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灵也悄悄传音,‘老大,之前你在休息,我看见宗怀幸在生吃混沌兽的心脏。’
血煞灵闻言沉默了,他知道玉书灵不会骗他。
宗怀幸得到谢榕承诺后,速度非常快收拾东西,恨不得下一秒就跟谢榕回到玄天宗举办道侣结契仪式。
宗怀幸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既然谢榕是人类,那他便遵循人类的规矩。’
这个念头闪过后,宗怀幸心里有一丝疑惑?
他不是人类吗?
宗怀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在看见谢榕后又笑了起来。
他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宗怀幸,是谢榕的道侣。
谢榕带着宗怀幸去了玄天宗的驻扎城市,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玉牌。
负责位面传送的人是大乘修士,而且跟玄月的关系不太好,看见谢榕的身份玉牌后,说话声音便冷了下来。
“宗门有规定,只有大乘境界才能免费使用传送阵。”
谢榕还没有说话,宗怀幸随手扔出三枚储物戒指,声音很冷:“位面传送阵什么时候启动。”
区区蝼蚁也配给谢榕脸色看。
那位大乘用衣袖甩开宗怀幸拿出来的三枚储物戒指,冷哼一声后甩袖离开。
宗怀幸面无表情看了那个大乘背影一眼,随后又一秒变委屈望着谢榕,“他刚才凶你了 。”
谢榕赶紧让宗怀幸不要再说话,传音安慰。
‘我没事的,我们都是渡劫境界,刚才那位前辈是大乘,只是态度冷一些而已。’
宗怀幸看着谢榕写满认真的干净双眼,突然低头亲了一下谢榕的额头,传音轻叹:‘你就是太善良,太善良是会挨欺负的。刚才那个大乘看你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他就是故意的。’
敢给谢榕冷脸,他会让那人后悔的。
谢榕拉着宗怀幸离开城主府,找了同样是渡劫的弟子询问,才知道今年的位面传送名额在十一月底竞拍。
谢榕带着宗怀幸去住了客栈,庭院他可舍不得租,太贵了。
谢榕是为了省灵石才租一间房,宗怀幸却以为谢榕想跟他一起住,觉得谢榕有点口是心非。
明明就很喜欢他,喜欢到晚上都想跟他睡一张床。
谢榕弄好住处后刚坐下倒了一杯茶,便听血煞灵说:‘宗怀幸的性格是不是有些张扬了?他看那个大乘的眼神也很可怕,就像是在看一件恶心的死物一样。’
谢榕将茶喝完后,看了看身旁正看着他笑的宗怀幸,笑着给宗怀幸也倒了一杯,然后才回血煞灵。
‘他不是性子张扬,刚才那个大乘对我态度不好,他才会生气了。’
血煞灵说不出反驳的话,但他还是觉得宗怀幸的性格太嚣张了,这样很容易招惹麻烦。
以前的宗怀幸性格沉稳,从不会主动给谢榕招惹麻烦。
为何失去记忆的宗怀幸,变化这么大呢?
宗怀幸陪着谢榕在城里玩了几天,也知道了谢榕有睡觉的习惯。
每隔几天总会睡一个晚上,不然第二天就会很没精神。
谢榕睡觉的那天晚上,血煞灵和玉书灵都莫名觉得疲惫,以为自己是被谢榕影响了,也需要睡觉。
血煞灵和玉书灵‘睡着’后,宗怀幸才将一截透明的魂香光明正大放在房间桌子上。
他在房间布置了阵法,血煞灵和玉书灵在魂香熄灭前不会清醒过来。
当天晚上,宗怀幸便去了那个大乘房间,忙活到快到天亮才回客栈房间。
宗怀幸小心翼翼躺到谢榕旁边,将魂香捏灭收了起来。
血煞灵醒来跟玉书灵感慨,‘真的是灵从主人吗,谢榕睡觉后我居然也觉得疲惫。我是个器灵啊,居然会莫名其妙觉得疲惫,真是神奇了。’
玉书灵和血煞灵都没有朝别的地方想,主要他们一个是神器器灵,一个是半仙器器灵,况且他们也没有听说过有东西能让器灵陷入昏迷的。
谢榕闲的时候喜欢带着宗怀幸去茶楼喝茶,他喜欢听别人聊八卦和新鲜的事。
谢榕和宗怀幸刚到茶楼,便听见周围的人都在谈论一件事。
“玄天宗的一位大乘长老被虐杀了,听说整张脸皮都被人扒了下来,眼珠也被挖了。”
“我们这个驻地不会混入魔族了吧?”
