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不过是放出去的那些小棋子们被揪出来消灭,于祂而言,不痛不痒。
但是他没想到,人类居然反攻了,在祂毫无防备的时候,反攻了。
乌泱泱的星舰和其间的人类冲入了感染潮,他们悍不畏死,仿佛面对的不是多年来打压得他们抬不起头的感染潮,而是一冲即溃的老弱残兵一般,直接冲入深处。
而在他们的旁边,绿朦朦的光芒正在闪烁——那是用母树枝干打造的星舰能量中枢氤氲而成的光芒,虽然防护能力并不如何坚固,但却能帮他们抵挡住感染潮第一波的冲击。
感染潮的意志——祂,第一次感到了愤怒和生气,祂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释放了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力量,黑色的浪潮裹挟着属于祂的意志直冲那些散发着绿光的星舰。
星舰在黑色的浪潮里跌宕起伏,不过一会儿,就有绿光淹没在了浪潮之中,祂的内心哼笑一声,不过区区蝼蚁——然而下一秒,让祂悚然的事情就发生了。
星舰被击溃的下一秒,无数的人类如同小虫子一样散落在感染潮之中,祂以为这些小虫子会在一瞬间畸变——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但是就在这一刻,他却发现,这些人类非但没有死,正相反的,祂的意志居然多了一小点缺口。
虽然只有一小点,但是这是祂的领土,在这里,祂是何其敏锐,根本就不会感知错误,祂居然真的被“伤”到了?
看着那一群小绿点,祂再一次愤怒起来,不过区区蝼蚁,祂要将他们全部杀死!
于是更加汹涌的浪潮席卷而来。
小小的绿点很快就在感染潮中淹没,绿光也逐渐暗淡,就在祂以为这些人类会顺利的被祂杀死的时候,原本虚弱的小绿点,居然再次亮了起来!
是的,有了一百亿套新式装备储备,每个人类士兵都很豪横,一个人至少备了十套新装备,这个能量不足了,感染能量装满了,就迅速的换下一个。
于是,祂发现,在自己发力之后,祂居然再次快速的损失了一批能量和意志。
???
感染潮整个意志都傻了,以前,都是祂在吃人,但是现在,怎么变成了人类在“吃”祂?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吃,但是撕裂了祂的能量和意志,和吃祂有什么区别?
祂有些不信邪,于是继续释放自己的能量,想要一举将所有人淹没冲垮,但是这期间,除了有些人倒霉的错估了新装备的承受力,或者在一瞬间承受了太过多的能量的,被感染潮感染到畸变以外,其他的人类都顺顺利利靠着换装在和感染潮对峙着,一时间,感染潮和人类居然僵持起来。
感染潮坐拥一整个悬臂,其内弥漫的力量自然足够强大,但是人类坐拥两个悬臂,拥有的力量却也不少。
于是,一方突袭,一方转化,很快,祂就发现,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这些人类耗死。
真正意义上的耗死,感染潮第一次开始有了退缩的念头。
人类吸食那些感染能量,祂是无所谓的,不过是一点能量而已,祂有的是,但是偏偏,那些人类居然还能禁锢祂的意志——那才是祂所存在的根本,也是祂意识的源头。
眼下不过一星半点意志消失不见,没了也就没了,对祂造不成很大的影响,但是如果再这样继续的话,祂很难保证,自己是否还有清晰的念头,自己是否还真的“存在”。
于是,人类的军队正在快速的应对感染潮,更换着自己的新装备,就发现,自己清除那些感染的速度陡然快了数十倍,而新装备的消耗速度,也开始大幅度降低,之前每过十分钟都要更换一件装备的,但是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新装备的消耗居然还未过半。
大家对视一眼,乔南上将和陆许上将更是快速的探查起了感染的情况。
然后他们就发现,新扑向他们的感染能量里,虽然能量健在,甚至比之前还多了,但是其内蕴含的“意志”,却是一点都没有了,也正是因为没有了意志的存在,单纯的能量在母树的枝芽和辉光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这才导致新装备的消耗速度大大降低。
“祂逃了?”乔南上将凝眉思索。
陆许上将点头,“显然,祂比我们想象中要聪明的多,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只是,虽然知道,但是面对感染意志的逃脱,他们却并无办法,联盟和帝国所能做的,也只能沿途清除所有的感染能量,不断的压缩感染的生存空间,直到他们再次揪出感染的意志,将祂彻底的泯灭。
