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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叶锦川叹了口气：“难道变成人鱼会丧失人类的语言？”
要是这样可就糟了。
“才......才不系......”晨晨眼睛红红，“晨......晨晨费说话！”
“还好还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抹了把小脸，晨晨缩着脖子，把半颗脑袋都浸泡在了水里，尾巴也悄悄收了起来。
鱼鱼祟祟地打量了叶锦川许久，水面上冒出两个泡泡。
咕噜咕噜Oo。
“没有不舒服。”他在水中含糊不清地说道。
“那你要不要洗澡澡？”
晨晨虽然不会游泳，但却热衷于洗澡，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洗澡。
一听到叶锦川这么说，崽崽抬起小脑袋，把口中的水像喷水枪一样喷出去。
咻~
水砸在墙面上，砸出一朵花来。
“要洗澡澡，还要擦香香~”崽崽眉眼弯弯，“要和小爸爸一样香香~”
叶锦川拿毛巾帮人鱼崽崽擦了擦脸，在他软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细嫩的皮肤瞬间就泛了红，很是可爱。
受宠若惊的崽捂住自己的小脸蛋子：“小爸爸，你是不是要把晨晨送走了？”他委屈巴巴地瘪着嘴。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亲晨晨了，窝很聪明哒~我知道这个叫醉后的晚餐！”晨晨脑子追不上嘴巴，话说出来后，自己也吓了一跳，委屈地哭了起来，“难怪小爸爸要帮晨晨洗香香，小爸爸你是不是要把晨晨卖掉！”
叶锦川调试着水温，漫不经心地回：“你又不是小猪，我干嘛把你卖了。”
晨崽欣慰。
还好还好，自己不是小猪，不会被卖掉。
嗯？等等！
“我是美人鱼！和小猪不一样哒！”
它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他可是最漂亮的美人鱼呀~
晨晨的脑回路总是很奇特，两分钟之前，叶锦川还想着要不要哄哄他，没等他开口哄，崽崽早就把自己哄好了，刚才伤心的原因也早就被抛之脑后。
“好好好，小美人鱼，那你觉得谁和你一样？”
晨晨摸着下巴，故作高深地想了许久：“黑大帅！”
叶锦川：......还不如小猪呢。
他把晨晨抱到椅子上坐好，在手心挤了一泵玫瑰味的洗发水，然后双手搓匀往晨晨小脑袋上抹去。
“小爸爸。”
“嗯？”
“小爸爸。”
“怎么了？”
晨晨晃了晃小脑袋瓜，嘿嘿嘿地偷笑起来：“我坠坠坠喜翻小爸爸呐~”
嘿嘿嘿，小爸爸那么好看，还香香的，对窝又好，晨晨呀~最爱小爸爸啦~
叶锦川手上动作一顿。
没想到幼崽打直球也这么招人喜欢。
半天没得到回应的晨晨，扭过脑袋，皱起了小眉毛，鱼尾也向上翘起。
“你怎么了？”
“你都没有说最喜欢窝！”
“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崽崽终于满意，把脑袋转回去，悠闲地唱起歌来：“小燕几，穿发衣，每天都灰到我家里~我滴小爸爸呀~是最漂亮滴哦买噶~”
叶锦川暗暗评价着，虽然晨晨没有艺术天分，但在歌词魔改这方面，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大师。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帮晨晨洗好澡了。
叶锦川虽然体力好，但帮幻化出鱼尾的晨晨洗澡，需要用比平时多两倍到三倍的力气。
“呀~小爸爸，你看！有珠。”
叶锦川：“嗯？猪？？？”
他顺着晨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浴缸里有好多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初步估计大概有三四十颗。
“哪儿来的珍珠？”刚才他放水的时候还没有。
“晨晨知道哦。”人鱼崽崽扬起下巴，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是晨晨的眼泪啦~”
“你怎么知道。”
“以前爸爸告诉过窝，等我长大后，窝的眼泪会变成珠珠呀~”他眼睛亮亮的，连忙问，“窝似不似长大啦？我是大宝宝了吗？”
叶锦川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嗯，你是大宝宝了。”
“耶(＾－＾)V，太棒辣，那小爸爸，晨晨变成大宝宝了，素不素就可以结芬了？”
叶锦川脚下忽然不稳，差点把崽崽摔了，他连忙正了调整重心，稳住步子，等把晨晨送到卧室的床上后，才说：“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晨晨打开叶锦川递过来的香香，四个小手指伸进小罐子里，挖出香香，胡乱往自己脸上抹。
抹完小脸蛋后，还不忘帮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也做个按摩。
小手在胳膊上捏来捏去。
过了好久，他才问：“咦？小爸爸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谁告诉你长大就能结婚？”
“哦~是爸爸哦~爸爸说晨晨要长成大晨晨才可以结芬。”
叶锦川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晨晨长大后的样子。
帅气开朗的少年，挽着另一半的手，向黎霄介绍道：“爸爸，这是xx，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黎霄：“给你一个亿，离开我儿子。”
“抱歉叔叔，黎晨是我用十盒饼干才追到手的，我们是真爱。”
叶锦川强忍着笑意把脑袋里的画面赶出去。
要真有那一天，儿子控的黎霄还不得当场气晕过去。
“小爸爸，你笑森莫？”晨晨凑到他面前，一股香味也随之扑来。
“我笑了吗？”
“有哦，牙齿都漏出来啦~”
叶锦川：最近和晨晨待多了，隐藏情绪的功夫差了不少。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叶锦川和晨晨简单交代了两句，拿着手机来到了阳台上。
电话刚一接起，黎霄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是我。晨晨怎么样了？”
“他没事。”
“那就好，我还有半个小时到你们拍摄的庄园，新的手链我已经带过来了。”
“你要来剧组吗？”叶锦川问。
“我不方便进去，我在庄园附近的咖啡馆等你，你出来，地址一会儿我发你手机上。”
叶锦川下意识点了下头，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又轻声说：“知道了。”
刚想挂断电话，黎霄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剧组那个叫韩熙的......”
“韩熙？他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黎霄顿了几秒，沉吟道，“上次那些衣服，合穿吗？”
“我很喜欢，谢谢。”
“嗯。”
黎霄不是个话多的人，相反，他冰冷的语气，每次都会让叶锦川有些无所适从匆匆结束话题。
这次也不例外。
挂断电话后，叶锦川回到房间里。
只见晨晨正拿着自己的蓝色小手帕擦拭着鱼尾上的小水珠。
胖乎乎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每擦完一片鳞片，他就会抹一点香香在上面，随后满意地点点头。
也许是这个工作太过枯燥。
刚擦了二十多片，晨晨就陷入了大危机。
他忘记自己擦到哪一片了！
抿着嘴巴想了一会儿，拿着小手帕的手伸向了第一片鳞片......
“咦？小爸爸你和爸爸打完电话了呀？”
叶锦川笑着点点头，关上了玻璃门。
“你和爸爸是不是关系不好啊。”崽崽歪着脑袋，自问自答地说：“婷婷姐姐说，她爸爸妈妈每次打电话都要亲亲的，小爸爸你为什么从来不亲亲爸爸啊？”
还没来得及回答，小话痨晨晨又说：“你们似不似不熟啊？”
“我们很好。”
“那......”
叶锦川匆忙打断：“你刚刚在干嘛呢？”
晨晨看了看一旁的香香瓶子，看了看手里的帕子。
他刚刚在干嘛来着？
“窝忘记呐~嘿嘿嘿~晨晨是小宝宝，脑袋里是不可以装太多知识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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