“这么残忍的手段,不像是魔族的行事风格,倒像是魔修的手段。那个魔修是不是与那位长老有仇,事后居然还把尸体挂在城墙上了。”
“我听我师祖说,那位长老全身骨头都被人捏碎成渣,神魂更是被人生生抽离,现在连残魂都没有。”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明明留有尸身,却无法使用任何回溯术法寻找凶手。”
“那个大乘魔修掌控的法则,恐怕是非常厉害的法则。”
……
宗怀幸听见周围的议论声,非常满意笑了起来。
若不是时间不太够用,他绝对不会给那人一个痛快的。
谢榕也以为城里进了魔修,杀了那个大乘可能是寻仇,扭头便给宗怀幸传音。
‘前辈,城里现在不太平静,你最好不要离开我单独行动。’
宗怀幸笑着点头,‘好,我会一直跟着你,跟到你烦我也不会离开。’
谢榕耳尖有些泛红,虽然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还是没能完全适应宗怀幸的热情。
宗怀幸知道谢榕性子害羞,也知道凡事过犹不及。
他毕竟不是真的宗怀幸,但他有信心能取代真的宗怀幸,成为谢榕心里最在意的人。
他知道谢榕不喜杀生,便没有告诉谢榕城墙上挂着的那个大乘是他的杰作。
时间太仓促了,他对自己的手艺不是很满意,也没有想跟谢榕分享的欲望。
谢榕在城里待了近半年,城墙上经常挂着一些死相凄惨的人。
那些人的修为境界有高有低,身份有尊贵也有低贱。
哪怕玄天宗出动了大乘蹲守,还是没有找出那个残忍的凶手。
血煞灵和谢榕都以为城里混进来一个手段残忍又喜怒无常的大乘魔修,一人一灵都没有往身边宗怀幸想。
其实只要血煞灵更细心一些,就会知道那些被挂在城墙上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跟谢榕接触过。
宗怀幸只杀那些对谢榕不恭敬的人,还有那些在暗中嘲讽议论想要算计谢榕的人。
谢榕在客栈房间里没有戴鲛纱面具,因为宗怀幸不喜欢。
宗怀幸曾摸着他的脸让他不要戴,还说他易容后的脸不好看。
谢榕觉得不戴面具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宗怀幸态度很坚持。
位面传送名额快要开始竞拍时,谢榕又拿出鲛纱面具准备戴上。
宗怀幸见状很无奈,按住谢榕想要戴面具的手。
“我们又不是没有实力,为什么连真容都要躲躲藏藏。”
谢榕性格低调,觉得戴个面具就能省去很多麻烦,他这张脸真的太容易惹麻烦了。
城里有一个手段残忍又诡异的魔修,不知道魔界那边有没有放弃师尊身上的血煞殿。
他来到界外后让血煞殿出过几次手,界外大乘也能靠各种各样的推测,知道血煞殿就在界外。
血煞殿出现在界外,魔界那边是不是就会知道血煞殿不是玄月的神器了?
他离开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师尊那边是什么情况?
血煞灵也劝谢榕,‘反正你也不喜欢戴面具,不如就听宗怀幸的吧。总不能因为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一辈子大半时间都戴着面具过活吧。’
血煞灵偶尔还是很认可宗怀幸的话,还感叹过宗怀幸不愧是魔族,很多时候的心思都跟他不谋而合。
谢榕最后还是听了宗怀幸和血煞灵的话,没有戴面具。
血煞灵见谢榕放弃戴面具,声音非常开心。
‘对嘛,你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就是要露出来给别人看,别人嫉妒羡慕是他们的问题。’
‘你以前不也说过,生活是自己在过,为什么要在意陌生人的目光和看法。’
宗怀幸很满意谢榕的容貌,这么好看的道侣带出去,别人都会羡慕他有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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