唯有此,才能彻底的清除来自于祂的隐患。
一场追逐战正式开始了。
只是从前,都是感染潮追击人类,人类在感染潮的步步紧逼下不断的放弃属于他们的星球和地盘,但是现在,却反了过来,不再是感染潮追击人类,而是人类追击感染潮,而感染潮,则在人类的追击下逐步被蚕食地盘,步步后退。
许多原本来自于联盟的星球在感染潮褪去后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只是原本的鸟语花香,早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即使感染的能量消失,变成黑色的土地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原样。
但是,能收回来,已经是好事了。
没有人为此停留,大家都竭尽可能的追逐着感染的脚步。
而这一追,就是三天,沿途的感染潮能量在不断替换恢复的新装备中逐渐消失,甚至在被母树枝芽清除后变成了给装备充能的新能量,而感染潮,也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变得暴躁起来。
人类的联盟军和帝国军已经追到了第三悬臂的门口,也就是说,感染潮花费了这么多年才逐渐蔓延蚕食了两大悬臂的地盘,短短三天,就已经丢失殆尽。
即使祂再自恃能量强大,地盘无数,此时此刻,也已经慌了。
人类能短短时间蚕食那么多的地盘,那么即使自己在第三悬臂龟缩,却也支撑不了多久,人类迟早能找上门来。
以往,祂能够依靠强大的感染能量和其中属于祂的强大意志让人类直接畸变到溃不成军,但是现在——祂的能量有去无回,祂的意志被禁锢消磨,即使想要畸变,都无法突破那些人类的装备——在这一刻,祂不得不承认,祂拿人类毫无办法。
难道,就这样认输,任由自己消失吗?
祂注视着那些跃跃欲试,想要进入第三悬臂的人类,这些原本在祂眼里,不过是血肉资粮的小虫子们,此时此刻,却俨然成了祂的心腹大患。
而这一切,全靠那些绿色的装备。
祂注视着那朦朦的绿光,祂当然认出了这是什么,那原本和祂对立,被祂击溃,只差一点就能杀死的“生命之树”,祂原本以为,在祂那么多的感染能量和意志作用下,“生命之树”早就已经被祂杀死,但没想到,一时的疏忽大意,居然让这棵树活了下来。
而现在,这棵树显然聪明了,不再用本体来和祂对拼,而是将自己的力量分给了这些人类,让人类来做马前卒,这样,即使祂能杀死那么一两个枝芽,对她本体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就像是祂能制造出千千万万份感染能量一样,她也可以长出千千万万根枝芽。
那么现在,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破局?
无所不能自认为主的祂,第一次向祂随手造就出的信徒垂询,该如何摆脱这种境地?怎样突破这种滞碍?又能否进入精灵母星,杀死那棵生命之树?
虽然早在祂第一次出事的时候,这些暗藏在帝国和联盟的感染者们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但是当听到来自于伟大的祂问询的声音,以及声音中隐约透露出的弱势的时候,还是让这些感染者惊慌失措,身体遍生寒意。
伟大的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质疑的念头还存留于脑海,但是他们却不敢表露丝毫,只能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至于突破精灵族的封锁去杀死精灵母树这件事——除非祂亲至,不然凭借他们这三瓜两枣的力量,连精灵域都进不去。
大多数潜藏的感染者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也有一两个聪明的感染者,在仔细思索后,问询道,“不知主人是否还记得当初感染潮里精灵母树遗落的那颗果子?他现在是精灵王,虽然说我们没办法进入精灵域,杀死精灵母树,但是如果是他的话,或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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