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州似笑非笑地说:“我们喃喃,还真是个大文豪。”
姜喃立马就骄傲上了,“我当时选法律的时候,我们语文老师可难过了,觉得我不去当诗人可惜了。”
小黑球默默捂住耳朵,飞到不远处的迈巴赫车顶。
听不下去了。
“好。”傅京州伸手拉住少年垂落在身侧的手,“喃喃。”
姜喃:“啊?”
他茫然地低头,下一瞬怔愣在原地。
傅京州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衬得宽肩窄腰,额前的黑发垂落,卷翘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眼珠倒映着远处姜家老宅门口的灯光,仿佛藏了一条银河。
眼尾那颗朱红的泪痣,衬出了几分妖孽感。
他就这么沉默而执着地抬起头,仰望着姜喃的时候。
姜喃喉咙瞬间有点干,还有点挪不开眼睛。
傅京州弯起眼睛,问:“接吻吗?”
草。
又诱惑他!
姜喃脑子嗡嗡地,最后仿佛聊斋志异里被狐狸精蛊惑的书生一样,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碰到了男人微凉柔软的嘴唇。
探入,舔舐。
他们在雪中安安静静接了一个吻。
-
那天晚上他们还是没有买烤红薯,不是没有人卖,而是姜喃舌头生疼,没这个福气吃。
往常姜喃过年,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就是跟其他小伙伴一起看春晚,吃院长妈妈包的饺子,还算热闹,工作以后就是自己一个人躲在出租屋里,吃着速冻水饺看着春晚。
过年对他来说,就是多了一个小长假。
而现在,他才发现,过年其实是一件充满期待的事情。
除夕那天晚上,他和傅京州回到傅家老宅,和傅老爷子吃了一顿年夜饭。
当天晚上,两人吃完饭就回了景河花园。
景河花园里那条小河已经结冰了,这几天总是下雪,六号楼门口堆了两个雪人。
一个是猪猪侠,一个海绵宝宝,一左一右,仿佛门神一样。
这是姜喃带领着家里佣人一起堆的。
771只在旁边起到一个上蹿下跳,时不时挑个刺的作用。
姜喃进门的时候,把自己今天晚上从饺子里吃到的硬币随手塞到猪猪侠的头顶。
771不满道:【为什么不给海绵宝宝,你是歧视它吗?】
姜喃冷哼一声:【我風只是单纯的歧视,一个圆形的,浑身长毛的,有翅膀的,黑色的东西。】
771:【……】
你就差念我身份证号了。
随即它转念一你想,自己并没有身份证号!
呜呜呜呜呜。
“发什么呆呢?”傅京州扯了扯他的脸颊,“你不是要看春晚吗?”
“走吧走吧。”姜喃猛地回过神,懒得搭理浑身炸毛的小黑球,牵着他漂亮老婆的手进了屋。
屋里有地暖,姜喃脱了身上的长款羽绒服,迅速且精准地找到自己在沙发上坐出来的那个小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找到春晚看了起来。
半个小时,他打了个哈欠,泪花从眼角落下,“好无聊啊。”
旁边的人听见这句话,侧过头,“不想看了?”
“嗯。”少年懒懒地点着头,无精打采的。
傅京州伸手在他脚踝上随手抓了一下,声音平静:“那我们来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吧。”
“什么事情?”
姜喃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抬起头,撞进那双漆黑摄人心魂的眼睛时,才反应过来。
耳尖一秒变红,“这才十点。”
傅京州困惑地看着他:“这个和几点有什么关系吗?”
姜喃语塞。
臭流氓。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道德标准来衡量他。
-
大年初一,姜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他瞪着天花板瞪了半分钟,才彻底清醒过来。
姜喃忍辱负重地爬起来,腰肢酸软,瓷白的皮肤是一片暧昧的痕迹。
空气中的玫瑰草和石榴汁的味道亲密融合着。
房门被人推开,姜喃抬眼看过去,就见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下身一条宽松的牛仔裤,仿佛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学生一样。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姜喃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一圈红痕,骂骂咧咧道:“傅粥粥,你就仗着你老公疼你,然后为所欲为。”
傅京州脚步停了一下,随即走到床边,温声又直白地说:“你昨晚明明也很喜欢。”
姜喃:“……哼。”
他现在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昨天那身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他坐在床上纠结了一下,披着那个厚厚的被子,笨拙地走到衣帽间。
现在两人虽然不分房间了,但是姜喃在二楼住习惯了,所以两人暂时还住在二楼。
第156章 压岁钱
二楼是客卧,没有三楼主卧那么大,但是对于一对年轻小夫夫来说,绰绰有余。
被子很大,免不了要拖地,好在地上都有地毯,不会弄脏被子,姜喃披着被子,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登基称帝了。
他随便找了一身家居服穿着,这才把被子又扔回床上。
姜喃换完衣服,又去洗漱间刷了牙洗了脸,这才出来。
傅京州还坐在原来的位置。
姜喃摸了摸肚子,问道:“什么时候吃饭啊?”
“饭已经做好了。”傅京州回答道。
“那我们走吧。”
姜喃说完,正要走,手腕突然被男人抓住。
他手指温温热热的,姜喃停住,回过头,“怎么了?”
傅京州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红包,递到姜喃面前:“压岁钱。”
姜喃愣住了。
他这几天没少收压岁钱,还都是有钱人给的压岁钱,每一个红包都鼓鼓的。
但是现在这个是他老婆给他的。
傅京州把红包塞到他手里,顺便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姜喃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额前的温度仅仅停留了一秒,然后耳边响起他温和的声音。
“新的一年,喃喃要快快乐乐的。”
一句很简单的祝福语。
姜喃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目光。
姜喃唇边漾开一个笑,猛地点头:“会的会的。”
-
大年初二,姜喃跟着傅京州去秦逢家打牌。
为什么是去秦逢家呢?
因为这人刚和老婆领完离婚证,现在是孤寡人士。
听上去就很悲惨,急需要安慰。
姜喃和傅京州去的最晚,他们俩到的时候,上官丰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吃棒冰了。
沈星礼坐在另一边低头看手机,满脸的不耐烦。
谭序则是坐在他旁边,小声哄着些什么。
“这是怎么了?”姜喃换完鞋后,关心问道,“吵架了?”
“我知道!”上官丰举起手,“刚刚有人给谭哥打电话,老沈问他是谁打的,谭哥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是家里的表弟。可是他根本没有表弟!”
“嚯!”姜喃倒抽一口凉气,拍拍谭序的肩膀,“救不了你了。”
谭序:“……”
他扭过头,认认真真地说,“谢谢你又朝着我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姜喃咳了声:“不用谢。”
-
往年都是傅京州和上官丰,秦逢,沈星礼四个人打牌。
今天鉴于其中有两位已经找到了对象,所以傅京州和沈星礼就坐在一边看戏。
正所谓牌品见人品。
上官丰和秦逢不必说,两人一个比一个精,但姜喃始终没有想到,谭序也他妈精得跟个猴一样。
姜喃握着一手牌,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大杀特杀,到最后面无表情地说:“过。”
上官丰乐了,眼瞅着姜喃的钱都快输没了,他调侃道:“喃喃,你这牌技不行啊,让你老公教教你。”
“什么老公?”姜喃不满,“他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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