有到恋爱程度!”
雌父怎么会认为他和对方在宿舍里颠鸾倒凤?他在对方的眼中是这种形象的虫吗?
维特尔元帅神情更加复杂:“不是情侣就已经发生关系了吗?兰斯特,我一直教导你,雌虫要洁身自好,如果实在做不到,那也必须要当一只负责任的雌虫——”
“不是,你听我说完!”
白蝴蝶在卫生间解释了半天,终于让自家雌父相信他们两个并没有谈恋爱,卡修也一直当自己是普通朋友。
得知长子并非乱搞的雌虫后,维特尔元帅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既然你们不是那种关系,那你们以后注意一下相处尺度和距离,兰斯特,虽然雌虫最看重的是实力,但名声也是很重要的。”
兰斯特吞吞吐吐:“可是……”
元帅看着自家长子犹豫不决、耳尖泛红的样子,心里居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可是怎么了?”
“可是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他了。”
兰斯特垂下眼眸,语气逐渐从解释时的急迫变成了显而易见的失落,
“但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好像有一点,但好像又没有。”
维特尔元帅:啊?
听着长子的话语,他的大脑逐渐空白。
不是,我以为你们两个都到了能在弟弟面前滚床单的地步,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还在处于暗恋状态?
“雌父,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一方面告诉自己,生命中总要勇敢去尝试一次,但一方面又害怕,害怕真的这样做后,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和结果。”
兰斯特说道,在自己雌父面前,往日的冷静似乎全都被扔在了一边,他向对方说着自己的迷茫,眼圈有些发红。
“我也不知道,我上军校的时候没遇见这种情况……”
维特尔元帅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自家长子脆弱的时候。
即使当初被雄父打,对方也没有哭过,上一次见白蝴蝶这样,还是在他差点被那只雄虫打流产时。
看到长子这个模样,他心里面也不好受。
感情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说一些安慰的、虚假的话语。
什么‘两只雌虫在一起很正常’‘我觉得他喜欢你’这种粉饰太平的话。
然而长期身居高位发号施令的元帅,最后还是选择把最残酷的现实摆在了长子面前:
“兰斯特,我觉得你也不会想听一些好听无用的话,事实确实是这样,这条路真的非常难走。”
“先不提他喜不喜欢你这件事,就算喜欢,那你有想过你们的未来吗?”
“你越是想往上爬,就越是要成为一只正常的、合格的联邦雌虫,不仅要强大,还要忠诚,忠于联邦,忠于雄虫。”
“军部的雌虫,不管升职快慢,最后都要走向精神崩溃,这也是为什么军雌们狂热追捧雄虫,从心理到生理,雌虫是离不开雄虫的。”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从政,这条路不用频繁战斗,精神力会安稳一些,但是你一旦升到某个职位,你就需要一个稳定的婚姻。”
“或许不一定给你助力,但一定稳定,好让那些追随你的虫安心,不用担心你某天就因为一只雄虫就失去权力,或者改变你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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