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费劲心思,恐怕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桑白眸色逐渐冷了下来,心里已经做好被狠狠宰一顿的准备。
结果过了半晌。
唐淳深思熟虑后竟然只提出一句,“陪我再玩几局。”
听到这个要求,桑白皱了皱眉,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疑惑和防备。
再陪他玩几局自然不是什么难题。
可如果对方知道他的身世和背景,绝不会只提出这么点微不足道的要求,但如果对方不知道,又为什么要费这种心思赢他?
桑白想不通。
一时也懒得想,干脆拉着唐淳再开了几把娱乐赛。
在他眼里,单纯的游戏永远比算计的世界更值得关注。
两人没休没停地玩了十来局。
一直玩到凌晨两点多,唐淳才终于觉得乏力疲惫。
桑白天天打游戏熬夜熬习惯了,但唐淳不同,他喜欢养生,平时睡觉不超过十点,偶尔需要才会拖到十二点,所以时针转到三点的时候,唐淳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三点过几分,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游戏胜利的信息。
桑白也打累了,往后一靠伸了个懒腰,低头便看见趴在桌子上疑似睡着的唐淳。
因为一直没看全这个人的长相,桑白忍不住有些好奇,便径直凑近了些想仔细看看。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卷翘的羽睫,随着呼吸微微扑扇,乌黑又盛密,然后便是鼻梁上那颗刚才只看了一眼就难以忘却的痣,很小,但很精致,再往下就是轻轻抿着的唇,水润饱满,像是在勾人。
桑白不喜欢男人。
从他第一次被一个老男人纠缠过以后,他对同性恋就产生了排斥情绪。
可此刻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睡在他旁边没有任何设防状态的漂亮男人,似乎诱发了他某个地方的反应。
有一瞬间桑白甚至觉得,他比游戏还要吸引人。
-
一夜无梦。
唐淳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在那样脏乱的环境下睡了过去。
兴许是实在太累了。
他醒来的时候看见左边空空如也,就猜到桑白已经走了。
对于主角这种冷漠的行径,唐淳倒是没什么太大想法。
他专门跑来这里拉着桑白打游戏打到凌晨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出现小说中的打架情节,所以并不在乎桑白什么态度。
原文里,桑白是前不久刚从家里逃出来的,他整天躲在偏僻的网咖没日没夜打着不被父母允许的游戏。
昨天晚上如果唐淳没出现,桑白应该会和一个脾气极差的醉鬼产生冲突,推搡之下摔到手臂,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重新握上键盘。
也正是因为这次摔伤,才让原主有机可乘,养了桑白一段时间。
只不过依旧没养熟就是了。
总之这个情节是原文作者设定出来的,但唐淳并不是很喜欢,也不想按照这个节奏走。
谁知道手臂摔伤要养多久呢。
原文只是一笔带过,可唐淳却没有这样的耐心等待,也不想给一条注定养不熟的白眼狼养伤。
他干脆跳过这个情节,阻止醉鬼坐在桑白旁边,成功让桑白避免了摔伤。
顺便还能见识一下这位新主角的脾气。
——好为他量身定制一条巅峰之路。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唐淳得出一个简单的点评结果:
脾气比柏文宴还臭。
但是比柏文宴好玩。
他站起身,刚想伸个懒腰,却忽然看见左边的键盘底下似乎盖住了什么东西,可能是桑白落在这里的。
他掀开键盘,便看见一张浅蓝色卡片。
原来是桑白的身份证。
主角的记性怎么一个比一个差劲。
唐淳撇了撇嘴,把卡片放进口袋里,便转身离开。
下楼梯没几步就开始饿了。
唐淳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现在还早上七点,柏文宴应该还没醒。
没关系。
打个电话把他吵醒就行。
唐淳毫无道德感地想着,顺便也毫无道德感地这么做了。
但没想到电话刚打过去,对面却很快接通。
唐淳点菜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柏文宴低哑的声音。
“夜不归宿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讥讽的语气中裹挟着隐约怒意。
唐淳:“?”
第43章
唐淳没明白他的意思。
出于懒得解释自己干了什么的心理, 他轻轻“嗯”了一声带过,然后继续说他的正事,“我饿了。”
正处于无端气愤中的柏文宴陷入了沉默, “……”
又饿。
天天给他打电话不是饿了就是累了, 完全忽视他的感受,真把他当保姆了是吧!
这倒也算了。
偏偏吃这么多也没看他圆润半点, 身子骨依旧跟霜打了似的弱不禁风,那么多顿饭相当于白做。
想到这里, 柏文宴更气不过,面部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冷冷挂断。
饿就饿。
关他什么事。
他下定决心不管, 躺在沙发上打算入睡, 甚至还用被子盖住了脸, 结果过了十分钟, 又愤愤掀开, 愤愤起身,愤愤走向厨房。
……
唐淳甫一进门,就闻到了牛肉的香气。
目光落在餐厅的长桌上——
是牛杂面!
饥肠辘辘的人永远抗拒不了碳水美食的诱惑,更何况是香味扑鼻而来的美食。
唐淳换了鞋后很快走过去,还没挨到餐桌的边, 就被一堵人形肉墙挡住视线。
“还知道回来?”
柏文宴的声音依旧带着讥讽语气, 扫过来的视线像是家猫围着主人嗅他身上是否携带野猫腥味,以此判断有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
充满了领域意识。
唐淳停顿了一秒,然后直接绕过他去挨餐桌的边边。
有什么事先吃了饭再说。
牛杂面的料放得很扎实, 汤应该是提前熬好的, 闻着醇香浓郁,没有几个小时熬不出来。
所以柏文宴其实是从昨天开始, 就在熬这个汤等他回来给他煮面吃了。
说完全没有感动,肯定是假的。
至于报答方式……嗯,自然是把面全部吃完。
唐淳没羞没耻地想着,转身坐了下来。
牛肉鲜美味道十足,杂料丰富,面条劲道紧实,不得不说,柏文宴的厨艺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没多久,碗底就空了。
表面上气势汹汹的柏文宴,刚才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态度,看见唐淳吃得这么满意后,倒一句拈酸吃醋的讥讽也没了。
甚至自觉收拾起餐桌。
唐淳吃饱了就开始犯困,他打了个哈欠,困觉神经彻底放飞,连爬楼梯的力气都没有,踩着拖鞋往前挪了两步,把外套随意脱下扔在一旁,就“噗”地一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可能是沙发的材质过于柔软,唐淳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细白的胳膊挂在沙发边缘,连同腰部和臀部一起被沙发裹着,有种快要被吞噬进去的即视感。
柏文宴听到动静,放下碗后探头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这一幕。
直接就睡了?
积攒了一整晚的怨气在此刻彻底达到顶峰。
他大步走上前捞起了唐淳的手腕,意图把唐淳晃醒,好给自己争取一点人权。
可糙砺的掌心触碰到柔软肌肤的一瞬间,柏文宴脑中的怨气又迅速被一股说不清的热流取代。
内心深处的野性和冲动仿佛要冲破桎梏,他觉得自己好像患了什么肌肤饥渴的病症,而发病症因就是唐淳。
他看到唐淳宽松的衣服下露出来一截雪白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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