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甚笑道:“你喜欢就好。”
贺清淮吃完自己的又好奇李甚的,两人点的东西并不一样。
李甚注意到贺清淮不甚明显的好奇的眼神,主动问:“尝尝我的?”
贺清淮矜持道:“可以。”
李甚笑着把他碗里的勺子拿过来,舀了一点汤汁给他。
贺清淮嫌弃地皱起眉:“就这么一点?”已经好吃到李甚舍不得给他尝的地步了?
李甚道:“你先尝了再说。”
贺清淮把勺子放到嘴边,抿了李甚给他的一点点汤汁,入口微咸,贺清淮觉得味道只是一般。
还没等他放下勺子评价一番,一股辣意和酸意忽然从喉咙涌上来,呛得他忍不住张口咳了两声,眼底浸出眼泪。
李甚立刻把提前准备好的水递给他:“压一压,很快就好了。”
贺清淮赶紧喝了一大口水,嗓子里的辣意终于缓缓褪去。
李甚等他放下水杯,又把餐巾纸递过去,贺清淮擦掉眼泪,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李甚:“你刚才一口接一口,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甚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笑道:“我从小吃惯了,你没吃过,不适应很正常。”
贺清淮还挺注重自己的外表,让李甚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眼睛红了吗?”
李甚向前俯身摘下他的眼镜仔细看过后道:“一点点,戴上眼镜其他人看不出来。”
“那就好。”贺清淮都三十了,可不想让别人误以为他哭过。
“贺教授,没想到你还挺有偶像包袱。”李甚把眼镜帮他戴回去,笑道。
“为人师表。”贺清淮看他已经吃完了,站起来道,“走吧,趁着人不多,咱们赶紧去景区里面。”
李甚付了早饭钱,和贺清淮检完票走进景区。
“这里曾经是一位王爷的私家园林,我很小的时候应该来过一次,不过没什么印象了,长大后只喜欢去那种游乐场玩,基本没有主动来过这种纯欣赏人文景色的景区。”
园林很大,到处都是亭台楼阁,贺清淮很喜欢这些古代建筑,拍了不少照片,李甚每次都会故意入境,让贺清淮把自己一起拍下来。
“你这样我怎么发朋友圈?”在李甚再一次闯入镜头后,贺清淮终于忍不住怒道。
“那就拍两套,一套有我,一套没有我。”李甚替他想了个办法。
贺清淮:“我手机内存不够。”
“不够用我的。”李甚很大方地贡献出自己的手机,贺清淮终于没了意见。
贺清淮出来穿的运动鞋是新的,他一直穿一个牌子,这次出来玩心血来潮换了个新牌子,没想到竟然有些磨脚。
两人逛到一半的时候,贺清淮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
“怎么了?鞋里面进了石子?”李甚时刻注意着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过来询问。
贺清淮道:“鞋子好像磨脚。”
李甚扶他去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蹲下来想要替他把鞋脱了看看。
贺清淮看周围人来人往,连忙缩回脚:“你干什么,快起来,我自己可以,又不是腰坏了,脚磨了而已。”
李甚抬起头笑道:“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替你脱个鞋怎么了。”
贺清淮面红耳赤地捂住他的嘴,瞪他道:“别说了。”
其实石凳在角落,游客不多,根本没人注意这边。
不过贺清淮坚持,李甚还是站起来,没有再试图看他的脚。
贺清淮松了一口气,右脚抬起来搭在左腿上,脱了鞋,袜子褪下一半,看见脚踝后面的位置磨了两个泡,其中一个已经破了皮,看着就很疼。
“剩下的一半没办法逛了。”贺清淮可惜道。
如果脚踝看起来没这么严重,他可能会坚持一下。
但他之后还要和李甚去其他地方玩,不值得让脚上的伤更加严重。
“走吧,今天就到这里,我自己回酒店,你回家。”贺清淮穿好袜子,把鞋重新穿回去站起来道。
李甚反对:“我先带你去处理下伤口再回酒店。”
贺清淮:“这点伤我叫酒店帮我买点药涂涂就好了。”
他尝试着走了两步,忍不住“嘶”了一声,脸色微微发白。
李甚看着他叹了口气:“现在是逞强的时候吗?我背你回去。”说完在贺清淮面前背对着他蹲下去。
贺清淮敏感地察觉到不远处有人在注意这边,“你快起来,两个男人背什么背。”
他用手拉李甚的衣服,李甚一动不动:“你不上来,我一直维持这个姿势更奇怪。两个男人为什么不能背 ,你受伤了,有正当理由。快上来。”
眼看注意这边的人越来越多,贺清淮没办法,只能咬着牙闭上眼趴在李甚背上。
李甚的背,宽阔结实,趴在上面很有安全感。
贺清淮把脸埋在他的颈侧,这样看不见别人就当别人也看不见自己。感觉到李甚站起来,稳步向前走,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颠簸。
可见李甚的肌肉力量有多强。
两人已经走到了景区深处,进来时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出去只用了二十多分钟。
李甚没有直接背贺清淮回酒店,而是带他在路边找了一家小诊所,进去后把贺清淮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贺清淮没了李甚遮挡,直面诊所内几个病人的好奇目光,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好在李甚的情绪很稳,礼貌地询问道:“你好,我朋友脚受伤了,可以帮他上下药吗?”
原来是脚受伤了,怪不得会背着进来。
中年病人们八卦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别处。
贺清淮松了口气。
心道自己刚才竟然还没有李甚淡定。
别人还没有怀疑什么,他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诊所大夫帮贺清淮上了药,道:“尽量别捂着,也别再摩擦,一两天就好了。”
“好的,谢谢大夫。”李甚拿了瓶碘伏,付了钱回来,见贺清淮坐在椅子上,拿着袜子和鞋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样子就像一只茫然的流浪猫,让人心底发软。
他和大夫要了个袋子,走过来把贺清淮的袜子和些装进去,把袋子给他:“拿好。”
贺清淮接过去,李甚转身蹲下:“上来吧。”
贺清淮这次终于淡定多了。
离开诊所,李甚背着贺清淮回到酒店,进了房间背着他坐到床上,等着贺清淮松开手自己下去,结果等了一会儿贺清淮都没有动。
“贺教授?”李甚疑惑地角落他一声。
贺清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搂着李甚的脖子。
他应该立刻松开手,可是竟然突然有些舍不得。
好像对李甚产生了一种类似于“依恋”的情绪。
贺清淮轻轻在李甚后背蹭了蹭脸颊,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
李甚站起来转过身,笑着问他:“刚刚是不是不想放开我,想一辈子抱着我?”
贺清淮脸颊微红,嘴巴却不肯示弱:“我只是想工作不小心走神了而已。”
贺清淮自以为不会被发现了的蹭背行为留下的触感还没有消失,李甚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我中午陪你吃完午饭再回家吧。”李甚在贺清淮身旁坐下道。
“不用,你现在就回去。你在我反而没办法安心休息。”
“那我走了?”李甚站起来道。
“走吧。”贺清淮语气不含丝毫留恋。
李甚竟然也不生气,摸摸他的头道:“我晚上十一点左右回来找你。”
“嗯。”
贺清淮看着李甚离开,几秒钟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李甚的手好像还在上面,然而他只摸到了自己的头发。
贺清淮早就习惯了自己处理任何事,一直以来他都是处于独处的状态,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李甚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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