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个人上了实火,一半是因为什么事情,另外一半就是饮食上的原因。
他也不是真的故意要折腾他们,而是要下重手,以前治疗的太温和了,现在么,他要下猛药了。
“我……我吃!”老黑低头,乖乖吃菜。
孤狼胆战心惊的看着小神医。
“你,喝汤!”古羽亲自给他盛了一大碗放到了面前。
“哦哦。”孤狼不爱吃姜,总觉得有点怪味道,但是现在也不敢表露出来,吃过了饭就低头喝汤。
姜,有的人爱吃,有的人不爱。
这个味道全看个人的口味感受。
老黑看到孤狼喝了汤之后,满脸的不舒服,额头都憋出汗来了,不由得心疼的道:“要不你别喝了。”
“让他再喝一碗。”古羽又给他盛了一碗:“他身上淤堵可不少,不能放血疏通,只能发汗调理了。”
“出汗好,出一身汗痛快痛快。”孤狼虽然讨厌姜,但是个听话的好患者,说喝汤就喝汤。
一碗又喝了下去,出来的汗更多了。
厨子来收拾了残羹剩饭,赶紧溜回了厨房。
小神医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哈!
“前些日子不敢崔汗,怕他受不了,这几天么,我看行了。”古羽呲了呲牙,站起身来:“我回去睡觉了,明天给你行最后一期针灸,很疼,你忍着点吧。”
“哦。”老黑还是心疼孤狼的,用完好的右臂半抱着他回了病房。
古羽在门口看的清清楚楚,这俩人是一对儿,没骗他,但也想到了靳锋。
原来,他叫靳锋。
靳锋,靳常胜,常胜将军。
这名字起得好意头,也好狂妄。
除了《三国演义》里编撰的常山赵子龙,他还真没见过谁叫这个头衔的,常胜将军,百战常胜吗?
晚上睡觉,古羽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做梦。
梦里都是靳锋,从他救了他开始,到他走了。
就像是看电影,一个人看了一夜的电影,第二天起来精神欠佳。
可不起来不行啊,外头已经热热闹闹的开工了。
古羽又看到了长风客栈掌柜的,不由得走了过去:“你咋来了呢?”
不该是在长风客栈上班吗?他来他们家工地干什么?监工吗?
结果长风客栈的掌柜的,吭哧瘪肚了半天,一拱手……他行了个军中的礼节给古羽。
古羽张大了嘴巴,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他:“你也……?”
“呵呵……。”掌柜的讪讪一笑。
古羽已经生不起来那个气了:“什么身份啊?”
“原来后勤负责核算粮草的书记官,后来年纪大了,我儿子顶替了我,我就来这边,给将军看宅院。”他倒是不敢隐瞒:“长风客栈其实就是将军府江南别院,不过还没建好,加上当时……就暂时充作客栈,但除了您二位,没人去住过,那什么药商啊,货栈里的东西啊,其实都是西北大营需要采购的东西。”
这一点他没说谎。
“罢了罢了。”古羽有气无力:“你忙吧。”
他是看不下去了,现在他觉得谁谁的都有两重身份。
回到了药房,他看了看周围,总觉得少了什么,是少了那个人。
早饭已经做好,是他爱吃的口味,可是他吃的少了好多。
老黑跟孤狼也不敢随便开口说什么,生怕成了出气筒。
上午的时候,古羽就给老黑行针了,这次古羽用了十八根银针,扎的老黑胳膊一直在颤抖。
“像被雷劈了一样是吧?”古羽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孤狼一直在给老黑擦汗:“小神医,这么疼的吗?”
“这是经络通了的好现象。”古羽插了一根香:“一柱香的时间,就起针。”
一炷香,大概是十五分钟左右。
“不是故意整我们?”老黑说话的时候,嘴皮子都疼的打哆嗦了:“以前也没这么疼啊?”
“以前你不是刚来吗?我不得循序渐进的给治疗吗?”古羽呲了呲牙,假笑的特别明显:“我可是个老实人,不会骗人的。”
他们就不是老实人,他们就骗了人。
“何况我是个大夫,我知道怎么治病。”古羽又道:“我……。”
刚说到这里,就有人来禀报了:“有百姓来这边了,是个农夫带着家眷,说姓姚,姚伟夫妻俩,还有两个青年人,是他们的日子,一个少年人说是叫姚生。”
“姚伟大叔!他们来了。”古羽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快请!”
校尉抱拳,去安排人手,把人带了过来。
姚伟大叔全家就差俩个儿媳妇和孩子没来了,姚生也跟着过来了。
“姚伟大叔。”古羽跟他们打招呼。
姚伟大叔哆哆嗦嗦的拉着他的衣袖:“羽小子啊,这是咋回事儿?怎么……怎么……那靳不二?”
“你们都知道了?”古羽一听他问起靳不二,就知道他们大概晓得了靳锋的身份。
“镇长说的时候,我都不信。”姚伟看了看他:“你可有受伤?”
“没有,他敢伤我?”古羽气呼呼的道:“借他十个胆子。”
姚伟大叔拍了拍他的胳膊:“少说大话,这些人是?”
“他的亲兵,留下来……照顾我的。”古羽最后嘟囔了一句。
“小神医,你没事就好,我们那里都传开了,姚童生病了,我们都猜他是被吓病的。”姚生看了看周围:“靳不二,真的是常胜将军吗?”
“嗯。”古语郁闷得点头。
“真的假的呀?”姚家兄弟俩也有些郁闷:“没看出来。”
堂堂的常胜将军,不仅给小神医当长工,还多次进出自己家,给自家劈柴打水,烧火做饭的……简直像是在做梦。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姚大婶都有些唏嘘:“这冷不丁来了一下,吓死人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吓了一跳。”古羽无奈的笑了笑:“进来说话吧。”
“那边在干什么啊?”姚伟大叔看了看那边,热火朝天的工地:“李老头儿都来了?还这么多材料?”
堆积成山了,这可不是个小事儿。
“盖房子。”古羽小声的道:“靳不二、靳锋让人盖的。”
“他还回来吗?”姚伟大叔吓了一跳。
“不知道。”古羽摇了摇头。
“他要是不回来了,这房子盖了有什么用?”姚伟大叔太实在了。
想法也跟古羽差不多,不回来了盖什么房子?
“谁说将军不回来了?”老黑就听不得这话:“他不回来去哪儿?”
“不是说,都走了吗?”姚伟大叔又吓着了:“这怎么还有人在?”
“他们是留下来看病的。”古羽没好气的朝老黑呲牙:“你别乱动啊!”
“小神医,这香快要燃完了。”孤狼指了指线香:“是不是该起针了?”
“嗯。”古羽上前,给老黑起针,然后又给老黑揉捏了一顿,老黑这次却吱哇乱叫:“疼疼疼啊!”
“疼就对了。”古羽使劲儿下手按:“忍着点。”
老黑冷汗都下来了。
这么一个壮汉都这样了,姚伟大叔他们更是吓得靠墙站着,全都不敢说话。
“好了,这会儿感觉如何?”古羽给他揉好了之后,怕了拍他的胳膊。
“好像……松快了很多?”老黑试着举起胳膊,发现能举起来了:“能、能举起来了!”
“只是举到一半而已。”古羽道:“再有三天时间,针灸结束了,它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最后一天针灸之后,它能举到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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